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回到南園,寧輓歌讓裴姨找來了花瓶,將一大簇玫瑰花一支一支放在花瓶裡,擺在臥室的牀頭,坐在牀邊看着鮮花,眼底的笑是發自內心,純粹動人。
鬱靳久站在門口,修長挺拔的身子依靠着門套,黑眸幽幽的盯着她看,“明明就喜歡的要命,還死不承認,口是心非。”
“我是喜歡,但和你沒太大的關係!”寧輓歌側頭看他,聲音沉靜淡定,“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鮮花。”
鬱靳久挑了下劍眉,假裝沒聽到她的辯解,脣瓣輕勾:“你打算多久讓我回臥室?”
她回來也快兩個月了,除了抱她,吻她,今晚進一步摸到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不能否認,他有些着急了。
寧輓歌伸手抽出一支玫瑰,嗅着芬芳,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沒耐心了?”
鬱靳久沒說話,站直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吻上她的紅脣,霸道而強勢
。
手指優雅而熟練的剝光她的衣服,滾燙的吻從她的脣瓣轉移到精美的鎖骨上,吸附的同時,喑啞的嗓音響起,“你喜歡和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我陪你玩,但這不表示你能隨時隨地的挑釁我,懂?”
手指還惡意的在她的胸前用力了下,疼的寧輓歌倒抽了一口冷氣,瞪着滿臉寫着“慾求不滿”的男人。
這個男人,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大掌在宛如凝脂的皮膚上輕撫了好幾下,忍不住又吻了幾下她的紅脣,低聲警告道:“早點休息,等電影拍攝結束,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畢,起身離開,步伐急若流星,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他。
鬱靳久進了隔壁的房間,低頭看到自己又一次撐起來的褲襠,脣瓣勾起一抹苦笑,低咒一句:“早晚要被你玩壞了。”
認命的進浴室,又是一次冰冷的冷水澡。
……
寧輓歌渾身的衣服都被剝了,扔在地上,玫瑰花因爲被蹂躪,葉子掉在牀上,帶着被蹂躪後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她坐起來,拉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腦海裡閃過他被痛苦折磨的樣子,怒氣衝衝卻又有無可奈何的模樣……
自從回來之後,鬱靳久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若是不讓他碰,他想要的話,一定會用強的,但是現在她不點頭說願意,他就沒真正的碰過她,忍了這麼久今晚也只是摸摸親親,明明是那麼想要,強忍着去隔壁洗冷水澡也不勉強她,不讓他睡臥室,他就真的不睡……
想着想着,被吻的又紅又腫的脣瓣上情難自禁的涌上笑意。
眸光落在玫瑰花上,眼底拂過一抹暖光。
也許該適可而止,真把那男人惹急了,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
日子不鹹不淡的在過,寧輓歌每天都泡在片場裡,鬱靳久還是不能接她,不過一天好幾個電話,偶爾她不那麼忙,倒是可以約到她一起吃午餐,下午送她回南園,自己再回公司。
玫瑰花,鬱靳久倒是沒送過了,但是送過其他不少東西,比如項鍊,耳墜,手鍊,腳鏈,腰鏈……
寧輓歌看那一套一套的首飾,忍不住的嘆氣道:“你是想讓我開珠寶店嗎?”
某男人一臉的無辜,聳了聳肩膀,氣定神閒道:“路過珠寶店看到就想給你買,忍不住!”
不算情話的情話,聽得寧輓歌不知道是該無語還是該感動。
鬱靳久還是沒有住回臥室,但是現在的福利卻多了不少,早上有早安吻,晚上有晚安吻,時不時還動手動腳,讓她的身體熟悉一下他的觸摸。
寧輓歌每次都是半推半就,除了最後那一步沒做,能做的都做了,反正每次最難受的人還是他
。
雲簡月閒來無事也會去探班,知道她和鬱靳久還沒有徹底複合,有些疑惑,不明白寧輓歌在想什麼。
寧輓歌坐在躺椅上,看着水洗過一樣的碧藍的天空,輕笑道:“以前我就是太順着他了,所以總被他欺負;現在也該讓他順着我了,而且……”
聲音頓住,沒繼續說下去。
寧輓歌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而且什麼?”
寧輓歌側頭看向她,緩緩開腔:“愛情就是男女之間的一場博弈,勢均力敵才精彩!”
此刻恰恰就是博弈最精彩的地方。
雲簡月愣了下,明白過來,調侃道:“你小心把他嚇跑了!”
“不會的。”她輕喃道。
“嗯?”
“他離不開我!”亦如此生我已離不開他!
…………
電影轉眼已經到了收尾的時候,已是盛夏最炎熱的時光。
鬱靳久空出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拍攝,拿到劇本的時候,隨手翻了翻,黑臉問正在讓人佈置場景的寧輓歌:“你說的大尺度呢?”
寧輓歌瞥了他一眼,說:“第三場第二節就是啊!”
鬱靳久翻到那一唱戲,臉色更黑了,額頭上爆起青筋:“這算什麼大尺度?莫輕輕,你玩我啊!”
寧輓歌吩咐好場務,終於有時間看他了,白皙的手指輕拍着他的肩膀,“公共場合,三哥注意下形象!好好背臺詞!”
不說還好,一說臺詞鬱靳久更加的火冒三丈,“這是什麼破臺詞!我不演!”
寧輓歌雙手輕輕環在胸前,嘴角揚起笑意,不及眼底,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三哥,你要是不演,我找沐沉回來演,順便再加幾場戲,你覺得好不好?”
鬱靳久:“……”
他居然被人威脅住了,這好像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見鬼了!
心裡百般不願意,但還是乖乖聽導演的話,換衣服,因爲他本來長的就好看,打光就足夠了,完全不需要化妝,在鏡頭下那麼俊朗,那麼顯赫,宛如神邸。
寧輓歌看着鏡頭裡的男人,想到他就是要與自己共度餘生的那個人,心就忍不住的亂跳,血液彷彿都要沸騰了起來。
原本預計一個星期的拍攝縮短到了四天就結束了。
因爲鬱靳久的表現比寧輓歌預期中要好太多,節約了很多時間。
鬱靳久除了對臺詞的不滿,其他都很配合,那些小牢騷,寧輓歌也就當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