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爾從小到大,都只有他打人的份,那裡受過這種氣?更何況,傑爾的身手也不差,他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也不管三七一二十一的,一個拳頭回敬了過去。
靳言滿肚子的怒火,傑爾那恥辱的怒火,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瞬間燃了起來。
靳言沒有料到傑爾的功夫這麼好,好久沒有打過架了,鬱悶了這麼久,彷彿像是找到了一個缺口般。傑爾出身黑手黨,兩個男人打得如火如荼,這可急死了在一邊的安娜。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安娜急壞了,看到陸晴來,像是的到救星般。
陸晴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少人在圍觀,遠遠就看到安娜一臉焦急的模樣,只是走進一看,發現兩個毆打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是靳言和傑爾。
她只覺得頭頂一羣烏鴉飛過,“靳言,鬆手,你們別過了。”
陸晴一聲獅子吼,讓兩個打到眼紅的男人終於鬆開手了,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一副還沒分出勝負不甘心的模樣。
“傑爾,你怎麼樣了?”陸晴看着靳言這個王八蛋居然把她的貴賓打成這樣子,心疼得不行,如果不是有安娜幫忙,她的發佈會不會如此順利。
“凱瑞,我還好,你認識他嗎?這麼沒素質的男人,你遠離他。”說完,傑爾狠狠瞪了一下靳言,對於這個不分是非就出手打人的男人,完全沒有好感。
“對不起,很抱歉,我們去醫院看了一下吧。”陸晴一臉的抱歉,正準備和安娜扶傑爾去醫院。
這下子靳言那裡肯啊?他一手將陸晴拉了下來,“陸晴,你這個蠢女人!”
陸晴覺得頭痛,萬分抱歉示意安娜先走,她甩開靳言的手,“靳言,你爲什麼打人?”陸晴看着靳言,感覺自己簡直就要被氣瘋了。
“他揹着你跟其它女人在一起,你剛纔都沒看見吧?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蠢?”靳言一副看着豬一樣的表情看着陸晴,真想她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面裝是不是豆腐?怎麼會蠢成這樣?
這女人怎麼說也是他心頭上的寶,雖然她視而不見,可是他那裡咽得下這口氣?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陸晴被人欺負。
“該死的,老子查一查他什麼底勢,非得把他往死裡整。”靳言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當年陸晴走了以後,靳言沒少讓連錫吃了不少啞巴虧,那王八蛋大概知道自己對不起陸晴,倒也沒有反擊,不然非得玩死他。
聽着靳言的話,陸晴的頭更痛了,她相信這個混蛋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看樣子,他真的相信了她昨晚說的話,誤會了傑爾是她的男朋友,原來這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的。
“靳言,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情?你少在那裡狗捉耗子,多管閒事,拜託你照照鏡子,看清楚你是我陸晴的誰?”陸晴一字一句,彷彿都化成針似的,全部插進了靳言的心臟。那張臉色就掛了彩帥氣的臉蛋,此刻更加是難看了。
“陸晴,你真的這麼狠心?寧可跟那個小白臉?他能給你幸福嗎?”
小白臉?陸晴挑了一下眉頭,她看傑爾比看靳言可謂是順眼多了,如今卻因爲她而受傷,心裡挺內疚。
可是陸晴那表情看在靳言眼裡,就變味了,彷彿那算那個小白臉對她不住,她還要跟着他似的。
媽的!靳言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如果他死了,那就給這女人活生生氣死的。
“靳言,拜託你以後別這麼幼稚行不行?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了,以後見面了也當成是陌生人,再見。”陸晴轉過身,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靳言一臉受傷的樣子,她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她害怕了,她沒有那個勇氣了,她只是想好好地生活,就是這麼卑微的原諒而已。
靳言簡直就是快要氣死了,甯浩來到俱樂部的時候,看到靳言對着沙包一個勁地打,彷彿那沙包是上輩子滅過他全家似的。
“你來得正好,我們對打一場。”靳言看到甯浩,準備開打。
甯浩又不是傻的,此刻的他就像一隻殺紅了眼的狼,而且他身手還不如這廝,他是找死纔會答應跟他打的。
“又怎麼啦?又被陸大小姐拒絕了?”甯浩挪了個位置,隨手拿起了一杯啤酒,銀牙一咬就開了,豪邁在喝着。
靳言一肚子火發泄不出來,簡直就是要內傷了,又狠狠地打在沙包上,一下比一下狠。
甯浩在一邊看着,心想,好在自己沒招惹他,否則這樣打法,能變成肉丸了。
“要不要給你出出主意?老子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追不下來。”這下子,寧耗子也替兄弟不值了,畢竟這二年這混小子像是丟魂了似的,聽汪秘書說,那位大佛已經回國了,這不正好嗎?
