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了好幾個月,眼巴巴到了今日了,皇甫逸軒哪能輕易的放過她,滾燙的脣壓上還嫌不夠,兩隻手也在她身上游走起來,孟倩幽一會兒便招架不住了,情難自已的發出呻吟聲。聽到皇甫逸軒的耳朵裡,便成了邀請。
不再猶豫,彎腰抱起溼漉漉的孟倩幽,伸手扯過一邊的大浴巾包裹着,回了自己的房裡,放在大牀上,滾燙的身體也壓了上去。
直到被吃幹抹淨,孟倩幽也沒有回過神來,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了這一步。
睜開眼,動了動自己痠軟的手指,嬌嬌弱弱的喊了一聲:“逸軒。”
本意是讓他幫自己穿好衣服,不料皇甫逸軒的眼神又幽深起來。
孟倩幽暗叫一聲不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爬起來,可惜,對於一個餓了很多天的男人來說,那點掙扎的動作只是自動轉化成了情趣而已。
當再次被壓在身下,孟倩幽知道自己想要去看孩子的願望落空了。
當一番猛烈的雲雨過去,孟倩幽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閉着眼沉沉的就要睡去,熟悉的氣息靠近。嚇得她立刻睜開眼:“逸軒,我……”
一顆藥丸被送入了嘴裡,孟倩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無意識的嚥了下去。
體貼的給她蓋好薄被,伸手將她摟在懷裡,皇甫逸軒在她的額頭上輕柔的親了一下,聲音柔的能溢出水來:“睡吧。”
未曾問他喂她吃的是什麼藥丸,孟倩幽便沉沉的睡着了。
整整一天,孟倩幽沒有出門,孟氏和齊王妃不放心,親自過來,被周安擋在外面:“世子妃正在休息,主子說不任何人不能打擾。”
兩人一愣,倒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幽兒生孩子的時候,受了那麼大的罪,身體比別人要弱一些,多養幾天也是可以的,相伴着轉身又回了齊王妃的院子裡。
到了第二日,又是一天沒出門。
便沒有人過來詢問了。
孟倩幽卻急了,死命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不讓皇甫逸軒得逞:“好幾天沒有見到孩子了,我想她們。”
皇甫逸軒幽怨的看着她,恨恨道:“你說過,以後只陪我一人,不要她們的。”
孟倩幽愣住,她醒來以後是說過這樣的話,可那不是……想到這,身上一涼,皇甫逸軒趁着她分神之際,再一次得逞。
整整三天,沒有出門,孟氏卻是急了,按風俗,出了月子之後女兒和孩子要回孃家住月子的,可是孟倩幽遲遲不出門,她也沒法給她說呀。
其實要是擱在前幾天那情況,孟氏也不着急催着孟倩幽帶着孩子回家,王府里人多,照顧的也好,她也待熟了,願意過來。可不知爲什麼,齊王爺跟抽了瘋似的,天天的呆在嬰兒房裡不走,就連孩子睡着了他也守在一邊。齊王妃還好,可以過去。
她就不能了,眼睜睜的看着孩子抱不着,心急的不行。終於在忍了三天以後,忍不下去了,趁着齊王妃跟齊王爺搶孩子的時候,快步來到皇甫逸軒的院子裡,問周安:“幽兒好些了沒?”
周安不知該如何回答,正在爲難之時,孟倩幽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娘,我沒事了,您進來吧。”
連着三天,皇甫逸軒得到饜足了,這纔好心的放過她,允許她喊了孟氏進屋。
看孟倩幽還是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孟氏心驚,問:“幽兒,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太醫過來看看。”
被折騰了好幾天,哪都不舒服。孟倩幽心裡腹誹,卻不敢說出來。笑着道:“我身體沒事了,是逸軒擔心,才讓我多休息幾天的。”
沒事就好,孟氏放下心來,迫不及待問:“咱們何時回家坐月子?”
