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張梓晴一腳踢了下去,慘叫不已。
在客棧住了幾日之後,聽着風聲小了,張嘉澍才決定進京。
一行人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人滿爲患的客流量還是讓張梓晴吃了一驚,古代這樣的人口稀少。這城市竟然還能有這樣大的客流量,可見這國家還是十分繁榮的。
張梓晴從來沒有進過京城。看一切的物件兒都是新鮮的。最近在城中有翻花的,還有捏糖人的,還有各式各樣頂大缸的。看了張梓晴眼花繚亂,連連叫好。
用手拉着張嘉澍不讓他去住店,兩個人在街上逛了好一會兒。
張梓晴又去逛了首飾店和衣服鋪子。兩人將行李乾脆都交給了啊年,還讓他到這條街上找一家稍微好的客棧先去住店。
難得張梓晴很有心情去買東西,張嘉澍乾脆陪她買了個盡興。反正張梓晴在這裡光顧着掙錢來着,都沒有什麼機會花出去。
如今這白花花的銀票攥着手裡也是怪可惜的。
兩人手牽着手隨便進去了一家首飾鋪子。這京城還得是京城裡面的首飾,看的張梓晴眼花繚亂,不知道該選哪個是好了。
掃了一圈首飾,雖然好看歸好看,但皆是凡品,沒有什麼讓張梓晴眼前一亮的,那老闆也是個人精,見這夫人驚喜是驚喜,但是卻沒有一絲要買的意思。便知道這是沒瞧得上這些下品。
“夫人,可是覺得這些物件兒太俗了。”老闆打量着二人的穿着,雖不像是經常人事,但是卻衣着豪華絲毫不減京城那些大家夫人小姐的風範。
這老闆倒是很會做買賣。張梓晴滿意的點點頭。“這些確實是沒有讓我能瞧得上的,不知老闆可否還有一些更好的。”
“不計較金錢,你只管把那最好的給她拿上來,我家這小娘子眼睛刁,尋常物件兒看不得。”
張嘉澍那句小娘子叫的張梓晴的心頭一顫。卻又因爲在外面實在不好與他發作,只能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老闆兼着公子出手大方,便也沒有再留餘地,將店裡那幾套壓箱底兒的頭面都拿了出來。
“夫人,您看看這一共是藍寶石,紅寶石,珍珠各一套。我們這珍珠頭面,可是這之中最好的了個頂個都是南海的東珠。那在之前可是給宮裡的娘娘用的呀!”
張梓晴拿起了那頭面裡的一根玉騷頭,仔細看起來,確實上面鑲嵌的東珠碩大。掐絲掐的也極爲細緻。
“嗯,這套珍珠頭面確實是個好東西。”
“那老闆別把這套頭面幫我包上吧。這套頭面多少錢?”
“沒有客官真是好眼力,這套頭面,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呢,五千兩紋銀一兩不少。”
聽到這個價錢,張梓晴暗暗有些肉疼,雖然自己不是付不起,但是這一套頭面也快,頂上自己六成的身家姓名。
張嘉澍倒是沒什麼大的感覺,挑了挑眉伸手就要掏銀票。
“哎,等一等這套頭面我也很喜歡,不知道公子可否忍痛割愛的把他讓給我。”
循聲看去,原來是一貌美女子,通身貴氣,頤指氣使,一看就是京城的貴家女。
“不好意思,內子先瞧上的,請小姐另選別家吧。”
張嘉澍的態度很明顯,是不可能將這件物件兒拱手送人的,張梓晴本就沒什麼喜愛的東西,好不容易看上一件,一定要送給她。
張嘉澍轉過來,那女子倒吸了一口氣,這男子如此周正,在這京城裡,已經算是貌比潘安了。
一時看呆了,竟然忘記了移開眼,張梓晴咳了咳,嘲諷着:“姑娘還未出嫁,這樣盯着我夫君看,有傷風化吧!”
張梓晴這一句夫君,叫的張嘉澍心裡一陣暖意,將那銀票甩在了桌子上,拿起頭面牽着張梓晴的手,不顧那姑娘的臉紅,徑直走了出去。
“娘子,爲夫給你帶上這東珠可好,這珠子配上娘子的灼灼肌膚,甚是相配。”
張梓晴說了那話,心裡也直虛,不敢看着張嘉澍,心裡直打鼓。
“娘子什麼娘子,剛剛,我只是情急之下。才這樣講的。”
張梓晴心虛着直往前走,低着頭,不理張嘉澍說什麼。
“哎,好好的。走什麼呢,瞧瞧呢,生氣了麼?”
張嘉澍擡腳就去追張梓晴,瞧着他追了上來,張梓晴提起裙邊跑了起來。
兩個人一起在街上鬧了起來,惹得不少人的注目,這樣標誌的人兒,還是一對人兒如今太罕見了。
兩個人一路鬧到了客棧,張梓晴的肚子響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張嘉澍無可奈何的摸了摸張梓晴的頭,“走吧,我們去吃飯!”
