顧淳深深看了她一眼,用餘光又望了眼綠幽,不用顧淳親自開口,月蝶剛纔望見了綠幽在顧淳的耳邊輕語幾句,已經猜到了也許和她有關。瞙苤璨午
她雙手握成了拳頭,很堅定的一字一句從牙齒間咬出口:“顧大哥,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和雪妃合謀,我根本不認識她!”
“月影菲,這應該是你的真實姓名吧?你是魏帝派到炎國的細作,誰能保證你不是魏帝派到墨國的細作?雪妃如此,你也一樣!”
月蝶沒想到顧淳會聽信綠幽的話,她是細作?是魏帝派到墨國與雪妃闔合謀的細作?
顧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我,都誤解我,可是你怎麼可以不信任我呢?
月蝶向身後輕退開了兩三步,看着顧淳陌生而又憤恨的神情,她知道此刻的顧淳已經變了,變得她再也不認識,再也不能寄託任何相信和想要廝守終身之人。
“顧大哥,你真的不相信我?”
“還要我說多少狠話,你才能甘心離開?”
顧淳厭惡的望着月蝶,讓月蝶感覺她就是一個被人嫌棄,想要丟掉的廢物。
月蝶苦澀的一笑,轉過身後,朝着前方一步一步堅定的走下去,眼眶是溼潤閃爍的淚光,而她任由淚水劃過臉畔,劃過她已經傷痕累累的一顆心。
綠幽望着月蝶纖瘦的背影消失在正殿之外,對顧淳輕嘆一聲:“賢王,你爲何要騙她?剛纔奴才明明沒有說她是魏國派來的細作……”
顧淳擡起手:“你不必在勸本王,本王心裡都明白!”
他其實更想告訴綠幽,他心裡更想將月蝶留在身邊,可是那樣只會帶給她更多危險。
他寧願讓她以爲他待她絕情,只希望她能安全的過完這一生足以。
月蝶,對不起,只有這樣做,我才能保你周全。
“綠幽,跟本王走,將能夠可信的將軍都秘密調到本王的昀雲殿,雪妃就算在大膽,還不至於現在就明目張膽的將昀雲殿給封鎖起來。”
“遵命,賢王!”
綠幽和顧淳匆忙的離去,就在他們途徑政殿的大門時,他們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纖瘦的身影就站在拐角處望着他們。
她在心底輕聲的喚着:顧大哥,就算你說了那麼多的狠話,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騙我,想讓我離開保我周全,就像上一次在金府遇到的危險一樣。
這一次我不會在像上一次相信你的話,痛心離去。
我要默默的守在你的身邊,與你不離不棄。
顧淳回到昀雲殿後,在殿中徘徊了大半個時辰,但很快綠幽就將魏國皇宮中可信的將軍都帶到了昀雲殿。
顧淳看得出這些人都是對魏帝忠心耿耿之人,所以也很相信的將他的計劃告訴了這些將軍,這些將軍起初有些心裡沒底,畢竟魏帝久病臥在*上,所有大小的事都由太子掌管,包括宮中的一些兵權。
而雪妃也是一個比較狡猾的人,她在太子登基之後,買通了不少的官員,還經常與他們暗自交易,就像這一次將政殿用禁衛軍包圍,也是雪妃與禁衛軍首領暗自進行了苟且交易的結果。
顧淳早就看出了他們的顧忌,於是將魏帝讓綠幽交給他的兵符拿出,給這些將軍過目。
將軍們見到兵符,都驚訝的目瞪口呆,下一刻他們都跪在地上,見兵符如見皇上本人,不得有違抗之心。
“既然將軍們都看到了本王手中的兵符,有誰還有什麼顧忌和異議,可以提出來。”
顧淳將兵符收起,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位墨國大將,見他們誰都不敢吭聲,他這才繼續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就按照本王的計劃行事!”
“遵命賢王!”
將軍們紛紛離開了昀雲殿,而這時顧淳將綠幽叫來:“綠幽,你剛纔派人去打聽了她的下落,她去哪裡了?”
綠幽深吸一口氣道:“回賢王的話,月蝶姑娘已經離開了皇宮,看樣子是要離開墨國。”
“離開墨國了?這麼快!”
他輕聲的感慨了一句,最後露出淡淡的笑容:“離開就好,至少她能安全了!”
綠幽看得出賢王的心裡還是惦記着她的,他輕聲問道:“要不要奴才在派人跟緊了她,暗中保護月蝶姑娘,並且將她的行蹤隨時告訴賢王您?”
