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見到自己的人來到了,旋即發出了一陣得意的大笑,看着曲風怒吼道:“王八蛋,我的人來了,你快點叫人啊,我看你叫人啊,我等你叫人呢,你這窮鬼,竟然敢打我,我今天就要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
曲風面不改色,依舊淡淡微笑着,他剛纔給誰打電話了,就連花薌也不知道,而且在此之前,也就是他入獄之前沒少做這種事,都是打給這人的,這個人不是別人,說出來都能把金羽嚇尿褲子,這個人就是二號離塵,專門爲他擦屁股的。
之所以會成這樣,主要是年少時的曲風太能挑事了,自己做了一個死人臉的人皮面具,一出狼穴就不是他了,好玩好鬧,魏然上大學那會,他至少在公安大學打過十多場架,每次自己都不動手,都是看着別人打,對離塵的解釋便是貼近實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數多了離塵也就習慣了,當時離塵還不是二號,只是分管武警部隊的司令員,軍委副主席,最後成了曲風叫人最好最快的地方,於是首都的各大軍事院校和公安院校便成了曲風惹事的地方,倒真的貼近實戰了,而且效果還很不錯,於是離塵就習慣了。
這一次照樣是如此,離塵放下電話後才醒過神來,搖頭笑罵了一句,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自己的老部下,不管怎麼着,總得給曲風碰一下場啊,要不把這小祖宗惹急了去拉狼穴或者陰鬼幫的人,那可就是幫會械鬥了。
金羽看曲風只笑不說話,變得更加神氣,趾高氣揚地叫道:“我現在不讓他們動手,就等你叫人來,也讓你知道我的風度和心胸,花薌是我看中的,你們必須是兄妹,不是兄妹我也會打得你們成兄妹。”
說到這裡,金羽又陰陰一笑,接着說道:“當然了,我可以在玩夠之後把花薌再還給你,那時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嘛。”
“無恥!混蛋!”花薌怒聲罵了出來。
圍觀的學生和家長越來越多,因爲是第一天開學,所以來送學生的家長很多,紛紛駐足,好奇地看着這一幕,當金羽的話說出來之後,很多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除了搖頭嘆息外,誰也沒出頭替曲風說句公道話。
金羽見曲風形隻影單,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語氣也越來越囂張,“我是無恥,我是混蛋,我今天就要棒打鴛鴦,你只要從了我,我不但會在你畢業後幫你安排工作,還會照顧一下你這個哥哥,保證你們兄妹吃穿不愁!小三小四不都是這樣的嗎?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是嗎?”曲風此時接口道:“花薌喜歡布加迪,你給她買一輛來吧。”
“喲嗬,沒想到你這窮鬼還知道布加迪呢。”金羽再次肆無忌憚地大笑,叫來的人也跟着起鬨,“我可以給她買,只要你倆在這裡現場表演一番,我就把車買來送到。”
“如果不呢?”曲風依舊淡淡笑着。
“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由我來做,然後我再送花薌一輛布加迪!”金羽Y笑着說道,接
着一指曲風說道:“小子,實話告訴你吧,不是我看上了花薌,而是我們老大早就盯上她了,只是老大答應我玩膩了後給我玩幾天而已,你要是識相便離開花薌,老大一高興也許會給你一筆錢,要是不識擡舉,我能少壯會的人一人一下也能把你抽成豬頭!”
“哇塞,少壯會多少人啊?竟然這麼牛?”曲風故作驚訝地問道。
“你不用管多少人,反正揍死你是足夠了。”被金羽叫來的領頭人怒喝了一聲,論起棒子就朝曲風身上夯去!
“嘭~~”棒子夯實了,一些圍觀的人驚叫一聲,膽小的捂住了雙眼,誰也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狠。
只是這人是打實了,但是曲風臉上依舊洋溢着笑容,看着打他的人笑着問道:“哥們,早上沒吃飯吧?還是昨晚上和你嗎玩的太久成軟腳蝦了?”
出手之人驚恐地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木棒,對於曲風的喝罵卻沒有一絲反應,周圍圍觀之人加上金羽和手下之人都被嚇愣住了,爲首之人手中拿的可是棒球棍,這是打羣架的神器,只要不朝頭上招呼,一般不會出人命,只要不出人命就好辦,這是幫派守則中最基本的一條,只要出了人命,從上到下都沒好果子吃,警察會詳細調查的,說不好哪個傢伙一嚇就說出事情來了,所以除了幫派大規模火拼,很少有人攜帶利器。
可現在打架神器打在曲風身上竟然斷成了兩截,而曲風看上去還像沒事人一樣,衆人的心立馬沉了下去,金羽臉上的得意勁也在漸漸消退,變得震驚無比,這時,他意識到自己踢到鐵板了,以前提到少壯會往往會無往而不利,今天卻出現了變數!
