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眼看着嘉惠如此的驚訝狀,隨即道:“對於這個,我倒是不敢肯定。不過我覺得現在的任務不是去弔唁,而是查出那個害金老師的兇手。”
“可是我們怎麼去查?我已經給你說過,那個視頻錄像已經被人剪輯過,我們根本就查不到金老師犯病的那一段。”
“嗯嗯,你說的很對。這一段恰好是使這件事情水落石出的關鍵。”
“目前的關鍵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剪輯了錄像帶。更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裡。”站在一旁的靜雪此時有些鬱悶地對林悠然道了聲。
林悠然點點頭:“你們說的正和我心裡想的一樣。這樣,你們兩人趕緊回去,將金老師先存進冰棺裡,千萬不要讓人將她火化了,我相信那個兇手很快就會出現。”
嘉惠與靜雪看了一眼林悠然,都有些不知所以,但是對於林悠然提出的這個建議,她們兩人倒是都有些爲難。
林悠然看了她們一眼:“怎麼,我的姐妹們,難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或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嘉惠有些爲難地道了聲:“悠然姐,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就在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金老師的屍體已經被公安局的人保護起來了。”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有人報了警?”林悠然的一雙柳葉眉頓時皺到了一起。
嘉惠微微點頭:“是的。當時我們進去以後,發現公安局的人已經在現場了。不過聽我們的同學說當時的金老師身上還有餘熱。”
“還有餘熱?也就是說金老師剛去世不久就有人報了警。看來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兇手!”林悠然肯定地道了聲。
嘉惠與靜雪猶豫了一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她們兩人對於此事也是知之甚少。
而此時已經從車上下來的祝皓瀾倒是支持了林悠然的這樣一種說法:“悠然,你說的很對。根據你們剛纔說的情況,再結合我在部隊裡遇到的一些相似問題,可以肯定的說那個兇手就在你們學習班裡的學員中間。”
“可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嘉惠與靜雪聽了祝皓瀾的分析,頓時都陷入了迷惑之中。
祝皓瀾頓了一下,道:“既然你們剛纔說到錄像帶被人已經剪輯過。那麼就說明這個人懂這方面的技術,另外她應該與金老師之間存在着不愉快。你們可以想想在你們學習的那羣人中誰懂這個技術,又有誰與你們的老師有過節!”
“賈豔!”嘉惠與靜雪同時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賈豔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此時的林悠然有些疑惑地問嘉惠。
嘉惠連忙道:“她也算是金老師的一個得意門生,和我當初進培訓班的時間差不多。後來聽說好像是金老師批評了她幾句,這個死妮子就不打招呼地離開了。後來,聽說回來過一次,不過是跟金老師要她的學費。金老師沒有給她,因此兩人鬧得很不愉快,也因爲這個,那個賈豔對金老師一直懷恨在心,並詛咒金老師不得好死。”
“是嗎,看來這個人倒是有着不小的作案可能性。這一點你已經對公安局的人講過了嗎?”林悠然有些擔心地對嘉惠道了聲。
嘉惠連忙搖頭:“還沒有。我和靜雪一知道了金老師出事,就趕緊給你打電話,然後就來你這裡了!”
林悠然聽了嘉惠的話,多少有些傷感地扭過頭對祝皓瀾道:“大軍長,看樣子這次我們真的需要先去培訓班看看情況了!”
“好,我這就送你們去!”此時已經做好準備的祝皓瀾爽快地答應下來。
嘉惠連忙道:“不用了,我們兩人都是開車過來的。”說完此話,兩人旋即各自上了車。林悠然跟着祝皓瀾上了自己的座駕,幾人隨即快速地趕往了培訓班。
路程並不遠,幾人很快便到了地方,輕輕打開輕掩着的門,映入幾人眼簾的是裡面冷冷清清多少還有些慘敗的景象,林悠然的心裡見到如此的情景,頓時整個人也隨之變得不知所以,心生傷感。
“嘉惠,金老師被他們安排在了哪個房間!”林悠然稍後穩了穩神,隨又左右看了看,禁不住詢問嘉惠。
那丫頭四下裡看了幾眼,憑着印象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不過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道:“我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好像還在這個房間。怎麼那麼快就被人收拾乾淨了?”
此時的祝皓瀾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問嘉惠:“嘉惠,那個賈豔的家庭背、景情況如何?”
嘉惠聽到祝皓瀾的這個問話,猶豫了一下,道:“聽人說,她老爸好像是市局裡的一個大領導,很有權勢。”
“這就對了。你們的金老師極有可能已經被賈豔的老爸派來的人送到火葬場火化掉了。”
林悠然聽了祝皓瀾的話,連忙跟上補了一句:“銷屍滅跡!”
