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歌舒給她的時候,還被她很是嫌棄的一番,這麼大點的東西,裡面裝暗器,程曦就覺得跟兒童玩具沒多大區別,只程曦想着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兒童玩具也是難得,最終還是收了下來,而裡面的暗器,程曦也讓許三郎身邊的阿奕給她換上了淬了麻藥的細針。
外面的護衛官兵越來越多,那下人下着命令,“將整個院子都給我全部圍起來。”
之後陰沉的看着程曦阿武,“我勸你們最好放了許大人,如今這院子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諒你們也插翅難飛,你們若是放了咱們大人,跟咱們大人面前求求情,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程曦癟了癟嘴,“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呢,相信你這種騙人的屁話。”
那下人被程曦氣的面色鐵青,卻是不敢跟程曦多說,怕激怒程曦被許文宇不利。
一旁的阿武開口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許文宇一臉討好的開口說道,“曦兒,你放了四叔,四叔讓你離開,送你回梨花村好不好?都是四叔的錯,四叔知錯了,你快放了四叔。”
程曦冷笑的看了一眼許文宇,冷聲開口說道,“噁心。”
之後就不再搭理許文宇,許文宇卻還是在喃喃說話,勸程曦放了她,開出一堆又是給銀子又是給阿武做官的他認爲很誘人的條件,可不但沒得到兩個人的認同迴應,反倒惹得阿武嫌他吵,直接撕了一節他的衣裳,將他的嘴給堵上了。
程曦歪着頭想了一會兒,想離開肯定是不可能,即便是那許文宇當人質離開了,也有被抓回來了危險,如今也只有等着阿文搬救兵來救他們了,不如干脆讓許文宇一直在他們手裡當人質,呆在總督衛府等着許三郎來救他們。
心裡有了主意,程曦便開口說道,“咱們先進屋,然後將他綁起來。”
阿武疑惑問道,“不離開這裡麼?”
程曦搖了搖頭,冷笑着應道,“既然他們想把咱們留在總督衛府,那咱們就呆在總督衛府不走就是了。”
說完便率先轉身進了屋,阿武押着手腳失去知覺的許文宇,也跟着進去。
外面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有人質在手,不是應該拿人質當擋箭牌逃跑的麼?
眼睜睜的看着幾個人進屋去了,其中一個領頭的護衛對那個下人道,“胡大人,他們這是想幹啥?咱們現在怎麼辦?”
那胡大人懊惱的說了一句,“真是美色誤人啊,你去挑一隊伸手厲害的高手出來,等天黑下來,想辦法偷摸進去營救,我在這人看着他們。”
那領頭護衛應下,便快速離開了。
而屋裡,阿武帶着許文宇,跟程曦一起進了院子里正廳,程曦便開口說道,“找個椅子,將他綁起來,反正咱們逃不出去,乾脆拿他當人質在這裡住下。”
外面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屋裡的光線也開始變的越來越按,程曦左右觀察了一下,這正院大廳倒是修的挺氣派,看着周圍各處的燈臺,程曦乾脆拿了火摺子,將屋裡所有燈臺上的燈都點燃。
這一點燃,正廳裡便變的燈火通明瞭,程曦細細觀察了一下,這麼亮晚上應該不容易摸人進來,程曦稍稍放心了些。
外面的那個胡大人,還在大聲叫囂,“放了我家大人,不然我放箭了。”
程曦邊打量着屋子,邊大聲應道,“放吧,將你大人跟我們一併射死。”
許文宇被阿武扯的簾子布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眼睛通紅的瞪着程曦,程曦感受到他的實現,乾脆看向他聳了聳肩,“你可別一副受害人的樣子,變成這樣的局面,可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說我在梨花村呆的好好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官,我當我的小老百姓多好?可你硬要打我的主意,逼着我跟你來雲城,搞成這樣你說該怪誰?”
程曦看着許文宇那想要吃人的眼神,癟了癟嘴,“你說你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肖想我這小姑娘,我還是你侄兒媳婦,思想多齷齪啊,還是讀書人,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這要讓人知道,簡直都丟盡了許家人的臉,丟盡了你許家祖宗的臉。”
“算了,跟你這種人渣說多了也是浪費我的口水,你放心,我倒是沒打算殺你,不過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罵完了,程曦稍稍覺得心裡舒坦了點,便過去了正廳旁邊,桌上的飯菜倒是準備的挺豐盛,程曦在旁邊凳子上坐下,拿出來之前準備的銀針試了試,沒問題之後便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等到吃飽喝足,程曦過去對守在許文宇身邊的阿武說道,“你也過去吃點,晚上他們怕是會採取行動,咱們還要留着力氣應付。”
阿武點頭應下,再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遞給程曦,之後纔過去桌邊吃飯。
等到兩個人都吃飽了,程曦讓阿武將綁在椅子上的許文宇搬到了大廳的正中,然後自己跟阿武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在許文宇的前後坐着,然後程曦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我休息,你守夜,明天白天你休息,我守夜。”
阿武擔心的道,“夫人怕是對付不了那些官兵護衛的。”
程曦一點不擔心的笑着說道,“我不用對付那些護衛官兵,我只要能對付他就行了。”
邊說着程曦指了指許文宇,開口繼續說道,“有他在咱們手裡,那些官兵護衛不敢動手的,除非他們不在意他的性命。”
程曦看向許文宇,一臉幸災樂禍的道,“你就祈禱你的那些手下還在乎你的性命吧,不然咱們就只有同歸於盡的命了。”
阿武看了一眼程曦,心道,自家主子果然有眼光,普通的姑娘遇見這樣的場景,只怕是早就嚇哭了,可他們夫人卻是有勇有謀處變不驚,這麼危機的時刻,都還有心情氣別人。
這樣的環境下,還是坐着睡覺,想要睡着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程曦是熬了好久,強迫自己休息,好不容易纔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程曦是被阿武叫醒了,程曦睜開眼睛,屋子裡還是燈火通明的,許文宇仍舊被綁在椅子上,堵着嘴,一臉狼狽的閉着眼睛,怕是也熬了太久熬不住才睡了過去。
程曦看向阿武,便聽得阿武開口說道,“有動靜。”
邊說着阿武已經拿起手裡的軟劍架在了許文宇的脖子上,程曦也拿起了椅子上放在身邊的匕首,開口詢問,“怎麼回事?”
