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週末有個好心情,忙碌了一週終於迎來了休息時間,可不要玩得太野喲!!
看似無情的雪花,裝載着有情人的眷戀飛舞,不是它想離開藍天的懷抱,而是無情的寒風太動殘忍,強行將它們分離。
“笨蛋,笑什麼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嬌顏羞紅的雪鶯氣憤的笑罵一聲,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這個笨蛋竟然還在取笑自己,真是氣死人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擡腿就踢了蕭亞龍一腳,當然,只是輕輕的,輕輕的。
“讓你笑!”
“哎喲,好啊,你敢踢我,看我的大雪球。”蕭亞龍難得來了興趣,俯身抓起一團雪向雪鶯扔過去,雪鶯哪有機會閃躲,結果被雪團打了個正着,難得這麼開心,她哪還顧得上什麼大小姐的身份,隨即也拾了一團雪向他扔了回來。
二人就這樣你一來我一往的打起了雪仗,追逐聲,嬉笑聲,一同裝飾着大雪山一如既往的蕭條,生機無限。
冰雪再冷也冷不過人心,
寒風再凜冽也無法冷卻兩顆火熱的心,
火熱的青春正在演義着它獨有的風采,
再冷的冰雪也會爲之融化,
再凜冽的寒風也會因此而消散。
飄逸的雪花是他們的聽衆,
潔白的天與地是他們的舞臺,
在這片巨大的舞臺上,盡情舒展屬於他們的熱情與純真。
嬉鬧之中,蕭亞龍似乎忘記了雪鶯的問題,又偏偏在心中默認了自己的答案,不爲自己能找到一處可修煉之地,只爲挽留雪鶯這顆因他而火熱的心。
玩得累了,兩個人席地而坐,背靠着背傾聽着雪落的聲音,不知不覺間,潔白的雪花鋪滿了他們的頭髮,這一刻他們彷彿變成了一對頭髮花白的老翁,相倚相靠,相扶到老。
默默瞭望遠方,兩雙純潔如雪的眸子裡紛紛流露出滿足的笑意。
“真希望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秒,讓這段美好時光能夠永遠保存下去,永恆不變。”雪鶯輕拂着地面的雪花,柔情似水,幽幽的話語中充斥着無盡的嚮往,可惜她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夢想,永遠不會成爲現在,因爲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當看到蕭亞龍第一眼的時候她就覺得蕭亞龍如同飄舞的雪花,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於是她的夢想變成了一種奢望。
“可惜時間永遠都不會停歇,雪花也終有融化的一刻,回憶總是美好的,而人生總是未知的。”蕭亞龍心有無奈,藉由雪花比喻自己的人生,他不否認自己很喜歡與雪鶯在一起的感覺,但是他的靈魂在告誡他,不能貪圖一時之快而忘記了自己活着的意義,否則難免會墜入迷途,喪失真正的自己,忘卻此生的使命。
明明知道答案的雪鶯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問自己,爲什麼會對纔剛剛相識幾天的人產生無法割捨的情愫,一見鍾情真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嗎?
“天,我給你跳支舞吧,不管你以後走到哪裡,請永遠不要忘記這支只屬於你的雪舞。”言罷,雪鶯起身拍落身上的雪花,柔情一笑宛若桃花盛開,接着以一技奔月之姿開始了她的雪舞。
輕靈的步法,皓白的衣裙,在這片白色的天與地之間,她就好比是一隻飛舞的彩蝶,斑斕而獨特,又如雪中出凡的仙子,美麗而聖潔,腳下,青蓮舞步總會帶起無數的雪花,爲雪舞平添幾分飄渺意境,天際飛落的雪花也不甘未弱,同樣變成了雪舞中的一份子,隨着她的動作翩翩起舞,美輪美奐。
清澈的眸子,白皙的臉頰,淡粉色的朱脣與那專注的神情,深深刻印在了蕭亞龍的腦海裡,雪鶯,雪鶯,雪中婉轉飛舞的黃鶯,這份氣質,這份獨一無二美,當屬世間之最,或許只有在雪中才能真正的展現出雪鶯的獨特之處,願她能永遠如此自由、快樂。
這一刻雪鶯笑了,笑得格外甜美,在冰與雪的世界裡她就像一株冰山雪蓮頑強綻放,帶給冰冷世界一絲生機,她的笑聲當真如黃鶯般清脆婉轉,悅耳動人,蕭亞龍漸漸看得癡了,見他如此,雪鶯笑得愈發開心。
世間女子無一例外,任誰都會因爲心儀的男子對自己的癡迷而開心,雪鶯也不例外,至少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快樂的,至少這一刻在蕭亞龍的眼睛裡只存在她一個人。
舞畢,雪鶯面對蕭亞龍禮儀性的輕俯上身,以示雪舞的結束,雖然蕭亞龍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由衷的拍手叫好。
“天,雪舞美嗎?”
“美”
“那雪鶯美嗎?”
蕭亞龍稍微呆滯,最後還是說出自己的心聲。
“更美!”
