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反正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北冥烈淡定從容地立在付小雪的旁邊,似乎渾然不覺林舒傑滿身剎氣地衝着自己的女人走過來,像只將來撲上來撕咬她的野獸。
他託着高腳紅酒杯,長指搭在杯身,輕輕地搖盪着杯裡的褐紅色液體,深眸垂着,墨蓮般的雙眸,映着紅酒碰撞之間的光芒,深沉、淡然、自信,似乎把握着一切,像安靜地睥睨着天下的王者,不容侵犯。
北冥烈的氣場強大,像數米高的圍牆,牢牢地將身邊的小女人籠罩保護着,他不吭聲,甚至不需要一個眼神,便讓人不敢侵犯。
林舒曼斜一眼定定地立着的付小雪,感受到北冥烈身上氣場的變化,有絲忐忑不安。
他要護的人,誰都不敢動,可是,舒傑被砸昏迷這一口氣,他們實在咽不下去,最重要的是,這個付小雪,竟然已經跟她的阿烈同居!
這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村姑她不管,可是,她不能容忍有女人登堂入室,得到北冥烈這般寵愛!
今晚她特意請北冥烈帶付小雪來,就是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難而退。
她自信,北冥烈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爲了保付小雪而跟她翻臉,她在他的心目中,永遠是最重要的,最特別的存在。
林舒傑的腳步來至眼前,他瞪大雙眸,眼裡迸出火光,帶着殘暴,抓緊手裡的杯子,逼近她,正要做出扔杯子的動作。
此時,北冥烈緩緩擡起波瀾不驚深洞般黑沉的雙眸,如鷙鳥一般銳利,眼底閃過一抹致命的森寒,使人不寒而粟。
林舒傑動作凝住,被北冥烈眼底的那抹可怕震懾,他竟然出不了手,不敢出手……
場面陷入一種說不出的難堪和尷尬。
林舒傑停止動作,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覺得自己閃躲不過這一劫的付小雪,身體也僵住。
她睜開眼睛,感受到現場一片異樣的安靜。
付小雪轉眸,看向男人尊貴從容
的側顏,他早已看慣風雲,要保護她,甚至不需要跟人撕破臉皮。
長臂伸出,他拿着杯子,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對林舒傑道:“舒傑,慶祝你出院,經一事長一智,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不要過於衝動。”
林舒傑咬住牙,他的雙脣間甚至滲出一條血縫,紅着眼,他狠瞪住付小雪,想要撲過去,卻不敢。
付小雪泰然自若的姿態,讓他更加想以牙還牙,狠狠地砸破她的頭。
北冥烈視線移開,微微側臉,意味深長地對林舒曼道:“舒曼,記不記得我說過,如果有誰敢欺負你們倆姐弟,我一定會親自處理他?”
“親自”倆個字,他特別回重了一點。
林舒曼心頭一顫,北冥烈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甚至帶着警告的意味了,他的意思是,哪怕要教訓付小雪,也是他的事,由不得他們倆姐弟插手。
同時,北冥烈也知道,是林舒曼縱容弟弟來自己公司的週年晚宴鬧事,教訓付小雪。
看來,今晚,付小雪是動不得了。
林舒曼暗自握拳,咬牙,將胸口處的怒氣和妒忌強制地壓下,努力擠出一抹笑容:“當然記得,阿烈,你說過,你是我們的靠山。”
她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旁邊,屈服,但卻也委婉地提醒他,他對她許下過的諾言。
“沒錯,不過這不意味着,你們姐弟可以爲所欲爲,鐵越。”北冥烈被林舒曼這般挾恩圖報的話也有些惱怒了,這些年林舒傑做的那些事他是有耳聞的,甚至於有些事情讓他的風評也受到了影響。
鐵越聽到BOSS的話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個文件,“林先生這些您先看看!”
林舒傑疑惑的接過文件,打開文件看着臉色是越發的難看,甚至於手都在顫抖。
“這些年你做的這些事,足夠你做好幾次牢了,只是我想我已經做的夠多的,不會在有下一次,你好之爲之。”北冥烈說着拉着付小雪往一邊走去。
“阿烈,不是這樣的,你別走!”林舒曼只是看了幾眼這個文件也是臉色大變,雖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平日紈絝,喜歡玩女人,卻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事情。
一時間狠狠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就想求北冥烈留下來,沒想到自己想讓阿烈懲罰那個女人,最終卻給了自己難堪。
而周圍看過來的目光更是讓她覺得屈辱,她一向是以自己是北冥烈的女人自居,可是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北冥烈居然帶着其他的女人,丟下她不管,只怕明天就回傳出她被北冥烈拋棄的傳言了吧。
“林小姐,有什麼事情的話回頭在和BOSS說吧,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見自己家BOSS生氣的沒有搭理。
而林舒曼的行爲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要知道北冥烈這次過來是來談生意的,而不是增加緋聞。
“好!”林舒曼這才冷靜了下來,看來周圍幾眼,收拾了臉上的表情,一臉的得體的笑容,似乎剛纔的事情根本沒有出現一樣。
拉着臉色還有些難看的弟弟,走到一邊平復心情,卻是再也沒有和那些上層社會的人攀關係的想法了。
“謝謝!”付小雪看着被北冥烈握着的銷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什麼呢,你我用不着這麼客氣!”北冥烈手中握着高腳杯,目光如深淵的看着某個方向,嘴角勾起了一絲的笑,顯然付小雪不再如前幾天對他那般畏之如虎,還是讓他心情大好,至於林舒曼他也有意敲打敲打一番。
付小雪聽到這話擡頭,有些迷茫的看着北冥烈,這不是他第一次表現出親近,只是今天尤其覺得不一樣,心裡疑惑不明白北冥烈爲什麼會在林舒曼面前這般維護自己。
“只是,北冥烈她不是你身邊的人麼,因爲我這樣好麼?”付小雪說出這話的時候只覺得心裡被什麼堵住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她不願意說的太過直白,若說林舒曼是北冥烈的女人,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又算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