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芳姐覺得他聞到了他家夫君不太正常的信息。
大概是動作有些大,池二郎醒了,第一時間看看閨女,小心的把睡得香甜的閨女安置好,才欣喜的看像纔給他生了閨女的夫人:‘四娘,咱們家的小娘子可是真好看。’
芳姐對於自家男人只看重孩子,不看重他這個生孩子的娘這件事情,已經習慣了,生胖哥的時候就是如此呢。
再說了自己生出來的孩子,被肯定,那也是當母親的一種榮幸。
好吧,她作爲孩子的娘,真的不吃醋,就是多少有點不痛快而已:“嗯,肯定好看,也不看看誰生出來的。”
雖然有點臭屁,但回答的還算是中肯,父母基因好,正常的情況下都不會突變太多。
沒道理我生出來的孩子,只有孩子他爹自己顯唄不是,作爲母親,芳姐也有自己的驕傲。爲了子女驕傲。總比跟個不懂事的男人較勁來的痛快。
池二郎跟着挺胸擡頭的,可不是嗎,爹孃都是俊美無雙的,閨女能差了嗎兩口子自信瞬間有點膨脹。
池二郎看着閨女,眼裡都要繡出來一朵花了:“四娘,往後爲夫可要好生的攢銀子了,咱們家嬌嬌的嫁妝可不能馬虎了。”
好吧原來生閨女還能促進男人的事業心,真心的挺不錯的,然後芳姐擡頭:“嬌嬌。”這誰呀。
池二郎得意的顯唄:“閨女的小名,不錯吧,嬌嬌,咱們池家的嬌嬌。”
對比胖哥這個小名來說,嬌嬌這個名字至少還有那麼點內涵了。至於檔次嗎,真的一般般,對於貓貓狗狗的好像是常用名。
芳姐記得上輩子劇組裡面那些大明星小明星們,十個裡面六個明星的寵物叫嬌嬌,還真是挺大衆化的。
看看得意的池二郎,芳姐嘴巴蠕動半天,沒說出來什麼反對的話。在看看懵懂的閨女。好吧,就這麼叫吧。年代不一樣了嗎,自己也不能總是拿老眼光看人。看事。嬌嬌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他爹心裡,閨女分量應該不輕。
就是嘴巴里面的吃食沒什麼味道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倒胃。產後憂鬱症什麼的,真心要不得。芳姐儘量調整自己的心情。
希望自家二兒子能有個上點檔次的名字,芳姐:“二郎呢。”
池二郎看着閨女。一眼都不錯過,不是很經意的回答:‘在奶孃那裡。’
芳姐肚子有點漲。孩子多了不值錢,不金貴了是吧,那是兒子,那是親生兒子吧。有這不當回事的嗎,壓制着脾氣:“我是說二郎的小名叫什麼。”
池二郎終於給他家夫人一個眼神:‘二郎的小名自然有他祖父呢。’
芳姐咬牙,偏心眼什麼的。真心的不能提倡,必須嚴厲壓制。出生纔沒兩天,就已經看到在家二兒子不被重視的未來了。男女平等,必須要給這廝上課了。
忍了半天的脾氣,爆發了:“丫的,有你這樣當爹的嗎,那是兒子,不是隨便抱來養的阿貓阿狗,你怎麼就不能上點心呀,你是不是覺得孩子多了養不起了,不值錢了,可以不經心了,可以隨便扔了。爹是這樣當的嗎。”
池二郎抱着閨女,躲開夫人至少兩米開外,看着秀髮凌亂,眼神暴躁,情緒激動的夫人,簡直就是危險分子呀。保護閨女爲第一要務。
好吧,池二郎終於知道原來不光是懷孕的夫人腦子不太好使,孩子生下來以後夫人不光腦子不夠使,精神都不正常了,病沒有好不說,還填毛病了。
想他池二郎,怎麼會對兒子隨便呢,他怎麼會養不起呢,他池家的二郎怎麼可能不金貴嗎,正常情況下的夫人肯定不會這麼說,夫人還是不正常呀。望着芳姐的眼神都是焦灼,都是無奈,她怎麼就還不好呢。
芳姐臉色僵硬,好吧,好像真的有點產後憂鬱症,到她這裡有點病種變異,變成產後暴躁了,誰讓她是穿來的呢,變異也算是正常的,自己調節一下就好了。
看着眼前一臉震驚的男人,芳姐表示少看一眼,少糟心一點:“我好像休息的不太夠,還是睡會好了。”
