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趙建輝侃侃而談,那年輕人不由得就笑了起來:“哼,真是個白癡,不知道天高地厚。李所長,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把他們帶所裡拘幾天吧。他不是說我朋友夠拘留的了嗎?那就先讓他嚐嚐被拘的滋味好了。”
那和李所長很明顯也被趙建輝教育的生了氣,心說我是再幫你呢,都不知道好歹。現在好了,惹得這位生氣了,你們就等着在拘留所裡過夜吧,明天能不能出來就看你們本事了。想着,他往身後一招手:“來人,把這兩個人帶回去審查,今天深不明白明天接着審。”
趙建輝對這一套太熟悉了,心說這位所長是準備讓我和袁依依在拘留所裡過夜了。劉倩臉上的神色頓時就緊張起來,雖然她知道趙建輝在黃海市很厲害的,但這裡可是京城。“哥,你就少說一句吧,要不然我卡上還有點錢,咱們給他就是了……”
“哼,現在想賠錢了,晚了。”王經理聽到自己朋友終於肯爲自己出頭了,馬上就又硬氣了起來。
“哈哈,李所長,是不是有熟人就好辦事兒?在公安局內部我也認識一個朋友,要不我打電話給他說聲?”主要是這幾天生活過得幸福,趙建輝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真怒,就算是幾個警察拿着銬子站在眼前了,他還是嘻嘻哈哈的沒當一回事兒。
那個李所長看了看那個年輕人,心說局長的工資就在眼前呢,除非你認識部裡的領導,京城市局的任你找誰來也不管用啊,說不定你找誰那就是害了誰,被東少記恨上了,以後在市局還有他好日子過麼?想到這裡,李所長就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費那個勁了,不管你找誰都沒用。”他一邊說着,還一邊微微瞟了一眼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那意思就是在暗示趙建輝,你找來的人大不過這位身後那個人。
“真的啊?我找樑局長樑凱峰,他說話也不管用麼?”趙建輝偏偏就好像在故意的刁難他一般,張嘴就說出了樑凱峰的名字。
這一下李所長可就爲難了。
樑局長在市局是分管刑偵治安的副局長,全市的分局派出所也歸他分管,說起來也算是李所長的頂頭上司。可是無奈身邊的這一位卻是市局一把手喬局長的公子,李所長不敢得罪樑局長,可是他更不敢得罪了喬燕東,誰讓人家老爹是一把手呢,就連樑局長也得聽人家老子的不是?
那年輕人聽到趙建輝提起了樑凱峰,不由就從鼻子裡面輕輕的哼了一聲:“你是樑凱峰的朋友?”
趙建輝笑着點了點頭。
“你是誰的朋友都沒有用,今天我還就是要辦你了,要不是樑凱峰的朋友說不定這事兒還有的商量,現在我告訴你,你儘管給那個樑凱峰打電話就是了,我看看他能不能幫得上你?”
得,看來自己還不該提樑凱峰的名字了,原來這位和樑凱峰關係不怎麼樣啊?趙建輝不由的就哈哈笑了起來。李所長心說這位不會是嚇成神經病了吧?
笑着笑着,趙建輝笑聲猛然一收:“很好,我正愁找不到法子把你捎帶進去呢,就衝你妨礙司法公正,我就可以把你也關起來。什麼東西,要不是你們這樣的人在背後給那個什麼王經理撐腰,他會這麼囂張麼?一件衣服就要人七八萬,這樣的事情沒少辦吧?李所長……”
他一邊說着,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個小本本,啪地一聲扔在了桌子上:“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先看看,然後麼……我現在懷疑這個什麼大少爺和那個王經理出賣國家機密,由你負責把這個什麼大少爺還有那個王經理先關上三天,然後我的人到你那裡提人。”
說着,他對喬燕東一笑:“你身後的人不是厲害嗎,連樑凱峰都不放在眼裡,我就偏把你關在派出所裡,我看看你身後的人是不是能把你放出來。”
李所長都沒有靠近,一眼看到趙建輝放在桌子上的證件就傻眼了。擁有這種證件的人,槍斃人都不需要說明理由的。人家剛纔說了這麼多,明顯就是擺明了要和喬公子置氣的。
只是,你們神仙打架,幹什麼拉上我墊背啊?先把人在我這裡關三天,那我這個所長還要不要乾了?