程曦知道,阿武是習武之人耳力比自己好,感知危險的能力比自己強。
阿武開口應道,“四周都有人,正在往咱們正廳靠近。”
兩個人的說話聲,加上架在脖子上的劍,也驚醒了閉着眼睛的許文宇,眼睛裡滿是血絲,卻充滿的期待,怕是想着自己即將得救,卻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遭的罪。
程曦聽得阿武的話,冷笑了一聲,大聲道,“別藏着掖着了,都出來吧。”
果然,程曦話一說完,大廳周圍就冒出來不少人,前面的大門也被推開,領頭身穿盔甲的官兵大聲道,“放了我們大人,否則休怪我們刀劍無眼。”
程曦呵呵笑了一聲,站起聲來,手裡把玩兒這匕首,聲音不大不小,似在喃喃自語的說道,“刀劍無眼麼?”
只那樣的聲音,卻是剛好能夠讓大家聽見。
所有人包括阿武跟許文宇,都不知道程曦笑什麼,說的這話什麼意思,卻是在下一刻,所有人都知道的程曦話裡的意思。
把玩着手裡匕首的程曦,走到的許文宇的身前,然後用力的插進了許文宇的大腿,許文宇卻是因爲被堵住嘴,想痛呼都沒有辦法,只痛的嗚咽,眼珠子都恨不得瞪了出來。
程曦卻是一臉淡然的抽出匕首,還在許文宇的衣服上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了擦,開口說道,“確實是刀劍無眼。”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明明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拿刀子捅人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她捅的人,可是他們的許大人啊。
擦趕緊了匕首,程曦卻是還拿着匕首在許文宇的眼前比劃着,嚇的那剛剛還在跟她放狠話的頭領大喊,“你快住手!”
程曦轉身,看向那頭領,“要我住手?”
那頭領點點頭,程曦冷哼一聲,“這只是警告,再偷偷摸摸進這大廳,只要進來一個人,我就捅他一刀,進來十個人,我就捅他十刀,現在都給我滾出去,慢一步,就多賞他幾刀。”
邊說着,程曦手裡的匕首又開始再許文宇身上比劃,嚇的許文宇恐懼的瞪大了眼睛,只對着門口的那人不停的嗚咽,又被堵住嘴發不出聲音,又痛又着急,已經是滿頭大汗。
那頭領嚇的大喊,“你住手,我們出去,馬上出去。”
看着所有人都已經出去,程曦才鬆了一口氣,攤在了椅子上。
剛剛衆人看着她淡定,其實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那一刀子下去的時候有多緊張害怕,心都在顫抖,下手的時候,程曦只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刀下只是個畜生,只當是戳了畜生一刀。
屋裡又恢復了安靜,只有許文宇發出難耐的嗚咽聲,程曦此時也懶得搭理他,攤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阿武看了一眼程曦緊皺的眉頭,還有額頭上那一層薄薄的汗水,開口說道,“夫人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守着。”
程曦沒有開口說話,她害怕自己一開口,聲音都會顫抖,只點了點頭,便繼續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這之後,程曦即便是閉着眼睛,也一直都沒有再睡着,到第二天早上天亮,程曦的眼睛也有些發紅,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許文宇還睜着眼睛紅着眼眶,再看到許文宇腿上帶血的傷,微微皺了皺眉頭。
於是程曦朝着一旁一夜沒睡的阿武說道,“你去門口跟他們說,若是不想他們許大人死,就送點金瘡藥進來,再送些水和吃的進來。”
阿武點點頭,之後便去了大門口,按照程曦的話對着外面說了一遍,沒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門,程曦示意阿武將匕首架在了許文宇的脖子上,纔開口說道,“自己推門進來。”
緊接着,大門推開,然後一個丫鬟提着一個大食盒站在門口,開口說道,“奴婢奉命前來伺候大人。”
程曦眼睛微眯的看了一眼那丫頭,這樣的場面,一般的小丫鬟早就嚇的戰戰兢兢的了,這個丫鬟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怕不是普通的丫鬟。
看着那個丫鬟提着食盒在往裡面走,程曦冷聲開口,“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