池二郎誠惶誠恐的表示贊成:“好的,好的,睡會好。夫人趕緊歇着,嬌嬌這裡有爲夫在呢。”
態度誠懇,語氣正常,還帶着化不開的焦急,可見還是心疼芳姐的,就是抱着的閨女,始終同夫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怕夫人發瘋傷到他家嬌嬌呢。
好吧不注意這點,芳姐還是很舒心的。閉眼休息。不忘叮囑池二郎:“二郎。”
池二郎抱緊懷裡的親閨女:“四娘放心,二郎那裡爲夫這就過去。”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芳姐真的不想多看一眼了,光聽的話,還湊合着過得去。
池二郎抱着閨女出來,抹抹腦門上的汗,然後吩咐管事,趕緊把庸醫給請回來,夫人這是怎麼了。生了孩子怎麼還不正常呀。
然後就是看二兒子,這次池二郎看的精心呀,就不明白自家老二身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才生下來,就讓夫人如此在意。這麼看重。
當初胖哥生下來的時候,夫人都沒有如激動過呢。如今的世人都看重長子,在池二郎看來,胖哥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知道二兒子哪裡碰到了夫人的軟穴了。相比二兒子,他們爺三都是後孃養的呀。心裡竟然多好有點不平衡。連帶着看二兒子的眼神都帶着挑剔。
奶孃在邊上看的心驚膽戰的,怎麼大人看着郎君的眼神那麼多變,糾結呀。這內宅裡面醃遭事多了,奶孃都怕不小心知道多了,被殺人滅口什麼的。比池二郎糟心多了。
古大夫更糟心,纔出來沒多久。心還沒有順過來呢,就有被請進來了,就不知道這位大人的性情怎麼這麼琢磨不定呀,
話說年輕的時候都沒有看出來這股子不穩重,怎麼生了孩子之後反倒變得如此輕浮了呢。輕狂,輕狂了呀。哎,面對這位大人。古大夫只有越來越多的糟心。
當然了聽到這位的大人形容自家夫人的病情的時候。古大夫只能沉默,在沉默。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在狂奔。
古大夫是不知道人有情商,智商一說呀。不然會肯定的給這位大人定性,情商底呀,有你這麼對兒子的嗎,有你這麼對親兒子的嗎。別說是才生下孩子的娘。就是他這個外人,都替孩子傷心。遇上的什麼爹呀。
池二郎着急呀。虛心求教:“古大夫,你看夫人是個什麼情況。”
古大夫心說纔剛你把我轟出去的時候,我還是庸醫呢。不過他是草民,現在連草民都不算。他跟人家簽着身契呢,還是死乞白賴籤的,越想越糟心。
整理一下語言。壓下心中狂奔的各種情緒,嚴謹的回答:“小人看。夫人的情況沒什麼,當孃的都看重孩子,心裡着急也是有的,用些下火的就可以。反倒是大人,要順着夫人一些,小郎君們都是一樣的,不分男女,大人還是要都看重一些,夫人情緒就不會那麼失控了。”
古大夫在心中給自己點贊,一個專治跌打損傷的大夫,如今兼職婦科,兒科,還要連帶腦科。對這位大人,古大夫權當勸人向善了。相當於後世的心裡指導呀。
忠言逆耳,可惜池二郎不明白,很是懷疑的看着眼前的庸醫:‘真的沒有問題嗎。’
古大夫閉眼:‘大人是夫人最看重的人,大人的態度,牽引着夫人的情緒,所以大人的對孩子們的態度很重要。夫人在乎大人對孩子們的態度。’
好吧、池二郎就是個昏聵的主子,聽到這話,心裡高興了,男人是天,一舉一動自然牽引着女人的心情,這大夫還算是有點本事,這都看得出來。
緩緩地點頭,神情威嚴的回答:“古大夫說的是,很有道理。”
好吧換一種說話方式,這位大人就通情達理了,什麼情商智商都夠用了。
