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火燒爛棺材

“鯀竊帝之息壤以湮洪水。”《楚辭?天問》曰:“洪泉極深,何以填之?地方九則,何以墳之?”《孟子?滕文公》記載說:“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氾濫於天下。”“當堯之時,水逆行,氾濫於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下者爲巢,上者爲營穴。”

關於大洪水的發生,不但能在神話傳說中找到大量的證據,而且可以在古文字中找到有力的佐證。在甲骨文中,“昔”字寫成“”,下面的三條曲線代表水,上面圓圈中間有一點的圖形代表太陽,在太陽底下到處都是大洪水,看不見高山,也看不見平地,可見當時的洪水有多大。這個字的意思是:從前曾經有過大洪水氾濫的日子,大家不要忘記了。

說完了中國,在談世界其他民族有關大洪水的記載:《聖經?創世紀》中這樣寫到:“此事發生在2月17日。這一天,巨大的深淵之源全部沖決,天窗大開,大雨40天40夜澆注到大地上。”諾亞和他的妻子乘坐方舟,在大洪水中漂流了40天以後,擱淺在高山上。爲了探知大洪水是否退去,諾亞連續放了三次鴿子,等第三次鴿子銜回橄欖枝後,說明洪水已經退去。在出土的公元前3500年前的蘇美爾泥版文書中,對大洪水作了如下記載:“早晨,雨越下越大。我親眼看見,夜裡大粒的雨點就密集起來。我擡頭凝視天空,其恐怖程度簡直無法形容……第一天南風以可怕的速度颳着。人們都以爲戰爭開始了,爭先恐後地逃到山裡,什麼人都不顧,拼命逃跑。”

在秘魯印第安人的傳說中,大神巴里卡卡來到一個正在慶祝節日的村莊,因爲他衣衫襤褸,所以沒有人注意他,也沒有人請他吃東西。只有一位年輕、善良的姑娘可憐他,給了他一點酒水。巴里卡卡爲了感激她,就告訴她說,這座村莊在5天以後便要毀滅了,叫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並囑咐她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於是,巴里卡卡引來了風暴和洪水,在一夜之間便把整個村莊給毀滅了,大水一直淹沒了高山。巴比倫人的神話說,貝爾神惱怒世人,決定發洪水毀滅人類。伊阿神事前曾吩咐一位在河口的老人選好一隻船,備下所有的東西……大雨下了7天,只有高山露出水面。

一直保留到今天的一種古代墨西哥文書《奇馬爾卡繪圖文字書》說:“天接近了地,一天之內,所有的人都滅絕了,山也隱沒在了洪水之中……”現在居住在危地馬拉地區的印第安基奇埃族,有一種名叫《爾一烏夫》的古文書,書中對災變作了如下描寫:“發生了大洪水……周圍變得一片漆黑,開始下起了黑色的雨。傾盆大雨晝夜不停地下……人們拼命地逃跑……他們爬上了房頂,但房子塌毀了,將他們摔在地上。於是,他們又爬到了樹頂,但樹又把他們搖落下來。人們在洞穴裡找到了避難的地點,但因洞窟塌毀而奪去了人們的生命。人類就這樣徹底滅絕了。”

瑪雅聖書記載:“這是毀滅性的大破壞……一場大洪災……人們都淹死在從天而降的黏糊糊的大雨中。”

印度有一則傳說,有一個名叫摩奴的苦行僧在恆河沐浴時,無意當中救下一條正被大魚追吃的小魚,他將這條小魚救回家,放到水池中養大,又送回恆河裡。小魚告訴他,今夏洪水氾濫,將毀滅一切生物,讓摩奴做好準備,到洪水氾濫時,小魚又拖着摩奴的大船到安全的地方。此後摩奴的子孫繁衍成了印度人的始祖,而《摩奴法典》一書也由他傳了下來。

就連英國的民族學家弗雷澤也曾指出:在北美洲、中美洲、南美洲的130多個印第安種族中,沒有一個種族沒有以大洪水爲主題的神話。事實上,記錄大洪水的並不限於美洲的印第安人,在世界各大陸上生活的民族中幾乎都有關於大洪水的記載。

關於那場大洪水的水位描述,全世界也有共同性,絕大多數民族的神話傳說中都說大洪水淹沒了高山。關於大洪水持續的時間,全世界也有極大的相似性,這場毀滅人類的大洪水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大約在120天左右。從以上的記載來看,記述大洪水的地區幾乎遍及世界各大洲,涉及到了許多民族,甚至是全部的民族。面對如此廣泛,如此相似的記載,你敢說世界關於大洪水的傳說都是杜撰出來的嗎?

我們肯定人類曾經有過一次大洪水的記載,並非僅僅依據上述的神話和地區性的傳說,在地質考古方面,我們同樣能夠得到許多證據。

走在前後伸不見五指的地下世界裡,要說害怕,還不如橫一下條心,只死不生彷彿是地下世界探險者的座右銘。李雪中的火把光,照亮着身邊也就是二十幾個平方米距離。幾次回頭的她,透過呂濤噴出的煙霧,撩過眼睛,使她看到了呂濤原本就深邃的眼眸顯得有些迷茫。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李雪,邊走雙眼慢慢邊眯了起,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道:“老公,你又在想什麼呢?”

