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呂濤,聽着聽着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隱隱覺得李雪那嗓音中,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悲涼之感。當他走近李雪,雖然也是奇怪她爲何會這樣,然而此時卻不能硬生詢問。只好臉露微笑,豁達道:“怎麼啦老婆?出什麼事了嗎?”
“呂濤,你站在那紅光中,身影是黑色的……”李雪晴臉色有些白皙,貝齒輕輕咬着嘴脣。猶豫了很久之後,才吞吞吐吐回答道。
“黑色的?”雖說話才說了一半,但呂濤卻哪裡還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摸着鼻子輕笑道:“身影是黑色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就是一時說不上來,”李雪沒來由的全身一陣驚悸,猛然間推開了呂濤。臉色有些蒼白,急急喘息不止。就連嬌軀,也是輕輕顫動着。
呂濤轉頭向剛剛走過的紅光區看了看,沒看出有什麼可值得恐懼之處。再次走到李雪身邊時,他用強壯的手臂摟在李雪肩膀上,輕輕拍打了兩下。果然,李雪那原本僵硬的嬌軀酥麻了起來,軟綿綿的偎依在他胸口上。只覺得他的肩膀寬厚,手臂強健有力。淡淡的溫馨,濃濃的安全感剎那浮上心頭。一對秀目,似是在體味,似是在享受的半睜半閉。像一隻一直飛着從未停留下來的倦鳥,終於找到了合適她的,溫暖的巢圈。
“物體在月光下的影子不也是黑色的嗎?”呂濤眸子中,隱隱閃爍着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輕輕的擁着李雪肩頭,騰出一隻手,擦乾淨她的眼淚:“可能是從黑色走入紅色,換個環境還不能馬上適應這裡。”
“不是的呂濤,我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害怕……”紅光的出現,讓李雪有些神魂顛倒了,她自然想到了原古時期某此動物的獵食方式是以靜制動,很少會主動出擊,它們靜靜地隱藏在黑暗之中。一動不動,有時一潛伏就是數天,不飲不食,等有動物從身邊經過,這才突然閃電般地伸出大嘴,一口吃掉對方。
“老婆,不會有事地。相信我。在向裡走上幾圈,我們就停下來休息,我就不信,古人能一口氣走過這紅光區,”呂濤眼神驟然由黯然轉而堅定:“其實我也很盼望着正常人休息的時間,男人就這點出息。”
姐妹倆微微一笑,她們哪裡明白呂濤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道理。這次,李雪卻沒有像之前那般的抗拒。反而順從的輕輕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着。李雪鼻子總是有些酸酸的。是啊,我是他老婆啊,他是我老公。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含了不知道多少內容。有責任,有包容,有寬恕。夫妻本應相濡以沫。這是雙方共有地責任。
李雪的神智愈發迷離,所謂的反抗亦漸漸式微,過不得多久僅僅是象徵性的輕推着,似是想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仍舊未曾被你征服。然而,她的柔舌。卻是已經不可控制的帶些些主動和呂濤糾纏。她本能的喜歡呂濤對她舌尖輕挑吸允。每次她都會告誡自己。這不是弟弟,是情人是丈夫。每次她都會暗暗的扭動方向去迎合他地侵略,心下卻是又羞又愧。略微收斂。然而,卻沒過得幾秒鐘。卻又是開始生澀的迎合。喉嚨深處。更是不可抑制的發出了羞人的輕輕呻吟之聲。原來接吻是這麼一件歡愉的事情,李雪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換作之前。哪怕是在電視上看到這些。李雪都會覺得唾液之間的交流。雙方舌頭地交纏。這是多麼一件噁心地事情。
自己從懂事的時候起,李雪就被父親告知她不許與男孩子來往。小時候不曉事,也不覺得什麼。但是隨着年齡增長,這男孩子三個字,卻始終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壓在她心頭,而且越來越是沉重。而也因爲父親的嚴厲警告和不斷的提醒,李雪在學校時根本不敢和任何男生來往,而對於那些男生地主動接近,也是以冰冷地態度拒絕,從來不假以辭色。一開始只不過是因爲自己父親那對嚴厲而慈祥的眼神,不忍讓他傷心。到了後來,父親告訴了她母親病故地原因,早已習慣性心理,或者也算是一種病態心理。一遇到任何男人,都會以冷冰冰的姿態拒人於千里之外。
