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可放心,我血衣門一定會讓諸位安全下山,”無名開口說道,語氣甚是自信。
“敢問,現在如何保護我們的安全。”
“是啊!”
“哼!想殺老子,那就拉你做墊背。”
眼看局勢難收,大掌櫃看向無名。
“諸位,老夫說到做到。”
隨後,無名看向蕭朝貴,說道:“沒想到鎮南王蕭賢的兒子如此莽撞。”
“哦?怎麼,有何高見?”蕭朝貴不屑道。
“本月初,北境趙國義陽王石鑑在江北陳兵二十五萬,大梁朝野震動,皇帝陛下已命大將軍嶽羽爲都督,統軍十五萬在南岸紮營,命北侯冉勳,前禮部尚書大理寺寺寇諸葛瑾爲大梁正副使節前往江北談判,可有此事,”無名一臉嚴肅說道。
“嗯?如此機密,你怎會知曉?”蕭朝貴將長劍指向無名,這是皇帝陛下早就定下來的,而且自己離開時還未在朝堂議定,難道皇帝身旁也有血衣門的眼線,深思及恐,血衣門今日必須葬送於此。
“血衣門下設八宗六十四堂口,有近萬之衆,自有負責情報、暗殺的堂口,隱退多年的藥王谷,現在也不過是血衣門下設的八大宗門之一,”無名淡淡地說道,看似輕描淡寫但石破天驚。江湖中可從未出現過如此龐大的宗門,近萬之衆,那可是連朝廷都不敢輕易撼動的龐然大物。
丘吾子心道:恐不止近萬之衆,湘西地帶就不止了,這血衣門背後到底是何人。
連藥王谷這種在江湖中炙手可熱的隱退宗門,都附屬於血衣門,不知其他附屬宗門又是何等角色。
此時,一老者躍上高臺,七十多歲的年紀,衆人識得正是隱退多年的藥王谷谷主藥天。
藥天說道:“副門主所言非虛,我藥王谷現已歸屬於血衣門。”
大部分人見血衣門如此實力,便將手中利器收回。
蕭朝貴恨恨道:“既然有如此實力,我大梁怎可容忍,今日正好將你等一併剷除。”
無名見衆人已信服,繼續說道:“倘若,今日大梁敢對武隆山衆人出手,屆時,北侯便會身死江北,而與趙國和談的使者,會是血衣門的刺客,那時,兩國戰事必起,世子,這個責任,你擔的起嘛?”
“哼,危言聳聽,”蕭朝貴半信半疑地說道。
“好一個驕橫的世子,這座宮殿兩側的山峰均埋有近千斤火藥,你的兩千隱衛也不過是陪葬品罷了?”
無名左手微擡,南側山峰的一角便被炸裂,數十名着百鳥服的屍體自山頂與碎石一道掉下。
“什麼,你…”蕭朝貴將怒氣強行忍下,的確,無名所言菲虛。
“蕭朝貴,大梁隱衛的三都統,此行與你前來的還有四大統領,山下統兵的兩位總兵是洪都大營的錢穆與楊山,此二人的親兵中有血衣門閻羅堂口的幾個兄弟,可讓這二位總兵頃刻喪命。”
無名說完,便一掌揮向蕭朝貴,之前將蕭朝貴圍在中間的江湖人士中,躍出四人將無名的掌力化去。
“這幾位便是此行與你前來的四位統領吧!”
四人卻不回話,只是擋在蕭朝貴身前。
無名嘴角微揚,道:“世子,你可知晉國與你大梁有着深仇大恨,爲何不來武隆山嗎?”
