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幾個士兵都驚叫起來,在第一時間裡就反應過來,取下武器,對着我們這裡反擊起來。不錯,能在第一槍裡就反應出子彈的來向,這也是女皇的精銳部隊了。
“砰砰——”洛基那裡也開槍了,他不捨得用火箭槍,只是用HK-G3A3射擊着,明顯的準確度不夠,在敵人周圍的地面上掀起了幾朵塵土。
“砰——”一名從崗哨那裡向這邊奔跑的士兵被一槍擊中,踉蹌着倒在地上,米格瑞他們動手了。
“小心,阻擊手——”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了過來,敵人訓練有素,沒有被突然地襲擊嚇到,而是很快組織起抵抗,分成兩路迎擊我們。
兩三個敵人躲在水泥的崗哨房子裡,從窗戶那裡向外射擊,我們的阻擊步槍射不穿水泥屋頂,他們給進攻的米格瑞那裡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洛基,擊穿屋頂。”我觀察了一下,對洛基說。
洛基放下HK-G3A3,*起了火箭槍,換上了高爆穿甲彈,悅耳的電子合成音響起:武器認證通過,可以使用。顯示了它主人迫不及待的心情。
洛基調整了一下呼吸,隨着他輕釦扳機,一道炫目的火焰從槍口噴射而出,帶着巨大的尖嘯衝向水泥屋頂。
“轟——”一團火光從那裡衝了上來,那間崗哨的玻璃一下子全都震成了碎片,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
這是我頭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觀看火箭槍的發射,老實說,還是被震驚了一下,這種武器的出現,代表了單兵武器的發展方向,如果我們配備的都是這種槍,阿諾卡的解放會加快多少。
硝煙散去,屋頂上露出了一個洗臉盆大小的窟窿,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對敵人的心裡壓力還是巨大的,幾個敵人紛紛跑出崗哨,尋找掩護。他們肯定以爲,我們動用了LAW反坦克火箭筒之類的武器,再待下去,恐怕會被活埋在水泥瓦礫中。
一槍奏效後,洛基又瞄向了另一側的水泥崗哨。隨着另一聲巨響,火箭彈直接從窗子射入了裡面,火光一閃,兩個人伴着玻璃碎片和紙屑從窗口崩了出來。
“高爆榴彈,呵呵,我喜歡。”洛基愛惜地用袖子擦了擦槍身。
“嗵嗵——”兩發榴彈落在了大門口的位置,冒出了大股大股的濃煙,是煙霧榴彈。今日無風,濃稠的煙霧遮蔽了整個大門口,就像地獄冒出的恐怖之神,扭曲着、變幻着各種形態,把剩餘的幾名敵人都籠罩在裡面。
“咳咳——”一名士兵受不了這濃稠的煙霧,從裡面跑了出來,在瞄準鏡裡,是那麼清晰。
“砰——”我的肩膀微微一顫,M-24的槍口送出了一顆7.62mm的子彈,高速旋轉的彈頭在他的小腿上鑽了一個洞。
“啊——啊——”他抱着膝蓋,在地上來回打着滾。
“嗯,釣魚開始了。”洛基舔了舔嘴脣,又拿起了HK-G3A3。瞄着地上的傷員,開始點射,子彈打在他的身邊,激起了一朵朵塵土。
他所說的釣魚,其實就是阻擊作戰裡的一種說法。擊傷或擊殘一名敵人,利用他來做餌,吸引其他的人來營救,然後消滅前來營救的人。從道義上來講,這是爲人所不齒的,但是對於女皇衛隊的成員,我們沒有什麼顧忌。
一名士兵跑了出來,對朋友的情誼使他忘記了阻擊手的存在。他跑到那個傢伙旁邊,右手扽住他作戰服的後衣領,拼命把他拖向崗哨位置。作戰服衣領那裡有專門的拖拽位置,就是爲了方便戰場救助。
“砰砰——”我和洛基的槍幾乎同時響起,那個士兵的胸口綻開了兩朵血花,慢慢倒了下去。
“
