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瑤微微一怔。
自懷了身孕,到孩子出生,她一直享受墨戰華無微不至的照顧。只是那時身體不適,如今兒子出了滿月,她身體也恢復了,她以爲——
“再不喝要涼了。”墨王爺淡淡的道。
心頭微微一動,張開了口,而一旁自給自足的小公主,卻彷彿早已習慣。
這邊一家人其樂融融,享受天倫之樂時,剛出南楚邊境的顧長辭等人,卻遇到了官兵埋伏。
嶽州邊境,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通過山脈,才能進入吳國。要達江南,須穿越吳國境內。顧長辭不能以官員身份進吳,便與一衆侍衛,扮成了商隊。
文錦璇是隊伍裡唯一一位女子,自然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現,而宋玉書樣貌文弱,便扮作了帳房先生。
官兵似有備而來,他們才進吳境,便被團團圍住了。
領頭的官兵,燕頜虎鬚,一臉橫肉,手持一把鐵槍,虎視眈眈的瞪着顧長辭。
“來者何人?”一聲怒吼,驚天動地。
衆侍衛見形勢不妙,不約而同的繞到了馬車周圍。
馬車貨物下面,隱藏着他們的刀劍兵器。
顧長辭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切勿輕舉妄動,而是賠着笑臉,迎到了那位帶頭的官兵面前,揖了一禮,“這位官爺,小的是生意人,借道路過,還望官爺通融通融,行個方便。”
一個眼神,立刻有人奉上了銀兩。
啪!
那官兵一揚手,將銀子打落在地。
“少給爺爺來這套,你們是不是商人,還要爺爺搜過之後才知道。”大手一揮,對着四周衆士兵命令道:“給老子搜!”
士兵聞令,呼呼拉拉衝了過來。
馬車旁邊的侍衛哪肯讓他們,眼看着就要操兵器反抗,被顧長辭一個眼神制止。
兩隊人馬圍着馬車,一隊在裡一隊在外,對峙起來。
“我們是本分人,還望官爺行個方便。”顧長辭重複道,臉上依舊掛着淺淡的笑容,語氣卻不似方纔那般溫婉,而是硬氣了幾分。大有你不行方便,我便與你魚死網破的警告味道。
那官兵頭子哪吃他這一套?
冷冷笑道:“爺爺就是接到密報,知道你們這些‘本分’的生意人會來,纔在此守株待兔的。”見自己的人遲遲不動,他怒了,大吼一聲,“給我搜,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領了!”文錦璇暴喝一聲。
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鞭,隨手一甩,柔軟的鞭子便如同一條長蛇般,盤到了那頭領的脖子上。
用力一拽,將他拉下了馬。
只聽得“撲通”一聲,前一刻還威風凜凜騎在高頭大以收的官爺,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一頭栽到了地上。沉重身體落地,砸得泥土飛濺。
衆人嚇了一跳,皆是不知所措的望着這邊。
文錦璇緊了緊手上的軟鞭,“這位官爺,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您可聽過嗎?”
那官爺手忙腳亂的立起身子。
“你們,你們敢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他語無倫次的說着,嘴上拱了一嘴的泥巴,看起來極是狼狽。脖子又被軟鞭纏住,伸手拉扯,卻怎麼也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