“我整個人都是迷糊的,能想啥?”呂濤擡頭看着李雪那朦朧的眼神,自嘲的聳肩笑道,淡淡的吐着煙。

“你要迷糊,你兩個老婆還不得被鬼抓了去當壓洞夫人,”李雪收斂起了眼神,目光有些迷茫般的渙散。看着呂濤那副漫不經心,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心中就來了氣:“這是地球一萬年前的模樣,也不知道地球一萬年以後是什麼樣的。”

“想太多了,”幾步走上來的呂濤蹙着眉頭,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平靜了下情緒,柔聲道:“雖然我不知道地球一萬年前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地球一萬年以後是什麼樣的,但我看過一書小說,叫作《人類消失以後》會是什麼樣的。”

“人類消失以後?”一聽這活的李雪,秀目圓睜的瞪着呂濤。高聳飽滿的酥胸,隨着喘氣山下起伏着:“說說看,人類消失以後會是什麼樣的?”

呂濤一付小人得志般的模樣,神色輕笑着在李雪臉上輕拍了一下,拿過她中火把,挽着她另一支胳膊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如果人類突然從地球上消失,地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大自然需要多久才能將人類留下的痕跡全部抹去?科學家給出的答案是一萬年。人類滅絕一萬年後,將再也找不到人類曾在地球上生活過的痕跡。千年內人類建築將相繼坍塌,首先,人類消失後20年,大街和農作物將接着消失,鄉村道路會被野生植物覆蓋,田野中將雜草叢生。其次,人類建築也將快速腐朽。首先是那些木製房子,所有這些房子都將在100年內消失。而由玻璃和鋼筋建造的城市摩天大樓,將在200年內倒塌。磚、石和混凝土結構的房子將持續更久,但也將在1000年後坍塌。如果沒有地震,橋樑也許能支撐200年,但即使是世界最大的拱橋最後也會在1000年後倒塌。250年內,人類建造的水壩也將坍塌。人類留下的重金屬污染數百年後也將逐漸被稀釋。

即使像紐約這樣的繁華大都市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大自然瓦解,生命力頑強的樹根會頂翻無人踩踏的人行道路面和撕裂地下管道,紐約中央公園將有成羣的野狼出沒,商業酒吧的啤酒池內則蛙聲四起。爲地鐵抽水的水泵一旦停止工作,極劇上漲的地下水會將公路和人行道下的泥土沖走,從而使公路和人行道變成溝壑,就像1609年的曼哈頓一樣,紐約至少有30到40條河流。布魯克林植物園副園長史蒂文?克萊曼斯稱,200年內所有紐約公園的排水溝內會落滿數噸落葉,如果避雷針鏽壞再遇上雷擊,中央公園或其他任何地方几十年未割過的齊膝雜草將在瞬間引燃,從而使整個紐約遺址付之一炬。

這樣一來,千年後地球迴歸到蠻荒世界。而幾千年後,地球將會變回到史前蠻荒世界。沒有了空氣污染,城市的牆壁上會佈滿青苔、爬山虎、毒葛,曾是人類餐桌上不可缺少的佳餚如胡蘿蔔、花菜、捲心菜、芽甘藍、花椰菜等都將退化成野菜。

一萬年後“人類產品”消失殆盡。幾乎所有人類留下的文明遺蹟都將在八千年中消失殆盡,一萬年後,地球上所有的人類遺蹟都將成爲難以追尋的考古性線索,因爲玻璃和塑料將全部消解。只有放射性物質和很少幾種人造化學污染物會存在得更久——它們是人類看不見的遺產。不過,人造化學污染物也將在一萬年內土崩瓦解,從而使得地球上再也找不到可以考察到的“人類產品”。雖然核廢料等放射性物質的壽命可以延續200萬年,但在一片蒼茫的大地上,沒人會將它們和人類聯繫到一起。事實上,如果人類從地球上消失一萬年後,將很難找到人類曾生活過的證據。”

“那我們剛剛走過的那個地下城堡會不會消失?”看着呂濤眼神並無哄騙的樣子,李雪那蒼白無神的眼眸中,露出了無奈而苦笑不迭的神色。

乾笑兩聲的呂濤,淡淡的笑容下,有着絲難以言語的苦澀:“這種與世隔絕的地下城堡應該不會消失,我說得是地球上的人類文明史……”

一口棺材在電光下的出現,使得呂濤感覺到了該讓李雪休息一下的時間了。雖說李雪離生孩子的日期還早,但孕婦終歸還是孕婦,不能與正常女人相比。走過去的呂濤,看也看一下的便用火把點燃了那口爛棺材,頓時間爛棺材烈焰飛騰,枯木發出爆裂的古怪聲音,從中冒起一團團黑煙,這種煙霧,臭氣熏天,難以抵擋,三人都用捂住了鼻子,遠遠站開……

“這爛棺材怎麼這麼臭?”“不會裡面有死人吧?”

