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意味不明的看着,都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幸目睹,冷氏集團和顧氏集團最高統治者之間的愛恨情仇
女人神色輕蔑,此時,眸光轉向顧義,磨着牙齒出聲,“我家主子跟顧公子淵源深的很,想必顧公子也猜到了吧,她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被你當衆羞辱並悔婚的……郭婷婷小姐,您的前未婚妻。”
“……”郭婷婷……寧心心驚,當年顧義爲表對她的忠心而對郭婷婷做的那些狠絕冷情之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女人記恨他,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都三年過去了,她還是見不得他們好嗎?暗自嘆了口氣,寧心有些無奈,這場婚禮,變故太多,冷翼的事,她做足了心理準備,而郭婷婷,雖是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又是那樣的特殊身份,送了這樣一份禮,當真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而顧義,煩悶的揉着太陽穴,正要叫人將這些人清理出去時,那立在門口的女人又講話了,“寧小姐,當初顧公子怎麼對郭婷婷小姐的,等有一天他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人,爲了踹開你也會使各種卑鄙手段對付你,那樣一個花心腸又狠心的男人,你還要嫁嗎?他還值得你嫁嗎?”
還要嫁嗎?值得嫁嗎?一聲聲質問,讓寧心緊了呼吸。
而那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你身上這套婚紗的設計,一年前出自lo之手,寧小姐,顧公子一邊爲你們籌備着婚禮,一邊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這一次,郭婷婷小姐好心幫你解決了一個,以後,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一個、二個、三個……就得要你狠下心來解決了。”
眼看寧心面色越來越難看,顧義眯眸,不再保持沉默,“既然郭婷婷那麼理直氣壯,那就讓她本人來說話,要你一個傳話過來的算什麼意思?怕幹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不敢出來見人啊?”
當年,顧義和整個顧家鬧翻執意悔婚,而郭婷婷也在這個節骨眼出軌被男方拍了裸照和視頻,當時,顧義也是腦子發熱,他本可以在兩個家族間將這事私下裡解決,然而,他卻高價買下視頻和照片,通過媒體發佈在各個網站,鬧得人盡皆知,也讓郭婷婷在法國上流社會交際圈裡徹底的顏面盡失。
也因這一事,顧義和郭婷婷結不了姻緣卻結下了樑子,很大的一個樑子!此刻,顧義話講的隱晦,而那女人,也不氣,像他說的,她不過一個傳話的人,現在話傳到了,她也該走了。
脣角,揚着意味深長的弧度,女人,轉身離開。而她帶來的那擔架上的女人,早已昏死了過去。
顧義命人將那女人擡了出去,掌心中,寧心早就出了一手的汗,此刻,她正望着他,帶着一絲詢問。
顧義捂嘴虛咳了聲,“孩子不是我的,我發誓。”
“孩子被打掉了,死無對證,至於是不是你的,也只能隨你顧公子胡說了。”斜刺裡,冷翼的話幽幽傳來,顧義側身,微微眯眸,“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孩子還在,等他出生驗個DNA就能證明我的清白,現在鬧成這樣,受損最大的是我,至於你信不信,隨你。”
別人的看法,顧義不在意,只要寧心信他就可以但,似乎,寧心現在的眼神,顯然是……不太信。她看着他,眸色認真,“你剛纔猶豫了,是在確認那孩子是你的嗎?”
顧義斂神,寧心繼續問他,“就算那孩子不是,但你不確定,只能證明你和那女人發生過關係,我這麼相信你,你怎麼可以……”
她頓住,不想再往下說,顧義不想騙她,只皺眉含糊不清的解釋了句,“我只記得我喝醉過一次,那時在應酬,你也知道那種場合的,那個女人是陪酒的,我也不清楚喝醉後我做了什麼……”
顧義眸色閃爍,寧心聽出了個大概,悶着嗓音糾正他,“你不止喝醉一次,前幾天你也喝醉了,帶了個法國女人回家,助理也在,還說那個女人是你指明瞭要她陪的。”
“……”顧義撫額,眼角餘光瞄到正竊竊私語的賓客們,這纔想起他在結婚,而婚禮,還未進行完。
指腹,捏了捏寧心,顧義軟了態度懇求,“心兒,給我點面子,這事我回去跟你解釋,跪搓衣板跪鍵盤都行,咱們先把這婚禮完成了,行不?”
寧心苦着張小臉,很多事都不確定,他或許做過,也或許沒做過,所以,她不應該在沒搞清楚狀況下就受了那女人的挑撥中她的招的!
