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但依然沒有放晴,雲層很厚不知什麼時候還會下雨。天色漸漸變暗了,晉王府四處的屋檐下掛的燈籠陸續點亮,照着綠瓦灰牆的房屋顯得古色古香分外好看。
薛崇訓等人此時剛剛吃過晚飯,當值的近侍是姚宛,她還不太熟悉薛崇訓的一些習慣,見他們吃完飯就去端茶水,反正姚家的人就是這樣,吃完飯要喝點茶漱口。不料這時孫氏吩咐道:“不必了。”說罷便拿起湯勺往薛崇訓的飯碗裡舀湯。
“我自己來罷。”薛崇訓忙伸手去接孫氏手裡的湯勺,拿住勺柄的當口不慎碰到了孫氏的手指,這麼輕輕一接觸卻見她的手抖了一下,薛崇訓不禁好笑,心說女兒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如此敏感作甚。
吃罷晚飯,一家子閒聊了一會,李妍兒已打起瞌睡來,她是沒啥憂愁的人,白天跟着她娘學習理事或者玩鬧,天一黑就瞌睡好像沒見她傷春悲秋會失眠的時候。而程婷則知趣地告辭回自己住的那邊去了,她作爲側妃自然明面上會謙恭一些,薛崇訓想她的時候自然會去她房裡,一般每隔三五日就會去一趟。
這時候李妍兒一連打了幾個哈欠,等着和她娘一塊兒回去歇息呢,可是孫氏還沒要走的意思,正說着購置東邊那“廣廈堂”的帳務,一五一十地說不慌不忙的樣子,讓李妍兒翹着小嘴很不爽。
薛崇訓看在眼裡,便對旁邊的丫鬟說道:“你陪着王妃回房先歇息了。”
那丫鬟是孫氏房裡的小翠,聽罷便去取燈籠,李妍兒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先回去睡了,娘你早些回來。”說罷便要走,卻被孫氏嗔目瞪了一眼,李妍兒急忙站住款款向薛崇訓行了一禮,“郎君操勞國事,也要早些安歇。”
她面對着薛崇訓行禮卻背對着孫氏,說罷伸出小舌頭對薛崇訓做了個鬼臉。薛崇訓愕然,卻不動聲色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而一旁垂手站立的姚宛卻沒料到堂堂親王的妃子這般調皮無禮,一不留神之下笑了出來,急忙用手捂住嘴臉上漲|得通紅。薛崇訓回頭道:“有什麼地方惹人好笑的麼?”
姚宛自然不敢告李妍兒的狀,急忙搖頭,“我剛纔走神了,想起裴娘白天講的笑話,一時失態,請郎君責罰。”
“罷了。”薛崇訓淡淡地說了一句。李妍兒剛剛投來感激的目光,卻聽得孫氏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明日練習多加一個時辰。”
“嗚嗚……”李妍兒頓時哭喪着一張臉,拉着孫氏的胳膊討饒。
薛崇訓也替她求情道:“在家裡又沒外人,這麼拘謹反而不好,我覺得妍兒這樣挺好的啊。”
李妍兒感激道:“郎君最好了……”
孫氏卻對李妍兒板着臉道:“一點規矩都沒有,出門見人或是家裡來了客,被人瞧見豈不招人笑話?你是皇家宗親,薛家也是世家大族,如果不懂禮數,非得被人長短言語!不能寵慣了……再說你本應操持晉王府內務,給全府上下一個表率,還不改改脾氣像什麼樣子!”
雖然孫氏現在對李妍兒比較嚴厲,不過李妍兒倒是不計較,她心裡自然明白親孃是不會害她的,只能乖乖應了幾句,從飯廳逃了出去,回去睡覺了。
既然孫氏是這麼一個態度,身份又是長輩,薛崇訓也情不自禁地不敢言行輕浮,便一本正經地坐在案桌前聽着她說正事,時不時地點點頭,有時候聽明白了便隨口問點小問題。其實他的心思壓根沒在帳務上,不過是一塊地皮對他來說是多大點事,再說他不信任孫氏幹嘛授權讓她管賬?
好在孫氏也算個美貌的女人,聲音也婉轉動聽,不然薛崇訓這麼坐真是覺得無趣極了。
說了一陣,薛崇訓看了一眼孫氏的脖子上並未戴首飾,便隨口問道:“起先送大人那副鏈子……還合意麼?”
孫氏一語頓塞,臉色有些異樣。
薛崇訓詫異道:“怎麼了?”
她臉上本來很端莊嚴肅的表情變得有些慌亂,沉默了一陣才說道:“薛郎……真想看我佩戴?”
“那是自然。”薛崇訓隨口說道,“如果東西中大人的意我才高興嘛。”
“嗯……”孫氏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接着說購置地皮的財務,剛說兩句便停了下來,擡頭看了一眼侍立的姚宛,卻對薛崇訓說道,“此處賬目薛郎聽了便是,勿要與其他人說。”
“哦?”薛崇訓壓根沒聽正事,就沒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以爲真是什麼機密。
但姚宛卻不傻,她聽到人家要說機密,自然知趣地作禮退出去。她也真以爲孫氏會說什麼重要的事……因爲孫氏是薛崇訓的長輩,而且平時又那麼嚴肅莊重,讓下人們敬畏,誰會想到其他事兒?
