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說話,因爲說多錯多,保持沉默能夠給人一種孤僻的感覺,和你的假身份能夠聯繫在一次,還有,我們的那些師兄弟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無論你遇到誰,絕對不能相信,廚師門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就算是我的師兄弟,你也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因爲連我都不敢保證其中是否有那些長老的人。”在車上。赫連龍提醒梁鴻濤道。
“明白。”梁鴻濤點頭回答道。
下了汽車乘坐飛機,兩個小時以後,飛機降落在北陽市的飛機場。
北陽市是世界聯盟唯一保留的那種帶有色彩的城市,在這座城市,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夜總會,隨處可見各種膚色的美女。就算走在大街上,也有可能被邊上櫥窗的美色吸引。這也是華東部地區唯一一個只有縣城規模,卻獨立成爲一個城市的地方。
廚師門是一個門派,或者說廚師門是世界聯盟中地位超絕的一個集團,和其他商業集團不同地是。廚師門總部並不是幾十層高地摩天大廈,而是北陽市郊區一個佔地上千頃的院落,廚師門的總部實際上就和一個縣城一樣,所有地建築全都是木質結構。最高的一個建築也只有普通的三層樓高,據說是廚師門召開內部會議的地方,其他地所有建築都是爲要這個三層木屋建造起來的。按照地位的排列,可以分爲長老、管事、區域負責人、導師、學徒、入門學徒。
學徒和入門學徒地最大區別在於,學徒是已經掌握了一定的廚藝,能力相當於三級以上,一級一下的廚師等級,而入門學徒則指那些有了廚藝基礎,有天賦。有能力,但是沒有任何等級的新手。
按照最爲正規的程序,梁鴻濤成了赫連龍門下的徒弟,赫連龍唯一的一個徒弟。
雖然梁鴻濤成爲了赫連龍地徒弟,但是他的身份是一個對某些菜品能夠熟練掌握,對某些菜品完全一無所知的廚師菜鳥,因此,即使師傅身份很高,梁鴻濤依然被安排進了入門學徒班級當中。
對張郎這個新學徒,其他人都有一種既嫉妒,又反感的感覺,嫉妒的是梁鴻濤能夠成爲赫連龍這個號稱廚師門魚類頂級烹製師的徒弟,而且赫連龍從出師開始就宣稱不收任何徒弟,就是同門想要憑藉關係讓某些人成爲赫連龍的徒弟都不可能,但是梁鴻濤竟然能夠成爲赫連龍的徒弟,這本身不但代表着梁鴻濤某方面的能力被赫連龍看中,而且梁鴻濤絕對能力繼承赫連龍的衣鉢,成爲下一任的東部地區總負責人。而反感的則正是從嫉妒這邊轉移過來的,因爲梁鴻濤在他們中間的表現就是一個標準的菜鳥,旋風刀法舞動的有模有樣,一切菜就切到自己的手,做一味最簡單的六味蓮子羹都能做的無法入口,甚至連聞一下都感覺到噁心。
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梁鴻濤按照赫連龍的吩咐,將自己刻意裝成一個菜鳥,什麼是菜鳥,梁鴻濤可是非常清楚的,因爲以前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梁鴻濤完全就是一個菜鳥,現在要裝,自然比那些菜鳥本身表現出來的更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
“張郎,你到底在搞什麼?啊?旋風刀法我教了你多少次了?你爲什麼總是切到自己的手指?”入門學徒班專門教導入門學徒旋風刀法的導師蔡行生氣的吼道。
“龍大師怎麼會找這樣的人當傳人呢?真不知道龍大師到底看重這個小子的哪點?一個簡單的旋風刀法都能切到自己的手指,而且是接二連三的切到自己的手指,這樣連一點天賦都沒有的人如何繼承您的衣鉢啊?”蔡行在心中瘋狂的鄙視眼前這個讓他快要瘋狂的入門學徒來。
梁鴻濤確實一次又一次的切到自己的手指,不過如果蔡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雖然梁鴻濤的傷口是在流血,可是傷口卻非常淺,僅僅是破皮,流血而已,根本就沒有傷及筋骨。可是梁鴻濤這樣做雖然向周圍的人散步了一個我是菜鳥,我沒有天賦,我絕對無法對你們造成威脅的消息,可是傷口依然是實實在在擺在那裡的,梁鴻濤的左手都快可以給某種創可貼公司打廣告了,這最後一塊創可貼都粘在了梁鴻濤的左手上,以後都很難再造成傷口,因爲梁鴻濤的左手上面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全都是創可貼,這麼多的創可貼就像是一個厚厚的手套一樣將梁鴻濤的左手保護了起來,自然,以後想要切到自己的手都非常困難了。
