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空氣溼潤清爽,又寂靜異常,山崖上幾聲鳥鳴,讓你更覺得山林的幽深。這裡的一切給人的印象是潔淨、寂靜、充滿生機又絕對的平靜和緩。他們只是沒有發現毒蛇,但曾看見了這裡的野豬,這一切又讓他們更感到大自然留給人類的這片世外桃源的珍貴。
呂濤在洞中大喊了一聲,回聲竟長達三分多鐘,按照聲音傳播速度,粗略計算了一下,這個大廳的體積至少在幾平公里,可以容下幾十個北京工人體育場。
三人又進入一側地下大廳的入口處。地洞的四壁佈滿了海洋古生物化石。呂濤邊走邊看着,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起來:“這裡在遠古的二疊紀時期是一個充滿生機的海洋世界。”
一處幾米見方的木炭灰,映入了三人的眼簾,那木炭灰堆放得十分整齊,顯然是有人曾在這裡烤火照明或取暖。呂濤仔細觀察這些灰燼後,發現它們大部分已經鈣化,按照鈣化的程度推斷,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也就是說,早在幾百年乃至上千年前就有人發現了這個大廳並在這個大廳裡生活過一段時間,那麼這些人是誰?一時難以得到答案。忽然,一陣尖利的蝙蝠叫聲從三人頭頂劃過,也爲坑下增添了一份緊張空氣。
呂濤的面色古怪,陰晴不定。他四處又看了看,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但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不對的地方:“至少上百年前,這裡有人居住過。”
耀眼的太陽光柱還掛在正中央,李梅就不信了,站在這裡純粹有一種大白天能看到鬼的感覺。李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色凝重的看着呂濤:“會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居住在這裡?”
“不知道,”李梅剛纔目色凝重的動作,怎麼會瞞得過眼神靈力的呂濤。呂濤連半點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回答着李梅:“但人類的祖先,可是從洞穴中走出的。”
李梅這才放下了心,臉上露出了欣慰地表情。呂濤就是呂濤。就是與衆不同。李梅十分佩服點點頭,她看了看木炭坑,忽然一個問題又涌上心頭,這木炭坑的用途是什麼?那個朝代木炭僅限於燒飯、取暖、照明,除此之外還能幹什麼。呂濤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這麼大的木炭坑。能養育多少人?”
望着眼前的一切,古人憑藉着智慧、技巧和無畏征服自然,超越了天險,他們的聰明才智和勇敢都令人欽敬。呂濤抽着煙,若無其事地又看了看李梅道:“現在看來,規模這麼大的木炭坑,就不能按養育多少人來計算了。古人取火不能與現代人相比,這麼大的木炭坑也許是上百年燒成的這麼多炭灰,也就是說這裡並不只是燒飯、取暖、照明。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火的延續。”
三人在昏暗的樹林中繼續向前行。這裡的一切,類似於熱帶森林。遮天掩日的森林裡,顯得十分陰暗潮溼。此時,林地裡很靜,只有樹葉間滴落地雨聲,還有不知名的蟲在不遠不近的草叢裡呻吟着。在野外行走最重要地就是要一直不停地行走,千萬不要經常停下來。尤其是要走直線,能豎着走就千萬不要走橫向,呂濤心裡不停地叨唸着這幾句話在部隊上學來的。天坑下沒路,只能是勉強可以直着走。呂濤看了一下週圍的大樹,它們好像有點不對勁,這些陰樹確確實實的與外界的樹木不同,黑綠黑綠的。
走在茂密的樹林裡,似乎每棵樹都在阻擋去路,行走起來不能以直線的方式行走,都是東拐西拐。進到樹林這麼久了,是隻看到這一個類別的樹種,並沒有看到其他種類地大樹。呂濤對植物不是很在行。“陰樹”二字不過是他從網絡資料中看到的,至今也沒哪個植物學家能說不出這種樹是什麼樹,總而言之沒見過。
走着、走着。一棵巨大地陰樹竟然擋在三人地面前。呂濤圍着直徑兩米多粗地陰樹轉了一圈。細細地觀察着這顆陰樹。這顆樹給他地感覺是陰森可怕。總有一種說不出來地感覺。呂濤上前拍了拍這顆地大陰樹。它竟然發粗了一股很奇怪地聲音。呂濤直接愣在了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
看着呂濤地神態。李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地嫩臉兒。此時也是白裡透着紅。微微香汗溼潤。顯然也是有着不下於呂濤地緊張。甚至更多:“怎麼啦?”
