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離開的兩隊人一聽,頓時停下了,兩名領隊立即大笑着走到金羽身前,對視了一眼,一人說道:“我左你右,別打偏沉了!”
“小點勁,要不抽暈了後面的人沒得打了。”
“知道,還用你說。”一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趁着金羽失神之際,一巴掌便抽在了臉上,對同伴說道:“一分勁啊,只響不疼!”
“明白!”另一名領隊應了一聲,“啪~~”比前一個還脆響,兩個耳光抽下去,金羽的臉算是丟到家了,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可惜的是,那些戰士都是軍人,管你哭不哭呢,我得服從命令是不啊?所以不管金羽怎麼樣,上來就抽,也有個別的戰士發壞,見金羽坐在地上,自己居高臨下更能使上勁,抽的是又狠又脆,有的更壞,先是蹲下身子假裝好心地說道:“用手捂住兩邊就不怎麼疼了。”
金羽還真聽話,下意識地便捂住了兩邊,結果這名戰士站起來就狠狠一巴掌,直接將金羽抽倒在地,抽完了還甩了甩手,口裡罵着,“我艹,反作用力這麼大!”
花薌都笑得不知道怎麼辦了,又不好意思大笑出聲,只好趴在曲風懷中偷笑着,笑得肚子都疼了,“哥哥,我實在是受不了,笑得肚子都疼了,這些人太可愛了。”
人數還沒進行到一半,突然一隊持槍內衛奔進了場內,帶隊的是名少校,帶人將金羽護在了後面,槍口一致對外,此舉一出,曲風身上忽然現出了一股殺氣,槍口對準了自己人!
被曲風叫來的戰士是首都警備區武警支隊的,說得通俗點就是武裝特警,而內衛則是保護各地方公共設施,處突、治安等任務的武警,武裝特警其實也屬於內衛,只是現在對峙的不屬於一個部門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聚衆鬧事?”內衛少校軍官厲聲喝道。
“老子是什麼人你還沒資格知道,你竟敢拿槍對着我們,是誰借你的膽子?”領隊怒吼道:“還他嗎的拉保險,持槍守則你們都忘記了嗎?”
“我們是內衛部隊,有權處置各種突發事件,維持治安!”內衛少校軍官喝道。
曲風此時走到了領隊身旁說道:“你先帶人回去,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天狼!”領隊悄聲應了一聲,怒視了少校軍官一眼,轉身便要帶人離去,卻被少校軍官攔住了,“在你沒有說清楚事件之前,你不能離開,而且要接受嚴格的審查!”
曲風聞言呵呵一笑,轉身對着少校軍官說道:“這位少校先生,我送我妹妹來學校報到,可地上那個人不但言語調戲我妹妹,還惡言中傷我,我忍不住便打了他一下,可他卻叫來一百多人要羣毆我,打我打的棍子都斷了,不信你看!”
曲風指了指地上的棍子,接着說道:“這位大哥我也不知道什麼來歷,看來也是軍人,正巧帶隊路過這裡,所以對這種社會不良風氣極其憤慨,便挺身而出,爲我討還公道,要不是他們及時趕
到,我早被這一百多人給活活打死了。”
“你的意思你是受害者了?”少校軍官斜眼看着曲風問道。
“當然了,我不是難道你是?難道他們作爲軍人看到這種歪風邪氣不予制止而任其蔓延嗎?你也是軍人,難道不應該管一管這種歪風邪氣嗎?這位大哥制止這種不良風氣有錯嗎?你們還拿槍對着他們,是誰給你的權力呢?”
少校軍官一愣,怒喝道:“在他們的身份未查明之前,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誰也不許走!而且你們必須說明白你們之間的關係!”
“關係?”曲風反問了一句,旋即說道:“我說他是我的老部下,你信不?”
“不信!”少校軍官鄙夷地看了曲風一眼,“我都懷疑你有沒有當過兵!”
“我它嗎的說什麼你都不信,你還問個屁啊?”曲風一下子就火了,指着金羽喝道:“你說,你倆是什麼關係?你要是不說,老子天天來找你,我看看是不是天天有人護着你!”
說完之後,曲風一個箭步便衝到了金羽身邊,不顧其他內衛的攔阻,提起金羽便是幾個耳光,口中罵道:“現在咱倆單挑,看看誰他嗎的敢幫!”
金羽被抽了幾個耳光,頭腦有些發懵,加上剛纔早已被抽的七葷八素,急忙叫道:“二哥,救我!”