古大夫揹着藥箱出去的時候,就一個感覺,前途堪憂呀。跟的是什麼人呀。真不知道郡守大人在遼東這點政績是怎麼出來的。望天,還是那句話,他的身契真的不能從夫人那裡要回來了嗎。當初到底多腦抽,非得扒着人家賣身呀。
池二老爺可是不知道他家兒子各種腦抽行爲,對於古大夫的各種傷害更是不會在意。
一心都撲在他們池家得了雙胞胎還是龍鳳胎這個事情上,高興的都睡不着覺了。
夜裡都不消停,池二夫人管着池府,趕上兒媳婦生孩子,事情多,挺辛苦的,偏偏大半夜的池二老爺不睡覺,在屋子裡面轉圈圈還來回的搓着雙手,也不知道啥時候多的這些破毛病,遼東天冷,也不至於讓他一個郡守的親爹,凍得整日搓手玩不是。人說東北老爺們搓手抄袖,難道池二老爺這是地方特色。
池二夫人腦門生疼:“老爺到底折騰什麼呀。夜深了還是歇着吧。”
池家二老爺停下腳步,搓搓手靠近暖炕,語言激動帶着獻媚:“夫人也睡不着呀。不如咱們夫妻說說話好了。”
池二夫人心說,我累得都要睜不開眼了,那不是被攪合的沒法睡嗎,誰讓男人是天呢,池二夫人也只能打起精神,同這位激動地祖父閒話家常:“從芳姐這孩子生了二郎還有三娘開始,老爺就有些激動,可是有心事。”
池二老爺心說到底是夫妻,還是自家夫人瞭解自己呀:“爲夫是真的爲了二郎高興,爲了咱們池家高興,夫人你看哈,咱們夫妻,就得了二郎同九娘兩個孩子,九娘就不說了,小娘子家家的的嗎終歸是別人家的。好在咱們二郎提氣呀,自己是個有本事的不說,就是在子嗣上也比咱們興盛呀,胖哥這個長子之後,又添了雙胞胎,還是龍鳳胎,都是祖宗保佑,得此佳兒,爲夫是真的高興。在京城咱們小門小戶的也就算了,在遼東這塊,好歹二郎也是個守備,還兼職郡守,爲夫就是想着,是不是要熱鬧熱鬧呀。太委屈兩個孩子了。說起來遼東這塊地方就是咱們池家的發祥之地。咱們也算是衣錦還鄉呢。你說是不是祖宗保佑呀。熱鬧熱鬧也算是咱們對祖宗的交代不是。”這藉口都找到這裡了,池二夫人那是真的服了。
要說池二老爺這點心思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人嗎,高興地時候,得意的時候,都要嘚瑟嘚瑟的,要是依着池二老爺原本的性子,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猶豫,跟人商量,說不得已經在酒樓裡面呼朋喚友了呢。
大概是怕給兒子招惹麻煩什麼的,還知道跟她商量商量,怪不容易的,對於池二夫人來說他家老爺能勾如此,那就是進步。可見池二夫人對這位夫君要求真的不高。
雖說兒子在遼東官當的大,可作爲家屬,他們更得謹慎,小心。
池二夫人想到自家老爺的變化心裡怪知足的。比起在京城的時候,好歹也是進步不是,京城的侯府長房爲了要個孫子,求神拜佛的都不能容易,可自家兒媳婦到了遼東,連着得三,誰又能說不是祖宗保佑呢。
難怪自家老爺不淡定,言語之中都是怪力亂神思想。
池二夫人:“老爺若是有心,還是同二郎還有芳姐商量一下的好。孩子們說不定有自己的想法。終歸是高興地事情,別說老爺這樣想,就是妾身也是如此想的。”
池二老爺再次搓搓手:‘我這不是怕累到夫人嗎,如今裡裡外外全靠夫人操持呢,若是要宴客的話,怕是還要辛勞夫人了。’
池二夫人感動的差點哭出來,這人還真是說體貼就體貼上了:“多大點事,老爺同兩孩子只管商量,只要咱們一家子高興,說什麼辛苦呀。我也不過是動動嘴而已,府裡如今還有什麼事情是讓我這個老夫人親自動手的嗎。”
池二夫人看出來了,自家老爺就是興奮勁兒沒過呢,睡不着覺:“老爺還是早些休息吧。二郎如今的身份,就是不大辦,怕是人也不會來的太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