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藍色的眼睛充滿了渴望,就像是外國人一樣的金髮碧眼,看不出來是男是女可蘇夏敢肯定這人一定是一個美人無論男女,好看地讓人見着都心生憐惜的哪一種,只是好像看起來有一些瘦削,身高大概比起季慕風矮了七公分,她思索着拍了拍腦袋,心中低語道:“不過是自己眼睛看花了而已,幹嘛因爲這種事情這麼糾結呢?”
那人好像就是在這玻璃推拉門的另外一側被什麼東西猛地拉了一把一樣地消失了,她接着往前面走去,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地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時“嘩啦”地一聲張姨面前的一大盤青菜下鍋了,油水炸起不時爆裂出幾滴油到張姨的大圍裙上,“張姨啊,你油煙機得開起來!”
在鍋子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之中,蘇夏只好大聲的招呼了一聲,張姨隨即把鍋蓋蓋上轉身過來,那隻手還舉着一把炒菜的木鏟呢就這樣將那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結果有被木鏟子上面還沾着的油水給折騰壞了。
“哎喲,瞧我這個馬虎人那!”
張姨沒有管自己這會有些髒的頭髮而是馬上將地板上的木鏟給收起來,又露出了海帶一樣的招牌笑臉來往蘇夏身上投去,這時的蘇夏並不覺得這個保姆不是那麼的讓人起疑,不過就是多了一些農村人來的那樣的憨厚朴實一樣,“張姨,就隨便準備一下就好了,等會一起吃飯吧!”張姨將木鏟子拿起才發現自己髮際之間已經沾上了一些油脂她往上輕扶了一下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那難看的笑臉又出現了。
她轉身將門合上,而那張姨這會又是一一副難受的樣子了,這會剛剛的那個魅影已經藏到了剛剛蘇夏身邊的木櫃裡,這位被張姨始終保護的人身上放出一陣昂貴精油的味道,早上那天殺的張翰離開後這孩子就醒來了,這孩子可是張姨活到現在的原因,就算蘇夏要是傷害這個孩子她會不顧一切地將剛剛的那個木鏟子拍在蘇夏的臉上,好在蘇夏沒有發現,保姆沒有繼續去在意自己頭頂上的油脂繼續炒菜心中低語道:“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啊!”
開門過後,蘇夏轉眼發現這時的季慕風好像剛剛從張姨的臥室中出來一樣,那手還放在金屬門把上,那眼簾低垂着好像有一些失望,她的好奇心起來了問道:“慕風,你剛剛看到了什麼?”季慕風輕搖搖頭好像準備離開大廳了。
大廳裡剛剛從廚房裡大放出來的油煙氣味這會慢慢消褪開來,空氣中凝滯着那股清流的味道,那個男人邁開腳步只是這時並不是往那通往樓上的狹窄樓道走去而是又一次地走向蘇夏將她的手握住,“什麼都沒有嗎?”蘇夏看着季慕風的臉,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輕輕地皺着,“很乾淨。”
她明白了這個男人此時感覺失望的原因:張姨的房間裡什麼異常都沒有,不過也好這不久將張姨的所有嫌疑都給排除了嘛,那季慕風也就可以不去糾結這些事情了,那麼說來秘書被捅了一刀應該也就是一次意外了,“你一個月給張姨多少工資?”
剛剛季慕風走進那自己滿是懷疑的臥室時,裡面的陳設已經和張翰來的那一次完全不一樣,不過就是簡單的傢俱而已,張姨沒有什麼化妝品,在那化妝鏡前面擺放着的不過就是一瓶大寶潤膚露而已,其他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多說了,唯一可以讓他產生懷疑的就是在張姨的臥室中真就有一種驚世駭俗的香氣,那種香味和季老太太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雅有些相似,可他明白奶奶可不會用廉價實用的大寶潤膚露。
“五千塊吧,是不是覺得很值。”
的確,就張姨的家政服務水準五千塊錢也許是太少了,可蘇夏一家對待張姨的方式也不錯,對待這位保姆就和對待家人一樣,在自己懷疑張姨身份的時候,蘇夏還爲張姨說話。可就五千塊錢的工資真就可以買的起和季老太太一樣的發出香氣的奢侈品嗎?爲此他又起疑了,就算是都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張姨的身份要是確定下來的話他也能夠安心一些。
堅實的肩膀將自己合抱住,那股氣力瞬間將自己充電似得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可這時剛剛那個魅影又一次地出現在了腦海裡,好像在自己出現昏厥這種病症過後自己的記憶力變得好了很多,那魅影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中變得逐漸清晰了起來,那金髮碧眼確實好看不過皮膚的顏色和自己大致一樣,再仔細一想好像兩人還有些共同之處。
“以後還是畫漫畫吧!”
季慕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加上了一些語氣詞,聽起來有些暖心,“過上一陣子吧,我畫的是不是挺好的?”在自己剛剛開始接觸這工作的時候完全就是衝着這錢去的,直到後來自己才慢慢地愛上了這項工作,說來也怪,季慕風建議自己畫漫畫的時候,不由地手開始有些癢癢的,興許是最近實在太閒的緣故吧。
“好!”
這是季慕風第一次給自己肯定,她簡直開心地快要蹦起來一樣,整個人身心愉悅起來了,她將自己的身體緊貼住季慕風,腳步掂着在男人的左臉上輕吻了一下,這臭流氓竟然輕笑了一聲,那笑聲極好聽像是季慕風身上承受着的擔子全都卸下了沒有,好像自己一開心就被打開了話茬一樣,她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打算去掙錢?”
“一直都在。”
季慕風說着也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地留下了一個脣印,“我還以爲你只是……”她以爲這個男人花了這麼多時間在她身上應該就也無暇工作了,原來是這男人是在自己看不見、不知道的地方花時間去解決工作上的事情啊,想到這個她不由地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眉頭輕輕地皺着,這個女人將頭塞進了男人的懷裡。
好像季慕風一直都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總是能感受到她所想的,兩人也因此合拍,“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