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雨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金剛薩奪法尊相怎麼會突然攻擊高德曼。
“嗡~班雜薩奪哄~!”
隨着一聲金剛薩奪咒的洪鳴,空間一陣扭曲,黃色光芒改變了方向,直接射在房柱上。奇怪的是,房柱好象是一點沒受到攻擊的樣子,連道痕跡都沒有。
古風四人,彷彿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轉眼間被聶入了阿魯亞活佛的禪房內。
阿魯盤坐在寬大的法牀上。房間裡除了雷禪,庫吉老喇嘛也在,剛纔就是他一直用靈力觀察着外面。高德曼在緊張之餘,沒想到竟然感知到了靈力的存在。
“該死的高得曼,在大殿裡你也敢爆發黑暗氣息。那些法相都是受過上百年的香火加持,沒化了你算你小子走運。”雷禪怒斥着,剛纔根本是高德曼做賊心虛,引發了法相的攻擊。
“好在距離近,你我的力量還能改變空間之力,不然的話,佛祖也救不了他們了。”阿魯亞活佛說着,右手離開了雷禪的肩膀。
剛纔關鍵之時,阿魯亞活佛只好借用了雷禪的功力,才做到了剛纔那一幕。不然的話,古風只能看着悲劇發生了。
“弟子參見活佛。”古風揹着張楓,感激的鞠了一躬。這回他到沒喊師叔,而是很正規的稱呼活佛。古風沒有責備高德曼,這裡的一切都對黑暗生物相剋,害怕是自然的反應。
撲通撲通,高德曼與劉星則是很‘尊敬’的趴在了地上。劉星到是不想趴,只是沒人扶他只能跟着趴下去。高德曼嚇的頭都不敢擡,古風還以爲他是行五體投地的大禮呢。
“十六名狂信者,只傷了你們兩名成員,看來,你們的能力不錯啊。”阿魯亞微笑着說道。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幕,好象轉眼間就忘記了。
庫吉卻是把臉一本,“混蛋東西,見到師尊也不知道問候一下,傳出去我這老臉還往哪放。”
“師傅好,祝您老人家天天健康。雷禪大師,趕緊看看張楓,他快不行了。”古風問候了庫吉一下,把張楓輕輕的放在坐墊上。雖然這裡是活佛的臥房,古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雷禪趕緊走上前去,搭了一下張楓的脈,眉頭一皺,“很重,需要趕緊療傷。尊者,我先帶他去療傷。”雷禪說着,接過張楓直接走了出去。這裡是活佛的臥房,雷禪如果直接在這地方行功的話,那是很不尊敬的事情。
“庫吉師傅,剛纔我太擔心同伴的安全了,您別見怪。”對這位行爲怪異的師傅,古風可不想惹的他發飆。
古風說着,走過去把劉星攙扶起來。劉星狠狠的看着高德曼,真想粹他一口。
“活佛,他的傷,您看是不是~?”古風不好意思的看着阿魯亞,看樣是想讓他親自出手。
古風也是藏了點私心,如果阿魯亞親自出手的話,那劉星可就賺了。他的傷本身就比張楓輕的多,活佛總得給他點好處纔對。當然,古風也相信雷禪的能力,才放心的把張楓交給他。
“呵呵,扶他過來。”阿魯亞活佛和善的笑了笑,到沒拒絕。
古風一喜,趕緊一把抱起劉星,三步並做兩步走了過去。劉星只覺得有點反胃,被一個大老爺們抱着的感覺,確實不爽。
阿魯亞的療傷方法很特別,並不是需要身體接觸,而是把手放在劉星的頭頂上方,唱起了咒語。
“拿磨薩婆南哆~喝啦傑哆夜~噠至託婆喃~!”
