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見狀,羅亞兒蹙了蹙細眉,連忙吩咐一旁的僕人,“你快去拿消毒水和紗布過來。”
“是。”僕人忙不迭地跑走。
顧小艾擡起眸深深地看向羅亞兒,“你說什麼?”
羅亞兒怔了下,隨即恍然大悟般地笑了笑,修剪得漂亮的指甲輕叩着桌面,“我是指這個。”
顧小艾低下頭,就看到她的指甲正按在紙孔雀的裂口上面。
顧小艾已經補了一半,但就像羅亞兒說的那樣,即便用透明膠帶補好,上面還是有一道很細小的裂痕,無法做到天衣無縫。
“不過len好像很喜歡這個紙孔雀,我讓僕人做了更多漂亮的紙孔雀給他,讓他私下玩,他都不要。”羅亞兒說道。
……
是嗎?
真的不要更多漂亮的紙孔雀嗎?
舊的紙孔雀已經傷痕累累,甚至已經有裂縫了,還有繼續拿在手裡的必要麼?
她也想拿,拿得起嗎?
僕人將消毒水和紗布拿來,羅亞兒親手將顧小艾手上的血跡給清除,手指靈巧,目光專注,將紗布剪開一段,將她的傷口綁起來,不弄痛她分毫。
只是個很小的傷口,羅亞兒處理的手法十分嫺熟。
“你很專業。”顧小艾看着她的動作說道。
“爵風經常受傷,我就去學了護理,還只是懂了皮毛而已。”羅亞兒謙虛地微笑着,“還在繼續學習。”
爲了厲爵風特意去學護理?
厲爵風經常受傷麼?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關於厲爵風的這四年,她知道的連皮毛都算不上。
“他經常受傷?”顧小艾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算是很經常。”羅亞兒說着朝旁邊的僕人看了一眼,僕人立刻同保鏢們齊齊後退了一米左後,留給她們安靜的空間。
羅亞兒這才繼續替她邊綁紗布邊道,“厲家的規矩很嚴苛,就算是少爺,要是行差踏錯一步也要受家法。而且,爵風在財團做事,總會有幾個仇家,暗地裡使一些陰險的小手段來傷害他。”
……
就像是那次槍戰,顧小艾已經見識過了。
說是刀口舔血也不爲過。
“所以,要是我不會些護理知識,那我這個未婚妻就做得太不稱職了。”羅亞兒微笑着說道。
稱職。
這兩年甚至更久,都是羅亞兒在照顧厲爵風。
而那一個厲爵風,是自己所無法觸及的。
他過得怎麼樣,她一點都不知道,她除了一個人胡思亂想,什麼都做不到。
他的身邊,是另一個女人在照顧他。
“好了。”羅亞兒說道。
“謝謝。”看着被包好的手指,顧小艾禮貌地道。
不遠處,僕人從一個廚師打扮的人手中接過一份文件走過來,在羅亞兒身邊彎腰俯下身來,恭敬地問道,“羅小姐看一下菜單。”
顧小艾靜靜地看着羅亞兒……
羅亞兒接過菜單細細地看着,然後道,“不要這道菜,裡邊有酒,他剛剛受過棍傷,最好一點酒都別讓他沾到,對傷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