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都知道了?我這剛接了電話還不知道我去什麼單位呢?”趙建輝一聽老爺子這話,趕緊伺機打探一下內部消息。
劉老爺子卻很是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監察部排名第六的副部長,有什麼好顯擺的?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沒事的話儘量不要來吵我,我重孫子陪着我就可以了。是吧龍龍,我的小柺棍,咱們在轉兩圈去……”
聽着老爺子這話,趙建輝的腦子不由的就是轟的一聲,紀檢監察部?第六副部長?我的天啊,怎麼把我一下子放到這個位置上去了?
雖然,自己早就已經是正廳級,現在再上一個臺階就是副部級。可是,這個臺階上的還是夠讓人吃驚的。要知道,地方上一個市委***,就算是能調進京城平級使用就已經很不錯了,自己這是又進京又升官的,無怪丁向南那小子要和自己套近乎了。
從93年2月開始,黨中央、國務院同意中央紀委、監察部合署辦公,實行一套工作機構、兩個機關名稱的體制。合署後的中央紀委履行黨的紀律檢查和政府行政監察兩項職能,對黨中央全面負責;監察部按照憲法規定仍屬於國務院的序列,接受國務院的領導。由此可見,這個部門可不是一般的重要。
“爺爺,是您說了話嗎?”在趙建輝想來,要不是爺爺親自說了話,這個職位是怎麼也輪不到自己的。
“哼,我會說這種話嗎?你小子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福氣,居然被小康那幾個人看中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爺爺一邊搖頭,但是眼神裡面卻忍不住有點自豪,有點得意。這小子,不愧是我孫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趙建輝還沒有上任,就接到了南港、彭州、大運市、黃海各地老領導老部下的電話,紛紛祝賀趙建輝榮升。這些人的消息也真的靈通,也不知道都是通過什麼渠道打聽到的。
所謂當局者迷,趙建輝在思索着今後應該怎麼樣去開展工作的時候,並沒有去想康總***接見自己,一談就是兩個多小時產生的深遠影響。但是這個消息從康總***接見完趙建輝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傳遍了一些有心人的耳朵。這件事情想瞞也瞞不住的。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羨慕嫉妒恨者亦有之。但不管某些人怎麼想,趙建輝作爲紀檢監察部副部長的任命已經在監察部的網站上面開始公示。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站出來搞什麼小動作的,天子親點,這時候站住來和趙建輝搗蛋,打的是誰的臉大家心裡能不清楚?
因爲公示期還沒有過,雖然組織關係已經轉到了監察部,但是趙建輝現在還不能去報到。正好劉豐過年的時候沒有撈着回家,過了年纔回來,打來電話要趙建輝出來喝酒。劉豐據說是已經當上了大運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雖然沒有像趙建輝要求的那樣當上分局局長,但是這級別也已經和分局局長一般大小了。
所以,這次回來他就不打算走了的,大運市那地方還是太小了,想玩都沒什麼好玩的,劉豐這兩年簡直就憋壞了。
劉豐和趙建輝約好呃的地方在使館區北面沒多遠,是一家叫做金帝豪的娛樂會所。京城東富西貴,達官和貴人多在城西,而城東這一片卻基本上都是有錢人玩的地方。
金帝豪會所裝修得金碧輝煌,門前的保安自然也都是眼裡面閃光的主兒,一看到趙建輝的奧迪車,馬上就臉上堆滿了笑容,把腰彎成了90度還多。
明明是自動門,兩個門童在趙建輝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一邊一個先把門打開了,趙建輝一邊往裡走,一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兩張老頭票遞了過去。
大廳裡面的休息區,劉豐正摟着一個女孩子的腰閒聊,看到趙建輝走進來,趕緊站起身過來道:“我的天啊,你穿這麼一身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哥啊,真的想死我了。”他一邊說着,就過來要和趙建輝來個熊抱。
“得得……打住,我可不是玻璃,咱們還是別來這一套了。”趙建輝一邊說着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來,看了看劉豐,笑着問道:“你急急火火的叫我來,不是說蔡偉和樑凱峰他們也過來的麼?人呢?”
劉豐笑道:“樑局長碰到了幾個熟人,和蔡局長先上去了。一會小軍也過來,我是專門在這裡等着你的,咱們也上樓吧。”劉豐說這話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子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趙建輝,心說這人誰啊,能讓劉哥這麼客氣的人在京城裡面都沒幾個的。
趙建輝和劉豐上樓,那女孩子也一直跟在身後,趙建輝就知道這是劉豐找來的女孩子了。“這兩年怎麼樣,怎麼還沒找女朋友啊?”
