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女子神情焦慮,滿面愁容的喃喃道:“那……這怎麼辦啊?於大夫又不在家,誰來給我相公救治啊,這樣等下去我相公會沒命的。”
“兒子,你可要撐住啊!”男人的母親一直在身邊隱忍着,不讓眼角的淚水流下來,她已經老了,可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茹意問了句:“他這是怎麼了?”
那女子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家相公是石礦裡的工人,今日不知道怎麼,石礦上突然掉下來一塊巴掌般大小的石頭,不小心砸到了我相公的頭,我相公他流了很多血,一直昏迷不醒,現在於大夫又不在家,可該怎麼辦啊?”
茹意擡眸望去,隱約看見他後腦勺出現一大片血跡,已經開始凝固。人已經陷入昏迷當中,說明受了很重的傷,現在他的生命簡直是在和時間賽跑,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
茹意想着自己曾經也是一名出色的腦科醫生,對腦部這一塊很熟悉,便開口道:“我是於大夫的徒弟,如果你們相信去,請讓我立即給你相公進行救治。”
聞言,那婦人吃驚的站起了身,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茹意,她從未聽說過於大夫收了徒弟,而且還是哥女弟子,這能相信嗎?這可是他兒子的一條命啊?
不行!
婦人不相信,不禁出言譏諷道:“就你?你一個姑娘家會醫書,會治病?我纔不相信呢,如果我兒子沒有被你救活,那不就沒命了?不行,我不同意你醫治我兒子。”
女子沒有說話,一雙漆黑的眸子中透着一絲擔心。
“嬸子,我十分理解你心中的憂慮,但是我師父他要好久纔回回來,你兒子現在的傷情況十分危機,如果不立即救治的話,只怕等不到我師父回來啊!”茹意很耐心的說道。
“你這什麼意思,你是在詛咒我兒子嗎?我跟你說我兒子他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婦人雙眸怒瞪,憤憤不平的說道。
忽然,躺在板牀上的男人刻了幾聲,隨即口中大口大口的吐了幾口黑色的淤血,婦人見此,一下子慌了神,手足無措的喊道:“兒子,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可別嚇唬娘啊,你快起來看看娘,兒子,娘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你一定要堅強啊……”
女子趴在男人的胸前大聲哭道:“相公,你不要死啊!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人就這麼離開,相公……”
茹意神情十分嚴肅的再次問道:“我現在說最後一遍,你們讓不讓我替你們救治,如果你們現在答應,我立刻給他救治,也許還有一些希望……”
婦人和女子對視一眼,看着躺在牀板上奄奄一息的兒子時,心不由的軟了下來,她低聲的問道:“那如果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情,你說該怎麼辦?”
茹意挺直身軀,目光無比堅定的望向遠方,道:“如果你兒子在救治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事情,全部責任都歸我,你們要抓我去見官,我一句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