隨着咒聲響起,一道聖潔的白光籠罩在劉星身上,劉星宛如熟睡的嬰兒一樣,沐浴在光中。不大一會兒,白光散去,劉星緩緩睜開了雙眼。
“多謝活佛施恩,在下~晚輩感激不盡。”劉星站起身,抱拳說道。
劉星很少對人以晚輩相稱,不過他聽古風是以晚輩的名義,也只好把‘在下’降成了晚輩。
“你身體裡,流動的是道門太清真氣,但血液裡,卻有着狂野的妖獸氣息。希望你能念在這次療傷的因緣,以後少造點殺孽。”阿魯亞一次施手,就看出了劉星的本源,讓古風不禁深深的敬佩了一番。
看到劉星已經沒事,古風微微一笑,“師叔,佛門都講究個緣分,俗話說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才能共枕眠。您這療傷的因緣,恐怕不止千年了吧,我看您是不是,再賞賜點什麼,比如您上次要給我的甘露丸什麼的。”
古風沒皮沒臉的看着阿魯亞活佛,稱呼上也變成了師叔。庫吉老喇嘛氣的哼了一聲,要東西了就一口一個師叔叫着,簡直是丟他這個當師傅的人。
阿魯亞苦笑了一聲,看了看旁邊的庫吉,“好吧,我就當送給庫吉堪布的收徒禮。”說着,拿出一枚甘露丸,“這東西能提高你的功力,我就結個緣吧。”說着,遞給了劉星。
劉星這才明白古風的意圖,心中一喜,趕緊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活佛的賞賜,晚輩一定感恩在心。”
古風添了添嘴脣,“師叔,這邊您賞賜了,剛纔那位,您是不是也~嘿嘿,我就替他先收着。”古風可沒忘記張楓,他能傳授劉星和張楓精妙的功法,卻不能提高他們的功力。這麼好的機會,古風可不想錯過。
“呵呵,你這小傢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這甘露丸雖然比庫吉堪布給你的那枚級別低了一點,但整個藏地也不超過十顆。你以爲,這麼容易就能得到的嗎?”阿魯亞笑着說道。
劉星一聽,感情這小黑丸子還這麼珍貴,不禁重新摸了摸。
古風心說反正是沒臉沒皮了,既然開了口,不要到手那多沒面子,“師叔,別忘了以後我還要幫您看守天上那罩子,總得給我點薄面吧。要不然別怪我以後耍無賴,那破罩子誰愛守誰守。”
庫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收了這麼一個徒弟,可別以後給他整
出一窩流氓式的徒孫出來。庫吉有點後悔,真怕自己苦修僧的名頭,毀壞在他這位徒弟手裡。
話都說到這份上,身爲活佛的阿魯亞也不好拒絕。阿魯亞苦笑的看着庫吉,“庫吉啊,這就是你收的好徒弟。你可是持了一生的金錢戒律,不沾染金錢的銅臭。現在到好,你這點功德,都給你徒弟了,他是來者不拒,什麼都要。”阿魯亞說着,又拿出一顆,有點不忍的遞給了古風。
“我現在考慮着,是不是該把這小子逐出師門!”庫吉嘴裡嘟囔着,真想給古風來一道靈魂攻擊。
阿魯亞忙完這些,才把目光看向地面上的高德曼,“血族的朋友,你也起來吧。”阿魯亞到還客氣,他知道血族底蘊很厚,有的人看似年輕,沒準都幾百歲了。所以,到沒以長輩的口氣來說話。
“喂喂~說你呢,睡着了咋的。”古風用腳驅了驅高德曼。
“謝教皇~哦不,是佛爺。”高德曼說着,小心的爬了起來。剛纔的驚嚇,到現在纔算反過勁來。
“你是血族哪一支的?卡爾還是門薩?”
“佛爺真是好學問,我是卡爾家族的支脈。”高德曼露出了獻媚的微笑,看的古風直噁心。
高德曼身份特殊,又是黑暗生物,所以雷禪沒在阿魯亞面前提起過。護法僧團到是有高德曼的資料,但阿魯亞還是想親自問清楚他的支派,這對阿魯亞很重要。因爲門薩血族兇惡成性,當初卡爾一支就因爲鬧僵,才分離出去,遠渡中東建立自己的基業。如果是門薩一族,那阿魯亞可要告誡古風,早早的遠離他們。
“很多年前,我與你們的親王有過一面之交,呵呵,她沒贏我,我也拿她沒辦法。在速度上,血族確實有着過人之處。”阿魯亞微笑着說道。
古風一聽,沒想到自己的丈母孃還這麼牛叉,智修大師也與她打過,都拿她沒辦法。看來那老孃們打不過,逃跑的本事肯定很大。古風絕對不相信,卡爾那老孃們,功力能與阿魯亞相提並論。再說智修與阿魯亞都是佛門中人,沒準那老風騷娘們拋個媚眼啥的,這倆人就心軟了。
阿魯亞的話把高德曼嚇了個半死,“佛爺,雖然我也是血族一員,但很多年沒與人動過手了。來到中國,我幾乎天天做好人好事,古風他們可以爲我做證。”
古風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半小時前還剛殺了人,這會功夫居然很多年沒與人動過手了。自己死不要臉也就算了,還拉着他來當證明,這不是毀人不倦嗎。
