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鋒右手不由的一動,一道鋒利的劍氣頓時衍生而出,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如何識別出他的真實身份的,更是無法判定男子到底是否對自己有敵意,但是有一點是絕對肯定的,現在他的身份絕對不能泄露,否則他的可是要揹負着殺頭的罪名,這三萬披甲人恐怕也是羣龍無首,不知道會醞釀出什麼樣的禍患。
“你是誰?”
李奇鋒的語氣無比的冰冷,如果眼前的男子敢流露出一絲的敵意,他將會以雷霆的手段將其擊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聲音平靜的說道,似乎對李奇鋒流露出來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感覺。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
李奇鋒緩緩的說道。
“是嗎?”
男子皺起了眉頭,注視着李奇鋒,眼眸之中很是平靜。
李奇鋒的神色不不由的發生了變化。
——太乾的子民之中是不可能出現藍色眼眸的,很顯然眼前的男子來自於菩濼王庭的,只有草原人才是藍色的眼眸。
“既然如此,我選擇不知道,我是稷下學宮的弟子,名爲龍闕。”
男子神色平靜的說道。
李奇鋒的神色有些愕然,這可是帝王之姓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奇鋒再次出聲問道,指尖流轉的劍氣更是強大了幾份。
“我是稷下學宮的弟子,當然我還有另一層身份,還是太乾帝國的翼王。”
龍闕緩緩的說道。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流轉在指尖的劍氣消失不見,“真的是難得,恐怕這帝國之中能夠目睹翼王真容的人不過雙把手指數吧?”
龍闕的神色很是平靜,“自小便是不得父皇喜愛,被送到稷下學宮之中修煉,見到我的人自然很少。”
李奇鋒意味深長的看着龍闕,那藍色的眼眸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他亦是可以猜測到幾份。
“無論怎樣來講,你都是皇子,怎麼會來到南蠻,難道就不怕性命丟在這裡?”
李奇鋒出色問道。
龍闕搖搖頭,“如果戰死在南蠻,那也算是一件幸事,至少爲父皇的江山做出了些許的貢獻。”
李奇鋒從龍闕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絲黯淡。
——一個從出生開始便註定不受待見的皇子,想來活着也頗不是滋味,最是無情帝王家,從出生的那一刻,龍闕便是開始了痛苦的生活。
——
“如果能夠選擇,我寧願是一位普通人,那樣我會少許多煩惱,我的母親也不會因我而死……這一切是多麼的無奈,爲什麼我無法改變?”
龍闕低聲的說道。
“每一個人的出生都是有着獨特的意義,無論是身份高賤貧寒,他們都着生存的權利,這個世上有着許多人比你生活的更加痛苦,可是他們依然高興的活着。”
李奇鋒緩緩的說道。
——這是勸慰,也是忠告。
龍闕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異樣,微微的點點頭。
頓了頓,李奇鋒出聲問道:“你是如何判定我不是鐵血王?”
龍闕的神色一喜,“那是承認了你不是鐵血王?”
李奇鋒沒有言語,卻是點點頭。
龍闕的想了一下,說道:“你的眼睛出賣了你……在你的眼眸之中看不到歲月的滄桑,只能看到一絲青澀,這絕不是久經沙場的鐵血王擁有的。”
李奇鋒露出一絲笑意,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失神便是讓龍闕看出了破綻,這不得不讓他對其高看幾份。
緩緩點點頭,李奇鋒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注視着龍闕,緩緩的說道:“今夜你我從未見過面,也沒有交談過什麼。”
龍闕的神色亦是變得認真起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李奇鋒說道:“請講。”
龍闕乾脆的說道:“如果剛纔我沒有告訴自己真實身份,你會怎麼做?”
李奇鋒笑了笑,“你會死。”
龍闕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轉身離去。
……
……
輕吐一口氣,李奇鋒感覺到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目光收回,李奇鋒轉身走進營帳之中。
忽然之間,喧囂之聲傳出,還伴隨着怒罵之聲。
緊隨其後,一道道連續的咒罵之聲響起。
李奇鋒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軍帳之外,已是亂做一團。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亂糟糟的人羣,李奇鋒厲聲問道。
沒有人理會李奇鋒,相反的吵鬧之聲更加的喧囂。
一步跨出,李奇鋒以蠻橫的姿態闖入人羣的中央。
只見一位稷下學宮的弟子正神色憤怒的罵着站立在眼前的一位披甲人。
披甲人的神色亦是憤怒無比,雙拳緊握,要不是有所忌憚,恐怕已是出手了。
“誰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奇鋒的語氣很是冰冷。
“一羣下賤的東西,居然敢偷小爺我的東西,幸好我發現的及時,否則我辛辛苦苦珍藏的丹藥可就丟失了,上了戰場,這可都是保命的東西啊。”
年輕的弟子憤怒的道。
李奇鋒將目光看向站立的披甲人,此刻他的神色漲紅,雙拳緊握,卻是不言不語。
“是不是這樣?”
李奇鋒出聲問道。
披甲人努力搖搖頭。
“不好否認,敢做不敢當,真的是可惡。”
年輕的弟子依然不依不饒。
“夠了。”
“小兔崽子,你再敢多言語幾句,我就斬了你。”
任天笑突然出聲道。
年輕的弟子神色頓時一變,看着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的任天笑,心生畏懼,張了張嘴,卻是不敢發聲。
“鐵血王,這披甲人可是屬於你的管轄,做出如此丟人之事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的責任嗎?”
一道不陰不陽的言語響起。
稷下學宮的一位長老面帶譏諷的出現在李奇鋒的視線之中。
李奇鋒不由的一笑。
——看來有些人要試圖挑戰他的權威了。
“你到底有沒有做?”
李奇鋒的語氣很是凝重。
那一位披甲人連連搖搖頭,卻是不言語。
任天笑的神色在很是慍怒,“我敢保證,他沒有做偷竊之事,他也是無法辯解,因爲他是啞巴。”
神色一寒。
李奇鋒的目光看向那停止怒罵的弟子,右手快如閃電的看出。
剎那間。
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