孟倩幽一愣,繼而想起了這個風俗,笑道:“娘說什麼時候走,咱們就什麼時候走。”
孟氏大喜,“好,今天晚了,明日中午太陽暖和之時,我讓你二哥趕着馬車過來接你們娘仨,你準備好要用的東西,回家住一段時日。”
孟倩幽應下來。
皇甫逸軒也沒有反對。
明天就可以獨自霸佔兩個孩子了,孟氏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樂呵呵的走了。
晚上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孟倩幽一夜好眠到天亮。吃過早飯,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和皇甫逸軒一起來到齊王妃的院子裡,見到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看她身體無恙,齊王妃也放心了不少,笑道:“你終歸傷了身子,要好好的養一些時日,孩子你別操心了。母妃保證照顧的好好的。”
兩個孩子熟睡着,孟倩幽不想把她們弄醒,站在牀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笑着道:“母妃,這一個月您照顧孩子也累了,今日我二哥過來接我回孃家小住一段時間,您也正好歇歇。”
“母妃不累,母妃不累,這兩個孩子……”齊王妃說到這,才意識到孟倩幽說了什麼,瞪大了眼睛,聲音漠然拔高了:“你要帶着孩子回孃家?”
默不作聲的坐在另一邊齊王爺也皺着眉頭,看了過來,不悅的訓斥:“小聲一些,也不怕嚇到孩子。”
齊王妃也感覺自己的嗓門有些高了,可又抑制不住,便拉了孟倩幽去了外面,責問:“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回孃家?”
孟倩幽失笑:“母妃,這是風俗呀,每家的女兒都是這樣的呀。”
齊王妃恍然,自己當年生完孩子以後,即使皇甫逸軒下落不明,也是被接回了將軍府小住了一段時日,笑了,道:“瞧母妃這記性,對對對,是得回孃家住些日子。這樣吧,讓逸軒陪你回去,孩子留下母妃照顧就好。”
孟倩幽愣住,不帶孩子回孃家住月子,這做法聞所未聞呀。
齊王妃卻沒有當回事,反正孟倩幽也不能親自喂孩子,孩子跟不跟着她無所謂。說完這番話,擡腳就要往嬰兒房裡走。孟倩幽攔住她:“母妃,這不合適吧,不帶孩子,我怎麼回孃家呀,我家裡人還盼着呢。”
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勁,齊王妃停住腳步,回頭,盯着孟倩幽。
孟倩幽被她盯着心裡發毛,顫着聲音問:“母妃,我說錯了什麼嗎?”
齊王妃點頭:“你說錯了,不帶孩子你也能回孃家的,而且你可以想住多少日子,就住多少日子。”
孟倩幽再次愣住,聽着口氣,王妃這是真的打算不讓她帶孩子了。
看孟倩幽再次愣住,皇甫逸軒好笑的搖了搖頭,走到外面幫腔:“母妃,幽兒要是不帶着孩子回孃家,外面的人還以爲她生了兩個女兒後不討您和父王的喜,被趕出去了呢。”
“誰要是敢這樣說,母妃派人撕爛她的嘴巴。”跟孟氏待的時間長了,齊王妃也學了一些鄉下人的土話,此刻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齊王爺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皇甫逸軒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母妃,人言可畏,流言一旦起,是遏制不住的。難道您要把京城所有人的嘴都撕爛嗎?”
