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文提到了裕家,並提出讓我和佛爺聯手再對抗裕家,我瞬間就感覺,我是被佛爺拖下了泥潭。
而我去陝西的步伐被迫只能往後推一推,等從佛爺這裡離開後,我還要給劉景木打個電話,讓他再給我舅舅說一下,陝西的事情緩一緩,反正那批國寶是保住了。
簡單的“走思”之後,我就問沈文:“既然我要聯合放手山西,那你們是不是該給我講講有關裕家的事兒,至少也讓我對北洪門知根知底兒。”
我剛說完佛爺就“呃”了一聲,沈文就接話說:“這是自然,就算你不問,我們也會講給你聽的。”
說到這裡沈文就頓了一下,像是在想該怎麼說。
片刻之後沈文就開口問我:“瘋子,你知道東北裕家的由來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
沈文就說:“其實在東北,裕家大概起源在是清朝,原姓‘尼瑪哈’,是滿足中最古老的的的一支不足,出國很多了不起的大人物,清皇太極建國後就賜姓‘尼瑪哈’姓裕,這也是東北正統裕姓名的由來。”
“跟中原的那些裕姓有着很大區別。”?? 天生混王685
我打斷沈文說:“你是在給我講歷史嗎?”
沈文笑笑說:“差不多吧,瘋子,那我們現在說說洪門,你知道洪門的起源是在什麼時候嗎?”
我說:“這個我聽德爺說過一些,好像洪門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天地會,反清復明來着。”
沈文點頭說:“正是如此,也是因爲天地會反清復明,所以纔會和裕家結下了不解之緣。”
我打斷沈文說:“不對啊,尼瑪哈不是滿族嗎?還被朝廷賜姓,他們怎麼會天地會結下不解之緣呢?”
沈文就說:“尼瑪哈被賜姓之後,整個家族就分成了幾個派系,好好的一個尼瑪哈分成了於、餘、裕三姓,本來穩穩是滿清八大姓之一的尼瑪哈就此被排擠出列。”
“爲此在尼瑪哈氏中就有一部分人開始隱隱不滿,滿清的統治,直到田地出現,他們就暗中和天地會勾結與滿清政fu一斗就是幾百年,直到滿清滅亡後,洪門一躍而起,成爲和青幫並立的中國最大的地下勢力,當然其中也分了很多流派。”
“不過輪正統,目前在中國,最正統的就要數東北的北洪門裕家了!”
沈文說完,我也不由皺了皺眉頭,一個屹立幾百年不倒的家族,其本事可不是我能夠估計的出來的。
沈文繼續說:“解放之後,洪門和青幫雖然受到了諸多的限制,不過由於在抗日戰爭的時候,兩派都爲國家出過力,所以也就暗暗允許這兩個超級幫派存在了下來,其中就有東北的裕的家。”
這沈文越說越越玄乎了,按照他的意思,那東北裕家豈不是有國家撐腰,那我們還跟人家鬥個屁啊。
沈文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就說:“瘋子,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都幾朝……額,算了,不說這些了,黑道也是如此,這青、洪兩幫早就被洗牌n次了,這東北裕家也該被洗了,所以我們和裕家開打,上頭不但不會爲難我們,甚至暗中還會給予我們幫助,借我們的勢力來削弱裕家。”
這沈文的見解可真實獨到,看的也真是遠,怪不得佛爺在和賀老鬼的大戰中可以後招輩出,原來有一個深謀遠慮的傢伙,我此時不等不承認,顧清風在戰略眼光上還是遠遠不及沈文的。
不過顧清風在治理“內務”上卻要比沈文強上數倍,根據我幾次來山西,對佛爺生意也有些瞭解,雖然看着聽景氣,可內部管理也有些雜『亂』,甚至我也聽沈文偶爾提起過,他們的賬目一到過年的時候,總有幾批是爛尾賬,另外一些生意的管理人和法人也是混『亂』不堪,還有一些至今都沒做更名,還在已經死了的西太爺的手下。
額,我的思想又開始走私了。?? 天生混王685
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沈文一直說不到點子上呢。
沈文似乎也是看出了我不在狀態,就說:“瘋子,我前面說這麼多,是想引起你的重視,這北洪門不是賀老鬼、不是西太爺、不是大黑狗,也是歐陽青,而是一個真正難纏的傢伙!”
我看着沈文說:“你把國家都扯進來了,我能不重視嗎?”