“這樣也好,你下去辦吧!”
綠幽領命,轉身離開了昀雲殿。
就在綠幽剛離開昀雲殿,墨國的太子郭夙被一干宮女簇擁着走進了昀雲殿。
顧淳本是賢王,雖然不是太子,但他的身份是郭帝親賜,身份等同於太子的身份,所以不必向他拘禮。
太子郭夙很顯然不高興了,一揮衣袖,眉毛挑起,對不溫不慍的顧淳冷哼道:“賢王還真是好大的面子,對待本太子竟然會這樣目中無人?”
顧淳也沒有讓座,而是淡淡道:“太子殿下且不說你我都是父皇的兒子,是皇族兄弟,就論現在的位分,我們也是平起平坐,何來禮儀之說?”
郭夙一想起雪妃在讓他來昀雲殿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與賢王正面交鋒,以免吃虧。
他強壓着心中的怒氣,對顧淳突然間和顏悅色道:“皇兄,你看看你,才鬧了兩三句話你就生氣了?還真是心眼夠小的!”
郭夙不請自坐,還拍了拍雙手,對帶來的一干宮女使了個眼色。
顧淳望向這些宮女,見她們容貌出衆,各個如花似玉,朝着顧淳輕盈的走去,搖動着遊蛇般的腰身,美豔的蠱惑人心。
“皇兄,這都是本太子的心意,你可要笑納啊!”
顧淳輕蔑一笑:“太子殿喜歡這些胭脂香味重,如風塵女子一般的女人?本王可不喜歡,太子殿下還是獨自享受吧!”
這些美人一聽賢王這樣看貶她們,不由得尷尬的轉身看向太子郭夙,想讓他爲她們撐腰。
太子郭夙怒火中心,但也只能藏在心裡,表面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皇兄若是不喜歡,將她們遣走就是了……”
他朝着這些美人瞪了瞪眼睛:“都滾吧,留在這裡礙人眼做什麼?”
美人們沒想到太子郭夙會突然變臉,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連告退都忘記說了,爭先恐後的歷來了昀雲殿。
顧淳看不慣郭昀一副心機很重的樣子,但這個時候若是他下逐客令,豈不是讓他產生了懷疑。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來昀雲殿找本王有何事?”
“皇兄,我來這裡其實就想看看你,聽說皇兄一直漂泊在外,難得回宮,能碰上皇兄一面實屬不易,我又怎麼會輕易錯過呢?”
顧淳眯起眼睛,知道郭夙來這裡一定是打探他是否得知郭帝被禁足在政殿中的事,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們立刻就會採取行動。
想起郭夙剛纔低劣的手段,就知道一定不是他想到的主意,是雪妃在背後爲他出謀劃策。
“皇兄,你在想什麼?”
顧淳輕輕一笑:“沒什麼,我不過是在想這次回皇宮裡,父皇那邊我還沒有去,要不我們一起去見父皇如何?”
太子郭夙面色一僵,旋即將這種驚恐的表情收起,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父皇一直久病在*上,太醫也說了他不能見人,一旦話說多了,心情激動了,會讓他的病情加重,需要靜養!”
顧淳從郭夙的口中聽到了太多的謊言,他就當作相信了,深嘆一口氣:“沒想到昔日裡都說父皇身子骨硬朗,不會生什麼大病,這一刻也久病在*上了!”
郭夙訕笑着,可顧淳能看清楚,這都是他虛僞的笑容,想掩飾住內心的不安罷了。
顧淳打了個哈欠:“本王連夜趕回墨國,感覺渾身疲憊,需要好生休息。太子殿下,不好意思,本王沒辦法在陪你在殿中聊下去了。”
“沒關係,皇兄你好生休息啊!我正好也要回宮休息,這幾日太累了,我也熬了好幾天的夜,睡不着啊!”
郭夙起身,顧淳不過是朝着他擺了擺手,連送都沒有送他到殿門外,最後轉身回到了寢殿去休息。
郭夙走出了昀雲殿後,氣的頭都要炸了,他指着昀雲殿的殿門,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在本太子面前裝模作樣?等到本太子登基那天,一定將你踩在腳下,活活踩死你!”