薛崇訓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飯廳裡就剩他們倆人了,“有何秘密之事?”
孫氏臉色緋紅:“你不是要看我佩戴那副鏈子的模樣麼?”
薛崇訓當時沒仔細看那鏈子,東西放在盒子裡堆作一團,他和孫氏一開始同樣認爲是一條項鍊。此時見孫氏神情異樣,還屏退了左右,一時不明所以。
孫氏低下頭皺着眉頭,指尖使勁捏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麼要緊的事。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向門後走去。這飯廳前後開窗,南面的門兩邊也有窗戶,對面也有扇小小的後窗。雖然都關着,但她卻走到了門邊的一個大櫃子後面,說道:“你既然要看,還不過來?”
薛崇訓見此情形心有疑竇,主要是不明白究竟要看啥,不過見她這麼副模樣自然感覺到什麼了。顧不得多想,他便走了過去,看看孫氏要幹嘛。
來到孫氏的面前,只見她擡起頭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睛裡映着桌子上的燭火亮光,亮晶晶的,下脣被銀牙輕輕咬着……這種眼神薛崇訓是曾相識,忽然想起來那天和高皇后躲在麟德殿的一間屋子裡,她就是這麼看着自己的。
孫氏顫|聲道:“既然薛郎花了那麼多心思買副鏈子,我要是一味拒絕倒是不近人情了,我……但是你只能看,不能越過雷池,知道嗎?不要踏出那一步,也勉強能讓人接受。”
她說罷便開始解自己的腰帶,手指都在微微地抖。薛崇訓一頭霧水地站在那裡,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要脫衣服,當然他是不會去阻止的,躲在這櫃子後面沒人看得見,毫無壓力。心想孫氏這麼年輕就守在府上也怪可憐的,她想要什麼滿足她就是,至於仁義道德……
待衣帶解開,肌膚慢慢呈露,只見她胸口上掛着一副肚兜輪廓的珠寶鏈子,猶如繩|衣一般穿在身上,薛崇訓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那寶石鏈子竟是這種情|趣之物,也難怪孫氏今晚表現得如此異樣。送人家一個這種東西,代表啥意思啊?
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解釋了,見到孫氏的肌膚呈露,他頓覺眼前一亮十分驚豔。那晚喝醉了酒雖然意識還在,可是摸|了她的胸之後酒醒就沒啥印象了,今日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一看,薛崇訓頓時有些呆了。怪不得李妍兒皮膚那麼好,原來不僅是錦衣玉食養的還有遺傳,這不孫氏過兩年都三十的人了,依然姿色動人。
那對白生生的豐腴柔軟形狀十分美好,上頭的乳|尖更如瑪瑙又似櫻桃,色澤豔麗嬌|豔|欲|滴。纏繞在周圍的名貴珠寶就如綠葉一般襯托得它們更加漂亮。她的皮膚嬌嫩,在燈光下盪漾着鵝黃的光澤,如雲的黑髮纖細的脖子豐腴的胸|脯,散發着東方古典的美麗。
薛崇訓又看了一眼她的臉,很對稱標準的一張美人臉,只是顴骨偏高,其他五官都是敲到好處端莊美麗,沒穿上衣美好的身材更襯托了秀麗的臉蛋,臉蛋紅撲撲的,眼睛緊閉,耳根都紅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把住一個飽滿的東西,孫氏睜開眼睛,喘了口氣道:“就讓你摸|摸,不能、不能做其他事……”
薛崇訓的手貪婪地揉|捏了一會,充分感受着它的柔軟|細|滑|美好,見那葡萄已是發|漲豎了起來,便用指尖輕輕撥|動了一下,很有彈性,然後兩指捻|住捏|搓了一會。孫氏咬着牙緊閉着嘴悶|哼了一聲,身子一軟靠在了他的身上。薛崇訓摟在懷裡,輕撫其光滑|裸|露的後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要不我們……”
“不行!”孫氏的語氣帶着哀求。
薛崇訓道:“我一會倒是可以讓內侍侍寢,大人如此苦撐可不是自尋煩惱麼?我們都這樣了,那道德倫常已是蕩然無存,何苦來哉?”
“有了一回就有第二回,恐怕遲早被人發現,妍兒和我那麼親近,至少瞞不過她的……”孫氏無助地說道。此時的她和剛纔理財時從容不迫的樣子彷彿判若兩人,薛崇訓總算再一次確認,平常再怎麼相處也是不能瞭解女人的全部的。
薛崇訓擁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不願影響她對這事兒的好感,便唯心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並不逼迫。”
他心裡卻道:關係都搞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忌憚的?如果真要恪守禮節,就不該有絲毫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