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第一次,秦風流第一次跟青菱這個心愛的小師妹談了所謂的條件。
“什麼條件?”青菱目光微冷。
“這一次只讓我一個人去。”秦風流端着茶杯輕啄了一口,冷靜的說道。
青菱頓時有些傻眼:“你一個人?那可不行,瑞安王府不是那麼容易盜東西的,那可是龍潭虎穴,我們兩個一起去,勝算大一些。”
“就是因爲龍潭虎穴,我纔不會讓你去。”秦風流擡起頭別有深意的看着青菱說道。
頓時,青菱無言以對……
良久,她張口道:“師兄,我……?”
“其他的不要說了,我就這一個條件,你若答應,我便幫你,如果不答應,那麼你就自己去吧,成與敗都與我秦風流無關。”這一次秦風流說的很明白,也很坦然。
隱約間,青菱覺得師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好,我答應你。”雖然覺得這麼做有些不恥,有些心酸,但是爲了她喜歡的男人,她還是咬牙點了點頭,答應了秦風流。
“那好,今夜子時,等我消息。”說罷,秦風流低下頭繼續飲茶,不在吭聲。
師兄的武功特別的好,青菱知道自己不如他,他去了勝算更大一些,即便是中了計,那麼……也似乎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
青菱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變得這般自私,只知道她的眼裡除了西宮寞已經容不下其他的男人。
深夜亥時一刻
秦風流一身黑色夜行衣,蒙面悄悄潛入瑞安王府,他不在乎什麼龍紋令,他之所以來了,是因爲不想辜負青菱。
可是那個傻女人似乎不明白他對她的心意,心裡只有那個薄情的男人……
意外的,今晚的瑞安王府特別的冷靜,連侍衛也沒有多少,秦風流原本準備的迷藥都沒有用上,反而輕而易舉的進了王府書房。
西宮爵的書房很大,四處擺滿了書櫃,乍一進去,還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找。
不過不敢那麼多了,還是看看再說……
誰知道,秦風流想剛俯下身去查看所謂的龍紋令,卻忽地覺得外面燈火通明。
門被踢開,西宮爵一身黑袍冷笑:“來了麼?等你很久了。”
秦風流即可回過神一愣,隨後暗叫一聲不好,以最快的速度順着窗戶竄了出去。
卻哪知,外面早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大批的侍衛和弓箭手圍在外面。
“青菱姑娘,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說話的人是聶天,他自從白天發現了青菱鬼鬼祟祟的要進王爺的書房,就覺得不對勁,回頭把事情跟西宮爵講了一遍,西宮爵知道葉安然不能相信,所以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抓她一個現形。
秦風流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環視四周……
“摘下你的面具,否則……我叫你亂箭穿心,屍骨無存。”對待敵人,西宮爵永遠是最殘暴嗜血的君王,毫不留情,就像當年殺了流雲一千俘虜兵而眨都沒有眨一下眼睛一般。
秦風流還是沒有說話,他在盤算,該怎麼想出破敵之計,從這層層包圍中逃脫,忽地,他腦子裡靈光一閃,從懷中掏出短笛,對着笛子緩緩的吹了起來。
隨着優美的旋律響起,侍衛和弓箭手都傻傻的丟掉武器,跟着音律沉醉的起舞……
連修雷也聶天也有點神志不清……
“爺……小心,他這是魔音……?”聶天捂住耳朵,面部扭曲極了,卻還不忘提醒西宮爵。
“呵呵,不錯嘛,天煞魔音……沒想到失傳了這麼久的東西,還有,手上那個就是所謂的天魔短笛,是吧?那好,本王就今天一道搶過來。”說罷西宮爵飛身而起,抽出寶劍,刷得就是一道弧形。
秦風流頓時被劍氣所傷,後退幾步,卻還是硬撐住繼續吹着短笛,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對他的寶貝短笛不害怕,不被沉迷?
