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麗珠把木特以琳要的酒水準備好後就要退出去。
以琳吩咐了一句:“今晚不許任何人進來,你也不必來了。”
“是的,小姐。”荼麗珠行禮要退出去。
“荼麗珠,”以琳想想又叫住了她,看着這多年陪伴她的奴婢,真心的問:“我這樣做是否很不該?”
荼麗珠想了想,說:“世事都是因爲世人在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展開得如此精彩,哪怕是動物也無時無刻爲爭得自己鍾愛的伴侶而展開囂鬥,若是沒有了爭取又何來有世事?”荼麗珠說完便退了下去。
以琳真是沒想到,一位卑賤的奴婢竟能如此參透世事,更沒想到,自己鍾愛的千方百計想爭得也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下奴。
“阿圖,我要成爲你的女人,東巴部落最尊貴的女人。”以琳自語說。
席上,以琳與阿圖對坐。
“我曾真心地愛過妮雅這位妹妹,只是,她太討人喜歡了,這使這份子妹情誼拉得越來越遠。”木特以琳說着看着對面靜默的人,勾脣,微微一笑,然後爲他倒了一杯酒。
“其實大小姐你也很優秀,甚至比妮雅優秀,只是複雜了些。”阿圖說着,喝了一杯。
“簡單的女人都討人喜歡麼?”以琳問,喝了一杯,迷濛的眼神有淡淡的悲傷。
“大小姐,需深謀的事情都讓男人去爲你遠慮吧,女人越簡單越幸福。”阿圖說,又喝了一懷。
“你還是隻願意喊我大小姐。”
“你永遠是阿圖的大小姐。”
“也不過是阿圖的大小姐罷了。”以琳冷冷道,醉意極濃,又一懷下肚便迷濛睡去了。
阿圖細細看着這張精緻的容顏,不禁有些可惜,她該是個幸福的女子,只是想的太多。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阿圖說着想伸手撫一下她完滑的臉但想想還是收回了,這個女人,他着實揹負不起。
阿圖離開了,去辦他更重要的事。
那邊,妮雅已經安睡,她的衣衫已卸去,輕蓋一張薄薄的絲被,瘦美的身段在絲被內若隱若現,如一朵羞蘭輕浮浴池,美不勝收。
阿米爾看着靜躺的美人心動不豈,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以琳啊以琳,你終於守信把這妹妹獻給我了,不枉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阿米爾滿意的自語。
他一雙迷眼詆不住誘惑,迅速地解下自己的衣衫,正要脫下內裡衣時,門被推開了。
“誰?!”阿米爾一吆喝。
布爾簡直看愣了,稍頓,抽出利劍迫向他,兇狠道:“你怎麼在這裡?”
阿米爾見布爾一張如冬雪的臉,忍不住一怵,瞬間逃出了門外,布爾憤恨地追了上去。
庭院,繁花落盡,一地金黃。
布爾如風英姿週轉,掀起一片黃金散落空中,布爾如鼠四處逃穿,很快,布爾的利劍詆在阿米爾的喉嚨。
“說,你怎麼在這裡?”布爾問。
阿米爾顫抖的說:“我……你……你又怎麼這裡?”
布爾被問啞了,自知有愧,想了想,說:“這是我妹妹的閨房!你倒底在幹什麼?”
“我……”阿米爾無言以對。
“說!”布爾命令道:“說!”
“她…她本就該是我的女人!”阿米爾很想理直氣壯卻結巴說着。
“你只不過是披着黃金甲的黃鼠狼,哪配得上妮雅。”布爾狠狠地說,利劍深了一些。
“哼,”阿爾米突然壯膽了,說:“若她不是同樣披着黃金甲,也不過是一個被我糟蹋的女人罷了!”
“你閉嘴!”布爾狠狠的說,稍稍一用力便刺傷了他的喉嚨。
“別——”阿米爾痛苦求饒。
“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可以在這裡?”
