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簡單角色,這一掌亦是讓兩人退後。
司雯清雅揉了揉胸前,望着身前幾人眼裡一片陰狠!
“哼!還是不是真男人,若是躲什麼?”
不明躬身道:“好男不與女鬥,貧僧雖爲僧人,但也是男人!”
“呵。”諸葛明澤嫌棄地笑了聲,方纔低聲道:“真是沒看出來大師還有一番憐香惜玉之心,這家出的,真是不出也罷!”
不明晃了晃腦袋,望向諸葛明澤斂眉視線低垂,渾身上下陡然多了幾分陰鷙?
“既然如此,貧僧,就先道歉爲先了……”
話音剛落,不明身形閃爍,灰白色的僧袍在光影下折轉。
幾個移形換影間,竟是已然到了諸葛明澤身後,諸葛雙手頓時拍出,但不明實在太過閒淡。
彷彿幾經週轉,仍是未曾將兩人放在眼裡,眸子裡更顯平淡。
他拖着幹練的衣袖,一隻手順着諸葛明澤腰際帶動手腕划向背後。
但聽“咔嚓!”一聲,諸葛明澤一手被挾制在背後,不明再是腳下順着諸葛明澤膝蓋後方一踹,這小子,竟是膝蓋一軟,徑直跪下了?
我不禁心下一陣唏噓,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小子,怕是要火了……
果然,諸葛明澤雙膝剛碰到地面整個人瞬間一聲怒吼拔地而起,不顧被挾制在背後的手臂整個人身自轉了個大圈雙腳踹向不明!
不明屈身朝後,衣袂飄飄間在原地站定,雙手合十一身淡然。
諸葛明澤望向背後的司雯清雅悶聲道:“你還在等什麼?這舍利你不要了?他說不打女人你還真信了?”
司雯清雅怔了怔方纔長嘆一聲自腰間抽出軟劍,宛若楊柳的細腰上卻是藏着殺人的兵器!
不明見狀一聲唏噓,望着兩人低聲說道:“兩位施主不是貧僧的對手,原本不必再造殺孽的。”
“什麼再造殺孽?你這糊塗的和尚,自己被慾望纏身,還好意思說其他的?”
司雯清雅一番冷血吐槽後拎着軟劍蜿蜒上前,游龍般的軟劍割着風聲在呼嘯間前行。
諸葛明澤亦是揉了揉肩周抽出摺扇幾個掄轉就見數十根銀針縱然飛出!
但不明仍是遊刃有餘,伸手在身上一車,灰白色袈裟瞬間被扯了下來。
被在他手上快速轉動,像是一張足以籠絡危機的漁網,將飛過來的銀針悉數罩在其中。
繼而身形稍轉,這不明一個甩手就將掌心的袈裟對着司雯清雅甩開過去。
但聞到一股子檀香味道,卻是香氣之中飛出數十根同樣鮮亮的銀針。
我緩緩嘆了口氣,這不明的身法手段,確實是技高一籌!
司雯清雅轉動着掌心軟劍飛速將銀針避開,拍拍打打總算是清理乾淨。
她迅速衝出,爲了佔盡先機速戰速決,顯然,這女人亦是下了殺心!
軟劍拐着彎在不明腰際拐過,‘嗡’一聲響,似是擊打在水面上的軟劍彈着拐了個彎。
不明側過腰身,但不免精細腰身還是被軟劍波及,鮮紅瞬間浸透了外衣。
他笑了笑,伸出雙指嗖地將軟劍夾住,雙指併合一個扭轉,但聽“嘣”的一聲,軟劍劍尖驟然扭轉斷裂。
我看着朝我飛來的劍尖身形急轉,腳下一個側身頓時劍尖擦着我鼻翼飛了出去!
“奧奧奧!!!”
站在我身後一人不幸被天災臨幸,肩膀上被打飛出去的劍尖刺中。
捂着肩膀脖子慘叫不停,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望着這人很是無語。
劍來了都不知道躲開一下?傻乎乎地站在那裡是爲了當靶子?
下一刻,背後再度傳來一聲驚呼,我只聽聞背後有人驚呼道:“黑,黑了,黑了,這劍上,有毒!”