“哦!”梁鴻濤回答了一聲,然後繼續練習旋風刀法。
蔡行被這個張郎氣得不輕,但是卻無法對他發火,因爲眼前這個張郎表現出來的雖然是一個沒有天賦的學徒。但是他的勤奮是所有人都承認的,每天早上四點半,張郎肯定從赫連龍居住的木屋隔壁的房間中小時,每天早上四點四十分,張郎肯定會出現在這個充當旋風刀法練習的房間中,每天出了吃飯和上廁所。張郎絕對不會移動半步,而每天晚上。張郎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學徒,那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小蔡,張郎學習的怎麼樣啊?”正當蔡行不知道應該拿這個入門學徒怎麼辦的時候。赫連龍的聲音成功的挽救了蔡行快要崩潰的神經。
“龍大師,張郎學習非常刻苦,也非常用功,但是恐怕……在天賦方面……這個……”蔡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纔好了。於是就說實話實說,反正赫連龍的徒弟不是自己爲赫連龍挑選的。
“張郎,你的旋風刀法練得不好嗎?”赫連龍點點頭。扭頭問連頭都沒有擡過,依樣在使用旋風刀法切菜的梁鴻濤道。
“嗯!”梁鴻濤從嗓子眼裡面哼了一聲,同樣保持着剛纔的動作和姿勢,一個孤僻,不善於和他人交談,無法融入他人地小***的形象讓梁鴻濤演活了。
“走吧!回去我指點你一下。”赫連龍就像是一個對徒弟又愛又恨的師傅一樣嘆了口氣道。
“嗯!”梁鴻濤也不多說,放下菜刀就走到了赫連龍的身邊。
“把你的菜刀帶上。以後不要忘記帶菜刀了,知道了嗎?”赫連龍此刻又像是一個慈父般對梁鴻濤叮囑道。
“嗯~”梁鴻濤依然是衆人眼中那個千年不變,除了“嗯!”就是“哦!”的傻子。
梁鴻濤回頭拿起菜刀,跟着赫連龍就回到了住處。
“你說這個張郎是不是龍大師的私生子啊?就這個傻子樣,我看了都心煩,龍大師怎麼收這樣的傻子當徒弟啊?”一個入門學徒問身邊的同伴道。
“少亂說,你不知道,我聽××說啊!龍大師爲了尋找一種烹製魚的材料,進入了原始森林,結果在原始森林當中迷路了,要不是遇到了張郎,龍大師的小命就交代在原始森林當中了,對救命恩人,龍大師當然不能和對待其他人一樣了。”
“我要是張郎就好了。”
“做夢去吧!就你那麼點資質?要是也應該是我啊!”
在衆**發感慨的時候,梁鴻濤已經站在了赫連龍的木屋當中。
“好了,在我這裡就不用裝了,你裝了一個月還不累啊?”赫連龍先用一個拳頭大小的儀器檢查了房間,在肯定沒有任何監聽監視設備後對站在身後一言不發的梁鴻濤說道。
“不累,我和那些人沒有什麼可說的,如果可以,我會殺了他們。”梁鴻濤冷聲道。
赫連龍聽了梁鴻濤的話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到:“我真的不知道把你帶進廚師門對你來說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說徹底害了你,明天開始,旋風刀法可以略微的提高一下了吧?還有,不要仇視那些入門學徒,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仇人的。”
“你說錯了,整個廚師門都是我的敵人。至於我的旋風刀法,我想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了,我感覺已經達到了一種瓶頸狀態,需要一種突破,我正在尋找突破這個瓶頸的辦法。”梁鴻濤搖頭道。
“一個月的時間啊!我看你變了一個人,不過旋風刀法我從十四歲練到現在,你說你用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比我的刀法還要厲害,你認爲這可能嗎?”赫連龍笑道。
梁鴻濤擡起頭看向赫連龍,右手握着的菜刀突然爆發出一團刺眼的寒光,這種寒光似乎是有了生命,似乎是鋪天蓋地,直接涌向了赫連龍。
赫連龍感覺自己彷彿置身龍捲風的中心地帶,無論自己怎麼躲閃,這團寒光都會無法抵擋的破開自己所有的防禦,將自己撕的粉碎。
詫異當中,刀光一收,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赫連龍身上破成了乞丐裝的衣服,恐怕赫連龍會以爲剛纔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