砰——”我又開了一槍,擊中了地上那個慘叫着的傷員,這次是右臂,彈頭巨大的動能幾乎打斷了整條胳膊,他的慘叫變成了嘶鳴,面對這樣的活靶子,你必須有鋼鐵一樣的心智才能狠下心來。
又一個士兵跑出了掩體,邊向我們這裡開槍,一隻手還去拽地上的傷員。
“偉大的友情。”我不帶感*彩的說了一句。瞄準鏡裡,傷員臉上的驚恐和前來救助士兵的堅毅都是那麼醒目,可是我想到了薩克,我的戰友。“沒有保障的友誼是廉價的——”“砰——”M-24的貼腮板猛地一跳,帶走了我臉上最後一絲憐憫。
無謂的丟失了兩條命後,敵人不再去管地上的傷員,而是紛紛地向車間那裡撤退。
一幢非常巨大的車間,高大的屋頂,明亮的飄窗,每隔十米就有一個巨大的鋼製卷閘門,上面標着數字號碼,這就是殘敵最後的屏障。
米格瑞他們的進攻是有效的,在短時間的對射中,不僅遏制了敵人的反撲,而且還消滅了幾名敵人,把敵人趕到了車間裡面去。
沒有了有效地目標,我和洛基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強攻時少不了我們,我們收拾起裝備,準備下去和米格瑞會合,儘快解決這裡的戰鬥。
洛基的大腿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還是我先照顧他滑下去。他將近240磅的體重給我很大的壓力,感覺後肩胛的傷口幾乎撕裂了,總算,他順利到達地面了。
我活動了一下左臂,緩和傷口的不適感,正準備下去時,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窺視我。
我嗖得轉過身來,屋頂上什麼都沒有,那是什麼?如果說剛纔因爲過度用力造成傷口疼痛的話,那麼剛纔的感覺就像一條蛇遊走在我的背上,冰冷、殘酷、無情,我感覺到了,一定有什麼東西在西邊,再向西邊看去,Alberto艾比特的連鎖酒吧進入我的眼簾,就是那裡,如果有什麼威脅的話,他就在那裡。
“嘿,頭兒,怎麼了?”洛基在下面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警覺的四處打量着。
“沒有什麼?可能是過度緊張了吧。”我扶着房檐,從上面躍了下來,我不想讓自己的感覺影響其他人的心情,但是,我承認,剛纔那一剎那的感覺很不好,即使天上6月的太陽照耀着,我仍然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一陣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幾乎讓我窒息。
米格瑞他們已經控制了大門口,分別把守着各個火力點,隊伍越來越成熟,隊員們之間也越來越默契。
“肯,你和荷馬迂迴到車間的另一頭,兩路夾擊。”我對肯說,他點了點頭,帶着荷馬向車間後面繞了過去。
“你沒事吧?揚”米格瑞看我的臉色有些發白,不由得問了一句。
“沒事——”我繞開了他的視線,這種唯心的感覺只有自己才能感覺的到,其他人理解不了我的感受。
“你的臉色不大好?”他沒有放棄,而是攔着我,繼續問道。
“準備進攻,儘快解決戰鬥。”我收起M-24,端起了AUG,只有這槍能給我一些安全感。
米格瑞和庫魯斯一邊一個,扳着卷閘門的底邊,同時發力“轟隆隆——”巨大的卷閘門升起來了。
貼着地面,我就扔進去一枚高爆眩暈手雷,聽到裡面“轟——”地一聲巨響後,我迎着大股冒出的煙霧一個翻滾,進到了車間裡。
翻身半蹲,手裡的AUG“突突突——”地掃了一個半面,兩名來不及隱蔽,又被眩暈手雷炸懵的敵人被打成了蜂窩。又一個翻滾,委身與車間裡一排排的大箱子後面,這時,敵人的反擊纔到,追着我的身影在水泥地上留下了一串彈痕。
“嗵——”門口的迪米特里用M-79榴彈發射器發射了一顆榴彈,落點
就是最裡面的那兩個敵人。但是敵人的反擊也很快,幾乎在迪米特里躲回門後的同時,一串子彈也打在門框上,在鐵門上激起了燦爛的火花。