沈文搖搖頭說:“北洪門不乏一些高手,裕安會派誰來,我們還不知道,所以佈置防守也會很困難,所以我和佛爺商量了一下,我們先退回太原,把山西北方的形勢先放一放。”
“如果北洪門要在山西北方落腳,那麼他們人一到,我們就打過去,我們是近線打他們遠線,他們的支援肯定過不來,打完了我們再退回太原,如此一來消耗上幾次,裕家也就要知難而退了。”
“至於爲什麼要退守太原,這很簡單,因爲太原是佛爺的根基,這裡不能動,如果這裡『亂』了,那正西山西都會『亂』,我們再翻盤就難了。”
沈文在大同的時候,說服我和他們退回了朔州,如今在朔州又說服我和他們一起退到太原,而且用的理由幾近相同。
如果我不同意,那等着北洪門真的佔了大同的時候,憑我自己要拿回來,必定機會不大,所以我只能被佛爺和沈文牽着鼻子走。
如此一想,我也就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由你們安排吧,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太原。”
沈文微微一笑說:“今天晚上。”
在去太原之前,我從各個兄弟手下分出了十幾個兄弟暗中北上,不是去大同,而是懷仁輔助劉安,我們不能佔大同,那就先把懷仁這塊兒地給經營好了,佔了懷仁,其實我們就等於佔了一半的大同。
而且我讓這些兄弟帶給劉安一個口信,就兩個字“武治”。
很簡單,就是讓他拼命的發展我們紅香社的社員,資金上,由我們邢州總部支出,在短時間內,他必須訓練出一大批能夠拿刀、甚至拿槍的兄弟來。
我的這些動作佛爺和沈文也是看在眼裡,不過也都沒說什麼。
到了晚上,毒玫瑰就從大同也趕到了朔州,身邊帶了六七十號人!
我也是第一次見毒玫瑰,她很漂亮,也就三十歲左右,手背上紋着一朵黑『色』的玫瑰,看起來格外的妖異。
佛爺和沈文去迎接她的時候,把我也帶上了,在馬上路打過招呼,佛爺就領着黑玫瑰的這些人進了佛爺和他的兄弟住的院子。
酒席上我也是進一步認識了這個黑玫瑰,她話不多,不喜歡笑,可每次在看到佛爺的時候卻總能喜笑顏開,而且黑玫瑰離坐的緊靠在佛爺身邊,還一度挽住佛爺的胳膊。
而佛爺沒有迴避。
我忍不住在想難道說佛爺是通過美男計才勸服這毒玫瑰的歸降的?
我用這麼怪異的眼神打量佛爺和毒玫瑰,佛爺自然就看出來了,對着我就比劃了兩個手勢,然後“呃”了兩聲。
沈文放下筷子,把口中的食物嚥下後就說:“瘋子,沒什麼好驚奇的,毒玫瑰是佛爺的人,回到太原,正事對外宣佈之後,我們都得改口叫她嫂子。”
我下意識問佛爺:“那火鳳大姐頭呢?”
火鳳是路小雨是恩人,是羅晶晶的親姐姐,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佛爺始『亂』終棄,我心裡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聽到我問火鳳,沈文就笑着說:“火鳳大姐頭知道這事兒,她也同意了,佛爺這種身份的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
算了,我不能用要求我的那一套去要求佛爺,更何況火鳳都同意了,我還計較什麼,所以我就“哦”了一聲說:“這樣啊,火鳳姐可真是個好女人。”
我剛說完,一旁的毒玫瑰就說:“瘋子,我知道你,我跟佛爺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用提到你,準確地說,是比劃到你,你剛纔說火鳳是好女人,言外之意,是說我是壞女人,搶了他的老公了?”
都說女人敏感,還真不假,我說那句話,就是簡單的讚揚的火鳳,沒有絲毫貶低她的意思。
所以我就說:“玫瑰姐,你多慮了。”
他既然是佛爺的女人,那我叫她一聲“姐”也不算吃虧。
毒玫瑰說:“你是佛爺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以後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徐歡。”
我點點頭,沒在接話。
接下來我們就是吃飯和聊閒天。
吃晚飯,我們就回了佛爺給我們安排的院子,臨走的時候,我聽到兩個在院子門口抽菸聊天的佛爺兄弟的對話。
具體內容我就不贅述了,意思呢,就一個,佛爺今晚要和毒玫瑰睡一個房間,一直會睡到我們十二點出發……
這個毒玫瑰看着很有心計的樣子,回到太原之後,會不會欺負火鳳呢?
而佛爺會不會因爲這個毒玫瑰冷落火鳳呢?
不管如何,今晚到了太原了,我必須去見見火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同時也看看她到底過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