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南宮夏隨血靈宗大隊回到血靈宗故地鳳棲山,但他卻發現包括宗主在內的數位血靈宗高層均不在此處,南宮夏似在無意間詢問過姜蘊芝此事,但姜蘊芝卻也都說不上來,南宮夏便不再去問。在血靈宗住所的幾日時間內,南宮夏便已修煉爲主,只是此時他的修煉速度卻是極慢,南宮夏自是知道這些事情完全強求不得,是以也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回到血靈宗居住之地,南宮夏自是細心尋找自己可能過到的任何地方,但他找了許久,卻都未能找到琴姬口中所說的那枚自己臨死之時都不願丟棄的玉佩,南宮夏只記得那玉佩似乎是一隻環形玉佩,但畢竟多年已過,所以具體情況南宮夏已是記不大清楚了。無法找到,南宮夏心中自是失望之極,這時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去過的劍池之地,但劍池不許一般弟子靠近,南宮夏自是不可能去哪裡尋找。沒有了這個線索,南宮夏想找回自己幼年記憶的心情也只能暫且放置了下來。
這日和風習習,南宮夏迎着和風向北而行,他卻是打算離開血靈宗去到南方十萬裡大山尋找那爍天鼎的下落,當他快要到血靈宗出口處時,卻發現一位紅衣少女正在演習術法,這少女的修爲自是不錯,只是讓南宮夏奇怪的是,她所有的竟然也是道家術法,而她手中所拿的卻是南宮夏給琴姬的離魂斬,此時那雙刃上閃現紅色的光芒,這離魂斬卻是一對極好的火屬法寶。
那少女見到有人如此放肆的看着自己,她心下自是憤怒,只見她將左手短刃向南宮夏拋來,然後左手法訣,那單刃之上便有一道火紅色光芒閃現,那紅芒之盛,看上去卻是灼熱無比。
南宮夏見此心下自是有些奇怪,但見對方已然襲來,他自是隨手結了一支冰劍,而後以冰劍迎向那少女擊出的離魂斬,那少女見對方隨手便已擊出一道冰劍,她心中自是驚訝,但這卻便加激發了她的好盛之心,只見左手搖指,那擊出的離魂斬便已轉換方向避開了南宮夏發出的冰劍,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向南宮夏擊來,與此同時她便拿着另一柄短刃向南宮夏擊來。
見她如此攻擊,南宮夏心下卻是一陣錯愕,曾幾何時,那死於子陵手中的司馬涵靈也是如此攻擊自己,這些年已過,對方卻已然歸於塵土。南宮夏微微一楞之間,那擊出的短刃竟然已避開了南宮夏的冰劍,轉而向南宮夏擊來,南宮夏見此便是暗自搖搖頭,他將右手翻轉,以手中冰劍向單刃虛劃而出,他手中藍色光芒閃現,便有一道水屬劍氣向那單刃擊去,然後他又控制劍冰轉向那少女刺去。
南宮夏的劍氣擊在對方擊出的單刃之上,頓時似有幾分火光濺射而出,對方的修爲畢竟低了南宮夏好幾個階次,是以她的單刃在這一擊之下便是倒飛而回,那少女見此自是拼命想去控制那飛回的短刃,如此那短刃纔沒有被南宮夏擊落在遠處。此時南宮夏的冰劍已然飛至那少女身傍,那少女見對方襲來,只得以手中之刃向那冰劍擊去。只是讓她尷尬的是,那看似是十分厲害的冰劍在自己一擊之下竟然全部化作了清水,清水向她身上濺去,卻是沾溼了她自己的紅衣。
“你。”那少女怒道,她以單刃指着南宮夏,一時卻是不知應當說些什麼。
“承讓,師妹雙刃用得卻真是出神入化,若是假以時日,師妹必定可以有所大成。”南宮夏道,說完之後他便要向外而去,他此次本是想去大南山調查爍天鼎之事,自是不想浪費過多時間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之上。