一語作罷,我轉身望向身後之人就看到這傢伙此時已經倒地不起,渾身顫慄口吐白沫。
整個人面色返青,瞳孔裡白多黑少,顯然一副中了劇毒的模樣!
我見狀望向那被刮傷了腰際的和尚,既是劇毒,這和尚,爲什麼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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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司雯清雅心下亦是困惑,但手上的尖利動作卻是片刻未停。
不明沉聲道:“貧僧幼時有幸得到師父眷顧,整日裡在藥湯裡浸泡,爲的就是弊除毒素,沒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司雯清雅渾然不覺,與諸葛明澤相視一眼兩人似是心領神會似的開始加速攻擊。
既然不會中毒,那拖下去,對他們兩人更是不友好了。
倒不如最快速度解決戰鬥,諸葛明澤甩着摺扇宛若煙花四起。
雪白色的扇面上高山流水一應俱全,有人在撫琴,也有人在吹簫。
這樣的場面,在殺意裡被冷冽包裹,他擦着不明脖頸而過,與此同時,司雯清雅亦是渾身上下都帶着冷淡迅猛朝前!
軟劍儘管被折斷了劍尖,但她一手劍花飛舞化蝶,仍是花哨裡藏着數不盡的危機!
倒是不明也像是逐漸開始認真起來,畢竟雙方都不是泛泛之輩,稍有不慎留下空隙,便是死路一條。
一直在胸前合住的雙手也是紛紛散了開來,他視線緊緊鎖在兩人身上沒鬆開。
儘管兩人攻擊迅猛,他仍是遊刃有餘,時間過去許久,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但看着中間的氣息流動,顯然三人都不想就這樣放棄!
我看着平躺在地上的舍利,這樣的東西,對這些人,當真是這樣重要?
就在這時,忽然竄出一道黑影,那黑影速度極快,暗影裡甚至我沒看到樣貌?
那人從三人身邊滾過,一個旋轉一把抓起地上的舍利就塞進了嘴裡。
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也讓在場衆人都愣在原地。
更是那爲了舍利競相爭鬥的三人瞬間臉色陰沉異口同聲道:“找死!!”
幾乎是同時,三人爭相出手,不明一躍而起翻身一章扣在了這傢伙腦門上。
諸葛與司雯清雅兩人一手摺扇一手軟劍,紛紛劃在了那人左右兩側脖頸之上。
“嗖——”
刀刃劃過,那人心神受到接二連三的重創,五官之中流出來的血液順着墨色黑袍點點滴滴砸在了地上。
他轉身看向幾人,嗓音低沉,卻是脣角含笑:“你們,得不到了……”
不明落在一側緩緩搖着頭笑道:“施主真是會開玩笑,舍利入體不過十二時辰是不會劃開,此刻,我們只需有人將你開膛破肚,舍利仍然不會受到污染……”
那人聞聲登時臉色陰鷙,盯着不明陣陣的驚呼。
“瘋,瘋子,你這個瘋,瘋和尚,你殺生,你不配,不配做出家之人!”
不明雙手合十眼下卻是一片閒散,我看着這和尚,確實是比起一般的出家人身上戾氣要重上許多。
“施主說笑了,出家之人亦是人,既然是人,少不了爲人情世故所紛擾,既然這樣,那先要入了紅塵吧,方纔能爲世俗,解開紅塵煩擾……”
他說得實在是冠冕堂皇,彷彿是沒人能將其左右。
倒是諸葛明澤與司雯清雅兩人站在男人身側滿眼陰鷙,他們都很清楚,有這和尚在,他們要想得到這舍利,很是不易!
男人還是倒下了,他的一雙眼瞪得很大,腦門上的巴掌印記仍是清晰可見。
我瞧着這傢伙的模樣,脖頸上的血跡卻是沒在流動?
生人死後,身上鮮血一個時辰之後不再流動,僵硬堵塞,逐漸地,身上的溫度開始驟然降低。
可按理來說,也應當是臉色發青,渾身僵硬,但我此刻瞧着,卻是這傢伙腦袋上的印記仍是保持原狀?
甚至,未曾散開?我呼吸在瞬間凝滯,一股不好的念頭順着腦海盤旋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