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夢然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上邊還有一個帥氣的哥哥在,那個清心詩社似乎在當地還頗有影響力,一呼當下就是百應。城裡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都趕來湊這個熱鬧,女孩子一多自然惹來不少的蒼蠅。
清心詩社的踏青活動很是無聊的選在了太湖邊,岸邊楊柳垂地,岸上青草蔭蔭。雖然已是入秋不過江南之地還是有着自己的翠綠,哪怕是到了冬天都少不了松樹的那一抹青色,自然不可能和北方一樣都是寒冷的雪白。
岸邊一大堆的才子才女的在那裝模作樣的搖頭吟詩,一張張桌子攤開以後擺上了筆墨紙硯。衆人或是提詩或是畫畫的,看起來倒是文雅得很,起碼路過的人都嘖嘖的讚歎着,放眼一看倒是才子佳人的一副美景,顯得極有斯文之氣。
太湖上空蕩蕩的,遠處楊存坐在船上看着這羣踏青的人,忍不住狠狠的呸了一口。要不是給樑夢然那小妞的面子,誰有空來和這幫不知國仇家恨的富二代一起廝混。不過話說人到了一看這場景,楊存頓時沒興趣了,誰有空和你們在那沒事找事的之乎者也啊。
詩情畫意的情景那都是書上所說的,這幫所謂的才子佳人站在一起其實也沒那麼完美。別的不說你以爲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就個個貌美如花啊,有的養着養着就成千斤小姐了,都說是女大十八變,可沒說一定是往好了變,畢竟變異也帶着一個變字。
您瞧瞧左邊這位,那身材,嘖嘖,千斤小姐啊,歲月不只是把殺豬刀,更可能是上好的豬飼料。身上穿金戴銀的要多俗氣有多俗氣,那長相比起二月二祭祀的豬頭也好不到哪去,就這等姿色她爹要沒幾分家財的話怎麼可能嫁得出去
。您再看看右邊她的閨蜜,簡直是扼殺了無數男人對閨蜜這個詞的遐想和意淫。以往都道是人以羣分,到她們這了堅決的變成了物以類聚,是不是人暫且不做評價,但只知這二位往站一站大有那萬夫莫開之威懾,男人一看估計掉頭就跑,三尺之類估計連只雄性的蒼蠅都沒有。就那噸位,刮n極的颱風都不怕,如果以觀音坐蓮的姿勢洞房的話,那大有謀殺親夫之嫌。身板稍微薄一點的男士估計享受不了這種冒着生命危險的富貴,哪怕你是壯如牛,也很難搞定這種站在事物鏈頂端的生物。
當然了,鄙夷歸鄙夷。人羣裡還是少不了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小美女,樑夢然自然是其中極是顯眼的,猶如鶴立雞羣一樣極是美豔。而她身邊的幾個姿色也是不錯,其中有個穿綠裙的小姑娘長得極是可愛,笑起來甜美可愛又特別的俏皮,讓人一看都有種想捏她小臉的衝動了。
要不怎麼說鮮花得有綠葉襯托呢,眼下這幾朵嬌滴滴的花兒旁邊都是一隻只上古怪物,那更能顯現出她們的美好和誘惑。
楊存困得是直打哈欠,有些後悔答應了樑夢然那個小妞來參加這無聊的踏青。話說本以爲今天是來勾搭這位千金小姐的,沒想到人家這麼喜歡熱鬧,這麼正式的場合實在不適合楊存這種隨性的人,或者說很不適應亂來。
詩會?吟詩做對?這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找個地方痛快的喝上兩杯。楊存哈欠連連,哪怕是到礦上去看工人採些金礦銀礦的都比這有意思多了,誰有興趣看這些個狗男女勾勾搭搭的。
吟得一手好詩,在楊存的眼裡堅決不如淫得一被子好溼。
明顯這就是一富二代的聚會,男的個個裝得斯文有禮,女的哪一個表現得不是嫺熟聰慧。但說白了一個個還不是眼珠子四下的亂瞪着,男的你有種別看女人的胸部,女人你有種別看男人的臉蛋家世,只有這樣纔算得上是純潔的文學愛好者聚會嘛。
一羣女人有些花癡也就算了,這幫聞着味道吐着舌頭來的公狗裡也沒幾個好貨。別看一個個打扮得儒雅斯文人五人六的,搖頭晃腦挺像那麼回事,但細一看一臉的正經下誰沒個賊眉鼠目的的時候,眼光不瞟人家屁股能死啊。
“陳公子,近來可好啊。”
“聞胸,速來看看小弟這副春山戲水圖畫得如何
。”
“呀,筆下見韻,細小而精,小弟弟此畫軟綿綿的極是有境界,好畫,好溼。”
互相打着臉,也打着招呼,一個個客氣的互相吹捧着。那畫說得斯文有禮格外的大聲,大眼瞪着小眼的還非得裝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這種話明顯是說給那些花癡聽的,那感覺就像街上的小販在叫賣一樣。
而且這叫賣還特別的沒技巧,喊得不如人家吆喝一嗓子。來這就是爭女人來的,至於那麼虛僞麼?看着那些客套的人,楊存明顯從他們眼裡看出了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的意思。