“對,這個可能性還是不小的!”祝皓瀾滿臉的陰鬱神色。
“不會吧,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按說不可能這麼猖狂!”此時的靜雪一臉的不相信,包括嘉惠也表現出一種不敢相信的神色。
林悠然見兩人如此,連忙道:“我的傻妹妹們,這有什麼不可能?你們的家人也都是掌權有勢的,按說這一點你們應該懂的。”
“可是懂歸懂,對於這樣違法亂紀的事,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啊!”嘉惠一臉茫然而又不敢相信。
林悠然看了她一眼:“是啊,像你們這樣好的官二代,富二代,現在恐怕已經不多了。”說着,她忍不住笑了笑,那笑裡含着些苦澀。
嘉惠見她如此,不禁臉上露出一副不高興的神色:“悠然姐,你這人真是的,讓人家聽着你的話怎麼總是那麼不舒服啊!”
林悠然淺淺一笑,不再說話。
祝皓瀾看着三人,道了聲:“好了,根據你們剛纔所說的關於賈豔的身世,現在極有可能出現了一種可怕的情況——我們遇到了官匪一家。看來你們的這個金老師要冤枉着死掉了!”
“大軍長,難道你也沒有辦法嗎?”靜雪此時聽了祝皓瀾這樣的一句喪氣話,臉上頓時露出一種無奈而又疑惑的神色。
祝皓瀾見她那一張秀美的仿如桃花一樣的小臉蛋,心裡一顫,並點了一下頭。
林悠然看到這樣一幕,心裡頓時醋意大發,連忙對祝皓瀾道:“大軍長,既然這樣,你我還是回去吧,既然遇到了這樣棘手不能解決的事情,我看大家也就各自安歇了吧!”
“悠然姐,要是我們執意與他們鬥到底會是什麼情況?”嘉惠此時開口道了這麼一句,一下子驚呆了林悠然與祝皓瀾諸人。
“嘉惠,你想幹什麼?”林悠然露出一副擔心的神情。
嘉惠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冷冷的:“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讓他們給我一個說法!”
“你讓誰給你說法,那個賈豔,還是公安局?”
“當然是兩者都有了!”
“可是這件事不好辦啊!”林悠然一攤手。
嘉惠連忙安慰林悠然道:“悠然姐,這事你們就暫時不要管了,我與靜雪先去公安局問一下關於金老師的情況,然後我們再聯繫吧!看你們的眼睛,估計回鄉下熬夜了,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啊,悠然姐,祝軍長,你們先回去吧!”靜雪此時聽了嘉惠的話,也開口對林悠然道了聲。
林悠然此時眼看着自己的這樣兩個原來被自己誤會的好姐妹,她的臉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我的好妹妹,你們自己要小心。實在不行,就不要勉強,知道嗎?”
嘉惠與靜雪點了點頭,並送林悠然與祝皓瀾走出了培訓班。
上了車,祝皓瀾有些不放心地對林悠然道了聲:“悠然,我覺得她們兩人這樣去公安局可是有點危險啊!如果我們前面的推斷都正確的話,那個賈豔的老爸肯定已經交代了公安局的人做什麼,說什麼。”
“是啊,我也很擔心她們的安全,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個嘉惠對於此事可以說是不查到底不罷休。我們姑且讓她去努力一下吧,要是後面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們伸手幫一下就是,你覺得呢?”
祝皓瀾點了點頭:“也好,對於這樣伸張正義的人,我們應該大加鼓勵纔是。”說完,他加快了車速。
此時的林悠然已經顯得很疲憊,閉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兩人回到家裡以後,祝皓瀾輕輕喚醒林悠然,讓她進屋休息,自己則去了院裡收拾庭院裡雜亂的東西。
林悠然睜開眼以後,倒是沒有了睡意,只是覺得心裡很堵得慌,剛回到屋裡,便拿起了手機給嘉惠打去了電話。
“悠然姐,你們已經到家了吧!”不等林悠然開口,那邊嘉惠已經傳來關切的問候。
林悠然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對她道了聲:“嘉惠,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現在不知道你和靜雪在哪裡?是不是已經到了公安局!”
嘉惠猶豫了一下:“悠然姐,正像你說的那樣,現在公安局的人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幹什麼,壓根就不讓我們進去。我現在正與靜雪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讓我老爸過來。”
林悠然一聽嘉惠這話,頓時愣住,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賈豔的老爸勢力竟然是那麼強大,竟然可以左右公安局的人辦事。
一想到此,她又立刻擔心起嘉惠與靜雪的安全,連忙道:“嘉惠,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事讓我和祝軍長商量一下,實在不行,我們去看看情況!”
“悠然姐,估計你們來了也不管用。他們現在好像有了一種禁談金老師的規定。反正我與靜雪在公安局門口已經能夠感受到這樣一種怪怪的氣氛。”
林悠然一聽此言,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