“你究竟是何人,爲何……”但她還未說完便打住了自己的話,原來是她來這裡時間並不太長,此處有許多人她沒有見過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此時她暗自運轉靈力,很快便將身上的溼衣烘乾。只是衣服方纔畢竟沾溼過,所以此時皺巴巴的穿在身上自是給人一種非常滑稽荒唐的感覺。
南宮夏此時見這少女語氣有幾分可愛,便有意反問道:“爲何……”
“你。”那少女先是一氣,這才重重的跺了一下腳,然後便指着南宮夏道,“你怎麼可以這般無禮的盯着人家看的,難道你師父沒有教過你非禮勿視嘛,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師父。”
“我的師父。”南宮夏搖搖頭卻是並未多說,不過他在心中卻是想到,“自己的師父果真是不負責任呢,幾乎都沒有教過自己什麼東西的。”
此時卻有另一位青衣女子向這邊而來,她遠遠的看了看紅着臉的紅衣少女,這才一臉怒意的看着南宮夏,而南宮夏則是一臉笑意的望着遠處的山巒,那青衣女子不知出了何事,她便來到此處向南宮夏問道:“你是不是又欺負女兒家了。”
“就是就是,太沒禮貌了。”那紅衣少女插嘴道,見此時來了幫手,她便向着南宮夏撇了撇嘴,但見南宮夏並未理會她,便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師姐,冤枉啊,明明是有人先向我出手,又怎麼成了我去欺負別人呢。”南宮夏道,他之所以會以如此口氣說話,卻是因爲來人正是他的師姐姜蘊芝。
“董汐,你說吧,這到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姜蘊芝對那紅衣少女道,此時她父親兢耀不在,血靈宗中一般小事自是需要由她來處理。當然,若是有大事她卻是需要與門中留守長輩商議的。
“事情是,是。”那董汐道,但她想了許久都不知如何去說,畢竟此事果真是她自己先行出手的,這似乎已經算是惡意攻擊了,而在血靈宗中卻是極爲忌諱門內弟子內鬥的,她小心的看了看姜蘊芝,但並未說話。
“是這樣的,我見這位董師妹在此獨自修煉,便過來與她切磋幾招而已,一時間有所失手,卻是讓師姐見笑了。”南宮夏道,見到這董汐的表情,南宮夏自是可以猜到了什麼。
“嗯,原來如此,對了董師妹,你手中所執的法寶於‘巳(sì)晟(shèng)夏刃’是琴姑娘送你的,而那琴姑娘對你這位南宮師兄也是極爲照顧的,你在修煉當中若有什麼不明白之處,卻是可以向你這位南宮師兄請教的。”姜蘊芝道,她轉身看着南宮夏笑道,“這位南宮師兄以前可是道門玉華宮的弟子呢,你所修習的也是道門功法,在這裡能幫助到你的,自然也只有你這位南宮師兄了。”姜蘊芝雖是看着南宮夏,但她此話卻說給紅衣少女董汐聽的。
“原來是南宮師兄,師妹這便有禮了。”那董汐道,說完她還對南宮夏斂衣一禮。南宮夏對她疊手一禮道:“既是同門師兄妹,自然是應當要相互照應的。”
“好了,此事既然已了,董汐你先去啊,我與你南宮師兄有話要說。”姜蘊芝道,說完便推着重汐向外而去,那董汐見此心下已有幾分明瞭,於是她便轉身向遠處而去。
姜蘊芝見那董汐已然走遠,她便轉身對南宮夏道:“這幾日事情較多,卻是沒有過問你的事,怎麼樣。”
“還不錯,除了修行,便是修煉。”南宮夏笑而答道,他見一時也不會如此容易離去,便在不遠處的一小亭中坐了下來,然後給姜蘊芝倒了一杯自己曾準備的米酒,這些事物均是他回血靈宗之前無意間在一處小店見到的,他見這米酒頗爲香醇,便多準備了一些。
“什麼嘛,我是說你這次北方之行,應當很危險吧。”姜蘊芝道,她見南宮夏故意打岔,自是沒有去拿去方給自己的米酒,雖然她也很喜歡這種甜甜的飲品。
