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的某個廢舊古老建築物外,陰森的枝丫泛着暗沉的黃色錯綜複雜的遮住破碎的雕花玻璃窗,猩紅色的簾紗在牆角微微的顫動,破亂的桌椅下一個蒼白的手慢慢的伸出來,搖搖擺擺的人影漸漸在清冷的月光下逐漸凝聚成形。
凌亂的酒紅色長髮絲絲縷縷黏在那張邪魅輕狂的臉上,泛着獵豹般優雅又狠辣眸光的眸子,此刻染上了一層深沉的黑,玫瑰花瓣似血緋紅的脣瓣上一片殷紅。
他的身上有刀痕有彈痕,血染紅了黑衣像潑了一盆水,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把精緻的手槍,左耳上的耳釘已不再閃爍,上面的定位系統也已經被嚴重干擾了。
“好個地獄,出動了3個衛星就想幹擾我的定位系統,還差的遠呢。”他嘴角凝着冷厲的笑,對着身後的幾個人說:“【血羅剎】人員的隱藏地你們都安排好了嗎?”
“堂主。全部都安全撤離了,將敵人引到這裡我們保護你突圍出去吧。”
E轉頭看着身後的鐵血好男兒慢慢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我們應該走不了了。真沒想到連他們都來了,當真是看得起我。”
古老的建築外不斷地有人靠近一批接着一批,爲首的當真是死神十號,左右兩面是【地獄】的元老級人物,兩大讓人驚懼的組織居然同時出現圍獵【天堂】的中東分部,不禁讓人想象到天堂的強大。
桑一身黑色的外衣,冷厲的眉眼是東方人特具的深棕色,彷彿天下萬般皆在我手的昂然自信,那瞳孔深出折射出的是肆意的霸氣,他站在那漆黑陰森的古堡前,性感的薄脣微微挑起,眼角處不經意流露出的風情,冷冽了空氣的浮動,他微微眯起眼睛。
“中東狩獵開始。”
與此同
時,古堡內的E也伸出舌頭微舔嘴脣邪魅肆意的輕笑,彷彿他的招牌動作:“兄弟們反獵了。”
身體疾如閃電在暗黑的夜裡似一道流火劃破蒼幕,五指輕叩幾枚手雷,雕花窗外頓時掀起一片熱浪,火光耀的天際發亮,那一抹酒紅帶着宛如獵豹的邪肆,嘴角微勾:“嘭!”
身後沙石奔走,連天的火焰映在他的側臉上,半邊陰影半邊光。
俄羅斯的某個基地裡,暗藍色的長髮長及腰際,冷淡的側臉上纖長濃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遮住了那雙邀人墮入風華的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停地敲打在鍵盤上。
“混蛋。竟敢阻截干擾衛星定位,E要有危險了。”
這個人正是【天堂】分部俄羅斯的黑手黨教父——逸。也是【天堂】分部情報機構的掌控者。
此時他眉間積鬱着些許憤怒,薄脣緊抿着。幽黑深邃的冷眸裡泛着將碎未碎的月光:“E。你這是在玩火自焚。給我停下來!”
“***。我讓你停下來!”
無邊的爆破聲傳過來的那一瞬,逸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飄遠了,隔過那凌亂的聲音他眼睛裡瞬間黑暗。
“幕。E有危險了,我聯繫不上爵,俄羅斯的黑手黨有暴動我離不開,而且我和E的定位系統被他親手關上了。該死的,這是在玩火。”
遠在中東耶路撒冷的許幕,擡起頭看着天空暗沉的藍色,手腕上的表奢華低調,水晶表片下原本閃爍的六個紅點只剩下了五個,他臉上一派平靜風輕雲淡的,雲霧浸透過得眼睛裡是一點點的藍慢慢氤氳成一片,他就這樣站着,彷彿在想什麼又彷彿是風化了,離亂的人羣中他那麼安靜。
父親。如果你在這裡,和我一樣你會
怎麼做?他只是想起那個笑起來溫溫暖暖的男人,就會覺得不論面對的多麼波濤洶涌,心底都會平靜下來。
他了解E就像瞭解自己,如果不是千鈞一髮如果不是毫無希望,他是不會放棄的,生命對於他那麼重要,這是他在髒亂的小巷裡遇見E時就知道的。
“所以吶。E。我說過我有多麼瞭解你。”他輕輕轉動手腕的表,五個紅點的遠處又出現了第六個:“我怎麼可能找不到你。E。縱然知道也許這一去可能回不來,但是。你是我的兄弟啊!”
他輕笑着轉身耶路撒冷的天空突然颳起了一陣風,那句話說的彷彿是理所當然的,你是我的兄弟呢。
我在天空還是漆黑一片的時候清醒過來,手腕上的表突然穿過一陣酥麻的感覺,我看着那原本六個紅點突然消失了最大的那個,心底惴惴不安,好像忽然間和許幕的聯繫斷了,夜是漆黑的沒有繁星我卻怎麼也睡不着。
正在南美洲亞馬遜尋找一種稀有草藥的爵,面帶震驚的看着代表着許幕和E安全與位置的紅點迅速消失然後不見,手中的儀器突然掉到地上,他華美清冷的側臉彷彿突然陷入一種時光錯亂的空間中,長及腰部的黑髮如流蘇漫過溫軟的草地和清風,月白色纖塵不染的長袍裹着瘦削的背影,靜止了好久以後他拿出手機。
長髮被風吹得凌亂的打到臉頰上遮住了下垂的睫毛和清朗的眼眸,只有蒼白的嘴脣慢慢開闔:“只有十分鐘,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給我把飛機開到這裡來,就算有邊境的軍隊阻攔也給我打回去,已經管不了太多了。如果沒有了許幕【天堂】也就不存在了。”
“你不瞭解E對許幕來說意味着什麼,我必須親自去,剩下的就交給你和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