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天臉上依舊是淡然之‘色’,深邃的眼睛中閃現着一絲淡淡地寒芒,那張線條剛硬的臉上面無表情,右手揪着那個年青人的衣領,拖着他,就像是在拖着一條死狗一樣,肆無忌憚的朝前走着。
酒吧中那些看到這一幕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眼中禁不住的流‘露’出一絲驚詫之‘色’的看着他,顯然他們也不知道發生的是什麼事,但潛在的意識都悄無聲息的再告訴着這些人——不關自己的事那麼最好離這個人遠一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哲保身是上上之選!
………
酒吧中那個卡座上依然還坐着另外三個虎頭會的年青人,他們看似是在喝酒泡吧,不過一雙雙眼睛卻是在不經意間細細的打量着酒吧的四周,臉‘色’顯得極爲謹慎。
“馮聰上個廁所怎麼那麼久?這都十多分鐘過去了怎麼還不回來?”中間坐着的一個年青人禁不住狐疑的問道。
“楊哥,說不定馮聰拉肚子也不說定,再等等吧。”右側的一個年青人迴應說道。
“那傢伙做什麼事都是慢吞吞的,我們還要回去給展戰大哥稟告消息呢!”左側的那個年青人語氣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他們正說着,突然——
砰!
一個年青人的身丶體直接被拋起,而後他的身子落在了他們對面的座位上,宛如爛泥般的癱軟着,那張臉兀自還在扭曲變形着,顯然是身上的痛苦不小。
“馮聰?這、這是怎麼回事?”中間那個叫楊哥的年青男子臉‘色’一怔,看着被一條死狗般的拋過來的馮聰,口中驚詫的說着。
接着,這三個年青人便是感應到了一股強大澎湃隱隱帶着濃烈血腥殺機的氣息瞬間籠罩住了他們,憑着這股氣息,竟是讓他們三個人一個個都鎮住了起來,內心深處更是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一絲冰涼透骨的寒意起來。
冷!那是一種帶着刺骨疼痛般的森冷,那一股濃烈的血腥殺機彷彿是化作了一柄柄泛血的刀子,狠狠地扎進了他們的心窩,甚至,他們一點兒都不會懷疑,只要對方願意,那麼他們三個瞬間都會猶如螻蟻般的被捏死!
接着,這三個年青人便是看到了一條筆‘挺’、剛硬、冷冽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慢條斯理的坐在了他們的對手,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們,就像是一頭荒古而來的兇獸,俯視着自己的嘴邊的獵物!
“呼,呼……”
這四個年青人中爲首的那個楊哥看着面前坐着的人,線條剛硬的臉,深邃犀利的目光,澎湃洶涌的殺機……這個人是他們前來查探底細的人,然而,此時時刻,但當這個人坐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感到的只有恐懼,深深地恐懼,在這股不可抗拒的恐懼面前,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全身像是被泰山壓住了般,絲毫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幾位從中海市來到天海市,一路上奔‘波’苦勞,辛苦了。來,喝杯酒,咱們慢慢談。”方逸天冷冷一笑,淡淡說着,隨手‘抽’出了根香菸,緩緩地吸着,雲霧繚繞間,他的臉更是顯得冷冽而又剛硬,隱約帶着一絲駭人的殺機!
楊哥心頭猛地感到一陣窒息的感覺,看着方逸天,嘴角微微‘抽’蓄,想要牽強一笑,但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而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已經是慢慢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間。
“如果我是你,那麼就會乖乖的坐着不動,如果你的手不想被打斷的話!”方逸天淡淡說着,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的從楊哥的‘摸’向自己腰間的右手瞥了一眼,而後繼續說道,“沒有實力那麼就當孫子吧,否則你連孫子都當不成,只能是當一隻死狗!”
楊哥聞言後眉頭猛地一跳,那一瞬間,他分明是感應得到方逸天那犀利如刀的目光宛如實質般的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中,對於方逸天的話他百信不疑,如果幫會提供的資料信息都是真實的,那麼他深深的認識到,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突然,方逸天眼中爆‘射’出一絲的寒光,接着,他右手食指與中指夾着的菸頭猛地一彈,頓時,菸頭上那熾烈的火炭便是宛如子彈般的朝前飛‘射’,“嗤!”的一聲,彈在了左側一個年輕人的臉上,灼燒的痛感頓時讓這個年輕人忍不住叫了聲,然而,下一刻,一道人影迅如閃電般的衝到了他的面前,接着,這道人影手起手落——
咔嚓!
一聲清脆入耳的骨折聲響起,伴隨着這個年青人撕聲裂肺的慘嚎聲,他的右手已經是聳拉了下來,剛纔,他的這隻右手分明也是‘摸’向了自己的腰間,並且在方逸天出聲警示的情況之下還沒有停下來。
不過,他也爲自己的不聽話而遭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右臂肩關節處直接被反着擰斷便是最好的證明!
“我說了,沒有實力就當孫子,我倒是想看看,誰連孫子都不願意當了?”
方逸天冷冷說着,深邃犀利的目光盯着楊哥,一字一頓的說道。
本來,右側的那個年青人還心想着有所行動,但這一刻,他也是完全的被震懾住,全身僵硬了般,一動不動,身丶體控制不住般的顫抖了起來,呼吸更是急促之極,看着方逸天的眼神中流‘露’出絲絲的恐懼之‘色’,彷彿是在看着一個惡魔般!
“朋友,你這是在做什麼?我們沒有遭你惹你吧?你這般對我們下手,還真是無法無天,不把法制放在眼裡了?”楊哥心中已經是跌入了冰谷般,不住的‘抽’蓄着,但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方逸天冷冷一笑,沒有說話,他目光一轉,看向了酒吧入口處,便是看到了小刀與劉猛那高大魁梧然如小山般的身影正朝着酒吧裡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