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在一旁蹙着眉頭,小聲的嘀咕道:“狗東西,分明是找事,估計就算是最精通的馬伕都不一定能夠分辨出來吧。”
他作爲武將自然是對馬匹精通的,一匹好的馬能在關鍵的時候救他們一命,因此許多武將都是親自動手飼養馬的,他們對於馬的飼養也有些研究。
可是這上千匹的馬駒和母馬如何才能分辨這纔是難題。
這分明是挑釁,他們薛延陀都是馬背上長大的,他們都不一定能夠分辨的出來,而大唐精通馬匹的人更是不可能了。
誰知道李二笑呵呵的開口道:“不過就是小事一樁而已,我大唐能人異士遍地,這分清楚母子馬還不是手到擒來?”
“行了,鴻臚寺卿先帶薛延陀的使者下去休息吧,舟車勞頓了。”
李道宗頓時明白了李二是什麼意思,立馬站了出來,引着幾人退出了大殿。
等到薛延陀的使者離去之後,大殿上頓時熱鬧了起來,羣臣無不激動萬分,一個個叫囂着要給他們一些教訓。
“區區野人,也敢向我大唐挑釁?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對,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誰是主子了。”
“不就是區分母子馬嗎,多大點事情啊,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
“......”
長孫無忌低頭沉思了許久,皺着眉頭輕嘆一聲,“恐怕此事不好解決。”
這話說出,大殿大臣頓時愣住了。
難道這真的是難題?
緊接着房玄齡長嘆一聲,一臉的苦澀道:“臣也想不出,若是一兩匹還可以分得出來,可是上千匹如何分的出來?”
“這...”那些大臣頓時愣住了,完全沒了剛纔叫囂的氣勢,一個個低頭沉思了起來了,沒過一會臉色越來越難看。
見到大殿之下的大臣皆是不在言語,李二心裡頓時惱火起來,方纔一個個叫的那麼激動,現在怎麼沒有人說話了?
一個個都是嘴炮。
李二的臉色變得難堪起來,他擡頭望向站在一邊的十八大學士,開口道:“諸卿可有對策?”
那些大學士一個個低頭沉思,臉上一臉的苦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孔穎達站了出來,他拱拱手,一臉落寞的開口道:“陛下,臣自以爲學識淵博,可今日臣無能爲力,還請陛下責罰。”
有了帶頭的出來後,那些大學士一個個紛紛站了出來,一臉的落寞拱手附合道:“還請陛下責罰。”
李二見到這一幕,彷彿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的難受。
此時他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左膀右臂身上,這兩人合力說不定能夠解決此事。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房玄齡和杜如晦身上,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找旁邊的太監要來了紙墨筆硯,就地驗算了起來。
“如何行不通...”
“按照年齡劃分,先把成年馬分出來,剩下的就是馬駒了,可是要分得是母子馬,這又該如何區分呢?”
“......”
一個時辰過去了,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滿頭大汗,嘴裡不停的喃喃着,就連杜如晦臉色發白,嘴脣不斷的顫抖着。
此時朝堂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生怕打擾到他們兩人。
“陛下,臣無能爲力...”房玄齡擡起頭,雙眼露出一絲的落寞,
開口道。
這話一出,朝堂上的人頓時頓時愣住了。
難道房謀杜斷都解決不了此事?
這不過就是野人提出來的小問題而已,我大唐怎麼可能解決不了呢?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若是這樣下去指不定出什麼差錯,李二連忙擺擺手強顏歡笑道:“無妨,既然他們能拿出這個問題,想必肯定是道難題,你們二人也無需多慮。”
“諸卿,回去之後好好想一下,若是有人能夠解決此事,朕大賞。”
說完李二便揮揮袖子,轉身離開了朝堂。
衆人自然是看出了李二的不高興,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他們也是無能爲力啊。
他們自然是對那些恨之入骨,可這道題他們解不開,平日都是高高在上,可今日竟然被區區野人按在地上摩擦。
這讓他們怎麼甘心?
“諸位,今日吾家一聚可否?”孔穎達拱手對着身邊的十幾位大學士開口道。
衆人臉色嚴肅,心情很是不好,拱手回道:“那就打擾孔師了。”
程咬金忍不住的走上前,扯住了房玄齡一臉急切的問道:“老房,難道這題就這麼難?你們兩個都解決不了?”
聽到程咬金的話,房玄齡苦笑着搖搖頭,“解決不了,這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聽到房玄齡的話,長孫無忌眉頭也是緊皺着,“此事看起來簡單,若是仔細一想,根本是難於登天,上千匹馬一一分辨清楚,這怎麼可能?”
“就算他們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 他們都不一定能夠解決此事。”
“難道就這麼看着他們囂張?”程咬金忍不住的悶聲問道,那雙眼的怒火都已經快要噴了出來。
“老子今晚就帶兵宰了他們去。”
“胡鬧。”秦瓊厲聲呵斥了程咬金一聲,然後拱手對着幾人開口道:“此事就多勞各位了,我們都是武將沒有你們腦子好用,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儘管吩咐。”
“對,有用的到的地方儘管吩咐。”程咬金也拍着胸口道。
“我家那些馬伕今日我全部召集過來,送到趙國公府上,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李靖也開口了,那雙眼閃過一絲的犀利。
“我家的等下也送過去,我們找人,你們出主意。”尉遲恭也黑着臉,惡狠狠的說道。
“我還不信了。”
長孫無忌對着房玄齡和杜如晦幾人文臣拱拱手,“諸位今晚不如來我府上,一同商量一下。”
“當是如此。”房玄齡摸着鬍子點點頭,臉上有些不甘。
杜如晦也是點了點頭。
“趙國公,留步。”就在這時候,王德從後殿跑了出來,來到長孫無忌的身邊,對着長孫無忌行了一禮。
“陛下說必要時候可行非常之事。”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連忙拱手道:“勞煩力士了。”
看來陛下也是怒了,不然絕對不會讓王德給自己這麼一句話。
天唐好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