看着靳言一言不發在打沙包,甯浩氣憤了,“老子就不信沒有攻不下城堡,要不這樣子,兄弟我把她給你綁過了侍寢?保證讓她逃不出你掌心。”
靳言聽完,一記刀子般的冷眼射了過來,讓甯浩瞬間就閉嘴了。
他有些挫敗,一手拿起啤酒,二指一擰,居然神奇地打開了。
“她說她喜歡上別人了,讓我別打擾她的幸福生活。”靳言說完,自己都覺得噁心了,老子盼了這麼年的女人,怎麼就這樣沒了?
“她不是沒結婚嗎?就算結婚了,也能離婚。”把了二年的女人還沒把到手,這種事情說出來,實在是太丟臉了,幸好今天是他一個人過來了,否則靳言這張老臉,往哪擱?
“實在不成,生米煮成熟飯,有了孩子她還能跑到哪去?”甯浩一臉喋喋不休說着他超級無恥的想法,最後還說了一句,老許那混蛋,追他老婆還不是一樣?有了孩子,女人就跑不掉了。
說起孩子,靳言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丟下手中的啤酒,“我有事,你慢慢喝,兄弟。”
看着靳言火燒一般走了,甯浩忍不住罵了一聲:我靠!
莫明地,靳言非常不甘心,靳家的男人的血液裡,都存在狠般的因子,看準了目標,那輕輕易放棄?
“汪秘書,那份親子鑑定報告出來沒?”靳言仍然不甘心地想賭一把,假如他跟陸晴之間能有一個孩子,那麼他是不是就有了勝算?雖然這個想法有點渺望,但是人到了絕境的時候,一根不管用的稻草仍然想要抓住。
“剛剛問過徐醫生,說報告最快明天出來,有結果第一時間會通知你。”汪秘書這陣子累得跟狗似的,總裁大人心情欠佳,一點點事情可以訓你半天。
“嗯,告訴他以最快的速度給我鑑定出來。”靳言掛掉了電話,又忍不住嘲笑了一下自己,假如陸晴真的愛上了別人,也許他也只能放手,因爲她說她現在幸福。
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幸福嗎?
陸晴來到醫院,看着傑爾那張好看的臉被打成這樣,非常內疚。
“傑爾,安娜,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
傑爾看着她那樣子,那裡還能忍心怪她,“凱瑞,這都沒事,對於,那個男人是誰?這都怎麼回事?”莫明被打了,總得知道自己爲什麼捱打了。
陸晴看着他們兩個,一個是自己的朋友,一個是看着很親切的人,於時簡單地把事情交待了一下。
說完,陸晴更加內疚了,傑爾是何其無辜,被靳言那混蛋打成這樣?雖然那混蛋看起來似乎傷得更慘些。
“凱瑞,那就是他誤會了?本來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是,他一定是非常在乎你。”
“對啊,凱瑞,聽你這麼說,我看那男的一定是很乎你,否則怎麼會那麼衝動,我看那男長得還不錯。”安娜雖然非常生氣,可是不能否認人家長得真挺不錯。
“安娜,那你看他帥還是我帥?”傑爾擡頭看着她,顯現是不滿了。
安娜忍不住笑了一下,摟着她的脖子吻了一下,“在我心裡,當然你最帥了。”
陸晴看着他們,感覺自己有點像電燈泡,“唉……不在這裡做電燈泡了,對了傑爾,我聽安娜說你要找你的妹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哦。”
“行,凱瑞,下次如果有人欺負你,也告訴我,一定幫你出氣。”
“好,謝謝,那我先回公司了。”
陸晴走後,安娜坐在牀邊,看着傑爾,“親愛的,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凱瑞很關心的樣子啊?”
傑爾輕輕摸了一下女友的頭,安慰地道:“她是你的朋友,而且我看着她特別很親切,彷彿從前認識一樣,你說奇不奇怪?”
聽到傑爾這樣說,安娜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思。
從醫院出來,陸晴開着車子在路上慢慢行駛着,這次的發佈會很成功,依拉特意給陸晴申請了一輛車子,畢竟她作爲中國分區的總經理,不能連輛車都沒,這簡直是有損公司形象。
陸晴早已經拿到了駕駛證,只是很少開,所以等於新手上路,慢慢在路上挪着。
腦海裡不由得涌起了靳言的樣子,剛纔他打得似乎也挺傷的,可是誰叫他動手打人?被人打死也是活該的。
安娜和傑爾都說,那是因爲在乎她,她不由得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