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寧蕪很滿意的停下來,回過頭來,然看到了發呆的蘇沂哲,一直以來,他的臉上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還從未看過他此刻這樣迷茫的表情,他在想什麼啊?寧蕪輕聲的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的開口道,“蘇沂哲,你在想什麼?”
蘇沂哲這纔回過神來,該死的,怎麼會在她的面前發起呆來,連她走到自己的面前都不知道,冷淡的撲克臉又回來了,“這不是你可以問太多的。”寧蕪的臉上有絲絲的尷尬,“哦哦,我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問太多了。”蘇沂哲想了想說,“以後,你如果無聊的話,便來這裡彈彈鋼琴便好了。”
“真的嗎?”寧蕪的尷尬一閃而過,開心的笑了起來。
“嗯,但是,你別妄想能夠離開這別墅一步,直到我厭倦的時候,你才能夠離開。”自己的報復,還沒有這麼容易便消失的。寧蕪的小臉頓時蒼白了起來,原來,他還是有目的的。
寧蕪忍不住吼道,“蘇沂哲,爲什麼?蘇沂哲,你這樣算是非法囚禁了,我還有我的生活,還有我要做的事情,蘇沂哲,你一直將我囚禁在你的別墅裡面,對我來說有多麼的不公平,蘇沂哲,你知道嗎?”
“公不公平,由我來說,而不是由你來定論的,你只要乖乖的留在別墅裡面便好。”只要一想到她要離開,蘇沂哲的眉頭便皺得更加的深了。寧蕪不滿的大聲控訴道,“蘇沂哲,你不能夠對我那麼殘忍,何況,我並不是你要報復的蕊雪,你不能夠將我一輩子的囚禁在這金絲籠裡。”
“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蘇沂哲強行的捏起了她的下巴,“寧蕪,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會後悔的,你不要讓我對你做出你做不到的事情來。”
“我?”寧蕪不想要說什麼了,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了,剛剛好好的氣氛,在這會兒已經消失不見了。看到她眼睛裡的淚水,讓蘇沂哲不爽的煩躁了以來,甩開了她的下巴,轉過身去冷冷的開了口說,“今晚,我有個宴會要參加,你自己先睡。”說完便冷淡的離去。
自蘇沂哲離開之後,寧蕪便獨自的離開了玻璃房,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回到房間裡面,心裡的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憂傷,本想刁難她的劉嬸兒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麼讓她回房去。逃,我要逃離這裡,這是寧蕪回到房間時強烈的念頭,不能夠再繼續的待在這裡,對他,自己的心已經岸然的萌動,再繼續的待下去,真的很怕哪一天會把自己的心給遺失了,到那時,只會傷得更加的深。在門口,有陸叔守在門口,想要離開絕非輕易之事,從門口離開是行不通的。
寧蕪走到了落地窗的門口往下望去,底下是一個水池,從這裡下去也絕非不行,不要說落地窗打不開,便當打得開,下去也是直接的掉到水裡面去,到時候一定會很容易的引來其他的人,要走也便難上加難了。還能夠從哪裡離開?寧蕪皺着眉頭環顧着房間的四周,除了房門便是落地窗了,並沒有另外的出口了,除非找到另一個打得開的窗戶纔可能有一絲的希望。
窗戶?寧蕪的眼神突然落到了廁所那裡,在廁所的浴缸旁邊有一個窗戶,或許從那裡出去的話應該可以。寧蕪欣喜的往廁所裡面走進去,走到了窗邊打開來,窗戶的大小剛好能夠容納自己的身子出去,往窗戶望下去也是一片草地,從窗
戶小聲的攀爬下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惢淺淺微笑着了起來,轉身的走到了牀邊撕起了牀單,綁成了一條一條的,再搬來椅子將窗簾拿了下來用剪刀剪成一條一條的連在牀單上面繼續的綁起來,很快的,一條長長的繩子便這樣的綁好了。
寧蕪小聲的將所有的布條都拿進了廁所裡面,再輕聲的將門給關了上去,打開了浴缸造出了流水的聲音,再將布條的一段綁在窗戶的欄杆上面,另一頭直接的丟到了下面去,用力的拉了一下布條確定了繩子已經綁牢了才放心。她轉身的走回房間,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套休閒裝,又回到了廁所裡面將自己身上的裙子給換了下來。她慢慢的沿着窗戶緊抓着布條慢慢的攀巖下去,全身的重力全部施加手上,讓寧蕪的手磨得有些破皮了起來,絲絲的疼痛從手心裡傳來,然要苦苦的撐着,這會兒自己的手只要一鬆懈,整個人便會往下掉,到時小命可便不保了。快了,快了,還差一樓了,寧蕪終於攀爬了兩樓,只差一點兒點便好,一點兒點便到達了,在堅持一下,寧蕪咬着嘴脣一點兒一點兒點往下滑。
“你在幹嘛?”一個嚴厲的聲音突然底下傳來。寧蕪嚇得手一縮,便這樣的從三米高的地方給摔到了草地上面,整個狠狠的跌倒在草地上。寧蕪生痛了悶哼了一聲,頭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劉嬸兒黑着一張臉嚴肅的走到了寧蕪的面前,看着她摔疼了的模樣,憤怒的說道,“蕊雪,你還真是不安分啊。你居然妄想着要從這裡逃跑?我原本想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安分的待在房間裡面,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想着怎麼樣的逃跑。”
“我?”寧蕪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此刻的劉嬸兒卻滿肚子的火氣,憤怒的說道,“如果不是我湊巧來草地走走的話,你是不是便想要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你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會惹怒我家少爺嗎?看來,我要將我家少爺找回來好好的懲罰你?”
