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果然是後患無窮!
太監總管跟在馬戩身後,想攔又不敢攔,跟着乾着急。
叢生的恨意愈發讓上官頌歌冷靜下來,她對着馬戩緩緩跪了下來,沉着的臉上並無懼意,“臣妾不過是做了一件份內之事,驅走了一個冒他人之名,媚惑皇上的妖女。若皇上覺得是臣妾錯了,要打要罰,臣妾認了。”話音落下,卑微的伏下身子,儼然一副任憑發落的姿態。
這樣一來,馬戩倒是無話可說了。
他身爲皇帝,在民間私藏女子本就不對。皇后出面趕走那女子,他不思已過反過來教訓皇后,若是傳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裡,還不知會在朝堂上如何編排自己。
思令此,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是朕誤會皇后了。”見她臉頰紅腫,他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伸手碰了碰。
“嘶——”上官頌歌痛呼。
整個臉頰都腫了,被他一碰鑽心的疼。
“來人,傳太監拿些冰過來!”他對着身後喊道,又心疼的扶着上官頌歌在軟榻上坐了下來,“朕說過,不喜歡別人插手朕的事。你如今是朕的皇后,只管幫朕管好後宮,以後,別到處去了。”
這麼說,便是不許她再出宮了。
“是,臣妾明白。”上官頌歌順着他的意思說,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腫脹的臉頰磨礪。
痛,便是她心軟的代價!
馬戩來了正陽宮,晚上便沒再離開。他氣上官頌歌自作主張,卻不能明着將她如何,整整一夜,變着法子的折磨她。聽她叫得越悽慘,他便感到越滿足。
早上玉翠侍奉上官頌歌更衣時,被她那一身青紫瘀痕嚇了一跳。
“皇后娘娘,這——”
怎麼下得去手?
上官頌歌扯過衣衫,蓋住了身上的傷。
美麗的眸中,涌動着悲傷與絕望。沉默良久,蒼白的脣終於動了動,吐出一句冰冷的話來,“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那個暮錦瑟,本宮要她死!”
玉翠先是一怔,接着明白過來,“娘娘放心,奴婢這便去辦。”
“等等。”她又喊住她,指着牀頭那碗尚還冒着熱氣的蔘湯,“這蔘湯,是皇上命人送來的,你端去給陳妃。她若聽話,就讓她自己喝,她若不想喝,你便侍候她喝下去。”
每次行完房,馬戩便會差人送一碗蔘湯來。
她曾天真的以爲,那是他對自己的寵愛,如今終於知道,原來都是他的算計。
很好,他不讓自己擁有的東西,那就誰也別想要!
陳妃不是懷了他的子嗣嗎?不是一直覬覦她的後位嗎?那好,她就把這碗代表着皇上萬千榮寵的蔘湯,給她送過去,想喝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今日起,她再不做那個與人爲善的上官頌歌,誰想奪她的東西,她就要誰的命!
玉翠自然懂她的意思,端着蔘湯退下去了。
後宮爭鬥之時,前朝也沒閒着。
先皇去世,南楚對外稱休戰三年,荊南竟趁此良機,對邊境澧州發起了進攻。馬戩主張出兵禦敵,而墨戰華則要派使臣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