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到正道上,終於不再擁堵了。
憋了許久的孫越提上了速度,車尾揚起了陣陣塵土。
宮小白的手機突然“叮咚”了聲。
從包裡拿出來一看,是宮邪發過來的短信,問她現在在哪兒。
宮小白想着,他是怕打電話過來打擾到她所以改爲發短信吧?還有啊,她才隔了多久沒彙報行程他就主動詢問起來。
想了一秒,她回短信,“在回公司的路上。”
宮邪:“接下來還有安排?”
宮小白也不清楚,她把手機抵在下巴上,偏頭看向正開車的孫越,“我們接下來還有安排嗎?”應該沒有了,今天下午主要任務就是試鏡。
孫越問,“現在幾點了?”
宮小白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時間,“剛到四點半。”
“哦,那沒有了。”孫越猜測她可能要走,笑了一聲說,“等回到公司你就可以離開了。你的車不是還停在公司嗎?”
宮小白嗯了聲,低頭回復宮邪,“沒安排了。”
宮邪:“報具體位置,我來接你。”
宮小白愣了愣,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呢,總裁大人你要早退啊。
她轉頭望向窗外,路邊的景物飛速掠過,終於看到了標誌性的建築物,立刻回過去,“我在樂豐酒店附近。”
上報完地址,她就後悔了。宮尚集團大廈與這邊不順路,他要來接她還得繞一大圈子。
宮小白忙給他回了一條短信,“要不你還是別接我了,我坐經紀人的車直接回公司。”
宮邪不容置喙,“等着。”
宮小白腦袋一垂,磕在包上,“老孫,你找個能停車的地方把我放下來吧。”
孫越眉心微擰,“還有事?”
“沒有。”該怎麼跟他解釋呢,宮小白硬着頭皮,訥訥地道,“我老公一會兒過來接我,我在附近等他。”
孫越反應了片刻纔想起她老公是誰,沒辦法,這個事實總是讓人難以置信。
前面一個路口就能停車,孫越開過去。
車停穩後,宮小白從車內下來,寒風刺骨,她頭髮被吹得胡亂糊在臉上。
孫越坐在車上沒下來,腦袋探出車窗,“外面太冷了,找個咖啡廳坐下來等吧。”頓了頓,“明天早點到公司,我有安排。”
宮小白擺擺手,說,“知道了。”
想起什麼,她從包裡掏出一份劇本,“這個是白礫的,麻煩你帶給他。”
孫越接過看了眼,說了聲“好嘞”。
等他的車開走,宮小白才沿着路邊往前走,找到一家飲品店走了進去。
店面裝修的溫馨風格,牆壁貼着一個個藍色的小圓點,不遠處的白色吧檯有三個服務生在忙活。
見到有人進來,服務生忙走了過來,微笑着詢問,順便介紹了店內的主打飲品。
宮小白點了杯珍珠奶茶,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把自己的定位發給宮邪。
不多時,服務生端了奶茶過來。
宮小白拆開吸管,扎進去,喝着燙乎乎的奶茶,低頭玩手機。
這時候進來一條短信。
孫越:“先不要開微博大號,等我通知。”
宮小白想,他是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給她發來短信嗎?
她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一杯奶茶喝完,又等了十幾分鍾,宮邪的車就出現在奶茶店門外。
宮小白蹭地起身,付了錢,衝出門。
玻璃門上的鈴鐺被她的動作弄得叮鈴叮鈴地響,宮小白跑到他面前,風將她兩邊的髮絲吹起來。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超速了!”
她整個人撲進他懷裡,仰着頭,臉上是大大的笑容,像冬日裡的暖陽。
宮邪看着她粉撲撲的蘋果肌就忍不住捏了下,“少貧嘴,上車。”
他西裝外穿了黑大衣,顯得身高腿長,頭髮輸得一絲不苟,那股子冷漠寡淡的氣質一下子就出來了,難怪那些人總怕他。
板着臉沒表情時是有點嚇人。
收回心思,宮小白抿脣一笑,快速地鑽進車子裡。
待宮邪繫好安全帶,她獻寶一般從包裡掏出一根棒棒糖,“特意獎勵你前來接我!”她握着一根棒棒糖,像是握着一束花。
宮邪沒着急開車,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不由笑出聲,“就這個,獎勵我?”
