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小姐!”項昆目光炙熱的看着何言笑,心裡越發堅定跟隨何言笑的心思。
這位二小姐,果真不是凡人!
連義肢這種東西她都能整出來,比他這個大師級的木匠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絮兒見何言笑說了半晌話,想着主子定然是口渴了,便倒了兩碗茶過來。
一碗給了何言笑,一碗給了何言信。
何言信倒是一點也不想喝茶,反正他又沒說話,便隨手將茶碗放在炕几上。
何言笑是真渴了,就着剛好入口的熱茶喝了幾口。
喝完了茶,何言笑放下茶碗道:“道謝就不必了,等本小姐辦完了事,你就跟隨本小姐回傲河山莊。到時你若能做出一個令本小姐滿意的義肢,本小姐就收下你。”
“二小姐放心!小人定然不負二小姐所望!”項昆激動的站起身行禮道。
項昆話音未落,又有弟子侍衛前來稟報,說有人帶了木匠來拜訪。
何言笑頓覺頭痛,怎麼今兒這麼多事啊?
何言信見妹妹臉色不好,說道:“讓他們回去吧,今日笑兒累了,讓他們明日再來。”
弟子侍衛應是而去。
何言笑見大哥打發了來人,揚起一個笑臉道:“還是大哥知道心疼我。”
“娘也心疼你。”何言信寵溺的看着妹妹道。
何言笑乖巧的笑笑,吩咐絮兒道:“絮兒,你帶項昆安排住處去吧。”
絮兒應是,帶着項昆下去。
項昆見何言笑沒有要走圖紙,很寶貝的抱在懷裡。
對他這個木匠來說,懷裡的圖紙都是珍寶啊!
何言笑又對薛泊說道:“薛老爺也請回吧,你給本小姐找來了木匠,卻是個犯了事的木匠,本小姐就不謝你了。”
“小人不敢,小人告辭。”薛泊急忙告辭離去。
與這個二小姐打交道,真真是亞歷山大啊!
遣走了所有閒雜人等,何言笑下了暖炕,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對何言信說道:“大哥,走吧,咱們去看看那個倒黴鬼吳大。”
何言信跟着下了暖炕,有些擔心的說道:“笑兒,你真的要收留那個項昆?他可是犯了人命案啊。”
“收了就收了,我自有辦法。”何言笑信心滿滿的朝大哥擠擠眼睛,“大哥不必擔心項昆,咱們去處置吳大吧!”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打算,大哥就不操心了。”
說罷,兄妹二人便出了廂房,走向偏院的柴房。
偏院的柴房裡關着吳大與陳石頭,兩個人如今都昏迷不醒。
柴房門口只有一個弟子侍衛把守,見何家的兩個主子來了,忙抱拳行禮,而後打開柴房的門。
何言笑進了柴房,看看地上躺着的兩個人。
這兩人何言笑都不認識,何言信知道哪個是吳大,給何言笑指了之後,何言笑便知另一個就是陳石頭。
陳石頭身上穿着不知從哪弄來的破衣裳,身上臉上都沒什麼傷,只有兩個手腕和兩個腳踝有血跡。
弟子侍衛回稟說,陳石頭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已經是廢人一個。
何言笑點頭,稱讚酒不醉辦事穩妥。
這時候,吳大卻忽然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站在面前的何言笑兄妹倆,急忙沙啞的哀求道:“大公子饒命啊!小人是受了碧兒那賤人的矇蔽,才衝撞了二小姐的人,小人冤枉啊!”
何言信看看妹妹。
何言笑看一眼吳大,沒搭理他,吩咐弟子侍衛道:“你叫個侍衛來,帶着陳石頭去醫館,讓六隻猴處置陳石頭。”
幾隻猴但凡沒事,都是去醫館陪着大哥的。
弟子侍衛領命出去喊人。
何言笑又吩咐羞雲道:“羞雲,你跟着走一趟,我要知道六隻猴是如何處置陳石頭的。”
爲人行事,要從小培養。
六隻猴都是孤兒,流浪乞討多年,見識已經夠了,如今就缺膽色。
何言笑打算,將六隻猴培養成自己的嫡系。
等他們長大了,學好本事,將會有大用!
多年後,這六隻猴果然成了何言笑最得力的屬下,爲她出生入死,成了名震天下的人物。
羞雲應是,說道:“小姐放心,我會盯着他們。”
很快兩個弟子侍衛進來,絮兒也隨後跟進來,回說已經爲項昆安排好客房住下。
一個弟子侍衛上前俯身抓起陳石頭,像拖個麻袋一樣拖着他。
羞雲走過去對那弟子侍衛道:“走吧,我們去東陵醫館。”
弟子侍衛應了,跟着羞雲離去。
躺在地上的吳大已經掙扎着坐起來,又掙扎着努力跪在何言笑兄妹面前。
看着何言笑處理完了事情,吳大才又開口求饒道:“大公子,二小姐,小的冤枉啊。小的也不知道,碧兒那賤人竟然帶着我們去找二小姐的人尋仇。小的是曹家的低等下人,那碧兒是二房三少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小的也是聽命行事啊!”
何言笑兄妹倆低頭看着吳大求饒,一句話也沒說。
絮兒默不作聲的看着,心想也不知主子會怎麼處置這個吳大。
其實絮兒還是挺同情吳大的,畢竟自己也曾經只是小姐府的低等下人。
若不是好運遇上主子,自己怕是也比吳大強不了多少。
何言笑聽着吳大說完,看向何言信道:“大哥,你說怎麼處置他?”
何言信見妹妹問自己的意思,心知這是妹妹在鍛鍊自己管家,沉吟一下道:“將他帶去孫二奶奶那,讓繡兒發落吧。”
說完,他看向何言笑。
何言笑欣慰一笑道:“就按大哥的意思辦吧。”
何言信提着的心放進肚子裡,吩咐弟子侍衛將吳大帶去給孫二奶奶一家發落。
弟子侍衛都認識孫二奶奶一家,便提了不住求饒的吳大,往孫二奶奶一家住的廂房去了。
處理完了這些事,何言笑對着大哥呲牙一笑,“大哥,走,咱們去暖閣歇會,我有話對你說!”
“哦?笑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何言信好奇的看着妹妹。
“走吧,先回屋。”何言笑扯住大哥的袖子,出了柴房,走向正院。
何言信哭笑不得的看着妹妹扯着他的袍袖走,雖覺得這樣不像話,卻不忍心推開妹妹的手。
這個妹妹,實在讓他太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