“呵呵,惡業自有它的惡報,你能洗心革面,也不失是件善舉。這麼多年來,卡爾家族以經濟爲主,很少參與黑暗界的殺伐,這一點,我到很讚賞。”
“良言啊,簡直是金玉良言,我也是這麼認爲地。”高德曼這馬屁拍的,古風真想扇死他,什麼就金玉良言了。
幾個人正說着,雷禪與張楓走了進來。雷禪的額頭上還掛着汗珠,張楓的臉色也是有點蒼白。到了雷禪這種級別,療傷用不了多長時間。如果真是擊毀了心房,他也無能爲力。
“雷禪大師,張楓他~沒事吧?”古風有點擔心的問道,心說實在不行,還得麻煩活佛出手。
“心脈受損嚴重,已經無大礙,不過還需要恢復一段日子。”雷禪輕聲說道。
古風長出了口氣,他真怕張楓功力全失,成爲一個普通人。即便不說請他去救阿蔓,這段時間的生死戰鬥,也建立的友誼。
張楓對着古風感激的點了點頭,雷禪剛纔告訴他,是古風揹着他趕到這裡。如果不是救的及時,恐怕還真要成爲‘廢人’。
看到兩名傷者已經無礙,古風客氣的說道:“這麼晚打擾活佛師叔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既然他倆已經沒事,那我們就回去了。師傅,活佛,晚輩就此告別,以後有機會,我會來拉薩看望你們。雷禪大師,您是不是跟我們一起走,明天一早,我們準備回寧市。”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古風不想再呆下去。
“古風,咱們還不能離開拉薩。”雷禪沉聲說道。
衆人都是一楞,不明白雷禪說的什麼意思。事情基本完成,他們不回去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不能走?爲什麼?我們的事已經完了啊,剩下的,有夜老大處理就可以。”古風奇怪的看着雷禪,心說不會是李隆那傢伙又有什麼任務吧。真要是那樣,老子就不幹了,回去幹他的黑社會去。
雷禪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阿魯亞活佛。阿魯亞擺了擺手,意思是叫大家都坐下。
衆人一一找了個坐墊,在法牀前坐了下來。看到阿魯亞活佛還算和善,高德曼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阿魯亞看着衆人,嚴肅的說道:“有件事情,本來是應該明天由雷禪告訴你們。既然今夜你們來到雪青寺,那就由我來說吧。”阿魯亞頓了頓,接着說道:“前些天我傳了法旨,令所有寺僧不得參與這次的紛爭。雖然四方僧衆都給我面子,但藏地佛宗教派系衆多,有些勢力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這次國外那位大喇嘛的暗中參與,使很多僧衆對雪青寺的做法感到不滿。就在昨天上午,藏地紅白兩教四位長老,與我進行了溝通。爲了藏地的長治久安,雷禪答應了他們一件事。而且,雷禪也請示了中央,上面同意了他的要求。”
說到這,阿魯亞停了下來。劉星等人一個個聽的正入神,不明白雷禪答應了什麼事。古風心中暗罵,這些老傢伙就愛玩這一套,弄的自己跟說書似的,說一段留一段,勾的人心裡糞發向上,恨不得上去一頓痛揍,*着他一口氣說完。
看着衆人期待的目光,阿魯亞繼續說道:“古風,其實這要求很簡單,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藏地與中央最頭疼的問題。雷禪答應四位長老的請求,與密宗比試
三場。如果你們贏了,四位長老同意不再與任何反華勢力接觸,維護中央的決議。如果你們輸了,他們的條件也很簡單,那就是讓我交出護法僧團的指揮權。”
古風一聽,這是弄的什麼事啊,憑什麼又要打三場,這事好象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啊。
“活佛師叔,即便是我們輸了,那護法僧團他們也指揮不動,那些人都是您的信徒,他們這不是瞎折騰嗎。”
雷禪接口說道:“古風,他們要的不是護法僧團,而是想借此讓尊者放棄制約。這些年來,有尊者的存在,纔有了藏地的團結穩定。當然,這些事情都不爲外界所知。現在,有少數人受到國外那位大喇嘛的蠱惑,想把當年農奴思想死灰復燃,得到他們當年至高無上的權利。交出護法僧團的指揮,就等於交出了對他們的宗內監管。所以,我們必須要贏下這三場比賽。”
雷禪的話說完,阿魯亞坦然的笑了笑,他到不看中這些權利,阿魯亞只是想給藏地的真修行者,創造一個安定的環境。阿魯亞知道中央也很難決定,靠打壓政策,只會中了對方的奸計。能通過着這種無聲無息的原始行爲解決此事,到也不失爲一種好的方法。
高德曼賊頭賊腦的看了看,忍不住問道:“請問佛爺,你們護法僧團,會不會出戰?”