他發泄過後,這才被扶着上了馬車從昀雲殿離開。
郭夙在馬車上又打了好幾個哈欠,姑且是昨晚玩的太瘋了,沒有睡好覺,在馬車內小憩了一會兒,連馬車停在了雪雲殿,由雪妃親自接他入殿,他都不知道。
“太子,快醒醒!怎麼就這一小會兒,你就睡成了這般模樣了?”
“蓉兒,你在讓本太子睡一會兒,乖了……”
郭夙竟然伸出長臂,將雪妃擁入懷中。
雪妃眼睛睜大了,怒不可解喊道:“郭夙,你真是太過分了!瞧瞧你是什麼德行,還不趕緊給本宮起來?”
“母妃?母妃啊!”
郭夙一把將雪妃從身上推開,害的雪妃差一點從馬車上被推的滾落下去,郭夙皺起圓臉,朝着雪妃賠禮道歉:“母妃,都是兒臣不好,剛纔驚擾你了!”
雪妃咬了咬牙,但很快將這種怒氣隱藏在肚子裡,他是她的兒子,她心裡最明白,郭夙這個孩子不是一個當帝王的料子,所以她也沒指望盼着他能登基成爲皇帝,她只想將兵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成爲歷史上一代女中皇帝,叱吒天下。
她換做溫婉的笑容,語重心長道:“母妃其實也不想和你生氣,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整天的吃喝玩樂,一點也不將國家大事放在心上,將來你登基成爲了皇帝,豈不是會讓人笑話了?”
郭夙濃眉挑起道:“誰敢笑話本太子?本太子要是登基成爲了皇上,一定滅他們滿門!”
雪妃見她的兒子一副不可救藥的模樣,也不想在犯愁了,笑容依舊掛在了臉畔:“走,我們到殿中好好商量下,將你在昀雲殿打探來的消息告訴母妃!”
“是,母妃!”
雪妃先下了馬車,郭夙隨後也跟着下了馬車,二人朝着雪雲殿走進。
雪雲殿外,一抹纖瘦的身影突然間閃過,她狡黠的眸光盯着剛剛要跟進殿中的幾個宮女身上。
她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朝着其中一個宮女的腿彎處狠狠拋去。
“哎呀!好痛!”
最後要跟進殿中的宮女跌坐到了地上,而前面走進殿中的宮女怕進殿晚了,不能及時服侍雪妃和太子殿下,怕他們怪罪下來,也就不去理會被落在最後的這個姐妹。
月蝶跑了過去,身上穿着的是與她們同樣裝扮的宮裝,這可是她打聽好了雪妃宮人的裝扮,按照這些宮人的裝扮精心打扮的,爲了就是找機會混進雪雲殿。
她彎下腰,將坐在地上的宮女扶起,擔心道:“這位姐姐,你沒事吧?”
“也不知怎麼了,明明走的好好的,突然間腿彎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現在沒事了……謝謝你!”
“大家都是姐妹,談什麼謝不謝的!”
月蝶扶着這位宮女順利的走進了雪雲殿,在路上這位宮女突然間擡眸看清了月蝶的容貌,不禁狐疑問道:“我怎麼從前沒有在雪雲殿見到妹妹你呢?你是新來的宮女嗎?”
“對啊,我新來這裡不久,姐姐沒見到我也是正常的!對了姐姐,妹妹想問你一些事情,雪妃娘娘是什麼時候受到皇上的*愛的?”
被月蝶扶着的宮女突然瞪圓了眼睛,緊張的四處張望,確保沒有人路徑此處聽到,這才稍稍安了心。
“不要在這裡亂說話,小心被雪妃身邊的狗聽到了,去雪妃那裡告你的狀!”
月蝶伸出手捂住了口。
這個宮女又小心謹慎的看了眼周圍,拉着月蝶到了一處比較偏幽的地方,這纔講道:“說來雪妃得*很奇怪,是在兩年前的事情了!她在受到皇上*愛前,見過了她的親哥哥,也不知道他的親哥哥在臨走前告訴她了什麼。她就在雪天的夜裡,放着孔明燈,跳着悽美的舞突然被路徑此處的郭帝看到了。”
她深深的感嘆一句:“也不知道皇上是看中了她什麼,竟然獨*了這個雪妃,而且還立了雪妃之子郭夙爲太子!誰都知道郭夙不是當太子的料,整天遊手好閒,什麼都不會做。可皇上就是*着雪妃,護着太子殿下,這讓滿朝文武都沒有服氣的呢!”