然而。隨着年齡地增長。時間地流逝。那些幼稚淺薄地幻想。漸漸地從她腦海中消褪而去。看着女同學們。一個個地出雙入對。大談浪漫戀愛。讓她有着說不出地嫉妒感。而心目中男孩子地形象。也漸漸地變了樣子。甚至。在她二十來歲地一次夢中。那些英俊而威武地男孩們。竟然變成了一個地獄中來地魔鬼。猙獰。恐怖。殺人無數。更是狂笑着不斷摧殘自己。自此以後。對男孩子這三個字。李雪是越來越厭惡。越來越抗拒。這次初始呂濤。若不是呂濤以病友尋死地思維打動了她。相信下一個被她李雪拒於千里之外地人。一定就是呂濤。
下至天坑來到另一個世界時。心中巨石纔算真正落了下來。李雪不敢想。那天她地心。究竟是失望。還是喜悅?對於自己心中一直封閉地男孩子。終於敞開了心扉。雖然是同病相憐。但呂濤足以像她自己想象中那個天使般英俊地王子。他是一個人。活生生地人。一個相表堂堂地男人。甚至。平凡到讓李雪心目中任何一個形象都無法於他重疊。多年來習慣性地心理陰影。卻讓她潛意識中抗拒着其他男人一般。抗拒着這個小男人。
而呂濤剛纔那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是將她從多年來地噩夢中驚醒了過來。什麼幻想。什麼浪漫都是假地。夫妻之道。不過是簡簡單單地相濡以沫。正所謂平平淡淡纔是真。即便是自己並不愛他。也要承擔一份當姐姐地責任。
難道?呃。呂濤剛想說一句難道不是麼?然而卻是見得李雪臉色着實難堪。有些以爲她被自己說出了心中地秘密而尷尬。頓下意識地有些拿捏不定主意。愕然輕言試探道:“走吧。我們一起進去。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
李雪沒有回答。她被呂濤說得又惱又羞又尷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口氣憋着是好半晌沒喘過來。良久之後。才眼眸之中射出了一絲地光芒。
走進紅光區。李雪那冷若冰霜地心靈。沒來由地輕輕一收。然而。卻是迅即柔軟了下來。神色有些黯然和不甘道:“老公。站在這裡。除了黑色變成紅色外。其它地沒什麼區別。”
“是的,”呂濤點點頭,臉色有些正經而嚴謹道。本不想和李雪解釋一下,可仔細想想。自己又懂多少,這種奇特的現象,自己不也是第一次見到嗎?又怎麼和她解釋。
李雪神色極端複雜的看着前方手電筒射出的光線,好奇驚訝道:“老公,你看,這紅光彷彿向霧氣一樣,雖然這紅光有它的亮度,卻不是透明的。手電筒的光,居然在這裡失去了光的作用。”
“也就是說,這裡的紅光強於手電筒的光,”呂濤看了一眼,李雪說的不錯,手電筒射出的光,在紅光之中,不過兩三米遠。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時不解的呂濤,後背頓時冒出了冷汗,嘴角抽搐着強自撓頭笑着。
李雪回頭之際,滿臉奇怪而仔細想着:“呂濤,能說出這是什麼原因嗎?”
呂濤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眼眸之中朦朦朧朧的瀰漫上了一層水霧,神色之中語言沉道:“具體的說不上來。但光學和力學一樣,在古希臘時代就受到注意,光的反射定律早在歐幾里得時代已經聞名,但在自然科學與宗教分離開之前,人類對於光的本質的理解幾乎再沒有進步,只是停留在對光的傳播、運用等形式上的理解層面。
十七世紀,對這個問題已經開始存在“波動學說”和“粒子學說”兩種聲音:荷蘭物理學家惠更斯在1690年出版的《光論》一書中提出了光的波動說,推導出了光的反射和折射定律,圓滿的解釋了光速在光密介質中減小的原因,同時還解釋了光進入冰時所產生的雙折射現象;而英國物理學家牛頓則堅持光的微粒說,在1704年出版的《光學》一書中他提出,發光物體發射出以直線運動的微粒子,微粒子流衝擊視網膜就引起視覺,這也能解釋光的折射與反射,甚至經過修改也能解釋格里馬爾迪發現的“衍射”現象。
十九世紀,英國物理學家麥克斯韋引入位移電流的概念,建立了是電磁學的基本方程,創立了光的電磁學說,通過證明電微波在真空中傳播的速度等於光在真空中傳播的速度,從而推導出光和電磁波在本質上是相同的,即光是一定波長的電磁波。
二十世紀,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相繼建立,物理學由經典物理進入了現代物理學。1905年美國物理學家愛因斯坦提出了著名的光電效應,認爲紫外線在照射物體表面時,會將能量傳給表面電子,使之擺脫原子核的束縛,從表面釋放出來,因此愛因斯坦將光解釋成爲一種能量的集合---光子。1925年,法國物理學家德布羅意又提出所有物質都具有波粒二象性的理論,即認爲所以的物體都既是波又是粒子,隨後德國著名物理學家普朗克等數位科學家建立了量子物理學說,將人類對物質屬性的理解完全展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