劉豐就回頭看了看那女孩子,對着趙建輝苦笑道:“你就不能不當着豔豔的面說我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豔豔,咱們不聽他的,哥四十歲之前不找女朋友,你可千萬別傷心啊。”
“劉哥,自從你走了之後,人家幾乎晚上都沒有出來玩過,人家可是一直等着你呢,你就這麼沒良心啊?”那叫豔豔的女孩子嗲聲嗲氣的說着,還不住的扭着細腰。趙建輝心說就你這樣的,劉豐能看得上纔怪。
哪知道,豔豔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豔豔,昨天晚上你麻痹給我吃了什麼啊,弄得我頭疼了一天?你他媽光知道快活了,老子今天還沒一點精神呢?你說給我介紹閆曉蕊的,今天怎麼沒有帶她一起來?”
趙建輝擡頭,就看到在樓梯口跟前,站着一個身穿了一身白西裝的男人。這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六七歲,個頭和劉豐差不多,都在一米七七左右。趙建輝就轉頭看了劉豐一眼,劉豐那張白淨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這男人話裡面說的什麼意思已經不用再解釋了,是個男人那裡有聽不明白的?
“瑪麗隔壁的……”看了看豔豔,劉豐就恨恨的罵了一句:“該他媽滾哪去給我滾哪去,我說我今晚上叫你到這裡來你怎麼非要老子換地方呢,原來是和別的小白臉勾搭上了。”
豔豔就紅了臉白了樓梯口的男人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把趙建輝雷的幾乎摔了一溜跟頭。
“老孃真狠昨天晚上沒夾死你,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壞我的好事……”這女孩兒也就是二十三四歲吧?這就敢以老孃自居了?說出話來還這麼有意思,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出來的。
“豔豔***說什麼呢?再說老子扇死你丫的……”那男人顯然也不是善茬子,聽到豔豔說的難聽,馬上就一瞪眼,伸出胳膊往上擼了擼袖子。
“你幹什麼?沒看到豔豔今天是我帶過來的嗎?”劉豐一口氣憋在心裡正沒地方出呢,看到這傢伙主動的湊上來,馬上就冷哼了一聲,站在了他的面前。
趙建輝輕輕的咳嗦了一聲。劉豐脖子上的青筋往上突突的顫了兩下,終於狠狠地在地上唾了一口,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哪知道,他剛走了不到三五步,就聽着身後“扒”的一聲脆響,接着就聽到豔豔的怒罵聲:“童小偉你個王八蛋你敢打我?”
劉豐轉頭,冰冷的眼神看着白西裝男人:“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麼?”
“嘻嘻,狗叫聲我還是能聽見的,不過嘛,我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傢伙可能不認識劉豐,嬉笑着拍了拍手,很是瀟灑的一挺脖子哼了一聲:“你的人?我不光是現在打了,昨天晚上我還上了她呢……”
二樓一上樓梯就是一個很大的大廳,裡面擺着幾套沙發茶几,原本坐着低聲談笑的十幾個人就都伸長了脖子看了過來,那白西裝就更加的得意起來。
“老子再給你說一遍,豔豔今天是我帶來的,你要是聽不明白的話,你就再打她一下試試?”趙建輝已經看出來了,在外面鍛鍊了兩年,劉豐得脾氣已經改了很多。這樣是放在過去,只怕早就跳起來一腳踹過去了,哪裡還會給他說這麼多的廢話?
要說爲這種女人出頭很不值得,可是這白西裝也實在太氣人了。不要說是劉豐,就算是自己攤上這樣的事情也受不了。
在旁邊坐着的那些人裡面,還是有人認出了劉豐的。看到這年輕人居然敢挑戰兩年前的京城四少之首,不由得全都站起身子看了過來。
那白西裝男人看到這麼多人看着自己,不由得臉上笑容更盛,擡起手來對着豔豔的臉上又是一巴掌。打完了之後,那傢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着劉豐,那神情簡直就是在說:“我就是打了你的女人,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你有種……”
“那是啊,沒種怎麼敢在這地方混呢?”白西裝一邊說着,一邊又是很瀟灑的拍拍手,就好像豔豔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的黏在了他手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