一個小時前,金羽還在向自己的老大吹牛,一定幫他把花薌騙到手呢,卻沒想到現在不但花薌對自己轉變了態度,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柔軟弱,反而顯露出了一股小魔女的神色,言語和動作就像變了一個人,而曲風又有如此變態的身體,他感到了不妙,非常的不妙,尤其是曲風打電話時說的那幾句話,竟然讓他有了一種現在立即逃跑的衝動。
“我它嗎的就是不信邪,你會沒事!”出手之人此時緩過神來,大聲咒罵着,奪過旁邊之人的木棒便朝曲風頭上砸去!
“你他嗎的沒完了!”曲風忽然怒喝一聲,一腳便踹在了此人的小腹之上,此人立馬高高離地,接着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後捂着小腹便開始在地上打滾。
金羽一看變得更傻了,此時就算是白癡也知道曲風不好惹了,他哀嚎一聲,便要轉身逃離這裡,只是還沒跑出幾步,便被曲風的話嚇回來了。
“你可以跑,不過你跑一步我砸斷你一個骨頭,我試試你的骨頭有沒有我的硬!”
此話一出,金羽哪裡還敢跑啊,但是一想到曲風只有一個人,接着又是惡向膽邊生,衝着那百十號人罵道:“你們平時都他嗎的吹噓着自己多麼多麼厲害,他就一個人,你們倒是上啊!”那些人聞言一愣,旋即醒悟過來了,“就是,他就一個人,
還帶着一個小妮子,我們怕他做什麼,揍他!”說着便要一哄而上。
金羽是想明白了,但總覺得不對勁,四下一看,旋即哀嚎了一句,“我的媽呀!”
準備一擁而上的少壯會成員一愣,停下腳步向後一看,也紛紛嚇得哆嗦了起來,有的木棒都拿不穩了,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只見圍觀之人不知何時早已退出了幾十米遠,原來的位置站着一排排迷彩服的青壯年,而且一個個沒有肩章、沒有軍銜、任何和部隊有關的標誌都沒有,可他嗎的看那精氣神就是純正的部隊戰士,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根尺許長的橡膠輥,尼瑪,那可是橡膠棍啊,打在身上都是內傷,而且人數衆多,足足有十幾排,每一排都是三十多個人,一排一個正編排的戰士,這他嗎的是打架嗎?分明就是虐待、摧殘!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可他嗎的一排排的人還在源源不斷地跑來,一個方向站上了十幾排,到了最後,三個方向都站滿了,一個方向一個整編營,三個方向就是三個營,“我艹,怎麼這麼叼,打羣架拉一個團來!”圍觀的人羣中爆出了一句粗口。
“兄弟們,打羣架是我們的傳統,老兄弟們都知道們的規矩,只不過這傳統曾經中斷了三年,現在這項活動重新開始了,這是我們鍛鍊的最好的機會,可以練就你們的實戰能力,讓你們的反應速度加快,讓你們對力度的把握更有心得,現在抓鬮,看看哪隊人先上!”帶隊之人站在了曲風身旁高聲說着,然後衝着曲風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三個紙團,指着三個方向的領隊說道:“你們來抓鬮。”
三個人分別拿了一個紙團,帶隊之人接着說道:“抓到打的人便是上場之人,沒抓到的兄弟們也不要氣餒,我保證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參與,現在就請出場的陣營留下,其餘的人帶回!”
花薌在一旁都看蒙了,挽着曲風的胳膊問道:“哥哥,這些人是你叫來的嗎?也太好玩了,打架還排隊啊?”
“本來我想多叫點人的,可是這地方太小了,站不開!”曲風笑了笑,接着大聲喊道:“等等!”
帶隊之人急忙回頭,詢問的眼光看着曲風,等待他的下文。
“既然來了,怎麼也得試試手吧?”曲風笑道,然後指了指金羽說道::“這個人說了,我叫來的人比他多幾個他就抽自己多少個耳光,不過看他的熊樣,估計也幹不了這事了,沒架打的一人一下,抽完走人!”
金羽一聽,立馬就跪了,聲淚俱下,“大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還請大哥看在我和花薌是同學的份上繞過我吧。”
“花薌,你的意思呢?”曲風笑着問道。
“你都說了,人家來都來了,總不能站站就走吧?”花薌的小魔女脾氣又來了。
“開始吧!”曲風淡淡說了一句,拉着花薌走到一邊看熱鬧了。
領隊之人馬上一指金羽高聲吼道:“一人一下,抽完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