“不會,所有的護法僧,都不會參與此次的比試。”阿魯亞朗聲說道。
高德曼一樂,“嘿嘿,那就沒問題了。據我所知,藏地高手都在護法僧團裡。只要這些人不出手,那些只會唸經的老傢伙,來一個我能踢死仨。”高德曼得意的有點忘形,早把剛纔自己幾年都沒打過架的話忘的一乾二淨。
阿魯亞笑了笑,“呵呵,你說的沒錯,藏地的高手基本上都在護法僧團中。但是,這次與你們比試的三人,不是藏地僧衆,他們是從印度來的。據我所知,是三位瑜伽大師。看來,血族對瑜伽術,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啊。”阿魯亞帶着戲虐的目光,看着高德曼。
“厄!~那什麼,打架這種事情,我已經很多年不幹了。”高德曼趕緊把頭縮了回去,反正就算比賽,也輪不到他上。
古風覺得有點鬱悶,還能從國外請人,“不公平啊,那我要把卡爾那老孃們叫過來,是不是也算數。”
“可以,我保證沒問題。”阿魯亞微笑着說道。
靠!有那本事古風也不在這呆了。如果卡爾知道古風喊她‘老孃們’,那位丈母孃能糊死他。
當着阿魯亞活佛的面,雷禪不想讓他們再爭論下去,接口說道:“古風,你們先回國安招待所,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商量。總之,你和我必須出戰。至於第三人選,回頭再說。”
一聽雷禪可以出面,古風到是放心了。只要他倆能贏,第三個直接認輸都無所謂。古風等人站了起來,與活佛和庫吉師傅告辭。平白無故多了這麼一擋子事,心裡也挺鬱悶。
看着衆人不在乎的一一走出房門,雷禪可沒他們這麼輕鬆。在國安秘密資料裡顯示,來的那三人,表面身份是民間的瑜伽大師,但其真正的身份,卻是印度的護國法師。可以說,與雷禪一樣,都是秘密保護國家核心人物的強者。這些人的出面,別說是古風,就是雷禪都要小心應付。
“雷禪,你覺得勝算如何?”阿魯亞開口問道。
“四六開,我們只佔四成。根據尊者提供的名單,對方有兩人我知道,都是與我不相上下的人物,即便是弱,也弱不到哪去。現在古風的真實水平明顯的高於張夜,如果他打不贏,希望渺茫。”雷禪沉重的說道。
“嗯,印度也是個古老的民族,很多隱者身藏不露。這麼說,你是不看好古風了?”阿魯亞很有興趣的看着雷禪。
“他的能力提高的很快,如果給古風半年的時間,我相信我們會有七成的把握。本來我想請示中央,派中南海其他成員過來。可是您非要看看古風的能力,是不是有資格參選九洲結界的後選人。尊者,此事事關大局,您還是重新考慮一下,是不是需要中央派人過來。”雷禪鄭重的說道。
阿魯亞搖了搖頭,“輸贏都是天意,這麼多年,也應該給大喇嘛一個機會。中央派人來比賽,即便是贏,那四位長老也會有話說。有些人就是這樣,修行了一輩子,卻看不透一張紙。自己臉上有灰塵看不見,只會盯着別人的臉。雷禪,希望是要靠自己把握,對方不是還有一個參加者嗎,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個弱者。所以,輸贏的關鍵,不在古風,而在你的身上。”說完,阿魯亞很有深意的看着雷禪。
雷禪一愣,一下子明白了活佛的意圖。不過,古風那一場,萬一失手,很可能有性命之憂。
“尊者,這是一次生死比賽,萬一對方失手重傷了古風,或者~!”
“那隻能怪古風學藝不精,誰也無法左右戰鬥場上的局面,我是更不能出手相救。”阿魯亞有點低沉的說道。
“晚輩明白尊者所處的位置,尊者,晚輩先回去給中央彙報一下。時間不早,也請尊者早點休息。”
雷禪說完,站起身給阿魯亞及庫吉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雷禪一走,一直沒說話的庫吉,也跟着站起來退出房間。
別看庫吉老喇嘛沒說話,但心裡卻是着急的要命。他這把年紀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別看收的不怎麼理想,但護犢的心卻是極強。從雷禪與阿魯亞的談話中,庫吉聽出古風好象打不贏對手。阿魯亞不急庫吉可有點急,他真怕古風萬一掛了,那自己這修靈一門就等於絕後了。
深夜中,庫吉老喇嘛深一腳淺一腳的向拉薩方向走着。他要趕緊去勸說那敗家徒弟,不打了,走人。愛誰打誰打,這事跟咱修靈門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不叫中央派人來,輸了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