“轟——”榴彈爆炸了,破碎的木片和塵煙使車間裡煙霧瀰漫,嗆人的氣浪讓人喘不過來氣。我趁機向前躍進了幾步,躲到水泥柱子後面,這裡安全多了,否則敵人如果發射榴彈,那幾個木頭箱子可擋不住。
“突突突——,砰砰砰——”車間的西北側一端傳來了密集的槍聲,應該是肯開始攻擊了。
我套上夜視儀,希望在煙霧瀰漫的環境裡能看到一些端倪,效果不是很好,過多的漂浮物和灰塵顆粒,使夜視儀屏幕上出現了很多耀斑,依稀能看到幾團模糊的紅點,根本分辨不清是敵是友。
“轟——”眼前突然一片雪白,“該死的!”我取下夜視儀,不知道誰投擲了強光眩暈手雷,讓我的夜視儀罷工了。
取下了夜視儀,眼前仍然一片閃爍,密密麻麻的光點在我眼前飛舞,那是視網膜的視覺殘留造成的,一會兒就會消失。
估計敵人那裡也好不到哪去,一時間都停止了交火,紛紛尋找隱蔽的地方。我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噹啷——”一聲,槍托碰着了一個鐵皮箱子,藉着模糊的視線,我看到幾個大鐵箱子堆放在一起。這是個好地方,普通的子彈根本穿透不了。拖着槍,我狼狽地爬到了幾個箱子的中間。
強烈而急促的彈雨停止了,車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生產線上的傳送帶還在運轉着,發出“絲絲”的響聲。就如同一首高亢的曲子終結,磁帶發出的空白電流聲。但我們都知道,音樂的過門一旦結束,就會奏響血與火的新篇章。
“叮噹當——”一隻鐵皮罐子被拋了出來,在車間的空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轉,沒有人開槍,這麼拙劣的戰術,只有對付那些雜牌軍才管用。
我摸索着給AUG換上新的彈匣,輕輕地閉合槍栓,眼睛好了很多,大概能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了。
我所處的位置大概在車間的東南角,肯他們在西北角的另一頭,整個車間裡被雜七雜八的設備和物料堆滿了,形成了各種可以利用的犄角旮旯。如果在這裡打巷戰遊戲,一定會吸引不少軍事發燒友,可是,我們不是玩遊戲,輸的結果就是失去生命。
一定要謹慎,我在頻道里用手指輕輕摩擦麥克風,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這是約定好的信號,禁語,不要輕舉妄動。
打量着四周,貼着鐵箱子的一邊,是水泥柱子,柱子上的一排按鈕引起了我的注意,黃色的外殼,紅色的按鍵,很像鍊鋼廠裡工人所*作的那種鍵盤。順着電線向上看,一條橫貫整個車間的鋼樑出現在眼前,鋼樑的一端,是一個磨得錚亮的大圓盤,這是——?這是電磁起重機!我想起來了,在很多工廠看到過這個機器,利用強大的電流通過纏繞的銅棒,帶電的圓盤就會產生強大的磁力,可以吸附起很重的金屬物,只要切斷電流,磁力消失,金屬物就會自動脫離圓盤。
“砰——”一枚子彈打在我身後的鐵箱子上,震得身子一麻,敵人發現了我,我縮了一下脖子,慶幸自己躲在了鐵箱子後面。
從敵人射出子彈的聲音大概判斷出了他的位置,我剛想從兩個鐵箱子中間探出AUG的槍口,“砰砰——”接連的兩槍都打在了我的面前,我趕忙收回身子,暴露了位置,敵人雖不會進攻,但我也被困在車間的深處了。
“我敢打賭,你們肯定沒有看過《鐵甲威龍》”我輕聲唸叨着,從牆上取下了電磁起重機的*縱器。在鐵甲威龍裡,那個大反派就是利用電磁起重機吊起了很多鋼材,砸中了機器人警探,那一幕的鏡頭令人印象深刻,我也來試試。
戰鬥比拼的不止是勇敢和武器,頭腦也很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