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雷是在狗肺湯上耍戲了佐藤一郎,開了一通心,又在慰安婦的問題上,痛快淋漓地罵了佐藤一郎個狗血噴頭,氣是撒出來了,可是導致的後果也令他頭疼——佐藤一郎之後居然什麼湯都不喝了,而且長時間地唱着某種日本歌曲,貌似他們的軍歌之類的,唱夠了,就大呼小叫,那些聲音從天坑的底部發出,在四周的崖壁上回蕩,疊加交織,聽起來簡直像鬼哭狼嚎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他這樣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睏意正濃的小潮紅,被吵醒之後,這樣埋怨道。
“讓他鬧吧,等鬧夠了,沒勁兒了,也就消停了……”馮二雷在牀上翻了個身,倒向另一邊去,儘可能地堵住耳朵不去聽佐藤一郎的鬼哭狼嚎……
“看他現在的勁頭兒,再鬧一兩天也消停不下來……”小潮紅這樣分析說。
“那你去送一壺什麼湯給他喝,看看能不能消停下來……”馮二雷真是沒了別的辦法。
“我不去……”小潮紅居然一口回絕了。
“不去你就忍着吧……”馮二雷的處理方法也是簡單實用。
“我去了,要是把他弄得不鬧了,回來咋獎勵我?”原來小潮紅是有條件的,所以才討價還價。
“還能咋獎勵,頂多讓你再多喝一把肉湯唄……”馮二雷知道只有這招能讓小潮紅動心。
“這可是你說的!”小潮紅好像還要確認一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馮二雷爲了達到目的,好像也豁出去了。
“那好,那我這就去……”小潮紅已經幾天沒吃過馮二雷的肉湯了,一聽他答應了,馬上就起身,拿着佐藤一郎的軍用水壺,就去到馮二雷在火上放置的三個鋼盔旁邊,看看哪個可以下手,就端起一個,將裡邊的肉湯給倒出來,倒進了那個軍用水壺,然後,拿在手裡,就直奔了鬼子洞。到了跟前,就從洞口的木棒縫隙中,對裡邊還在不停叫嚷的佐藤一郎,用笨拙的日語說道:“私は、貴方に送って食べた……”
佐藤一郎一聽是個女人的嬌媚聲音,而且說的是“是我,給你送東西吃來了”立馬就停止了嚎叫,湊近了洞口,馬上回應說:“本當に君、本當に私に食べ物を贈るの?”
小潮紅聽懂了對方說的是:“真的是你,真的給我送東西來了?”就馬上回應說:“私のほか、誰がまたあなたを想っている……”
佐藤一郎一聽小潮紅居然用這麼柔媚的聲音說:“除了我,誰還會惦記你……”立即有所警覺:“你地,是不是他派來的!”
“看你說的,我是我,他是他,我只代表我自己,從來不代表別的人……”小潮紅知道自己必須這樣說,才能博得對方的信任。
“你們……不是一夥兒的?”佐藤一郎將信將疑。
“他是個抗聯的戰士,半路上劫了你們皇軍抓黃花閨女去七里河慰安所的軍車,帶着我逃跑的時候,就掉進了一個地縫,最後墜入了這個天坑——你不也是這樣掉到這裡來的嘛……”小潮紅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你是,被抓去服務日本軍人的女人?”佐藤一郎一聽小潮紅說的話,居然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是啊,差一點兒就被抓去了,車都到半路了,就被抗聯給給劫持了……”小潮紅說的還都是實話。
“原來是這樣啊——假如你被抓去了,興許我們還會在慰安所裡見面呢!”該死的佐藤一郎,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意淫出這樣的情景來!
“咋了,要是在那樣的地方見了我,你會不會心疼我呀……”小潮紅居然不急眼,還慢條斯理地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當然會心疼,我會很小心,很體貼你的……”佐藤一郎的臉上,居然帶着被馮二雷打出來的青腫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
“那,你會不會把我從那樣的地方救出來,省得人家每天要接待那麼多的皇軍呀?”小潮紅索性,把話題扯到沒譜的程度。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有紀律,不能跟慰安所裡的女人產生感情,更不能試圖將其帶走……”佐藤一郎這工夫又想起他他們鬼子的紀律了。
“你當我還真指望你救我出去呀,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對我好……”小潮紅一下子跳出了那個所謂的懇請話題。
“對你好是真心的,可是打日本帝國軍人的紀律更不能違抗,不然的話,連性命都沒有了……”佐藤一郎還是保他的狗命放在第一位。
“哎呀,這一點,你照中國男人可差遠了,要是換了中國男人,喜歡上哪個女人,天王老子都一邊呆着去,江山社稷都可以不要,帶着女人就私奔到了天涯海角——那才叫真的喜歡,那才叫真的愛情呢……”小潮紅趁機埋汰一把打日本皇軍的男人。
“這些我做不到,可是我會努力,爭取多殺敵,多立功,早日當上軍官,那樣的話,就可以到慰安所去,把你單獨放在一個房間裡,別人不許碰你,只爲我一個人服務……”佐藤一郎居然還假想出這樣一個虛擬的未來,以爲這樣就是給小潮紅最大的愛戴了。
“鬧了半天還是沒離開慰安所呀,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了——別的都扯遠了,爲了活命,你還是把這壺湯給喝了吧……”小潮紅原本也不是想扯這個話題,全部目的都在如何勸導佐藤一郎喝下這壺狗肉湯上。
“我寧死都不會喝我狗兄弟的肉湯……”佐藤一郎還在堅持他的狗屁原則呢!