南宮夏本不願講這些事情的,但他也知道若不講清姜蘊芝自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便將此事講了出來,自然是同告訴她父親的內容一樣,隱去了白靈及琴姬之事。
“我就知道此事極爲危險,不曾想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姜蘊芝道,聽對方講完,她似乎也是身臨其境一般,南宮夏雖然已是力求簡潔明瞭,但姜蘊芝依然可以感覺到其中的驚險,她想了好一會有關長生堂的信息,然後才又說道,“不曾想長生堂會是這個樣子的,更沒想到長生堂所有的修煉方法都是你所說的那個姬卓舞傳出的,只是不知她口中那個所謂的娘娘又是何許人物。”
“說來也是,她們口中的娘娘當真是天縱其才,有時想起甚至都感覺她們口中的娘娘是哪位大神大仙,而不是世間修士呢。”南宮夏道,他見姜蘊芝很喜歡這種飲品,便爲她倒了一杯又是一杯。南宮夏轉述那娘娘之事,其目的卻是想要轉開話題,讓二人不再去提那長生堂之事。
“哦對了,這些日子,我也發現了一件事情呢。”姜蘊芝道,此時她以雙眼看着南宮夏,眼中頗爲得意之色,但其中也有期待之色,顯然是想讓南宮夏開口問她。
“哦,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南宮夏問道,對方有此想法,他自是不會拒絕。
“你是知道的,我們喋血盟所有的修煉方法均是出自於第一任盟主午侯辛的,你也應當知道,喋血盟有許多的修煉方法,如現在七宗的修煉方法幾乎都是有所不同,但他們都是出自於午侯辛之手的。於是我便感覺奇怪,這些修煉方法都是哪裡得來的呢,要知午侯辛當初可只是一介文官,又不是什麼修煉之士,哪可能有這麼多古怪的修煉方法,於是我便查了許多門中典籍,果然讓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姜蘊芝道,說到這裡她便不再去說,很明顯是想讓南宮夏來問自己。
“你莫要告訴我,這些東西都是長生堂聖女口中的娘娘教給第一任盟主的。”南宮夏道,他如此說當然只是一句戲言而已。
“是哦,查了門中許多典籍,我終於發現這些修行方法似乎都是一個奇怪的人給午侯辛的。”姜蘊芝道,對於自己的這個發現,她自是極爲得意的。
“哦,那你可有查出,送出這些典籍的前輩究竟是誰。”南宮夏道,對方所說之事南宮夏雖然並不知道,但這些修煉方法總該會有出處纔是,而這麼多複雜的修煉方法自然也不可能是一人獨創,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午侯辛當年自於奇遇了。
“這個,我也是不知道的。”姜蘊芝道,她查了許久都沒有得到這個結果,她心中自是沮喪萬分。
南宮夏聽到此話卻是沒有回答對方,他此時所想正是那送給午侯辛這些修行方法的人究竟是何來路,他爲何會有如此多明顯是有極大不同的修行方法。
一時間二人均未說話,都在思量此事。
(以下已非正文)
不知有沒有人注意過,作者這裡有時寫疊手一禮,有時寫斂衣一禮,實際上疊手一禮是指男女均用的平禮(揖禮?相當於現下握手,作者感覺揖禮更雅緻一些),而斂衣一禮一般用作地步略低一些的女子禮,當然這種地位略低是很有限的,有時甚至是女子地位還略高一些,但作謙虛狀時也會用的。
另,徵集章節名字啦,作者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知道如何起名了,所以若有人有更好的章節名字,別忘了告訴作者啊,謝謝。當然,若發現書中有什麼問題,記得告訴作者啊,謝謝啦。
不過,本書會有讀者嘛,不會只有作者一人去看的吧。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