齊王妃張了張嘴,說不上話來。
皇甫逸軒放柔了聲音:“母妃,這是習俗,我們也得遵守,避免了人們說閒話,給王府惹來麻煩。您放心,我們回了南城住不了多少時日的,很快就回來。”
想到有多少人盯着王府,時刻想找到府里人的錯處,齊王妃嘆了一口氣,沒有了話說。
齊王爺掃了她一眼,在心裡不滿的哼了一聲。給他較勁的時候,口舌厲害的很,怎麼給自己的兒子就變拙了呢,這麼明顯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在哄騙她呢。
心裡不滿,臉色也不好看了,但是他又不能出聲阻攔,氣得站起身,哼了一聲,一甩衣袖,氣呼呼的走了。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皇甫逸軒心裡明白,暗自偷笑。
孟齊趕着馬車,和孟氏準時來到王府門口。
兩名奶孃抱着孩子在前,齊王妃戀戀不捨的在後,孟倩幽和皇甫逸軒跟在最後,來到了大門口。
齊王爺沉着臉,不悅的站在遠處,周身都散發出閒人勿近的氣息,嚇得府裡的下人全部避開他,繞道走。
孟氏則是高興壞了,連孟倩幽也沒有理會,直接打開車簾,讓兩名奶孃抱着孩子趕快上了馬車,隨後對孟倩幽和皇甫逸軒道:“這馬車狹窄,盛不下你們了,你們自己坐王府的馬車過去吧。”
看看自家能盛下十人的馬車,孟倩幽此刻感覺她已經被拋棄了。要不是自己是孩子的娘,估計孟氏連這句話也懶得給她說,直接讓孟齊趕着馬車走人了。
恭敬的給齊王妃行過禮後,孟齊趕着馬車往回走。
齊王妃站在門口,感覺心被挖走了一塊似的,疼的厲害,恨不得追上去把孩子搶回來。
馬車裡,孩子睡得香甜。孟氏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歡喜的不行。
孟齊的馬車趕的很慢,慢到比行人走路還慢,因爲從小疼寵他們的娘來時威脅他了:“你要是敢把馬車趕快了,顛簸到了兩個孩子,回來我把你趕出去。”
所以爲了不讓自己被趕出去,落個無家可歸的下場,孟齊趕的那叫一個仔細,那叫一個慢,慢的跟在後面馬車裡的孟倩幽急了眼,掀開車簾直接對他喊:“二哥,你磨蹭什麼呢,照你這個速度,我們天黑也回不了家。”
王府離南城趕着馬車也就大半個時辰,可是以孟齊這速度,天黑了也不見得能回去。
孟齊比她還着急,不但着急,還很累,馬車趕快了好說,這趕慢了,人累,馬也累。
要是以往,孟氏聽了孟倩幽的話,絕對會讓孟齊趕快一些。今日卻猶如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連理會也不理會,繼續笑看着兩個孩子。
自己的娘不說話,孟齊不敢加快速度,馬車依舊這麼慢悠悠的走着。
路上的行人都奇怪的看着這兩輛馬車,甚至有的人開始指指點點了。
孟倩幽受不住了,吩咐周安:“你去把二少爺替換下來。”
周安應聲,把手裡的繮繩交給了皇甫毅,飛身到了孟齊身邊:“二少爺,我來吧。”
急忙把繮繩遞給了他,孟齊甩了甩痠疼的胳膊,鬆了口氣。不是自己趕的馬車,快了,自己的娘也不會把自己趕出去了吧。
周安接過繮繩,抖動了一下,馬兒邁開了蹄子,不快不慢的往前走去。
孟氏感覺到了馬車速度的變化,臉色沉了下來,打開車簾,正要劈頭蓋臉的呵斥孟齊一頓,發現趕馬車的人換成了周安,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狠狠的瞪了孟齊一眼後,坐回了馬車裡。
孟齊想哭的心都有了,這是他的親孃呀,剛纔那要殺了他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馬車到了南城,王嫣領着勝兒在門口等着裡。看到馬車過來,笑着迎了過來。不過迎的是孟氏和兩個孩子,沒有理會孟倩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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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子呢,讓我抱抱。”
“還沒醒,讓奶孃抱着吧,我們趕緊回家,日頭大,別曬到了孩子。”
王嫣應聲,領着勝兒和孟氏一起跟在奶孃後面回了家裡。
望了望頭頂和煦的太陽,看了看快步往家裡走的幾人,孟倩幽轉頭,酸溜溜的對皇甫逸軒說:“這下我可真的成了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