可是,自己能說不願意嗎?如果自己敢說不願意,人家馬上就可以先把自己抓起來,到時候一個危害國家安全的名義,就可以把自己審問上十年八年的。就算是最後能夠沒事出來,只怕自己也到了退休年齡了。
唉,我跑這麼快乾什麼啊,這不是倒黴催的嘛。他滿臉爲難的就看向了喬公子:“東少,你就幫個忙吧,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你……”喬公子也算是看出來了,李所長只怕也真的是情非得已,要不然的話借給他三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自己無禮啊?
這傢伙倒很是光棍,神情冷傲的對趙建輝說了一聲:“你先把得意,咱們走着瞧。”說完之後,就乖乖的伸出了雙手,李所長一揮手,後面三個警察猶猶豫豫的過來把他給銬上了。
看着趾高氣昂而來,雙手被銬子銬上離開的喬公子,二十多個空姐全部都驚呆了。要不是趙建輝還坐在那裡喝粥呢,至喀什早就把劉倩圍起來問個不休了。
也不怪這些人心裡面高興,真是太好了,王壞水也被警察帶走了,這回他出不來纔好呢。
陪着劉倩到宿舍裡面拿了行李,劉倩直接就跟着袁依依走了。趙建輝回到了辦事處才知道,自己玩失蹤的這幾天,辦事處就已經變天了。經過調查,董主任和王佔江、田敏君已經被正式立案審查,同時牽連進去的還有飛龍酒店的韓經理,這一點倒是讓趙建輝沒有想到。
新來的辦事處主任叫高寶山,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進到趙建輝之後,對於這幾天趙建輝連個電話都沒有就不來上班什麼都沒說,反而握着趙建輝的手很是親熱的半天不丟。看起來這人心裡很明白,要不是趙建輝弄了這一手,這個辦事處主任的位置只怕怎麼也輪不到他來坐。
省裡面沒有再派新的副主任,在人員編制上倒是又恢復了趙建輝沒來時候的編制,依然還是一正兩副。因爲丈夫的時間的圓滿解決,吳鳳嬌臉上也重新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是辦事處的人心理面,已經隱隱然把趙建輝這個副主任當成了最有話事權的那個人,在他的面前全都表現得中規中矩恭恭敬敬的,讓趙建輝一開始還覺得很彆扭。
美中不足的是,龍凌雲在見到他之後既不說話也不發火,兩個人算是冷戰了兩天。到了三天後,趙建輝接到了樑凱峰的電話,樑局長一開口就笑哈哈的問道:“氣已經消了吧?要是沒消得話就把那傢伙再關上兩天,要是消了氣就給我個面子把他放了算啦。”
趙建輝不由得就笑了:“我就等着你這個電話呢,我安排個人跟着你去領人吧,就是要讓那傢伙領你的情,不然我還真得再多關他兩天。”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那點破事還真的不好把人一個勁兒地關着。畢竟京城市的公安局長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等到關了三天人家才通過樑凱峰要人,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即使在派出所裡面喬公子也受不了一點罪,但是這不是受不受罪的問題。
通過樑凱峰出面要人,還不僅僅是給足了自己面子這麼簡單,同時也說明人家領了樑凱峰的請。
趙建輝現在都不得不佩服那個喬局長會做人了。也不知道人家是知道了自己的關係還是不願意得罪自己露出來的那個身份。就連樑凱峰在電話裡面也根本就沒提那檔子事情,看來這些人都是人精,不該問的半句話都不問。
趙建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網上看過一個笑話,說是兩夫妻吵架先是動口最後動手,晚上兩口子躺在牀上的時候丈夫伸嘴要親,女人翻身不讓。丈夫又伸手要摟,女人也伸手打開不讓摟。最後丈夫便直接拿出那件物事,妻子卻欣然接受。
事畢丈夫不解,問道:“爲什麼親不讓親,摟不讓摟,卻願意讓那東西放進體內攻城略地?”
妻答曰:“嘴是白天罵我的,手是白天打我的,那物事又沒有得罪我,夫妻爭吵多虧他是和事佬,我爲什麼不要呢?”
被這個故事深深的啓發,晚上接了龍凌雲直接回了別墅,和事佬出馬,果然弄得龍凌雲嬌喘吁吁,心懷大悅,伸出小拳頭在趙建輝的胸口狠狠地錘了幾拳,然後一片烏雲盡散。
一般情況下,只要龍夫人不在家,龍凌雲大都是在單位宿舍住宿,龍將軍忙的很,更是經常顧不上問龍凌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