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麒說聽到貓叫,估計是斯派克偷襲魏元麒的時候,被北落師門打斷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斯派克並沒有乘勝追擊,才讓魏元麒撿了一條命。此時雖然救醒了他,但是其他人在什麼地方,我們卻是不知道。
不知爲何,似乎斯派克對這個陣法頗爲熟悉,可以來去自如,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我警告魏元麒不要亂跑,兩人之間不要離開三步開外,免得陣法一轉,便散開了。
好在那隻蜜蜂還沒飛遠,我們追上它,跟着它慢慢前行。四周桃花瘴不斷的翻滾,桃花林中一片寂靜,除了蜜蜂振翅聲,以及我們的腳步聲以外,別無其他聲音,顯得靜的可怕。
我們兩個走走停停,大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忽聽前面傳來一陣流水聲,心下大喜,說不定走出來了。當下奔過去一看,便見前方出現一片空地,一道水渠將這片空地圍城一個圓形。水渠明顯是人工修築的,上面架着八架巨大的水車,此時正在轆轆的轉着。
空地的正中央,有一棟木屋,顯得有些破敗,估計是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更加令我們驚訝的是,水車前站着一個人,鬚髮皆白,手持寶劍,不是玉松子道長是誰?魏元麒見狀,大喜過望,大叫一聲太師祖,便直奔過去。
玉松子見到我們,非常高興。衆人交換了一下情況,大體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玉松子元神出竅之後,飛至半空,只見林瘴重重,根本看不透。只在這大陣的正中央,有一片空地,沒有被桃花瘴籠罩,露出青天白日。
他心道,這一定是陣法的中樞。正想下去看個究竟,忽然心中有所覺,急忙元神歸位。剛一睜眼,便見一個身影手持尖刀向他刺來。
玉松子手腕一翻,鎮山寶劍迎上去。噹的一聲巨響,玉松子只覺得渾身大震,那一刀威力巨大,竟然將坐着的他直直釘入地下半尺有餘。
只可惜那人只偷襲了一招,立刻遁走,甚至連長什麼樣都沒看清。玉松子擡起寶劍來撫摸着,說道:“那人如此厲害,恐怕修爲在我之上。你看這寶劍,一擊之下,竟然被他砍出一道缺口,可惜了!”
我看着那道缺口,說道:“前輩不必妄自菲薄,斯派克不過是仗着手中的天眼詛咒刀鋒利罷了,若論修爲,未必高的過你。”
“唔!原來那把刀竟然落在他的手上了,難怪難怪!”
我不禁赦然道:“都怪我,沒有保護好那把刀,被他奪取了!”
玉松子道:“賢侄不必內疚,此人修爲高過你太多。罷了,且不說他,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你們看這八架水車,便是這桃花大陣的中樞。只要將水車停下來,這大陣便會關閉,困在裡面的人也可以出來了。”
“那好了,咱們趕緊動手吧!”
玉松子攔住我道:“這停下水車也是有規律的,此陣暗合八卦,八架水車也是按照八卦方位運行的。萬一稍有不慎,搞錯了順序,恐怕會造成巨大的災難。方纔我一直在推算方位,時間緊迫,此時卦象在東南方,我們先從巽卦開始。”
我們兩個人跟在玉松子道長的身後,來到東南方向水車旁,果見那架水車上刻着巽卦。我見旁邊有一根碗口粗的木頭,立刻拿起來插在水車的輻條之間,擋住了水車的轉動。
緊接着,便聽遠處的桃林之中傳來一陣陣沉悶的響聲,似是從地底傳來。顯然陣法已經被關閉了一部分了。
我們依次關掉了四個,正當要奔向第五架水車的時候,忽然間,便見從四周 的林裡,悉悉索索的走出來幾十條身影。
這一變故驟起,讓我們全都大吃一驚。看向那些人影,人人身穿黑袍,面色冷峻,目光森冷,看向當中的我們,猶如再看死人一般。
看到這些人,我不禁心中一驚。大剛早就說有不少魔靈教教徒秘密潛入泰山,但卻一直找不到人都去了哪裡。沒有想到,這些魔徒們竟然全都藏身在這裡。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到這個洞天福地的入口的?
玉松子面色凝重,將我和魏元麒護在身後,對我們說道:“躲在我身後,看來這裡並不止有一個出入口,我們恐怕也不是第一個發現這裡的了。”
魏元麒手持電木劍,一臉驚慌的問道:“太太太師祖,那我們怎麼辦?”
“兵來將擋,不要慌,我門下弟子據此不遠,他們不敢胡作非爲的。”玉松子說着,又轉向我,將鎮山寶劍交給我,說道:“賢侄,元麒沒有臨敵經驗,還望你多多照顧他!”
“放心吧,我會的!”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接過寶劍。
玉松子一揮拂塵,朗聲道:“何人主事,出來說話!”
玉松子道長話音出口,猶如天際滾雷一般,遠遠的傳了出去。四周的羣山一齊響應,回聲不絕。話音剛落,便聽我們身後的破木屋裡,突然傳來說話聲:“我在這裡!”
我們三人大吃一驚,有人藏身木屋,而我們竟然沒有察覺。回頭一看,卻見斯派克領着樂樂從木屋裡走了出來。斯派克一手牽着樂樂,一手持魔刀,面色如常。而樂樂卻一臉僵硬的表情,詭異的重瞳看向我們,沒有絲毫感情。他緊緊的盯着我,一雙魔瞳似乎旋轉起來,想要將我吸進去一般。
玉松子一手拍在我的肩上,將我從幻象中喚醒。我一個激靈,額頭驚出一層冷汗來。心中暗道樂樂不知怎麼了,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可怕。
玉松子上前稽首道:“原來是魔靈教左護法大人,久仰久仰,不知護法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斯派克笑了笑道:“恐怕你還矇在鼓裡,不知道此地到底有什麼作用。可惜了,你們中國人雖然文化淵源,但是失傳的東西也夠多的。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知道這裡到底埋藏着什麼秘密了。我不與你們泰山派爲難,我只要他一個人就行了!”
斯派克說着,伸手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