“不會這麼巧吧?我過去看看,”剛喝了酒的呂濤心中有些嘀咕,硬着頭皮的他戰戰兢兢的到了烈焰騰飛的爛棺材前,由於爛棺材沒有燒開,看不見裡面,只得用工兵鏟將爛棺材蓋的一角,用工兵鏟撬開。撬開了棺材蓋子透着火光,裡面的屍體赫然是個美女,面目栩栩如生,只是臉上的粉擦得很厚,兩邊臉蛋子上用紅胭脂抹了兩大塊,在白粉底子的襯托下顯得象是貼了兩帖紅膏藥,她身上鳳冠霞披,大紅絲綢的吉祥袍,竟然是一身新娘子的妝扮。驚叫一聲的呂濤,幾步退到一邊。這回可好,那幾口酒算是白喝了,全順着汗毛孔出去了:“他媽的,裡面還真有一具骷髏。”

燃燒中的爛棺材將陰暗的這一片區域照得一片通明,呂濤的驚訝聲,自然而然地也將毫無防備的姐妹倆,嚇得緊緊地摟在了一起。張了一下嘴的李梅,卻有些口齒不清道:“怎麼啦,呂濤……”

“裡面有一句完好無缺的女屍,”答話時的呂濤,有些慌張地用電筒射向絕對黑暗的空間中,尤其是下一步繼續行走的方位。空氣又多少有點雜質,照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有深思的李雪檀口輕笑,卻並沒有說話,眼神中的一絲疲勞一閃而逝。而李梅差點被呂濤的話噎死,暗忖這傢伙真是無恥。人家在這裡躺了千年萬載沒招誰沒惹誰的,你也不看着點就一把火給人家燒了,這叫怎麼一回事訝。李梅緩緩搖了搖頭,眼光繼續盯着爛棺材四周雄雄燃燒的火光。神色平靜道:“怎麼回事訝……”

“不知道,”點燃一支菸的呂濤,指間的香菸瀰漫着煙霧,繚過那對深邃的雙瞳。彷彿是在替他遮掩眼神中的些許意味。

即便是呂濤這些微着實難以掩飾的神色,其也感染的李雪那古井不波的芳心略微顫動。本想說他兩句的李雪,最終還是放棄。走過來的李雪,故作嬌媚地在呂濤胸前靠了靠,略微疑惑的盯着他看。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然而,以李雪這麼多年來的閱歷。竟然看出了早就被時光消磨去了銳氣的呂濤。平淡而日復一日的日子不停重複的生活,已經讓呂濤徹頭徹尾的平庸了起來。

“你看看你,你也不看着點,”李梅的神色似乎有些哀怨,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後悔。的表情有壓抑道:“老公,會不會……”

“不會的,”呂濤知道李梅要說什麼,神色黯然地斷了她的話,臉色也不象是因爲剛剛受了一番驚嚇那般緊張。呂濤這個人平時膽大心細,總是一副飽經滄桑心事重重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呂濤內心中多少有點唉聲嘆氣了,好不容易起精神,胡思亂想中又變儔得豁然失神。

能在地下世界裡烤上火,本是三人一路尋來最開心的事,可這一次,三人怎麼也興奮不起來。若換往日,或許李雪會提出借火睡上一小覺。此時的李雪,彷彿惹了塌天大禍一般,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

又是喝了幾口酒的呂濤,從火勢來看,總覺得火勢上方隱隱約約籠罩着一層黑氣。解釋不清楚的他,只能是將那些久久沒有散去的層層黑氣,向姐妹倆講解爲古人防止屍體腐爛的一種藥物。無論這種解釋姐妹倆似乎信以爲真,但那種盤踞在呂濤心裡的恐懼和不安感,幾乎把他自己的意志催垮。

提心吊膽的呂濤不敢怠慢,一直守候在旁,大約兩個小時後,爛棺材終於都燒成了一堆灰燼。

爛棺材燃燒釋放出來的光芒正逐漸暗淡下來。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李雪忙點燃中的火把。見得呂濤面色古怪,陰晴不定。隱約也是猜出了他的想法,苦笑了一下,爲呂濤尋找臺階道:“走吧老公,找一個可以休息睡覺的地方去。”

“可以,”呂濤強自鎮定了露出了個尷尬的笑容。其實他也是知道,火一燒完這是溜之大吉的最好機會。於是飛快地點上了一支菸,重重地吸上了一口。任由姐妹倆嘰嘰呱呱數落着自己的不是。過得一會兒,呂濤的情緒竟然神奇的穩定了不少。

“先祖,對不起了,”上前幾步的呂濤,深深爲火化成灰的屍骸鞠上一躬。既然不能忘記,也許該把這一切釋放出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必定不存在的,就好比一個獵人,上山獵,整整一天什麼都沒到,這不能斷定是山裡沒有野獸。人生在世,所見所聞與天地相比,不過渺小得微不足道,還是應該對那些未知的世界多一分敬畏之心。就算是沒有鬼魅做祟,地下世界這些死者的遺骸也都值得人們同情,無論從哪方面看,也有必要爲他們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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