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夭幽幽的想着,她家爹爹會不會和孃親一樣,也只會這麼哄孩子啊?
阿嚏!
南楚攝政王府中,墨戰華剛走出議事廳大門,便打了個噴嚏。
跟在他身後的顧長辭頓住腳步,先是擡頭望了望天,碧空如洗,萬里無雲。又伸手感受了一下屋外的氣溫。時逢七月,雖說剛下過一場小雨,但空氣溼潤溫和,一點也不冷。
“兄長可是染了風寒?”他體格一直很好,可近來怎麼總是動不動就打噴嚏。
墨戰華搖頭。
他也不知怎麼了。這一年多,噴嚏說來就來,有時候連着打好幾個,可半分生病的跡象都沒有。開始他還奇怪,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可能,是閨女想他了吧。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那女人那天賭氣跑了,他本想去追,可她前腳離開,馬戩便在他背後捅了一刀。若非他命大,恐怕他那日便追隨花半里去了。
“還沒有大嫂的消息嗎?”顧長辭聽他嘆氣,知他心中一定又在惦念鳳清瑤了。
“沒有,這次我連九龍山莊都找過了,山莊中的人只說她離開之後便沒再回去過。”清冥冷肅的臉上添了一抹惆悵,“我以爲,能將她藏得如此嚴實的人,除九龍山莊外,便只有百里星辰莫屬了。”
“兄長覺得大嫂在西涼皇宮?”
“探子來報,西涼在三個月前封了一位瑤華公主,若爲兄沒猜錯,那位公主,應當是我的女兒。”當時聽到瑤華二字,他便覺得蹊蹺,如今想來,百里星辰與君謹辰,極有可能是同一人了。
顧長辭冷清的臉上多了絲詫異之感。
這位西涼帝王至今不立皇后,卻抱了別人的女兒來封個公主,真是讓人想不通。
兩人正說着,忽聞前面練武場傳來吵嚷之聲。
一士兵匆匆趕來。
“出什麼事了?”墨戰華威嚴冷漠的聲音問道。
“王爺,您快過去看看吧,是風起將軍,他——”士兵一臉着急。
聽說是風起,墨戰華皺着眉頭嘆了口氣。
土地廟外,馬戩先是暗中傷他,然後下命讓黑衣死士全力圍攻。幸好弈雲閣的人和他的剩餘手下聞訊趕來,纔將一干黑衣死士如數制服。
搜索土地廟廢墟之時,他們找到了在土地廟後方,被倒塌的廟宇掩埋的南方與風起。
風起渾身是傷,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他不遠千里找到蕭雲殊,纔算是保住了他一條性命。但刺穿了的琵琶骨,卻是無論如何也補不回來了。
“過去看看。”他率先往那邊走了過去。
顧長辭也跟了過去。
練武場上,風起手中握着一杆長槍,正費力的想要將它拿起來。
可任他用盡力氣,長槍那一頭卻如同釘到了地上一樣,怎麼也擡不起來。額頭上汗水滲了出來,同一個動作堅持太久,胳膊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風起,你快放手!”戰英握住槍柄,試圖從他手中奪過去,“蕭少爺說了,你不好好養傷,這條胳膊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