月蝶很肯定,雪妃一定是用了什麼高明的手段,控制了郭帝,而不是郭帝*於她的美/色,才聽她使喚。
雪妃的背後又會是誰操控,那個所謂的她大哥,是真是假,真實的身份又會是什麼呢?
“妹妹,你在想什麼呢?有聽到我說話嗎?”
這位宮女伸出手指在月蝶面前晃了兩下,這纔將月蝶的意識喚醒,月蝶扶着這位宮女,突然間蹙起眉頭:“我們在這裡待久了,要是雪妃找不到我們該怎麼辦呢?”
“對啊,你瞧我這腦袋,都想些什麼了?走,我們還是快點到殿中找雪妃娘娘吧!”
在這位宮女的帶路下,月蝶來到了雪妃的寢殿,但所有的宮人都候在殿外,看樣子是雪妃和太子郭夙在密謀些什麼事。
月蝶雙手捂住了肚子,表情很是難受。
“妹妹,你怎麼了?”
又是剛纔摔倒的那位宮女,來到月蝶耳邊輕聲問着。
“姐姐,我要去茅廁!”
“這樣啊!看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要我們去做,你先回新秀殿去上茅廁吧,早去早回!”
“好!”
月蝶擡腿跑出了大殿,卻在殿外她停住了腳步,走到了這座寢殿的之後,見沒有人瞧見,她翻身躍到了屋瓦之上,將身體緊緊壓低,以免被人發現。
然後她找到了雪妃的寢殿上方,輕輕揭開一片琉璃瓦,看清了坐在寢殿的長椅之上正在對話的兩個人。
雪妃的容貌稱得上豔麗,但也絕非是傾國傾城,而太子殿下郭夙模樣和郭帝很相似,不過看他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真的很難想象會是郭帝的*愛的皇子,將太子之位繼承給他,都覺得郭帝眼拙,實在不妥。
月蝶屏氣凝神,細細聽殿中傳來的對話。
“母妃,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要不要現在就將那個老不死的殺了,然後讓兒子我登基成爲皇帝?”
“你這是說的什麼混帳話?你以爲那個老東西會那麼傻,等着你來殺他嗎?要是本宮沒有猜錯,他一定是將什麼消息透露給了賢王,讓賢王將他救走,他好繼續坐他的皇位。”
“母后,你一定想錯了,剛纔兒子見過賢王了,看他好像對那個老東西被軟/禁起來的事一律不知,所以母妃我們不必怕他。”
“你能確定,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怎麼不能確定?兒子就算在笨,在母妃這樣聰明睿智的人身邊久了,自然也學的聰明瞭許多,母妃兒子不想再等了,還是早點動手吧!”
雪妃眉毛微微擰起,深深嘆了一口氣:“可是魏帝那裡還沒有放出消息,若是我們現在下手的話,被魏帝知道了一定會動怒的!”
郭夙無所謂道:“母妃,魏帝是兒子的親舅舅,也是您的大哥,他怎麼會對你發怒?只會誇讚你,手段高明而已!”
雪妃雖然覺得郭夙無德無才,但是每一次聽到郭夙討好她,說些讓她開心的話,她的心裡都會有愉悅的滋味。
“瞧你說的,嘴巴像抹蜜了一樣!魏帝就是魏帝,就算是我的大哥,是你的舅舅,我們若惹的他不開心,他一樣將我們治罪的。”
“那我們真的要坐在這裡看着,要是時間拖久了,那個老東西要是想出逃走的法子,我們可就攔不住他了!”
郭夙的一席話,讓雪妃雙眸一亮,像是被醍醐灌醒一樣。
她站起身,將衣袖甩到了身後:“看來我們真不應該久等下去了,本宮這就飛鴿傳書給魏帝,並且通知所以藏在暗處之人,日落西山時,立刻行動,讓郭帝這個老東西親手將皇權交到你的手上。”
“母妃,你能這樣想真的是太好了,兒子一定支持你!”
雪妃聽到了郭夙的誇讚,笑的嘴巴都要揚到了天上去。
“是誰在上面?”
雪妃聽到了寢殿上有窸窣的腳步聲,她警惕的剛要喚人到寢殿之頂探個究竟。
喵嗚!