所謂的一個個才子,打扮得倒是挺斯文的,穿得也算是大方得體,不過長相上可就沒一個個真的面白如玉之類,什麼風流倜儻之類的。指望大家各自生的兒子都長得見得了人那是不現實的,畢竟各家有各家的遺傳基因,再加上當時爹媽的姿勢也是各不相同,這玩意能搞出同一個標準來就怪了。
比如您看看那位,矮得站在人羣裡幾乎看不到人。可人家臉上那大貼的膏藥和一臉的麻子甚是顯眼,這長相賊眉鼠目的要多寒磣有多寒磣,就這賣相上街賣老鼠藥得了,幹嘛在這擺出一副才子的模樣謠頭吟詩。
遠遠的聽不見他張着嘴唸叨着什麼,哪怕是他擺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子。但那嘴一開讓人實在不敢恭維,這形象就適合念着什麼姑娘可否借胸部一用之類的話,要三字經之類的從他嘴裡出來的話,沒準以那猥瑣的長相還能念得比金瓶梅更加有聯想。那位,看那位,噸位極重,一張口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極是扭曲,眼睛看不到只有一條肉縫。就那一身的肥肉非得學人家七步成詩,走一步那肥肉極有震撼的顫抖開來,走兩步的時候臉上已經都是大汗明顯缺少運動,這七步走下來能不能成詩不知道,但估計是有成仙的可能。兄弟保重啊,別七步走完詩成不了,最後鬧個成植物人的下場。楊存一看都幫他擦着冷汗,這y多走幾步哮喘估計都發作了,養出這麼一身瞟肉來,你爹是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開屠宰房發家的麼?無趣,實在無趣。這些才子一眼掃去其實多是衝着女人來的,這會在這裝得深情款款壯志滿懷的。無非就是搞點女孩子喜歡的小調調看能不能勾搭一下別人家的閨女,女孩子嘛,深閨望月總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才子這一款的裝b犯在這年頭還是滿受歡迎的。不少的傢伙雖然裝得道貌岸然的,不過這一天下來眼睛一直在人家胸脯屁股上轉。這一類的好色之徒倒滿可愛的,只是他們睡過的青樓妓女估計湊一桌麻將是綽綽有餘了。需要聲明的是這說的不是打麻將,而是麻將。楊存嘿嘿的一樂倒不鄙視,貪財很色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這些個僞君子個個看起來都是人精,裝b一但吸引來的是美女就更加賣力的賣弄肚子裡那點墨水,不過吸引來的是一些如狼似虎的怪物時他們也有應對之招
。
姑娘,啊,今天我老婆要生了,在下先告辭。姑娘,你看,那有流星,啊,有頭豬在天上飛。一個個對於這套路那可是輕車熟路,閃人閃得那叫一個快,雖然抱着勾搭美女的目的來的,不過他們也知道收斂光芒,免得美女沒勾搭上反而惹一身的腥,被那些進化得很是高端的生物看上絕逼是一件痛苦的事。
船是一葉扁舟,撐稈的是一個年約古稀的老人家。精瘦又老當益壯,得了楊存的賞錢後小舟滑得是四平八穩。眼看楊存只是坐着傻笑,忍不住問道:“公子,您不去踏青?”
楊存今日的打扮依舊有很濃郁的書生氣,老人家突然的開口帶着幾分善意。似乎誤會楊存雖也是有錢人家的學子,不過生性靦腆不擅於與人家攀談,這才躲得遠遠的沒湊這個熱鬧。
楊存楞了一下,馬上搖了搖頭,輕笑道:“算了,他們湊在一起輕輕鬆鬆的多好,我可沒興趣過去攪掉別人的雅興。”
老人家哦了一聲也沒多問,只是疑惑這少年郎看起來俊美無比,若不是爲踏青而來也不妨去撞撞看有沒有良緣天賜。可他一開口就感覺極是滄桑一樣,這種老成是裝不出來的,這年輕人的沉穩頓時讓他有些疑惑。
岸邊的亭臺,樑夢然帶着幾個最是漂亮的小姑娘在那畫着什麼。時不時的有蒼蠅過來都被她們厭惡的趕走了,樑夢然和那個漂亮的青衣小女孩一直四下張望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看樣子是一直在等楊存的到來。漸漸的夕陽西下,小姑娘的臉上滿是失落之色。那些才女們遊玩了一天心滿意足,對於一向大門不出的她們來說這樣的日子很是難得,不過女孩子一般家教都嚴,這會陸陸續續的有人回去了。才子們呢也是互相告辭着慢慢的走開,有的勾搭上了小姑娘的,擠眉弄目似乎是在商議今晚偷情的暗號。有勾搭不上的心灰意冷,不過回去的時候依舊昂首挺胸,估計晚上多少也是逛一下窯子發泄一下今天裝了一天b的勞累。那位噸位極重的少爺被人攙扶着上了馬車,估計是趕着晚市,要去他爹的豬肉攤當代言人吧。這位爺您看看,我家兒子能養得這麼肥,還怕我家養出的豬肉不好麼?對對,你不用懷疑,就看我兒子這一身的肉,難道您敢懷疑我張屠夫家的豬肉注水?人羣漸漸的散去,只剩小夢然帶着幾個小美人在那苦苦等候着。遠遠看去小姑娘似乎很是傷心,眼眶發紅的小模樣極是可憐。那綠衣小美女和早上見過的小丫鬟一直在旁邊安慰着,可她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