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思慮了一番,最終還是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還真的看着他死去嗎?
茹意來到男人身邊,蹲下身子,把了把他的脈搏,掀開眼皮看了下眼球,發現情況不容樂觀,於是立馬起身對他們說道:“你們兩人快過來八大手,把他放到牀上,記住要小心點,不要動了他的頭。”
兩位村民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的把他放到了牀上。
茹意伸出手,不讓婦人和女子跟隨進來,道:“你們兩人在外面等着吧,在我救治的這段時間內不要打擾我,我需要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爲他救治。”
“這……”婦人一臉擔心,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被女子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搖了搖頭,示意婦人不要在說話了。
關上房門,敞亮的屋內一下子陷入寂靜之中。
茹意看着躺在牀-上陷入昏迷當中的重傷病人,一臉凝重,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沒有手術檯,沒有現代醫療器械的環境下救治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古人。
茹意仔細查看男人的傷口,只見被石頭砸傷的地方已經凝結成一塊厚重的淤血,她想起自己的那副銀針放在了家裡,如果現在回家去拿,時間根本來不及,忽然想起之前師父曾說過,他的手上也有一副銀針,只是不知道師父這次有沒有把銀針帶出去。
不管了,先找找看再說吧!
茹意在房間內找了一個遍,終於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那套銀針,她滿臉欣喜的看着手中的銀針,銀針的盒子很精緻,和慧智大師送給她的那套銀針挺相似的,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茹意也沒有時間多想,從盒子裡拿出一杯最短的銀針,神情專注的給男人的頭部施針,一針,兩針,三針……頭部已經插了十一枚銀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牀上的男人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此時精力過度的茹意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顆顆細小的汗珠,她還在繼續施針。
雖然之前有給原良施過一次銀針,但那畢竟有慧智大師在一旁指導,可這一次是她一個人在操作,這是一條人命啊,在施針的過程中,她內心難免有些壓力。
當最後一枚銀針施入半截的時候,躺在牀上的男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茹意眉梢一挑,僵硬的臉慢慢的舒緩開來,然後她將半截銀針一點一點沒入。
須臾,一陣咳嗽聲響起,那咳嗽聲一下又一下的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了一般。咳嗽聲停下,男人忽然從口中吐出一口烏黑的淤血。
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乾澀的脣瓣上佈滿了烏黑的血跡,他看了看眼前的茹意,聲音虛弱的說道:“這……是……哪?”
茹意按住他的雙肩,面容冷峻的說道:“你現在六點力氣不要說話,我在給你鍼灸治療,不亦亂動,再等一會兒時間,就可以將你頭上的銀針取下來了。”
男人虛弱的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像是吃了軟骨散一樣,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他緩緩的閉上沉重的眼皮,沒有力氣在說話了。
鍼灸時間一到,茹意便小心翼翼的將男人頭上的銀針全都取下,用提煉出來的酒精進行消毒,然後全都放入那精緻的銀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