“說不上來。”呂濤嘴巴張得老大。呆呆地站在原地。也許是年輕無知知識貧乏。心中總感覺着有說不出來地一種怪事。若大地天坑。居然是空空如野。頓時感到這個天井裡有一股邪氣在四處蔓延。此地不宜久留。呂濤認爲還是走爲上策。
李雪茫然地四下張望了一下。由於處於昏暗地樹林裡。視線受到了一定地限制。心下打了個冷顫之餘。即是爲三人地安全而擔憂:“你認識這些樹嗎?”
“不認識。人類不可能認識這些樹種。這些樹種有可能是上千年前地物種。上千年前可能有原古人用過它。也有可能是上萬年前地單細胞物種。”呂濤神色有些陰沉地點上了一支菸。打着手電繼續向前搜尋。心中六分緊張。其間還夾雜着一分莫名地恐懼。
李雪一笑。一對長腿兒顫悠悠地站在呂濤面前。汗水將背浸溼。卻更加凸顯出她玲瓏嬌軀:“有這麼深奧嗎?”
“地下的一切,大多都是人類的未解之迷,”呂濤聽得李雪那種熟悉的諷刺語調,剛有些酡紅的臉色頓是煞白了起來,本想和平常一樣。本想與李雪逗上幾次嘴,然而,出於尊敬,話到嘴邊,卻是又吞了回去。低着頭,齜着牙回道。
“單細胞物種?我們曾經吃過的那個什麼……”李雪耳朵都豎了起來,滿臉疑惑不解。在這一刻,李雪忽然想起了曾經吃過的太歲,心頭一亮,總算有些舒展了眉頭:“對了,那個叫太歲的東西,就是單細胞物種。”
“是的,”呂濤淡淡地瞄了李雪一眼,這個大女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過執着,什麼事的背後,彷彿都有一個十萬個爲什麼在等待着他的回答。正義感過盛,執着麼?正義感麼?那些東西,似乎也曾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那些東西,又在什麼時候從自己心底漸漸消失了呢?
李雪在呂濤的肩頭上拍了幾下,語重心長若有所指道:“樹,也會是單細胞物種嗎?”
“單細胞物種很多,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剛剛在內心裡抱怨完。這回又來了!呂濤當然知道她內心的想法。輕輕嘆了一聲,伸手挑起了李雪的下巴,柔順的看着她那對倉惶無措的驚悸眼眸:“姐姐,再問下去,我只能瞎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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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濤的話,讓李雪苦笑了一下,神色十分複雜的看着呂濤,打了一下他的手。似是在猶豫,又是在掙扎:“你比我們姐妹倆知道的多,只要你編得能讓我們姐妹倆信服,就算你說對了。”
中午這個時間,陽光正好從洞口射入一道光拄直透洞中,卻無法把天地連爲一體,但也十分壯觀。溝谷幽暗而崎嶇,溪流宛延曲折,其景觀很像我在影片中經常看到的越南叢林,峽谷的叢林物種由海拔高度的變化而垂直變化,形成不同的植被帶,一會兒是成片的坡壘林;一會兒又見成片的石梓、黃檀。空中植物遮天蔽日,凌空而下的一排軟藤猶如一幅寬闊的門簾,的確天然成趣。三人在天坑密林中摸索前行,他們跌跌撞撞,搖搖擺擺,恍似走在一個冗長的夢裡。艱難的行走,使他們所有人的體力消耗殆盡。好在現在生活有了規律,呂濤也不必爲吃發愁了,姐妹倆體力很快得到了恢復。這些日子,抓到的食物,不是野豬就是蟒蛇的。不論是哪一種都是很肥、很大,他們一連吃了幾天才吃完。
“呂濤,爲什麼陽光只能射入洞中,爲什麼照不到洞底?有什麼東西能阻攔太陽的光嗎?”李梅試探性地問着呂濤。柔軟而彈性十足的嘴脣。微微潮溼而顫抖不已。此時的她也呂濤不給面子,在數落她幾句,可是那古怪的問題,得不到解答,彷彿又是她的一塊心病。
李梅地那對明亮的眼睛,驟然圓睜。一縷驚慌,一縷錯愕,一縷道不清說不明似羞還喜地光彩。蒼白的臉兒,亦是浮上了一抹清淡地豔紅。人生又一次進入異地,出奇的事物一時無法認人理解。李梅慌亂和羞赧齊齊竄入心頭,一時之間,腦海中幾乎一片空白。然而小腹之中,卻是傳來一陣暖洋洋的感覺。蔓延遍了全身。彷彿一下子驅散了心中的那從未有過如麻愁緒。嬌軀緊繃着,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應該走開,還是應該學着電影中緊緊抱住他。內心的最深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就是接着問下,可不知爲什麼,渾身怎麼像是被電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