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雪娥病了。
一直躲在宅子裡罵罵咧咧,咒罵顧望舒,順便連莫瑾瑜一起罵。
齊金盛一進房間就聽的清清楚楚,眉宇間止不住厭煩,“能不能閉嘴?”
翁雪娥心裡有怨,被莫瑾瑜逼迫的記憶還歷歷在目,衝着齊金盛發難,“莫瑾瑜再怎麼也是小輩,你居然容忍他這麼對待我?”
“那你想怎麼樣?要我去和莫瑾瑜公然叫板嗎?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還不是因爲你生的好女兒。要不是因爲她,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齊金盛心裡憋着氣,對翁雪娥也沒好臉色。
莫瑾瑜的所作所爲,那是公然打他的臉。
“你就只會對我發脾氣,到外面連屁都不敢放,見了莫瑾瑜就跟只哈巴狗一樣。”翁雪娥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什麼話都敢說。
齊金盛當然知道別人在背後是怎麼說他的,可翁雪娥千不該萬不該當着他的面說出來,“閉嘴!”
他把翁雪娥從牀上拖下來,直接一巴掌打到在地上。
“我難道說錯了嗎?你只會在家裡跟我大呼小叫,莫瑾瑜在的時候,你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我是你老婆!你居然讓一個小輩欺負到頭上,你有什麼用?!”翁雪娥理智全無,只要一想起齊金盛避開她視線的模樣,就覺得不值。
同時心裡有隱隱的妒恨。
“老子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生不出兒子的賠錢貨。”
“齊金盛,你沒有良心!”
齊金盛和翁雪娥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鬧得不歡而散,翁雪娥起的趴在牀上直哭,只覺得齊金盛狼心狗肺。
是她不想生兒子嗎?
生顧望舒的時候難產,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就開始調理,吃了多少苦藥,看了多少醫生,等她調養好之後,齊金盛卻根本不碰她。
她一個人怎麼生兒子?
翁雪娥拿出手機給齊思思打電話,她必須要爲自己和女兒打算,齊金盛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靠不住,如果顧望舒那個小賤人真的得了莫瑾瑜的青睞,齊金盛肯定不會管他們母女死活。
齊思思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跟新認識的狐朋狗友喝酒,以前的狐朋狗友全被齊金盛招呼過斷了聯繫,莫瑾瑜的朋友圈她踩不進去。
這才瞞天過海。
她狠狠灌了一口酒,看着酒吧裡的財經雜誌咬牙切齒。
封面上的人物是莫瑾瑜,他們倆領證的時候齊思思已經出事,齊金盛飛快權衡利弊,找了專業化妝師化得仿妝。
她是顧望舒的親姐姐,面部輪廓本來也有些相似。
這纔沒被發現。
“小賤人。”
真是便宜她了!
“你說什麼?顧望舒那個小賤人居然敢這麼做?還有我爸,居然這麼對你?”
“思思,媽算是看透了,你爸根本不會管我們母女死活,我們要爲自己打算。”
齊思思當然也知道,齊金盛心裡就只有公司和那個沒影的兒子,“媽你說,我要怎麼做?”
“莫瑾瑜警告我們不準動小賤人,我跟你爸沒辦法把她喊回來,但是你可以去找她!她和莫瑾瑜相處的不錯,肯定找到辦法討他歡心,你如法炮製……”
母女兩個計劃的非常好,齊思思灌了一瓶酒,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溜溜達達跑到了秀水公館。
白天都是顧望舒一個人在家裡,除了給莫瑾瑜送飯和做兼職,其餘時間都用來聯繫偵探和律師,污衊養父的女學生一家已經搬走,查無此人,可顧望舒相信,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如果辦不到,那就是錢不夠。
齊思思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混進小區,在門口砸門,“小賤人你出來!”
顧望舒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正在準備午飯,起先還覺得莫名其妙,一看監控發現是齊思思,腦門上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齊金盛一家是破罐子破摔了?
打算魚死網破了?
齊思思上門送人頭,齊金盛知道嗎?
她很想不搭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打開門把人放進來,“姐姐,你怎麼來了?”
“誰是你姐姐?小賤人不要亂叫。”齊思思趾高氣昂的走進屋子,像極了巡視領土的土財主,秀水公館是名副其實的富人區,限量銷售,光憑有錢還買不到,還要一定的人脈。
這是莫老爺子送給他們的婚房。
齊思思眼裡劃過一絲嫉妒,開始找茬,“你怎麼在客廳裡放向日葵?這麼土,我告訴你,這是我的房子,只是暫時借給你住的,你別以爲自己住久了就真成這裡主人了!”
“那是瑾瑜買的。”顧望舒隨口甩鍋,要是和齊思思說那是她最喜歡的花,齊思思發起瘋還不把這裡給拆了?
“瑾瑜喜歡向日葵?”
顧望舒眼神飄忽不定的點頭,不太清楚這人大白天上門想幹什麼,“姐姐今天過來,有事嗎?”
“聽說小賤人你狐媚功夫不錯,把我老公哄得團團轉,我來跟你取取經,免得老公跟狐狸精跑了。”齊思思一副正宮架勢,顧望舒瞭然。
看來是翁雪娥攛掇來的,“姐姐說什麼我聽不懂。”
“廢話少說,你到底跟我老公說了什麼?讓他這麼維護你?”齊思思嫉妒的不行,莫瑾瑜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在圈子裡風評極好,也沒有跟什麼名媛傳出過緋聞,公認的名媛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結果聽她媽說莫瑾瑜居然爲了維護顧望舒逼她喝符水?
齊思思來不及心疼翁雪娥的遭遇,心裡想的卻是如果她沒出事,莫瑾瑜維護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我什麼都沒說,莫……不,姐夫是個好人。他以爲我是你,纔對我那麼好的。”
“這還差不多。”齊思思心裡的那口氣順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在的彷彿是自己家裡。
顧望舒明白了,又是一個養大的胎盤。
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
她泡了杯茶給齊思思,“姐姐你坐一會兒,我有事要出門,要去給瑾瑜…不…姐夫送飯。”
齊思思皺起眉頭,“你就是用這種手段討好我老公的?”
顧望舒靠近就聞到一股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沒說話,默默裝菜,齊思思見顧望舒不說話。
直接衝上來搶過飯盒,“以後這種事就交給我,你少藉機勾引我老公!”
說完就拎着飯盒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