再者,她也經不住顧義這樣可憐兮兮的央求,當下軟了心點頭應下時,另一隻手,被一股大力拽過,連帶着身子,都摔進了一個穩健的懷裡!鼻尖,滿是清涼的菸草味。較之前,濃了很多。
“還打算結?寧心,你當我這個老公是站在這擺設用的?”冷翼冷眸,加重了“老公”這兩字的音調,而顧義,卻是嗤笑出聲,“冷總,心兒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拿四年前的婚姻,綁住一個不愛你的人,有意思?”
“顧總真愛說笑,難不成四年前的婚姻就不是婚姻?”冷翼冷淡回擊,頓了頓,他繼續道,“再者,拿婚姻綁住一個不愛我的人是沒意思,但是,綁住一個欺我騙我的頑劣女人,倒是有意思的很,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馴服,想必也是夠了。”
末了,他垂眸看着懷中微顫的女人,漆染的眸子,愈發黑亮,撩脣,他輕緩道,“這樣的婚姻,想必會比之前有意思的多,你覺得呢,老婆?”稱謂,乍換。
語氣,低柔,卻危險。憑白得,讓寧心心底生出了怯意。冷翼的意思很明顯,他要綁住她,報復她,沒有他的允許,恐怕這一次,她就算是死,也不能逃開他了。
寧心吸氣,她被冷翼圈在懷裡,而她的手,卻牽着顧義,主婚人,新郎,新娘,這樣怪異的組合,恐怕也只有他們乾的出來了吧……
三方僵持不下,而這時,只見人羣一動,似乎,又出了什麼事。只見一直未現身的助理急急跑來,顧不得臺上詭異的氣氛,喝
了口水結巴着道,“不、不好了,小少爺不見了!”
小少爺?冷翼神色一緊,方纔一直未見着花童出現,還以爲是他貪玩去了,正要開口問時,寧心卻先他一步緊張問出口,“哪個小少爺?丁丁還是小知?”
助理硬着頭皮伸出手指,“兩個都不見了。”打擊,接踵而至。而這個消息,如顆重磅炸彈,在她毫無防備之下,打得她措手不及!
寧心身子輕晃,極力穩住自己,脣,不受控的輕顫,“每個角落都找仔細了嗎?會不會他們貪玩故意躲到沒人的地方不讓我們找到?”
助理搖頭,而後將手中緊攥的信封交給顧義“這是在他們失蹤的房間裡找到的,信封上印有飛虎的圖像。”顧義接過,眉心,越蹙越緊。飛虎,是法國黨的標誌。郭婷婷竟然夥同黑會綁架了他的乾兒子!如此……明目張膽!
“上面寫了什麼?”寧心緊張的看着他,顧義滯了幾秒,面色凝重,“郭婷婷說接丁丁過去玩幾天,可能把小知也一起帶走了。”
他說的含蓄,寧心聽得面色慘白,“接過去玩幾天是什麼意思?她這樣私自帶走我兒子的行爲,性質等同於綁架,我們報警吧。”
“不能報警。”
“爲什麼?”顧義將那信紙遞給寧心,沉聲道,“郭婷婷請了黑黨的人,如果我們報警,他們兩個必死無疑,心兒,你應該聽說過他們的手段,這件事,我們只能私下裡解決。”
寧心臉色煞白,身子軟軟的靠着冷翼,而後者,聽出些許端倪,挑眉看向顧義,“丁丁是誰?”
話落,寧心猛地一震,神情有些僵,緩了片刻纔回答他,“我和顧義的兒子。”
丁丁的身份,冷翼還不知情,所以,寧心只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可以什麼都沒有,但,唯獨不能沒有丁丁!只要他沒發現,儘管事情變得多麼糟糕,她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寧心儘可能往好的方面想,而冷翼聽了她的話,胸腔中壓下的那股火又蹭得躥了出來,“你和這野男人的兒子?寧心,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隨便揀着個男人就給他生小孩是吧!”
“冷翼!你說話放乾淨點!”顧義厲喝,不顧寧心的阻攔,揪着他的衣領就是一拳揮下去,卻被他輕巧躲過,拳頭,落了空,而腹部,卻襲來一陣鈍痛,疼得他呲牙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冷翼收腳,假意撣了撣肩頭的塵灰,微垂的眸,睨着顧義,冷漠而不屑,“打人前最好看看對方是誰,如若沒那個資本,就別下那個手,顧義,桃花債是你惹來的,我兒子被你兒子連累被綁,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顧義聽到這話似笑非笑的眸子,變得詭異了幾分……
這個連自己兒子被掉包一星期都不知道的男人……
有什麼資格問他要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