寧蕪聽到劉嬸兒想要將蘇沂哲給找回來,頓時的焦急了起來,急忙的擡起頭來對對上了劉嬸兒犀利的眼神,讓寧蕪頓時緊張了起來,不行,要是讓劉嬸兒將蘇沂哲給找回來的話,他一定會狠狠的懲罰自己的,到時候,自己想要離開的話便真的難上加難了,蘇沂哲絕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不行,自己一定要快速的逃跑,寧蕪剛想動一下,腳上傳來的痛感便讓她痛得昏了過去,直接的睡在了草地上面。
“蕊雪,蕊雪。”劉嬸兒疑惑的大聲喊道,寧蕪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地上。劉嬸兒這才緊張了起來,大聲的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宴會上,早已經有點不耐煩的蘇沂哲並不想去應酬生意上的客戶,今日寧蕪的話讓他到這會兒還是一肚子的火氣無處可發。許然端着紅酒走到了蘇沂哲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邪魅的笑着說道,“蘇沂哲,你怎麼了?今晚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哦?”蘇沂哲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沒有事情。”
“是嗎?”許然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平時參加這樣宴會,你都是四處應酬的,今日怎麼那麼安分老實的躲在這裡喝悶酒?”
蘇沂哲冷冷的給了許然一個白眼,“許然,你最好不要來煩我?”此刻寧蕪在幹嘛呢?早上自己離開的時候,她好似哭了,這會兒還在哭嗎?該死的,自己怎麼又想起她了,哭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看着蘇沂哲緊皺的眉頭,許
然更加疑惑的問道,“蘇沂哲,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嗎?怎麼今日的火氣那麼的大?”蘇沂哲懶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事情,今日怎麼不用陪你那個嬌滴滴的小女朋友了?”蘇沂哲也不明白,向來遊戲人間的許然居然跟宛婉好了。
“唉。”許然很是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蘇沂哲疑惑的挑眉看着他,“怎麼?你被甩了?”
“你胡說什麼呢,你才被甩了呢。”許然沒好氣的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蘇沂哲依舊冷冷的看着他,“不然?你一向得意的你今日怎麼提到你的小女朋友唉聲嘆氣的?”
“唉。”許然又嘆了一口氣的說道,“還不是她的好姐妹寧蕪嘛。”
“寧蕪?”蘇沂哲的俊眉頓時微蹙了起來,“這個寧蕪怎麼了?”許然t嘆了口氣道,“是啊,宛婉一直找不到寧蕪,都快一個禮拜了,每日,她都無精打采的待在孤兒院裡面,一想起寧蕪宛婉便哭成了淚人,這會兒看到她都瘦下去了,我真想把抓寧蕪的那個人找出來痛扁十頓再塞進廁所裡,氣死我了。”
“額。”蘇沂哲的額頭上滑下了幾條黑線,如果許然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話,會不會真的痛扁自己一頓?
“所以咯,今日本想找宛婉一起來的,可是她堅持要留在孤兒院裡陪院長沈媽媽,所以便只有我一個人來應酬了。”許然滿臉無奈。蘇沂哲皺着眉頭沉思了一下,冷冷的開了口說,“爲什麼非要找到寧蕪呢?”
許然給了他一個白眼的說道,“她是宛婉最好的姐妹,又是在宛婉拉她去酒吧玩才失蹤的,這讓宛婉的心裡怎麼不愧疚啊?那次去酒吧玩,寧蕪本來便不想要去的,是宛婉耍賴硬逼着她去的,如果是她不去的話,或許便可能不會失蹤了,你說宛婉能不愧疚嗎?”蘇沂哲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喂。”許然疑惑的推了一下他,“我讓你幫我找人,你到底有沒有幫我找啊?”他許然還真不相信了,他跟蘇沂哲在社會中的低位也不小,爲什麼找一個人便那麼的難?都一個禮拜了還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到底是哪個該死欠扁的傢伙將寧蕪給纏了起來,還纏得這麼的隱秘?
“有。”蘇沂哲還是心不在焉的應付着。許然再次不爽捶了一下蘇沂哲,“我說兄弟,你不用這麼的敷衍我吧?今晚,你已經閃神了不止十次,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這一刻,蘇沂哲的心在想着,會不會真的是自己錯了?
“你看你,你又閃神。”許然真想要扁蘇沂哲一頓了,說話怎麼這麼的心不在焉了。
“我真的沒什麼,你不要再來煩我?”蘇沂哲依舊有點不耐煩了。
“我?”許然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蘇沂哲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蘇沂哲疑惑的拿起了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之後便皺起了眉頭,“喂。”
“好,我馬上回去。”掛完電話的蘇沂哲整張臉都黑了起來。許然困惑不解的看着他,“蘇沂哲,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臉上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沒有事情,接下來的事情你應付着便好了,我需要先走了。”蘇沂哲憤怒的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轉身的離開了宴會。
“蘇沂哲……蘇沂哲。”許然疑惑的喊道,蘇沂哲還是快速的離開了,“你真是的,你便會把爛攤子交給我收拾。我最討厭你這樣了,煩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