此時的聶天和修雷都已經痛苦的躺在地上,耳朵緩緩滲出血絲……
天陰魔笛,顧名思義是一樣武林失傳已久的神兵利器,相傳短笛是由特殊的材質邪靈玉製造而成,所以吹出來的音律是無比的有魔力。
起初可以叫人漸漸迷失心智,但是最後,威力越來越大,可以致人七竅流血而亡。
西宮爵沒有被最初的音律所迷惑,是因爲內力深厚,能扛得住,但是秦風流卻拿出了最後一張王牌,他一口鮮血噴到短笛上,短笛似乎更具有靈性,音律的威力也越來越強大,所有侍衛都痛不欲生,有些人已經當場而亡。
看來秦風流是拼了命……
西宮爵開始漸漸覺得有些頭暈,隨後眼前出現了幻覺,覺得自己在一片白雲之上,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只能聽見那天籟般動人的音律。
秦風流揚起嘴角,他的師傅天音子曾經說過,這最厲害的染血魔音,是最具有殺傷力的,他可以讓人漸漸的在音律中失去心智,然後走火入魔。
看來他今日拼掉了半條命也不虧,因爲西宮爵似乎已經着了道。
“爺,不要……不要聽啊。”聶天躺在地上,還不忘大聲的提醒西宮爵。
這時的西宮爵只見已經沒有了意識,揚起手裡的寶劍,一點點照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突然,一陣清脆的琴音劃過,沁人心脾,頓時魔音被暫時的壓了過去,所有人瞬間恢復清醒。
西宮爵更是一瞬間從雲端回過來,差一點就死在自己的手上,看來他是輕敵了,回過神後第一反應,西宮爵就是劍氣橫掃,秦風流整個人頓時被拍飛五米遠,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衆人回頭望着琴音的出處,卻驚訝的發現,撫琴之人竟然是王妃娘娘。
“安然,怎麼是你?”葉安然一身淺紫色薄紗,端坐涼亭,撫弄琴絃,見西宮爵問自己,便停了下來。
“我聽見了魔音,看見大家都被魔音所迷惑,一時情急,想撫琴壓制試試看,果然可以。”葉安然冷靜的說道。
“還好有你。”西宮爵鬆了口氣說道。
“來人啊,將那人拿下。”西宮爵指着黑衣人喝到。
頓時,侍衛們圍過去,可是秦風流卻也不輸給他,竟然身負重傷還能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順着旁側的小路逃開。
葉安然着急,竟然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安然,別去,危險。”因爲葉安然不會武功,所以西宮爵特別的擔心,就害怕她出事。
可是說的時候已經晚了,葉安然飛快的跑了過去……
追出月亮門,葉安然忽然喊道:“你站住。”
黑衣人竟然真的蹲下了腳步,回過頭,眼神有些複雜。
“我知道你是誰,可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來,你爲什麼要自投羅網?你究竟在找什麼東西?”葉安然的聲音有些顫抖。
秦風流沒有說話,轉身欲逃走,他真的是沒有臉面見葉安然。
葉安然對他和青菱都十分的好,他真的感覺自己有點恩將仇報了。
“站住,哪裡逃。”修雷大喝一聲,從後面追了出來。
聶天也飛身一步到前面攔住秦風流的去路,他這下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
危急時刻,只有硬着頭皮作戰,秦風流拔出佩劍,與修雷和聶天打了起來,但是很顯然,他抵不過修雷與聶天二人。
因爲剛纔秦風流被西宮爵的劍氣傷了兩次,已經傷的很嚴重,能站着都是一個奇蹟。
“如果你不束手就擒,那麼……我只有殺了你邀功了。”修雷粗暴的喝到。
秦風流還是不說話,但是顯然招式已經慢了下來……
千鈞一髮之際,葉安然幾步走上前,走到秦風流身邊低聲說道:“挾持我。”
秦風流一愣神,隨後立刻回身卡住葉安然的脖子:“別過來,否則我掐死她。”
“恩?怎麼是個男人,老聶,你說是個女人麼?”修雷愣住了。
聶天也很茫然:“不對啊,難道你不是青菱?那你又是誰?”
秦風流默不作聲……
這時,西宮爵到了,看見眼前的一幕驚出一身冷汗:“放開本王的妻子。”
“可以,讓我走。”秦風流的聲音有些低啞。
“王爺,不要管我,我沒事。”既然要做戲,就要像一點,葉安然含淚喊道。
西宮爵很是心疼,吼道:“退後,讓他走,只要別傷害我的妻子,你可以安全離開,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讓他少了一根頭髮,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看來,西宮爵已經鬆口了,畢竟葉安然是他的軟肋……
就這樣,秦風流跌跌撞撞,挾持葉安然走出了王府,離開前,秦風流複雜的說道:“王妃主子,對不起了,我秦風流欠你一名,有朝一日定會償還,後會有期。”
秦風流知道葉安然看穿了他的身份,雖然不知道葉安然是怎麼知道的,但是秦風流知道她是爲了救自己,所以心裡很是感激。
“安然,你沒事吧?“秦風流前腳剛走,西宮爵後腳就追了上來,一把抱住葉安然。
“王爺,臣妾沒事,就是受驚嚇了。”葉安然假裝有些害怕的窩在了西宮爵的懷裡。
“沒事了,別擔心。”西宮爵輕輕撫摸着她的頭安慰道。
“可惜了,天羅地網卻沒能抓住他。”聶天嘆道。
“那可惜什麼,要不是王妃主子救了我們,我們都的在魔音的驅使下走火入魔。”修雷顯然已經偏向了葉安然說話。
聶天立刻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怪罪王妃娘娘。”
“沒事,我知道,今天是我連累大家,放走了人,對不起。”葉安然輕聲說道。
“安然,別這麼說,如果沒有你,我們今天就沒活路了。”西宮爵柔聲說道。
“王妃主子,屬下也很好奇,您是怎麼破了那人的魔音,您不是不會武功麼?”修雷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