“這不是你的狗兄弟熬出來的湯……”小潮紅馬上來了這麼一句。
“那是什麼湯?”佐藤一郎立即神經敏感地問。
“蘑菇湯啊……”小潮紅早就跟馮二雷合計好了,一口咬定就是蘑菇湯。
“我不信……”佐藤一郎還是固執地狐疑着。
“那我喝一口,你信不信?”小潮紅居然亮出了自己的撒手鐗。
“爲什麼你喝一口,我就會相信是蘑菇湯?”佐藤一郎一時沒聽明白——這又不是毒藥,咋你喝一口,就表明沒問題,就表明一定不是狗肉湯呢!
“因爲我是滿族旗人啊,我們滿族旗人是壓根兒不吃狗肉不喝狗湯的,這是從祖輩就傳下來的族規也是不可逾越的民俗,所以,我要是能喝的湯,就一定不是狗肉湯……”小潮紅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喝一口給我看……”佐藤一郎相信了,但卻還是沒徹底放心。
“你可真小氣,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咋還不相信我呢?”小潮紅真拿對方沒辦法。
“你是中國人,我是日本人,兩個國家的人,是敵人,所以,敵人說出的話,一定不要馬上相信,要反覆辨別之後,才能做出判斷……”佐藤一郎還真說透了他和眼前這個中國女人之間的真正關係。
“那好,那我喝一口給你看……”小潮紅爲了完成自己來這裡的使命,居然真的破了自己的民俗大忌,喝下了一口真是難以下嚥的狗湯……
“這回你信了吧!”小潮紅邊說,邊將哪壺狗肉湯遞了過去……
“你還沒完全嚥下去呢!”佐藤一郎居然連這個細節都不放過。
“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呀,咋這麼小心眼兒呢,我是滿人,把湯都喝下去了,你還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喝了?算了,你愛喝不喝,我再也不管你的閒事兒了……”小潮紅邊說,邊扭頭要離開……
“別生氣嘛,我是被那個人給嚇怕了,他出爾反爾,變化多端,我分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所以,你來了,我也就會有戒心,請你原諒我……”佐藤一郎一看小潮紅真的要走了,一把從木柱子的縫隙將她手裡的軍用水壺給搶了過去,說完這些,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看來,他是真的又渴又餓,已經到了飢不擇食,一口氣喝完了,居然不知道是個啥滋味,將空壺遞出來,央求小潮紅說:“再給我來一壺吧……”
“咋樣,這蘑菇湯好喝吧……”小潮紅的心裡着實高興。
“好喝,你愛喝,我就愛喝……”佐藤一郎的臉上又盪漾出鬼子的色迷迷表情了。
“那好,那你等着,我再給你弄一壺去……”
小潮紅只是嘴上這麼說,並沒有直接去給佐藤一郎去弄第二壺狗肉湯,而是回到了溫泉洞,見了馮二雷就扒拉他起來:“咋樣,我一出馬,他馬上就不但馬上乖乖地住嘴不鬧不嚎了,還喝下了一壺狗肉湯,喝完了,還沒喝夠,這不,還讓我再給他弄一壺呢!”
“那你……就快去……再給他弄一壺吧……”馮二雷剛剛趁佐藤一郎不鬧不嚎了,忽悠睡着了,可是沒多久,就被小潮紅給扒拉醒了,眼睛都沒睜,就這樣對小潮紅說。
“可是你給我的承諾還沒兌現哪……”小潮紅似乎當場就要兌現某個承諾。
“啥承諾呀?”馮二雷還真就忘了自己剛纔的承諾。
“就是我要是讓他不鬧不嚎了,你就答應給我肉湯喝……”小潮紅馬上說出了到底是個啥承諾。
“那不是有三鋼盔呢嗎,隨便你喝……”馮二雷故意裝糊塗。
“你耍賴,我說的肉湯不是鋼盔裡的肉湯……”小潮紅馬上嗔怪地爭辯道。
“那是什麼肉湯啊!”
“就是你這裡的肉湯……”
“這不也是現成的嘛,你只管自己拿去喝好了……”馮二雷真是困極了,累極了,也就完全放手讓小潮紅自己愛咋樣咋樣吧……
“真的呀,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小潮紅好的就是這一口,尤其是馮二雷的肉湯,似乎被他之前經歷過的男人都令她心旌盪漾,而一連幾天馮二雷都昏睡不醒,她也不敢輕易動他,生怕他突然醒來,再次對她動怒,所以,即便有機會,也都忍着,現在好了,是他親口承諾的,也是他剛剛答應的,這下自己可以好好過個癮了……
可是過了一把癮,感覺不飽足,還要再過第二把癮的時候,忽然覺得是不是個直接成爲馮二雷女人的好機會呀——直接騎跨上去,往下一坐,豈不是就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嗎!
這個念頭讓小潮紅異常興奮,真就將自己的褲子給脫掉,一步跨了上去,對準了,就要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