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力護着裸露的身體,在不算冷的臥室裡瑟瑟發抖。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哭泣,淚水沿着眼睛滑下來,凝成無盡的怨懟。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他逼近她,扯開她緊抱的雙手,凝視着她坦露的上身。
“舟粲,你是個魔鬼!”她掙扎,無力逃脫他的鉗制,感覺一雙狼一樣的目光在身上游走,走到那裡都帶來一陣陣冬天般的寒冷。
他嘴角輕扯,將她圈在懷裡,光潔的肌膚貼上他冰冷的外衣時,她有些打怵。感官裡四處流竄着他雄威的氣息和不可忽視的危險。
他俯下頭,嘴巴蠻橫地期壓下去,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雙手被他牢牢綁縛,無力動彈,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爲。
他的吻漸漸輕柔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美妙的舔舐,那變得急促而粗重的呼吸沿着她的嘴巴一路向下,滾過一片片潔白的肌膚,越過高山,逼近秘密地帶。
她幾乎咬破了嘴脣,還是抵不住喉嚨裡羞澀的嬌喘,肆無忌憚地在臥室裡流竄。
這一串串幾乎羞死人的嬌吟讓採伊的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也加重了身上人的力道。
他那麼喜歡這種叫聲,猛烈地攻城掠地,佔領山頭。
“不要……”她絲絲哀求聽在耳朵裡像極了半推半就的邀請。
雙手早已經扣住了他的脖子,人也跟着他滾到了牀上。她此時的一切抗拒都似乎是一種無言的迎合。
她看不見的眼睛裡卻開出了心中那極美的花!
“什麼?”舟羽難以置信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舟粲會這麼做,會在他結婚的時候搶走他的新娘。
他不是不要她嗎?他不是隻想氣氣自己嗎?不是想報復採伊嗎?爲何要這樣噁心自己?
“羽哥,這到
底怎麼回事呀?”彩雲欲哭無淚地追問。
“是呀,怎麼會有兩個舟羽?”彩霞舉起兩個手指頭,納悶地問。
“他不是舟羽,他叫舟粲,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他艱難地說出兩個人的關係,可是這層關係卻成了此時最好笑的笑話。
他的親弟弟來搶自己的新娘,這中間該有多深的仇怨呀?
幾個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弄半天是手足相殘?”彩霞直言快語,說完吐了吐舌頭。
“那上一次那個也是他?”彩雲追問,不可思議地望着一臉沮喪的舟羽。
“你們也回去吧,我去……”他答非所問地丟下一句話,爬起來轉身,朝東走了兩步又轉身朝向南,走了幾步腳步胡亂。
彩雲追上來告訴他,車是朝哪個方向走的,他才收住了凌亂的腳步,朝那個方向奔去……
採伊,等等我,我來了!
他攔住一輛計程車,上去,說了地址,車快速前進。
盛隆酒店就在眼前,他的腳步卻有千金重。
來幹什麼呢?搶回採伊嗎?這樣的拉鋸戰最痛苦的不是採伊嗎?既然舟粲那麼在意她,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比和我在一起更加快樂?
他站在酒店門口,猶豫再三。
進去,表明的是自己愛她有多深,不進去是主動放棄對她的愛情。
舟羽,你到底怎麼選擇?他痛恨自己與生俱來的優柔寡斷。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悲憤的真想仰天大叫,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在別人的地盤發泄自己的不愉快。
舟羽,你這是做什麼呀?
他轉身邁着鏗鏘的步子準備離開。
“這不是舟粲,舟總嗎?”身後突然傳來這麼一聲。舟羽一下子就定住了身體,木呆呆地轉身。
面前這
個男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
他尋思間,審段卿已經走近他,一臉淡然。
這個男人好看的有些跋扈,那長長的睫毛不時地閃動,菲薄的嘴脣輕輕地扯着,似笑非笑。尤其那雙眼睛,猶如暗夜裡的一顆辰星,明亮地閃爍着,卻又極其地深遠。
“怎麼?你不是舟總?”審段卿覺察到了異樣,怪笑了一下,“那你就是舟粲的哥哥舟羽,對吧?”
他知道自己。他是誰?
舟羽牴觸地後退了一步,不想回答。
“我叫審段卿。”他自我介紹,禮貌地伸出修長的十指。
舟羽不情願地伸出手握了一下,防禦性地望着他。
“我是舟羽,怎麼知道我?”
“我是盛隆酒店的總經理。”
“什麼?”盛隆酒店不是舟粲在管理嗎?他不清楚裡面的內容,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換句話說我是你弟弟舟粲的手下,你明白了嗎?”這話容易懂。
舟羽哦了一聲,不以爲然。
對於舟粲的事情,他真的不感興趣。
“你似乎有事?”他淡然問話,看不出別有用心。
“沒……事。”他沮喪地轉身,整個人像吃了噬筋軟骨散,一點力氣都被剛纔發生的事情抽乾了。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找我。”他擺出一副願助一臂之力的態度,笑望着他。
他回過頭,灰暗的眼睛裡泛出一絲意外的驚訝,隨後開口:“也許舟粲會不喜歡這句話。”
“我只是他的手下,但不是他的奴僕。”這是提醒,告訴他自己完全可以不受命於舟粲。
他哦了一聲,滿眼的懷疑,但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自己多麼需要幫助。
望着他沉重的步伐,審段卿猜測出了什麼,拿出手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