突然間一隻黑貓從寢殿之頂踩空了琉璃瓦跌落進了寢殿之中,嚇的雪妃和太子殿下郭夙面色發緊,待看清了果然是隻黑貓從寢殿之頂跌落下來,他們的心稍稍安了下來。
與此同時,從寢殿之頂,一個纖瘦的女子翻身從殿頂翻身下來。
殿中的雪妃心情大好,讓平日裡一直服侍她宮人們都退下。
月蝶趁着人離開的多也溜走了,在殿外的長巷中,找機會改變了路線逃出了雪雲殿。
她毫不猶豫跑到昀雲殿的殿門前,腳步還未擡起。
可她突然間想起,之前在皇宮之中,她已經在顧淳面前製作了假象,讓他派來的綠幽等人以爲她因爲聽到了顧淳的話,傷心的離開了墨國皇宮。
若是她這樣冒然走進殿中,將雪妃要日落時分進行的計劃告訴顧淳,他會不會真的動怒了嗎?
甚至會亂想,以爲她騙了他,以後再也不會輕易的相信她說出口的話了。
“月蝶姑娘。你不是離開墨國皇宮了嗎?”
月蝶轉身,望見是戴着黑色面具男子正是郭帝的貼身護衛綠幽。
“我來這裡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賢王,希望你能將我的話轉達給他。”
綠幽看了眼周圍沒有人出入,這才點點頭:“好,月蝶姑娘請說吧!”
月蝶深吸一口氣:“剛纔我混進了雪妃的雪雲殿,聽到雪妃和太子郭夙正在商討日落西山時如何謀/反,爭權奪位。還有這封信條,你要親自交到賢王的手中,讓他務必過目,在重要的時候拿出來做證據!”
綠幽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這句話讓他的心徒然緊張了下來。
“月蝶姑娘,你在這裡等我,等到我向賢王稟告了賢王,看賢王有什麼對策再說。”
月蝶將綠幽喚住:“你不必驚擾他,只要告訴他雪妃和太子殿下準備在日落西山之時行動就好!”
“月蝶姑娘……”
不等綠幽攔住月蝶,月蝶的身影已經立在了殿門之前。
“我來過的消息,就不要告訴賢王殿下了!希望你能兌現承諾。”
她說完這句話,身影再一次從昀雲殿消失不見。
而綠幽來不及多想,迅速的跑進了昀雲殿中,將月蝶得知的消息都口頭告訴了顧淳。
顧淳一雙秋靈的雙眸暗自垂下:“她果然是魏帝派來的細作,看來今天這一次爭鬥是在有意思不過了。”
夕陽剛剛落下,墨國的皇宮中政殿之外突然又多了好多身穿銀麟鎧甲的禁衛軍。
以雪妃和太子郭夙爲首的一干禁衛軍,準備手持兵器闖進政殿時,他們的身後突然又多了千人之多的墨國士兵。
雪妃和太子郭夙相視一眼。
她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派來的人嗎?”
太子郭夙一怔,忙回答道:“母妃,我還以爲這件事是你所爲,沒想到都不是我們所做,那一定是有人想要幫助郭帝逃出政殿。”
夏季,在雨過天晴的夜晚,空氣很是清涼。
伴隨着夜風襲來,他們聽到了一聲男子淡冷嚴肅的聲音:“雪妃、太子,念在你們曾是本王父皇的妻與子,本王決定網開一面饒你們不死!”
雪妃和郭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心顫肉跳。
雪妃打算打死不承認,裝作一律不知。
“本宮和太子殿下不過是路徑此處,想到皇上這幾日龍體抱恙,需要調養,因爲太過擔心他,所以我們纔到政殿來看望皇上。”
“是不是看望皇上,你心裡最清楚!不過雪妃,你的真實身份是魏國細作,這封信條上的內容都是你親筆,你還想抵賴不成?”
郭夙見顧淳知道了一切,反正他們手中的兵權大,就算他賢王將這麼多士兵帶來了,若真是硬碰硬,他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賢王,你在這裡無理取鬧夠久了,不就是想要打一架嗎?我奉陪到底!”
顧淳聽到郭夙說這句,像是小孩子一樣置氣,幼稚的很,他清冷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塊血鳶寶石雕刻出來的玉牌。
他將手中的這塊玉牌晾給了所有人瞧看:“這塊玉佩就是墨國的兵符,是父皇親手交到本王的手中,讓本王接管兵權,掌握墨國的天下!”
此話一出,雪妃和太子郭夙都傻眼了,兩個人目瞪口呆站在了原地,而他們帶來的禁衛軍在看到了真正的墨國兵符之後都跪在地上,見兵符如見郭帝。
顧淳帶來的士兵更是心齊,跪拜在地上,口中高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雪妃和郭夙母子二人相視一眼,像是碰到貓的老鼠一樣,往日裡威風凜凜的樣子不見了,想從人羣的縫隙中穿梭逃開。
顧淳冷喝道:“來人,將他們抓住!”
