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侯爺還能下什麼手啊?”崔氏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程咬金。
程咬金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起來,猛地一排腦殼,“忘記了,這小子就是個鐵公雞。”
“感情在這裡等着我們呢。”
“不行,不行,老夫不去了,老夫窮。”程咬金衝着崔氏擺了擺手,一臉堅定的說道。
“去,您必須去,不但要去還要備上一份大禮。”崔氏那眼神中滿是笑意看着程咬金說道。
“爲何?夫人,這不是白白送錢麼?”程咬金一臉狐疑的看着崔氏,這婆娘是不是傻,竟然白白給人家送錢。
“阿郎,這學院好開了吧,咱們家這幾個整日喝酒鬧事,爲何不送到學府呢?”
“嘶,夫人高明。”
“來人,給老夫裝上一車銅錢,老夫要去送禮。”
程咬金笑呵呵的捏了捏崔氏的臉蛋,對着外面大喊道。
...
...
臨近傍晚的時候,程咬金親自架着馬車直奔萬年侯府而去。
“韓元,怎麼着,你這收徒弟還大擺筵席啊?”程咬金推開大門,剛踏進院子裡,就扯嗓子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韓元正躺在搖椅上,李嶽乖巧的站在韓元的面前,聽着韓元的交待。
這熟悉的大嗓門吼了出來,韓元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老程,真的考慮一下我上次的提議。”
“什麼提議啊?”程咬金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向了韓元。
“上市場上去賣菜啊,這麼大嗓門,一吆喝,肯定整個市場都能聽到。”韓元毫不客氣的說道。
“嘿嘿,你瞧你說的什麼話,咱們這可是來給你專門賀喜來的。”程咬金嘿嘿一笑,小跑來到了韓元身邊,探着腦袋說道。
韓元站起身,
衝着程咬金擺了擺手,“賀喜?賀禮呢?”
“不會又空手來的吧?”
“怎麼會呢?咱老程不是那樣的人。”程咬金那眉頭一挑,一臉的正義說道。
“都在門外呢,滿滿一大車。”
嗯?
聽到這話,韓元不由的多打量了幾眼程咬金。
這老東西竟然這麼上道?
不像這死扣程咬金的風格啊?
程咬金輕咳了一聲,隨後便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李嶽身上,他先是一愣,隨後笑着伸手拍了拍李嶽。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瘦不拉幾的,還沒我家兒子壯呢。”
“韓元,你真的還不如收我家兒子呢,不但壯,還抗揍。”
“我呸,我要那幹嘛?”韓元沒好氣的瞪了程咬金,這老東西總想着空手套白狼,做夢呢?
“這盧國公程咬金。”韓元看了李嶽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見過盧國公。”李嶽深深看了一眼程咬金,恭敬的行了一禮。
“不錯,俺老程看人很準的,你肯定大富大貴之命。”程咬金再次伸手拍了拍李嶽的肩膀,差點一巴掌沒有把李嶽給拍翻在地上。
韓元翻了翻白眼。
人家本來就是大富大貴之命。
“你這什麼眼神啊?不相信俺老程看人?”程咬金見到韓元那一副嫌棄的模樣,不開心了。
“我呸,你程咬金還看人呢?我看你看吃的還差不多。”
就在這時候,長孫無忌帶着幾個下人推門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
“哈哈哈,對對,老程你那眼就算了吧。”
“就是。”
程咬金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衝着三人瞪了一眼,“大外甥啊,我跟你說,這三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跟他們多交往。”
“咱等會帶你認識一些武人,都是坦誠的。”
“那裡像他們,陰颼颼的。”
“程匹夫,你罵誰呢?”長孫無忌三人身後的下人將手裡的東西塞給了一旁的下人手裡,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誰叫罵誰!”程咬金也絲毫不慫。
“哈哈哈,今個熱鬧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笑聲,李靖和秦瓊幾人也帶着禮物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的看着院子內。
“對了,韓元,我可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猜猜。”李靖笑呵呵的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韓元開口說道。
韓元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着李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好事,又不是給我送錢。”
“什麼好事啊,我看又是麻煩事。”
韓元撇了撇嘴,隨後對着身邊的三子使了一個眼神,三子立馬奔向了後廚。
這話一出,衆人不由的一愣,不過很快便回了神,也是,這位總是嫌棄事情太麻煩。
“軍校第一批已經結業了,已經進入了軍隊開始歷練了。”李靖也沒有繼續賣關子,直接開口點明瞭出來。
“嗯,我知道了!”韓元沒有任何激動的表情,只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就彷彿這事壓根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嗯?
衆人一臉古怪的對視一眼,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這事難不成不應該是一個天大的好事麼,這可是軍校雖然韓元沒有親自執教,但是其中很多東西都是韓元的理論的。
這不等於是韓元的成果得到了驗收麼,難道不用開心?
“你都不意外嗎?”房玄齡有些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韓元不屑的擡起頭看了房玄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要是結業不了,我看衛國公的軍神稱號別要了算了,還有你們那羣老將軍就自刎吧。”
“再說了,這玩意又什麼值得開心的,能長久保持質量才行,別交出來一羣廢物就行了。”
“瞧你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韓元說完之後,直接擡手拍了一下李嶽,“去看看後廚的飯做好了沒有,都餓了。”
“老程,你閃開一點。別影響人家擺東西。”韓元沒好氣的扒拉一下程咬金。
程咬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往後退了幾步,看着那些下人在院子忙來忙去的。
“對對,把他們全部拼起來,直接一長桌子。”
站在一邊的幾個下人連忙點了點頭,擡着那桌子拼在了一起,那恨不得把那桌子給黏在一起。
就在這時候,從後廚的方向也傳來了一陣陣濃郁的香味。
站在院子的衆人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不一會幾個下人就把東西給擺放整齊了,隨後便將椅子也搬1了出來,等候多時的侍女也端着碟子和碗筷走了出來,一個個的拜訪整齊了起來。
隨後韓元伸手拍了一下程咬金,給他使了一個眼神。
“行了,走,咱們去後院酒窖拎拎幾壇出來。”
“行,這事俺在行。”程咬金聽到韓元的聲音,頓時興奮的擼起了袖子,興沖沖的跟着韓元去了後院。
秦瓊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隨後朝着房玄齡等人拱了拱手,“諸位,可見韓元徒弟了?”