兩個人手牽着手,進去了客棧,這家客棧相比他們之前的那一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兩人剛剛坐下,張梓晴招呼小二:“要一隻醬鴨,還要一碟醬黃瓜,還有一隻油麻雞。還要……”
看着張梓晴喋喋不休的叫着菜,張嘉澍眯着眼睛,盡情欣賞着媳婦的美貌。
從張嘉澍的角度看,張梓晴高潔的額頭,長長的睫毛,高鼻樑,小巧的嘴脣,無一不勾引着張嘉澍的心魄。這個女人,真是上天派來收了他的妖精!
兩人走着等着菜上來,張梓晴一早就聞見了味兒,饞的不得了。忽的聽見鄰桌談話。
“哎,你聽說了麼,今兒科考提前了一日,好多個考生估計快趕不上呢!”
“啊,真的啊!”
張梓晴聽到這個消息突然站起,拉起鄰桌大哥的衣袖,問道:“你說什麼,科考提前了。今兒考?可是真的?”
被這樣一個美嬌娘拉扯着,大哥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張梓晴一把鬆開大哥的手臂,搖着張嘉澍的肩膀。
“快去啊,一會兒遲到了該怎麼辦?快快快!”
張嘉澍到是沒有像張梓晴一樣着急,聽到科考提前的消息,只是提了提眉頭。
颳了下張梓晴的小鼻子:“那我是不能陪你吃這頓飯了,你要乖乖在這裡等着我!”
說完,張嘉澍帶上阿年,轉身出了客棧,直奔考場。
二人的腳程很快,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了。
“哎呦,這是哪家的公子吧,快些吧,再晚可就不讓進了。”
看門的公公瞧着張嘉澍貴氣逼人,定不是簡單人也,說話也甜。
張嘉澍點了點頭,阿年從懷中掏出了個荷包,遞到了公公手裡。
那公公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彎着腰將張嘉澍請了進去。
“哎呦喂,您啊,可是福氣人!”
“借公公吉言了!”
這次的主考官是呂相的女婿,算起來,也算是張嘉澍的遠親,定不會過分爲難於他。想到這張嘉澍信誓坦坦的邁進了考場。
張嘉澍走後,張梓晴一個人吃着面前的菜,只覺得怪沒意思。心裡頭惦念着張嘉澍。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乾脆將兩個孩子一同領下來,一起吃飯。今日虎子和段亦兩個人都穿的是藍色暗袖,雖說兩個人年歲都不大,但是身量都不矮,已然看上去,像一個大孩子了。
段亦規規矩矩的走到張梓晴的身邊,叫了句張夫人好。
見段亦請了安,虎子也不好意思不清,裝模作樣的鞠躬,道了句:“孃親好!”
看着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大人,煞有其事的樣子,張梓晴的心都化了,摸摸這個,哄哄那個。
三人正用着膳時,突然一中年女子向他們到了過來。辛而帶了幾個府兵,輕而易舉的接住了女子,沒有讓她進三人的身。
“你,你大將軍的遺孤?段亦?”女子掙扎着說出這句話,讓張梓晴有些吃驚。
段亦也很吃驚,要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十分的危險,如果提前的暴露的話,對他不會有好處!
張梓晴怔了一下,隨即笑道:“這位大姐認錯人了,這是我孃家侄子,和你說的什麼大將軍之子,八竿子打不着呢!”
“段亦,段亦!”那女子還是不死心,抓着心肝的叫着。
段亦面無表情,彷彿不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一樣,見她這個反應,女子彷彿也有些懷疑自己。
“姐姐,你都已經叫了這麼多遍了,是我和你說的不夠清楚,你若是再這樣,我就讓府兵將你趕出去了!店小二,你們家怎麼回事!”
張梓晴有些生了氣,微微的喊了出來,店小二看着那女人衣着簡陋,一看就是來蹭飯的,直接將她趕了出去。
那女人走之前,還深深的看了段亦一眼,這一眼看的張梓晴有些發毛。
不由得握緊了一旁段亦的手。她答應過雲輕樓的,萬萬不可叫段亦出什麼事情,不然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
更何況段亦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她也不忍心讓他出事。
和諧的氣氛被打破,三人一度陷入尷尬。虎子搖了搖段亦的胳膊:“哥哥,他們是不是壞人?”
段亦難得笑了出來:“不是的,他們只是認錯了人,發現自己認錯了自然就會找別人去了,沒關係。哥哥不會走的。”
張梓晴細心的發現,這段亦平時並不喜歡笑,除了對着虎子的時候,最是愛笑,而且脾氣還是出了奇的好。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很是開心,張梓晴卻沒有意識到,剛剛的婦人根本沒有離開這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