“本宮是皇上最*愛的妃子,誰敢碰本宮,本宮要了他的命!”
“本太子你們都敢碰,是活膩了不成嗎?”
顧淳舉起兵符,手中的長劍在空中破風而出,將雪妃和郭夙一刀致命。
他冷着一張面容,緊緊咬牙道:“兵符在本王手中,如同聖旨!雪妃和太子與魏國合謀,意圖造反,理應當誅,就地正法!”
雪妃和郭夙倒在了血泊之中,最後被禁衛軍像是託着死狗一樣拖出了政殿前。
誰都沒有想到,這樣氣勢洶洶,都快要謀權篡位的母子二人,竟然會死的這樣輕易,這樣的悽慘。
怪只怪他們太心急,想要得到墨國的這個皇位了。
顧淳帶着一個人進到了政殿之中,待望見了書房旁的軟塌上,那一身快要瘦成骷髏,面容飢黃的中年男子時,他的心揪成了一團。
郭帝看到顧淳來了,心裡喜悅着,知道他一定將雪妃和郭夙這兩個惡人除掉了,能將他救出政殿,可就在他要從軟榻上坐起時,發現他已經毫無力氣,就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殆盡了。
“昀兒,你終於肯來見父皇了!”
顧淳的真名叫郭昀,郭帝最疼愛的便是他這個兒子了。
顧淳握住了郭帝乾枯的手,眼淚忍不住簌簌落下,哽咽道:“父皇,都怪兒臣不好,兒臣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昀兒,這件事不怪你!怪只怪你父皇沒能耐,不能早些識破雪妃這個踐人的陰謀……”
他說完這句話,口中咳出了一口暗紅色的血,顧淳轉身大聲喚着要人將太醫請來,郭帝拉住了顧淳的手,勸阻道:“不必叫太醫了,朕知道現在已經不行了……”
他看着顧淳清俊的面龐,欣慰一笑:“朕已經擬好了傳位的聖旨,就在木枕下,你手上握着墨國的兵符,你就是……墨國的帝王了!昀兒,父皇希望你能治理好墨國的……江山!”
郭帝說完最後一句話,整個人軟倒在顧淳的身前,顧淳輕喚了兩聲:“父皇?父皇你不能睡,你快醒醒啊……父皇……”
郭帝駕崩了,皇位傳給了顧淳。
而顧淳未了的心願,就是想在復明之後見到月蝶,可就在他得到了金鼎爐想要煉製復明子丹藥時,想起復明子還在月蝶的身上。
月蝶如及時雨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心裡很是喜悅,只不過沒有表現在顏面上罷了。
經過金鼎爐煉製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復明子成了丹藥之後,復明子丹藥並不像復明子那般絢爛刺目,竟是紅丹丹的如旭日朝霞般如獲新生。
月蝶雙手端着錦盒中的復明子丹藥,用期待的眸光望向顧淳:“顧大哥,快服下復明子吧,你的左眼終於可以復明了!”
“但願如此!”
顧淳深吸一口氣,服下了這顆復明子丹藥。
可令他們都想不到的是,這一切都錯了,復明子如果沒有了金層包裹,竟然成了毒藥,將顧淳僅剩的一隻右眼也毒瞎了。
這一次,顧淳沒有憤怒,沒有傷心和咆哮,他闔上了看不見這個世界的雙眸,拉住了月蝶的雙手:“月蝶,你願意陪在我這個雙目失明的瞎子身邊,一生一世不分開嗎?”
月蝶秀氣的面容上眼淚成河,哽咽着點了點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顧大哥我願意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
這份愛情來之不易,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
顧淳伸出了雙臂,將月蝶擁在了寬闊溫暖的懷中,儘管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隻要有月蝶在,他的世界還是一片幸福和光明。
月蝶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的愛情,而她相信,他們的愛情會走很遠,她的顧大哥一定會看得見這個世界,看得見她的容顏。
她心中流着幸福的淚水——顧大哥,我聽說南陽山上有一個神醫,醫術高明。翌日我會帶你到南陽山上求這位神醫,將我的左眼移到你的左眼上,幫你恢復光明。
從此我是你的眼,我們一定會幸福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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