“是…是以琳安排的。”
“以琳?”布爾一笑,深深一想不禁無奈搖頭,說:“以琳啊以琳,二哥始終沒有猜透你。”
阿米爾趁布爾不專注時從劍鋒逃走,不免劃過一絲血痕。
布爾回神上前,一把利劍刺向布爾的後背,如此利落,血濺一地,染紅枯葉。
罷畢,布爾快步走向木特以琳的臥室,門也不敲便推門進去。
以琳醉伏在桌上。
布爾抽劍把桌布一掀,一個弧度,玻璃落了一地,玻璃落地發出的聲響驚醒了以琳。
“阿圖,我要成爲你的女人,我要成爲東巴部落最尊貴的女人。”模糊的以琳說着。
布爾收劍腰間,走上前去雙手把以琳拉扯起來,狠狠盯着她,說:“看清楚,我是布爾,不是你的阿圖,想不到你跟阿圖還有一齣戲。”
以琳還未能清醒過來,迷濛的說着:“二哥,你爲何在這,你該在妮雅的臥室,而我,”以琳一笑,說:“就要成爲阿圖的女人。”
“賤婦!”布爾狠狠地摔了以琳一巴掌,以琳摔倒在地,可還是醉熏熏的說着:“我會幫助他成爲東巴部落的首領,而我,只有我才配得上做首領的女人!”
布爾聽着心寒,蹲下身看着以琳,說:“以琳啊以琳,原來你是這般想的,你真是一個天才,把這一幕安排得如此精彩。二哥現在纔想明白你是要借阿米爾糟蹋妮雅,再借二哥的刀替你殺了阿米爾,最後借扎吉部落的刀殺了你二哥?”
以琳一笑,笑聲如同鬼魅,輕易的攫住心魂,誕生出讓人恐懼和驚慌:“二哥狂妄衝動,做事狠毒不顧後果,空有一身功夫,最可怕的是爲情所困,我又怎麼捨得不借用他?”以琳傻笑了幾聲,又低喚着:“阿圖……”
此時的布爾已經震怒,他一抽劍詆住了以琳的喉嚨,可瞬間看到她的花容月貌下巴角里的一個小疤痕,憶起了兒時自己差點墜下山崖,拉着他的以琳死也不鬆手以致劃傷了下巴的一幕,捨不得下手了,生氣地收回了劍,跨步離開了。
布爾深知扎吉部落是不會放開他,更不想因爲真相敗露而牽連到妮雅,從而損了她的清譽,就當這是兩個男子的一場生死打鬥。
此時的布爾席地坐在妮雅屋外的庭院,涼風習習,枯葉飛揚,筆直的脊樑挺直了一股傲骨。
妮雅披了一件厚實的鬥縫跪在布爾的跟前悲痛哭泣。
許久,妮雅哽咽一句:“二哥——”
妮雅把布爾的頭靠到自己的身上,布爾漸漸倒在妮雅的肩窩內,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如一朵血紅的繡花,徇麗而傷人。
“二哥——”妮雅重重呼喚,此刻,她深深地意會到生死只不過是一諗間的事情,長大也只不過就是看着生死演變。
“妮雅,進去吧,我會處理的。”阿圖走上前來,說。
“阿圖,”妮雅悲痛的說,淚珠不斷地滑下:“告訴我爲什麼會成了這樣?”
“妮雅,你要成爲最強大的人,你不能哭泣。”阿圖蹲下身來,看着妮雅說。
“阿圖,妮雅並不想當首領,妮雅只想家人平安喜樂。”妮雅說:“妮雅不想承受失去親人的痛。”
“妮雅,誰當首領都免不去爭奪與殘殺,世事因權力而生,你只能成爲最強大的人才有能力讓身邊的人得到平安喜樂。”
妮雅眨了一下眼睛,淚水重重落下,落在阿圖的手背上。
阿圖替妮雅拭去了淚,說:“你是首領唯一期望,你要發展東巴部落讓部落成爲最強大的,這也是爲了保護你的子民。”
妮雅深深點頭,把頭埋在阿圖的懷中。
阿圖撫着她的髮絲,說:“阿圖會守候你,永遠永遠永永遠遠。”