雪鶯再一次笑了,笑得是那樣的幸福,又是那麼燦爛,接着開心的撲進措手不及的蕭亞龍懷中,情深切切。
嗅着沁人心脾的芳香,蕭亞龍呆呆的愣在原地,腦海裡一片空白,他也想接受雪鶯的愛,也想重新有個家,無奈在他心裡早已有了另一個人的存在,那便是他朝思暮想的鳳雲兒,雖然如今已物是人非,他再也不是以前身份顯赫的蕭四郎,已經配不上堂堂鳳門門主的掌上明珠,但就是無法忘卻她的倩影。
感受着懷中的柔胰,他又害怕會傷了雪鶯的心,怪只怪自己帶給雪鶯的遐想太多太多,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現在的他很難抉擇是該珍惜眼前人,還是去追溯那遙不可及的夢。
拿得起放得下,或許只有先學會放下手中現有的東西才能夠拿起另一件吧。
“哪來的野小子,膽敢這般輕薄我女,找死。”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好不容易有了片刻溫存的時間,誰知突如奇來的一聲怒喝驚醒了兩個夢中人。
聽到喊聲,雪鶯顯得有些手慌腳亂,連忙離開了蕭亞龍的懷抱,因爲單從聲音她就聽得出來人的身份,她的身生父親,雪中天,雪痕。
前些日子雪痕因事離開大雪山,沒想到會趕在今日回來,而且又恰好撞見這一幕,向來好面子的雪痕見蕭亞龍衣衫襤褸,一看就不是什麼名家子弟,他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兒與這麼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混在一起,不生氣纔怪。
“爹,請聽女兒解釋,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一見到父親怒氣衝衝的樣子,雪鶯就像丟了魂似的,焦急之餘,趕忙上前阻止父親的衝動行爲。
“哼,待爹先解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再聽你解釋也不遲,讓開。”雪痕根本不給雪鶯任何解釋的機會,擡手便是一掌向蕭亞龍拍過來,在他的眼裡蕭亞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野小子,自己一掌之力足以要了對方的性命。
坐以待斃不是蕭亞龍作風,就算對手強如折百仙這樣的頂級高手他都沒有怕過,更何況是雪痕這個九流人物,對現在的他來說雪痕的實力也許很強,可再強也不會強過折百仙。
遇強則強,蕭亞龍也同樣舉起了手臂,運起爲數不多的冥力迎戰雪痕,他終究還是錯估了一點,雪痕的實力是無法與折百仙相提並論,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現在實力僅僅是一名最低級的冥士,也無法與當初的自己相比。
在懸殊的實力差距下,蕭亞龍直接被雪痕一掌拍飛了出去,加上原本就有傷在身,當場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天……”未能來得急制止的雪鶯驚呼一聲,作勢就欲衝過去看看蕭亞龍的情況。
“鶯兒,還不給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此等野小子還不配做我雪家的女婿。”雪痕適時阻止了女兒的腳步,換來的卻是婆娑的淚眼相迎。
從小到大雪鶯做每件事都要尊從父親的意願,但這一次她有了自己的主見,第一次對父親生出叛逆之心,“爹,我早說過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況且世間人人平等,根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種身份層次不過是你們這些人內心的虛榮在作祟罷了。”
說到這裡,雪鶯扭頭看向倒在雪地中的蕭亞龍,心生酸楚,倔強道:“我就是喜歡天,或許他在您的眼中只是一個野小子,可他是唯一一個能讓女兒心動的人,什麼王孫貴族,什麼名門家世我都不稀罕,我只要天,只要天……”
哭訴完心裡話,雪鶯再也不顧父親的阻攔跑向蕭亞龍,茫茫的雪地中,她就這樣抱着蕭亞龍嚶嚶低泣,爲蕭亞龍抹去嘴角的血漬,爲心愛之人擋去冰冷的風雪,刺骨的寒風也許能吹透外在的衣物,卻無法吹透她爲蕭亞龍支起的這把‘傘’。
嚶嚶的哭聲在這個雪花紛飛的世界裡顯得格外淒涼,炙熱的淚珠尚未滴落就被寒風結成了冰晶,一顆又一顆的滑落。
凜冽的寒風,無休無止,
溫暖的陽光,久久不肯降臨大地,
誰能爲酷寒的冰天雪地添加一絲溫暖,
誰能爲風雪中哽咽的人兒帶來一絲希望。
雪花飛舞的更急了,寒風吹得愈發凜冽了,雪中悲泣的聲音彷彿也變得更加急促了一些,一陣陣風雪襲過,抱着蕭亞龍的嬌軀似乎也更緊了一些。
呆呆的雪痕看着女兒現在的樣子,內心既迷茫又心疼,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纔會讓女兒如此傷心絕望。至少他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女兒這般爲一個人傷心難過,爲了女兒的幸福,什麼虛榮不能放下,什麼身份比女兒的幸福更加重要。
在這一刻他選擇了妥協,只因身爲人父的那顆博大的心,“鶯兒,回家吧,這裡寒氣太重,對他的傷沒有好處。”
聽到父親的話,雪鶯先是一愣,之後不敢相信的看向父親,她猜不到是什麼讓父親的觀念這麼快發生轉變,是自己先前的那番話麼?
一切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先幫天療傷,哭泣的雪蓮終於重新展露出了她傾世的笑顏,充滿感激的向父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