“你別看它是個頭小,味道真的非常好吃!”不得不說於蔓卿吃東西的品味很不錯,跟對她的口味啊。
宮小白低頭幫他剝開了包裝紙,舉到他面前,“我都剝好了,你就嘗一口。要是不喜歡吃我就幫你吃掉。”
宮邪本來目視前方,準備啓動車子,聞言轉過頭,看向她的臉。
她眼睛眨巴了下,“幹嘛這麼看着我?”
“宮小白,你想和我接吻嗎?”宮邪脣角噙着笑,眼中的神色更是意味不明。
宮小白張張嘴,想要辯解,然而無從辯解,她什麼時候表達出想跟他接吻的意思了。
她剛要問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他就傾身過來,逼得她的身子不斷後退,背後緊貼在椅靠上。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宮邪在她豐潤的脣上啄了下,寂靜的車廂裡發出清晰的一聲“啵”,接着是男人溫柔低魅的嗓音,“我親了你,別逼我吃糖了。”
宮小白大腦一片空白,傻傻地看着他,嘴上被他親過的地方還有柔軟的觸感。
直到他拉過座椅邊上的安全帶給她扣上,她纔回過神,默默地把棒棒糖塞回自己的嘴裡。
等會兒!她好像明白了!
她剛纔說了如果他不想吃糖果她就幫他吃掉,同吃一根棒棒糖不就等於間接接吻嗎?
“現在居然輪到你套路我了。”宮小白嘀咕了句,專心吃着嘴裡甜甜的糖果,不理他了。
她低頭吐糟,沒注意到宮邪上揚的嘴角。
——
晚上宮小白躺在牀上,終於有時間把祝導給她的劇本翻一翻。
宮邪正好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他今天提前下班,有點工作沒處理完。
兩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擾。
九點的時候,宮邪回到臥房。
房間裡的大燈還亮着,窗戶的窗簾沒拉,房間裡模糊的影子映在玻璃上,依稀可以辨認出一個姑娘趴在牀上兩條腿翹起。
視線轉移,果然看到宮小白趴在牀上看東西,翹起來的兩條腿晃來晃去,手邊還放着一罐酸奶,時不時喝上一口。
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她連頭都沒擡起,專注於自己看的東西。
宮邪走過去,坐在牀邊,像個突然生出惡作劇的孩子,一把抽走她面前的東西。
“啊,我的劇本!”宮小白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搶奪宮邪手裡的劇本。
男人故意繞開手,不讓她搶到。
她正看到精彩的部分,突然被打斷真的很着急,一不小心就沒控制好力道,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扯到牀上,翻身壓了上去。
宮邪試着側身,她兩隻手死死地壓在他兩條胳膊上,他一時竟動彈不得。
宮小白也發現了,嘴角噙着惡霸欺凌少女慣有的淫笑,“嘿嘿嘿,讓你搶我劇本,現在知道怕了吧!”
她開啓了第三重塔,在力量上碾壓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宮小白得意地挑了挑眉,“哼,你忘了我現在力氣很大嗎?”不僅他忘了,要不是下意識使用了力量,她自己都忘了。
宮邪試着動了兩下,掙脫不開。
看着她眼角狡黠的光芒,他突然放棄抵抗了,“你預備把我怎麼辦?”
宮小白歪着腦袋,她只是制住了他,還沒想好要把他怎麼辦呢。
趁着她怔住,宮邪突然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顛倒。
宮小白髮現自己處於劣勢,正要再使用異術扳回一城,他的脣便吻在她脖子上,刺激得她渾身一顫,沒了心思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