蕭朝貴臉色陰沉道:“一隅之地的小國,來了又能怎樣?”自己曾派出暗探,而收到的消息都是一切平穩。
“晉國已在武隆山南側集結五萬大軍,若你敢妄動,山下兩萬大梁軍隊,便是陪葬品,還有這兩千大梁隱衛。”
良久。
蕭朝貴說道:“好計策,好情報,好手段,好一個血衣門,本世子受教了。”
“退下吧。”
蕭朝貴說完,便將佩劍收回,落回座位。
“是,”四人應聲而退。
“測言的內容,你也會感興趣的。”
無名用傳音術對石破天說道。
無名見衆人退回,令道:“朱雀,玄武,你二人傳令下去,大會結束之前,誰都不能下山。”
“是。”
二人面容嚴肅,應聲而退,只見山林隱動似有不少人手。
天冥僧與金仙道人見血衣門有如此實力,都在心中暗暗盤算。
“午時三刻。”
“午時三刻。”
“午時三刻。”
щшш▲t t k a n▲¢o
二十四名黃色臉譜的風雨生弟子齊聲喊到。
羣雄瞬間鴉雀無聲。
“測言出世。”
“測言出世。”
“測言出世。”
一十二名紅色臉譜的風雨生弟子喊道。
明顯這一十二名弟子要比那之前二十四名黃色臉譜的弟子內力深厚許多。
風雨生大掌櫃從衣袖中取出精緻的鐵盒,打開鐵盒,從中拿出一張紙條,念道:“樑大治二十年,帝崩。新帝出,二年,樑滅。”
聲音雖小,在場的羣雄卻都聽的清楚。
衆人聽得測言內容,心中無不跌宕起伏,如今已大治十九年,這測言內容便是接下來兩年內的事了。
“沒了,這……”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一縷火光在大掌櫃手中閃現,紙條在其手中盡燃。
“陽火,這是我佛國密法,他怎麼會使得?”天冥僧出言道。
“看來,這江南的佛國與樑國有事可做了,”金仙道人呢喃道。
“道長何意?”天冥僧追問道。
“誅心,”金仙道人閉目說出兩字。
“混賬,今天在場的人,誰也不能離開,必須死,”蕭朝貴聽得金仙道人的話,才幡然醒悟,忙起身令道。
羣雄聽得此話,均拔劍相向。
大掌櫃向血衣門副門主的老者作揖道:“有勞了。”
老者令道:“玄武。”
“在。”
下首的男子應道。
“那就動手吧。”
“是。”
隨即三發炮響在山頂響起。
金仙道人提醒道:“世子還需考慮周全。”
蕭朝貴行禮道:“多謝仙人提醒,這是大梁之事,仙人可隨時離去。”
“好,很好。”
金仙道人朝空中揮了揮蒲扇,白鶴便從空中盤旋而下,隨即踏鶴而去。
“王爺,這測言是針對我大梁的,可你佛國不見得能倖免於難,如今天下之人,都對風雨生的測言信之甚深,倘若這測言傳入江湖,大梁必然動盪不安,那下次針對的必是你佛國,”蕭朝貴見在場高手衆多,還有近萬江湖豪士,便想將天冥僧拉在自己的一端。
“哈哈,王爺,我知道你的顧慮,這是一封我的親筆書信,還請轉交你的皇兄,”大掌櫃笑道。
一封信從大掌櫃衣袖中飛向天冥僧。
此時,山底傳來陣陣廝殺聲。
“什麼,你識得皇兄?”天冥驚訝道,眼角閃過一絲狠歷。
山底傳來陣陣廝殺聲。
“哈哈,算是老相識了,王爺,你這便可離去,山下是晉樑兩國的大軍在廝殺,”大掌櫃解釋道。
“王爺,請三思!”
“怎麼,世子想阻攔我?”天冥僧怒目道。
“晚輩不敢,王爺請便。”
蕭朝貴本欲想讓天冥僧幫助自己,哪知一封信便讓其保持中立了,心中甚是鬱悶,可自己已勢弱,若那無名老者所言非虛,山下兩萬大軍對陣晉國五萬衛卒,不知能堅持多久,山上形勢也不明朗,故不可再多樹敵,只能放任其離開了。
“嘭,嘭,嘭”
山峰兩側炸藥爆炸,無數隱衛跌落谷底。
餘下的隱衛均延索道落於蕭朝貴周邊,衆人對血衣門的雷厲風行的手段無不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