曲風見他叫破兩人之間的關係後,這纔將其摔在地上,指着少校軍官怒喝道:“這人叫金羽,此前一直說自己是少壯會的人,是幫派分子,這些話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你不信可以去問問,你身爲華夏軍人,不思嚴格管教自己的弟弟,還慫恿他去參加幫派,吃了虧你還幫他出頭,處處維護,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拿着槍對準自己人的?”
曲風的語調一句高過一句,處處透露着大義,雙方的立場立馬就變了,曲風幾句話便把少校軍官劃到不良分子一邊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維持治安便是我的任務,我不管你打的人是誰,是什麼身份,我只是盡我的軍人本分!”少校軍官也不含糊,大義凜然地吼道。
“好,你盡本分是吧?那我也儘儘本分!”曲風說到這裡,突然厲聲喝道:“肖進,將這些人給我拿下,如果敢開槍,立即格殺!”
“是!”領隊之人正是肖進,聽到命令後立即大吼道:“執行命令!”
隨着他的聲音,立馬從外圍跑進來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裝特警,同樣是槍口對準了那些內衛,紛紛拉開了保險!
一箇中隊的武裝特警對着一小隊武裝內衛,事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圍觀者中一名青年悄悄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卻感到手一麻,手機拿不穩便掉在地上摔爛了。
曲風冷笑了一聲,看着少校軍官說道:“國家給了你槍是讓你保護國家和人民安全的,就算是聚衆鬥毆也是治安問題,你們可以開槍警告,卻爲了一己之私拿着槍對準自己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說到這裡,曲風身影一閃,少
校軍官手中的槍便到了曲風手中。
“肖進,拉到一邊檢查一下他的東西,包括手機裡的電話號碼,撥打的頻率和時間都給我一點點仔細記下來。”曲風冷聲說道。
“是!”肖進嘿嘿一笑,大手一抓,少校軍官都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肖進拿住了,標準的擒拿動作,在曲風教給他之後被他用的爐火純青,這是幫曲風打了三次架之後的獎勵!
翻出少校軍官的手機,肖進直接把手機卡卸下交給了旁邊的屬下,接過來之後,立馬拿下自己的電子設備讀取記憶,做完了備份後才還給了肖進,少校軍官臉如死灰,恨恨地看着曲風,“你到底是誰?你敢這樣對待一個華夏軍官,是誰給你的膽子和權力?”
肖進聞言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小子,雖然天狼交出了其他的權力,但是北方七省特種部隊的指揮權卻沒交出,我們這些人還是他手下的兵,你說我的首長被人欺負了,我們這些屬下是不是該替首長擋子彈呢?保護首長是每個戰士的職責!”
“天狼!”少校軍官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就蔫了,別說天狼沒交出七省特種部隊的指揮權,就算是他什麼權力也沒有,就憑狼穴中那些專業軍官也不是他能對抗的,更何況曲風還頂着兩個名頭,其中一個便是崑崙派少掌教!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A8的刺耳剎車聲響起,從車內下來兩名六十來歲的中將,看着這一切怒喝道:“真是胡鬧!”說着走到曲風身前,一人小聲說道:“首長,給點面子啊,再鬧不好收場了。”
“大魚還沒來呢,沉住氣,動靜都這麼大了,不發現幾條大魚我心有不甘啊。”曲風小聲答道,接着問道:“湘省金家是不是范陽兩家的勢力?”
“對,好像和範家是姑表親。”一名中將小聲答道。
“嗯,再等等,十分鐘後收場,範家要是不來人就太可惜了。”
“首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家那小子自承是少壯會的,範家來人我才能給他們扣頂大帽子,不扣帽子的話,範家一鬧起來,肖進受處分不說,你倆也有失察之罪,總不能讓二號幫你倆頂缸吧?”
兩名中將聞言齊齊一愣,旋即苦笑,“首長,以前都是我倆幫你出餿主意,現在你怎麼像是換了個人啊。”
“只能說三年大獄沒白呆,你倆可以去試試的。”曲風壞笑着說道。
“我倆不夠級別,你還是自己慢慢緬懷吧。”
三人站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看似在商討事情,其實是在聊天,作爲事情的始作俑者,金羽早就很沒骨氣地倒在地上裝死了,被他叫來的一百多人更是像死了親爹一樣,臉上悲慼一片,心中早就將金羽祖宗十八代罵遍了,招惹誰不行,非找上連柳家都發憷的天狼,真是活膩歪了,自己死就死吧,還得拉上我們墊背。
曲風三人正聊得高興,一道怒喝在外圍響起,“曲風,這裡是學院,是學校,不是你家後院,你竟敢在此胡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