“見了,不過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個孩子。”房玄齡微微頷首,從進門開始他就開始觀察起來那孩子,可他竟然沒有發現一點獨特之處。
“老房,你這話說的,韓元那個徒弟你看出來特別了?可人家偏偏每個都很有才。”杜如晦笑着站出來拆臺道。
“不過,老夫覺得那孩子似乎有些面熟。”站在一旁的長孫無忌看了一眼後廚的方向,輕聲道。
“哦?爲何這麼說?”房玄齡連忙開口問道。
長孫無忌微微搖頭,笑着擺了擺手,“可能老夫認錯了人吧。”
長孫無忌並沒有明言,而是將猜測埋在了心底。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不一會,李二領着李泰和李承幹兩人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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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陛下。”
衆人連忙行禮道。
“行了,今日沒有君臣。”李二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隨後便環視了一圈,“那小子呢?”
“帶着盧國公去後面拿酒去了。”秦瓊笑着說道。
“看來這小子心情不錯啊。”李二笑着摸了摸鬍子,隨後將目光投向了衆人,“他那徒弟如何?可有才學?可有什麼能耐?”
“這,臣看不出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杜如晦苦笑了一聲,站出來說道。
“也是,那小子收的徒弟都挺特別的,你們看不出來正常。”李二擺了擺手。
衆人:“......”
陛下,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看不起我們是吧?
“岳父來了啊,我還以爲你不來呢。”韓元和程咬金一人拎着一個酒罈子就走了過來。
“哈哈哈,你收徒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不來呢?”李二笑着點了點頭。
“大舅哥,小胖子也來了?”韓元隨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承乾和李泰兩人身上。
“來了。”兩人點了點頭。
“來了,愣着幹嘛?不知道接一下?”韓元翻了翻白眼,瞪着兩人說道。
兩人這才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走了上去,接過酒罈子放在了桌子上。
韓元擼起袖子,在旁邊的水盆之中清洗了一下手,這才轉過身,做到了院子中的凳子上。
“老魏呢?”韓元拎着茶壺給幾人倒了幾杯茶。
李二也坐了下來,環視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魏徵,“這老東西不會是不好意思來了吧?”
“陛下,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君王之道啊!”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
李二頓時尷尬端起了酒杯,一副我不知道,我沒說的模樣。
“韓元,老夫也沒有什麼貴重東西送的,這一本乃是老夫年輕時候研讀的,如今送於你。”魏徵一臉認真的將手中木匣子遞給了韓元。
韓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敬的接了過來,“魏伯父不必如此,如此貴重之物,魏伯父留着便好。”
“不必了,不過死物而已,不如讓它發揮出它的用處。”魏徵微微搖頭,隨後再也不去看那木匣子。
韓元雙手將木匣子遞給了一旁的侍女,“放到我書房桌子上,小心點。”
隨後韓元拎着茶壺給衆人倒上了茶。
“今日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我收徒了,給各位看看,以後關照一下我徒弟。”
“這是自然。”衆人笑着點了點頭。
“不然你以爲還有什麼事情啊?”
韓元端起茶一飲而盡,擠兌道,“岳父啊,我聽說最近朝廷挺熱鬧的,你這不趕緊想辦法解決事情,跑我這裡幹嘛啊?”
李二:“.......”
狗東西,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哈哈,元兒,那些都是小事,我們這呢是專門過來向你祝賀的。”長孫無忌連忙站出來說道。
“對啊,你小子這收徒一收一個準,老夫這都沒見過好苗子。”房玄齡也點頭,一臉羨慕的看着韓元。
瞧瞧人家,動不動就是一個絕世才子。
這估計又是下一個李義府或者馬周了。
“你們錯了,我這次可不是爲了他的才華,他才華甚至不及馬週一半,我呢主要是被逼無奈。。”
“我可不是什麼聖人,什麼爲了天下,我就是圖自己玩的開心而已,你們想啊,收幾個徒弟當下人用多舒服啊。”
“你們想啊,你們敬重的人,在我這裡當下人,想想多麼刺激啊!”韓元擺了擺手,一臉笑容的說道。
衆人聽到這話,差點沒有一口氣沒上來。
這尼瑪就是你收徒弟的的原因?
就專門爲了滿足自己的惡趣感?
衆人差點沒有被韓元重新給刷新了三觀。
人家找到一個好苗子,恨不得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給他,就是爲了讓自己揚名,更是想讓自己的一身東西給傳承下去。
結果到了人家這裡,人家就是爲了玩。
還好, 他還想玩,不管怎麼說,最起碼他這學識沒有私藏。
“對了,不說別的了,我聽說最近朝廷挺熱鬧了,怎麼回事啊?”韓元故作不解的看着衆人。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李二三人對視了一眼,一臉無語的看着韓元,這狗東西分明就是想看熱鬧。
“你不知道?”魏徵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韓元。
韓元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什麼啊,最近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裡。”
“也是,你對這些東西想來不關心。”魏徵聞言微微頷首。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甚至和朝廷沒有太多的關係,就是一些鬼怪傳聞。”魏徵嘆口氣,開口解釋道。
“此話怎講?”韓元拎着茶壺給魏徵倒了一杯,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魏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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