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爺,將士們還在練兵場等卑職回去,卑職就不跟着去洛陽湊熱鬧了,告退。”戰英行了一禮,馬不停蹄的溜了。
“南宮姑娘忽然離開潭州,卑職覺得不大對勁,還是跟上去瞧瞧吧。”風起也想跑。
“站住。”墨戰華攏着衣袖,將筆放了下來。
風起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王爺不會真要去請蘇少爺吧?
都怪自己管不住這張嘴,明知王爺不喜別人評價他筆下的作品,還非得去說。
墨戰華知他們怕蘇驚風,也不過是嚇嚇他們。早收到消息,說這一年來蘇驚風與褚嚴清鬧得不可開交,他怎麼好打擾了那兩人的雅興?
薄脣輕啓,吐出一句話來,“好端端的,她怎麼忽然走了?”
風起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讓他去請蘇少爺就好!
“隅中時分,皇后進了一趟南宮姑娘的住處,呆在約一柱香的時間。皇后離開不久,卑職便見南宮姑娘帶着行李出來,往潭州城外去了。”
上官頌歌?
她找南宮錦瑟做什麼?莫不是得知馬戩私自將她藏在民間,以爲他對她有什麼別的心思麼?“派人跟着南宮錦瑟,一是莫讓人傷了她,二是看她去往哪裡。”
“卑職遵命。”
日入之時,馬戩也收到消息,南宮錦瑟不見了。
南宮錦瑟的一日三餐,是他會派人專程送去的。一方面是爲了體現出他所說的照顧,二來也好時刻留意她的動靜。午時送飯的人沒敲開門,以爲她不在家,便也沒多想。到了傍晚去送飯,門還是沒有敲開,他這才覺出不對。翻牆進去一看,已經人去樓空了。
馬戩大怒,一腳將那來送信的人踢出去數丈遠。
“連個人都看不住,朕留你何用?”對着門外怒吼一聲:“來人,拖去出砍了。”
可憐送信那人什麼都沒做,卻白白丟掉了性命。
派出去的半個時辰後回來稟報,皇后出宮後,去過南宮錦瑟住的院子。
皇后?
馬戩戾了眼色。
“啪”的一巴掌拍了桌案上,起身往正陽宮走去。
那站他身後侍候的太監總管嚇了一跳,“皇上——”起駕二字還未出口,馬戩已經走遠了,他忙閉上嘴巴,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正陽宮,上官頌歌正在用膳。
“皇上駕到——”匆忙的喊聲響起,玉翠正在盛粥,聞言手一哆嗦,將粥灑了出來,擔心地道:“皇上不會是那個暮錦瑟來的吧?”
“慌什麼?”上官頌歌訓斥,迅速起身迎接。
馬戩已然大步邁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話音未落,馬戩揚手便是一個耳光,“誰讓你自作主張,去見南宮錦瑟的?”
上官頌歌驚叫一聲被打翻在地,臉上立時浮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血從嘴角漫了出來。
“皇后娘娘——”玉翠顧不得行禮,撲過去扶起上官頌歌。
上官頌歌自然聽到了他口中說的是南宮錦瑟,而非暮錦瑟。想來那位姑娘對自己是很有戒心的,她突然後悔了。後悔沒殺了她,才讓她有機會跑到馬戩面前告了自己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