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面前這位,想來肯定也在楚歡欣面前受了不少的氣,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楚歡欣想要奪權,對塗花期和夜未央下手,那是遲早的事,誰讓她們兩個是花向晚的人呢。只是……一旦楚歡欣決定奪權,對七色花來說,勢必是場血雨腥風。
見徐雅然唉聲嘆氣的,夜未央覺得好笑,問:“你都不是七色花的人了,你惆悵個什麼勁兒?”
“就算我脫離了七色花,也很擔心你們嘛!現在局勢不穩,內部又爭鬥不斷,七色花會很危險的!”
仰頭喝了口酒,夜未央神色微暗,說:“你離開組織,是對的,雖然女王統治的七色花讓人覺得壓抑,但最起碼,姐妹們還是團結的。現在,都快四分五裂了!”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夜未央,徐雅然無奈:“未央,你有離開的意思了?”
夜未央愣住,忙說:“不,我是不會背叛七色花的。”
“那你幹嘛還和楚尋走得那麼近?”
突然轉變的話鋒,讓夜未央眯起眼,同時露出一副“你總算說出心裡話”的表情。
身子向後靠着,夜未央笑容妖媚,問:“就知道你們家男人不會讓你白跑一趟!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見自己的心思被撞破,徐雅然“嘿嘿”笑了兩聲,直截了當地問:“你和楚尋,爲什麼來英國?”
“我很想告訴你原因,可是這涉及到七色花內部機密,所以很抱歉。至於楚尋來英國的原因,我覺得你應該去問他。”
如此敷衍的回答,讓徐雅然很不滿,說:“什麼啊,和沒說一樣!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讓我來猜猜,如果我猜對了,你不理我就是了。”
說完,徐雅然也不管夜未央是什麼反應,便晃悠着酒杯,慢悠悠地說:“能讓你和楚尋聯手,就代表七色花與索羅聯手。能讓原本敵對的兩個黑道團伙合作,肯定是因爲合作的結果對雙方都有利。”
徐雅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湊近夜未央,驚訝地說:“天,你們不會是回來籠絡我的吧!?我可是脫離組織了,不會再爲黑道賣命,你們就省省吧!!”
白了徐雅然一眼,夜未央說:“你還真是自戀啊!和夜爵那個傢伙越來越像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不是爲了我,那是爲了什麼?總不能是爲了黑曜之心吧!”
本來放鬆的神情,在聽道黑曜之心的時候,突然愣住。而就是這一瞬間,被徐雅然給抓個正着。
“原來,還真是爲了黑曜之心啊……”
對徐雅然翻了個白眼兒,夜未央諷道:“kk,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不過呢,你只猜對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你肯定猜不到!”
看着夜未央得意的樣子,徐雅然笑笑,說:“知道一半就夠了!我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黑曜之心的主意。”
擡眉看着徐雅然,夜未央身子微微前傾,問:“怎麼,你有什麼消息嗎?”
“夜家對黑曜之心勢在必得,和夜家作對,討不到好處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從徐雅然的嘴裡說出來,就讓夜未央頗不是滋味。
抿了口紅酒,夜未央不悅的說:“知道你是夜爵的老婆,也不用這麼捧高踩低吧!而且論實力,七色花未必不是夜門的對手,我可不怕夜爵的!”
“以前,或許可以,但是現在……”
美眸怒瞪着徐雅然,夜未央隨手拿起抱枕就扔了過去,怒瞪:“kk,真是沒辦法和你聊天了!”
單手接住抱枕,徐雅然笑容中帶着幾分執着,說:“作爲好姐妹,我只是在勸你。七色花內部動盪,不小心,就會成爲內鬥的犧牲品,我不希望你和花期有事。”
夜未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是軟柿子,任人隨便拿捏,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嫂子嘛。”
媚眼挑了一下,夜未央靠近徐雅然,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目光中滿是挑釁,說:“那嫂子,我現在肩膀痛,幫我揉一揉啦!”
肩膀輕輕一抖,徐雅然滿慢嫌棄的樣子,說:“切,讓楚尋來幫你吧,我猜他肯定很樂意!”
見這個女人竟然敢戲弄自己,夜未央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指着徐雅然說:“你今天到底是來陪我喝酒的,還是八卦的啊!”
“喝喝酒,聊聊八卦,這不是正好嗎?”
“好啊,感情你是拿我當下酒菜呢!既然如此,這一瓶酒可不夠喝,你等着,我把我的存貨都拿出來,今天不醉不歸!”
看着夜未央翻箱倒櫃地找酒,徐雅然靠在沙發上,神態慵懶地勾着脣角。
……
打開電腦,夜爵正處理着公司的文件,就聽房門被人從外打開。
擡手看了下時間,夜爵不滿地皺着眉,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出去那麼久!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裡,不管不問,真沒有同情心!!
忿忿站起身,夜爵就準備興師問罪去,可剛一看到徐雅然酡紅色的臉頰,和虛浮的腳步,不由愣了下。
“老婆,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將鞋子踢掉,徐雅然轉身就倒在沙發上,笑眯眯地說:“不多,我和未央一人一瓶紅酒。”
這還不多啊?
“外加一瓶伏特加。”
這女人,當自己是酒桶嗎?
“還有……”
還有!?
仰頭看着薄脣緊抿的夜爵,徐雅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晃了下,說:“還有一瓶可樂哦!”
心疼地幫徐雅然將外套脫下來,夜爵板着臉,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說:“你不是去打聽消息嗎,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
“酒喝到位了,才能套出話來嘛!”
“那你都打聽到什麼了?”
徐雅然靠在夜爵的身上,眼神迷濛,仔細想了片刻,說:“哎呀,我忘記了!”
真是被你打敗了!
夜爵一副頭疼的樣子,剛要說什麼,就見徐雅然掙扎着坐起身,笑道:“我想起來了!未央啊,她是爲了黑曜之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